武道少年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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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出行

    邻国,准确地说,恩应王国,曾对肯顿王国犯下过不可饶恕之罪,四年前,他们突然对肯顿王国边境的一个名为“米奈村”的小村子发动了袭击,导致很多人失去了性命,村子在一日之内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小方等四位武道少年对恩应王国都是怀有恨意的,尤其是斯查可夫,他曾亲眼目睹了一片狼藉的米奈村,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会变成武道少年。

    “盾牌之武徒居然在恩应王国的首都……”斯查可夫握紧了拳头。

    “斯查可夫,不可意气用事。”米拉对愤怒的斯查可夫说。

    一声长叹从斯查可夫的嘴里传出,紧接着是一段话:“说实话,我很希望武徒能在邻国的王都搞点破坏,让那边的人感受一下痛苦,但出于职责,我们应该去消灭武徒,防止它伤人。”

    “嗯。”米拉点头,“我们要懂得分轻重。”小方和艾比没有说话,默认了米拉的观点。

    “所以说,我们现在就该动身前往邻国的王都?”艾比问。

    “可这样一来,未来城不就没有人守护了么?可如果留下一人或两人的话,剩下的人也对付不了盾牌之武徒吧?”小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让斯查可夫作为主力,再配上两个帮手,应该足以对付盾牌之武徒,但考虑到武奴的存在,为了以防万一,得再多加一个人,也就是说,讨伐武徒一事,我们四个都要参与。”米拉说。

    “那未来城怎么办?”小方问。

    “这确实是个问题。”米拉有些苦恼。

    “这个你们不用太担心,如果未来城会在没有武道少年镇守时出现意外的话,神使伊特会提前通知我们的。”斯查可夫说。闻言,米拉倒是有些意外,他很少离开未来城,从没遇到过在城外被神使通知城内有事的情况,因此他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说法。

    “至于当初大暴风第一次出现而我没被通知的原因……”斯查可夫停顿了一下,“其实是因为当时有武道少年在未来城内。”

    “什么!”米拉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但这份激动是负面的,如果斯查可夫说的是真的,那他养父母死亡的原因之一岂不就是——有武道少年没能尽到自己的职责!

    “这件事,我瞒了很久,因为我实在难以接受,居然会有武道少年对武徒的行为坐视不管。”

    “这种人,纯粹是为了愿望才选择成为武道少年的吧。”艾比作出评价。

    “大概率是,留意一下,有机会的话我们得找他算账。”小方说。

    米拉压制住内心中的负面情绪,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然后说:“这些事以后再说,大家做好准备,我们今天就要出发,前往邻国的王都。”另外三位武道少年都点头应和,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为远行做准备,一段时间后,他们又回到教堂。

    “还有件事忘了说。”在众人即将出发前,小方突然开口,“我发现自己能够调动能量海中的武能。”

    “嗯?!”斯查可夫等三位武道少年听到小方的话后,都很疑惑,与惊讶。

    “真的假的?为什么?”斯查可夫问。

    “我能感觉到一种胀痛感,我的灵魂宝石与能量海间的通道貌似完全接通了,双方进行能量流通的限制也因此消失了。”小方说,“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自己突然能控制武能。”

    “什么意思?”斯查可夫又问。

    “今天早上我在过来这边时,路过了受灾的区域,发现还有些残存的武能留在附近,这些能量应该是武奴死后留下的,因为它们的力量之源来自于武徒。盾牌之武徒没回来过,那些残存的武能也就没被吸收走,于是便留在了原地。”小方解释着自己的发现,“当我出于好奇靠近那些武能时,我发现自己与那些武能间存在着联系,于是我尝试着吸收掉它们,结果成功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那你岂不是跟神使一样拥有掌控武能的权能了?”米拉显得很诧异。

    “我当了四年的武道少年,也没得到过这种能力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斯查可夫很疑惑。

    “这可能跟小方的愿望有关吧。”一直没说话的艾比突然开口,“也许小方在未来学到了什么。”

    “可是……我在未来待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啊。”小方不太认同艾比的观点,“我对未来的很多事都不甚了解,怎么可能学会掌控能量的方法呢。”

