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夫人
“还不快滚!”女侍卫说道。
那史真三人立马如逢大赦,飞似的跑了出去,全然不顾那裤子已经湿了一片。
“江神医、灯神医,受惊了。”那女侍卫转变语调,娇滴滴地说道。
“感谢将军!”
“有劳将军!”
灯神医和江流分别抱拳说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女侍卫笑着说道。
“听刚那人说道,巡查使马上要来,不知道刚才之事,是否有影响?”江流故作担心地问道。
“无妨,我们夫人是王太后的闺蜜,当今国君的奶娘,在南功国,还没有怕过什么事。即使是龙庭的使者,我们国君和四王爷称兄道弟,只要不是天塌的事,都会没事。”女侍卫继续微笑着说道。
“和四王爷称兄道弟,看来这个南功国君,也不是什么好人。”江流心里想着,面上却轻松地说道:“如此就好。”
“江神医,我家夫人想请您到府上把个平安脉,不知神医可否方便?”那侍卫说道。
“夫人看得起在下,在下深感荣幸。那明日一早,在下定会上门。”江流一边答复,一边继续给病人看病。
“如此无需这么麻烦,我一会就可以接神医过去。”女侍卫笑着说道。
“在下都是上午出门看诊。”江流说道。
“在下明白,那明日卯时,在下再派人来接神医。”女侍卫说完,告辞离开。
江流继续把病人看完,收拾一下后,和江淌去用了晚膳。
“这几日在几户富贵人家,倒也看出些南功国的端倪;估计这国君的奶娘——云国夫人家里,估计更有料。但看架势,里面应该很严,我们暴露的机会更大。”江流对江淌说道。
“那我们就进云国夫人府上,好好做客。要是真被发现了,就亮明身份,不信那云国夫人不低头。”江淌说道。
第二天一早,江流和江淌和灯神医告别后,坐上了云国夫人府上的神鹿车。这神鹿车,虽然没有神驹车速度,但几头神鹿在那一站,身份便不言而喻。
云国夫人府在南功国的烟湖郡烟湖城,不言而喻,烟湖是南功国的一处风景名胜。而云国夫人府,就在烟湖边上。
神鹿车疾驰了一个多时辰,在上午辰时三刻,到了云国夫人府。
江流等人在大门口下车,在女侍卫的引导下,足足走了一刻钟,来到了云国夫人所住的小楼前。
守门的仆妇进去通禀后,回话让江流再等会,夫人还在吃饭。
两刻钟后,才有人出来,领着江流和江淌进去,并上了二楼。
江流和江淌以学生礼见过端坐在二楼客厅的云国夫人,云国夫人也不在意,摆手让两人不必客气。
“江神医下降,老身云国,不甚感激。”云国夫人说道,“老身有个习惯,不喜被人摸手,听闻江神医擅长不把脉就能诊断病情,所以请来神医诊治。”
“谢夫人看得起江某。望闻问切,江某一般诊断都是靠把脉,夫人如果不喜,我也直接不用,但还需夫人回答几个问题”。
“好!”云国夫人答应道。
“夫人天庭饱满,面色红润,是富贵健康之相。”江流说道。
云国夫人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还有呢?”
“夫人一副忧国忧民之容,应该是晚上睡眠不佳,经常半夜惊醒;除此之外,应该是食欲不佳,每日饮食不多。”江流接着说道。
“神医,不愧是神医,老身就这俩毛病,不知神医有何高招?”云国夫人笑着问道。
“夫人之前,应该也是请过名家诊治过吧,能否将药方拿来一观?”江流问道。
“芹嬷嬷,去把药方取来,给神医看看。”云国夫人对身旁的嬷嬷说道。
不一会,芹嬷嬷就拿来了药方,但没给江流。
“夫人,这方子可是林老御医所开,当时夫人是破戒让他用悬丝把脉之法诊治,若是这个江神医可能通过打听知道夫人的情况,那不就是把林老御医的方子给他看了么?”嬷嬷凑在云国夫人面前说道。
“这……”云国夫人有些犹豫,说道,“只要能看病,给他又何妨?”
见芹嬷嬷犹豫不肯给,江流抱拳说道:“既然夫人怀疑江流偷技,那江流先写个方子,到时再借鉴老方子也不迟。”
“如此甚好。”夫人笑着说道。
江流拿出一张处方笺,刷刷地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丫头转给云国夫人。
夫人拿起药方,和芹嬷嬷一起对起了林老御医所开之方,只见两个方子,林老御医开了十二种药材,而江流开了十三种。其中十二种药材竟然一致,除了排序和数量有所区别外,另外江流多了一味“灵百合”。云国夫人一向对自己病情保密,这张方子,除了开方的林老御医,就手下芹嬷嬷和熬药丫鬟知晓,其他人都不知晓。每日熬药,熬药丫鬟都让府内药房,送两百种不同药材过来,每种药材一斤。所以,其他人知晓的概率很低。
云国夫人震惊之余,把两张方子递给了江流。
江流看完,说道:“