    “也许你是无意中学会的?”艾比说,“那种事不是很多嘛,明明不知道原理,但却知道该怎么做,比如种菜、施肥什么的,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有掌控武能的天赋。”

    “未来……小方,我问你,在未来,武徒、武奴还有武道少年还存在么?”斯查可夫问。

    “我一直没见到过。”小方回答,“哪怕是在昨天,在我能看到武能后,我也没在未来发现武徒、武奴还有武道少年的踪迹,一点也没有。”

    “这不就说明,在未来,武徒和武奴都不复存在了嘛,既然敌人都消失了,武道少年自然也就没必要存在了。”艾比说。

    “话是这么说,但……”小方想起了鹿目圆等人,“算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搞清楚,先不跟你们说了。”斯查可夫三人也没再问,虽然很好奇,但他们没有理由要求小方告诉他们有关未来的事。

    “总之,我兴许能够加强你们的武技。”小方说。听到这,斯查可夫等人来了兴致。

    “真的?”斯查可夫心动地问。

    “我们可以试试。”小方看向艾比,“艾比,用一下加速。”

    “好!”艾比激动地给自身附上“加速”效果,小方则试着控制艾比身上的武能,以让这些武能更有活力。

    “武能的消耗加快了一些。”艾比说,然后挥动了一下右手,“加速效果更强了!”

    “掌控武能,恐怖的能力!”斯查可夫死死盯着小方,内心充满了震惊。

    “有小方在,我们与武徒的战斗会更轻松。”米拉也感到很震惊,但没有失态。

    “对了,小方,虽说你现在可以随意调动能量海内的武能,但你不能经常这么做。”米拉想起了小方刚才的话,“能量海事关秩序的修复,不能让里面的武能有太多损耗。”

    “不,我觉得小方可以这么做。武徒的体内有着巨额的武能,相对于消灭武徒得到的武能而言,我们所消耗的武能微不足道,哪怕需要多消耗些能量海中的武能。借助能量海中的武能,我们完全可以杀死更多的武徒。与其去计较那点多被消耗出的武能,不如去多杀些武徒,获取更多的巨额武能。”斯查可夫并不认同米拉的提议,连说了四句话进行反驳。

    米拉思考了一下,说:“也有道理。”

    “出发吧,我们要尽可能快地抵达邻国的王都。”米拉带着小方等人走到教堂的大门前,让小方强化艾比的武能,然后又让艾比给所有人加速。四位武道少年选择了行人较少的出城路线,一路飞奔至城外。

    离开未来城后不久,小方突然叫停了众人。

    “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让我们更快抵达目的地。”小方说。

    “什么办法?”米拉问。

    “我先强化你的武能,然后你控制住所有人的身体,让我们浮空,这样我们就能飞去邻国的王都,配上艾比的加速效果的话,我们能飞得更快。”小方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米拉有些惊讶于小方的观察力,关于加速效果对被控制物的移动也有效这件事,他和艾比从没说出来过,因为没必要,但小方却在短短几日的相处中发现了这点。米拉与艾比按小方的指示,配合着小方使用了自己的武技,最终,四位武道少年成功在空中飞行。

    “刺激!”艾比大喊。

    “小点声,别让他人发现我们,否则我们的身份会暴露出去。”米拉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抱歉……”艾比挠挠头,安静了下来。

    为了防止被普通人看见,四人飞得比较高,视野也很开阔,体会着飞行带来的快感,小方等人觉得连肉体都充满了喜悦。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开始很兴奋的众人慢慢平静了下来,沿途风景给他们带来的趣味也慢慢消失了,为了缓解无聊,四人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夜幕降临,小方等武道少年抵达了恩应王国的王都附近。他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落地,毕竟王都人多,直接飞过去的话,他们武道少年的身份容易暴露。小方等人偷偷靠近城墙,设法在不惊动卫兵的情况下闯了进去,事关武徒,他们也顾不上自己入城的方式是否合法,更何况,他们早就是偷渡者的身份了。

    “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进城后,斯查可夫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来过?”小方问。

    “我在成为武道少年不久后就闯进来过,当时抱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不过我忍住了,没把那些想法实施出来。”斯查可夫的语气带有一丝火药味。

    “繁华程度跟我们国家的王都差不多。”米拉说,他曾跟上一任未来教主教去过肯顿王国的王都。

    小方去过未来,见过科技化程度极高的大都市,因此并不觉得恩应王国的王都有什么令人大开眼界的地方。唯一觉得见识得到了提高的,只有艾比,他以前从未离开过未来城。

    小方试着感应盾牌之武徒的武能,发现后者的武能若有若无。

    “盾牌之武徒在城里,不过隐藏起来了。”小方对另外三人说。

    “今晚先去找个旅馆休息吧,明天早上再去寻找盾牌之武徒。”米拉边说话,边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有恩应王国的货币,这是他在离开未来城前准备好的。

    米拉领着小方三人找了一家旅馆,租了间有两张床的房间。由于小方睡着后会穿越至未来(在飞行时,小方将此事告诉了众人),所以跟小方一起睡的人实际上能独占一张床,考虑到斯查可夫体格微壮,而且比另外三人年长一岁,身体发育更成熟,会占据相对更多的床铺面积,于是众人决定让斯查可夫与小方睡一张床。剩下那张床,自然是由米拉与艾比共享。

    长时间的飞行,令得四个少年都有些疲倦,因此除了小方外,他们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至于为什么要将小方排除出去,自然是因为他又预知到了未来。

    “巴麻美?”小方刚一穿越至未来,就看到了黄发少女,此时的她正处在一间宽阔的客厅内。小方猜测,他来到了巴麻美的家。

    小方盯着巴麻美看,但没持续很久,因为他发现巴麻美的身旁有着一个“轮廓”。小方之所以能看到这一“轮廓”,是因为“轮廓”体内有着特殊的能量,这股能量,与巴麻美体内的能量相同。通过巴麻美的动作,小方能判断出,她正在与“轮廓”对话。

    “看不到实貌,听不了对话。”

    “轮廓的主人能让我无法探查到它的具体信息,这说明它拥有着远胜于我的能力。”

    “难道它是……伊特?”

    小方不断在脑海中分析获取到的信息。

    “如果轮廓的主人真的是伊特的话,那旁边的少女很可能是类似于武道少年的存在。”

    “魔法少女?”小方想起了晓美焰提到过的这个名词,突然,一股剧痛感出现在小方的脑袋上,疼痛令他闭上了双眼。

    “魔法少女、灵魂宝石、魔女、悲叹之种、使魔……”小方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堆名词。头痛过后,小方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包括魔法少女的概念、佐仓杏子这个名字的所属等。

    小方微喘着睁开眼,发现能量的流动轨迹在他的眼中变得更清晰了,此时的他,也明白了巴麻美身上的能量是什么,那是魔力。魔力与武能之间存在联系,但双方又有着不小的区别,因此小方只能看到魔力,而无法控制魔力。

    小方朝着巴麻美身旁的“轮廓”看去,发现自己突然能够看到“轮廓”的实际外表了。轮廓的主人长相可爱,身形很小,与伊特的样貌大相径庭,小方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体型很小的家伙就是伊特,不过,未来的伊特不再叫伊特,而是,丘比。

    “诶?声音也能听到了?”小方又有了新的发现。

    小方仔细地听着丘比与巴麻美的对话,对话提到了魔法少女的灵魂宝石。魔法少女能够使用相当多的魔力,但是,随着魔力的使用,灵魂宝石中的污秽会逐渐增加,当灵魂宝石被污秽填满时,魔法少女便无法再使用魔力。

    “污秽,类似于魔气么,不过魔气并不会在武道少年使用武能时出现在武道少年的灵魂宝石内。魔力的上限取决于灵魂宝石的纯净程度?跟我们武道少年不同啊,武道少年的武能上限一般来说取决于从魔化晶石中吸取的武能数量。看来,魔法少女只需考虑污秽的问题,而我们武道少年需要同时考虑武能与魔气的问题。”

    “难道在未来,抵御魔界之敌的重担变轻松了?”小方陷入了思考。

    谈话结束后,巴麻美离开了客厅,小方本想跟着巴麻美离开,但他却停下了脚步,因为,在小方转过身的那一刻,他捕捉到了一道目光,一道注视着他的目光。

    小方慢慢将身体转向丘比,将视线聚焦在它那由粉红变为血红的双眼上。

    只见丘比平静地问了个问题。

    “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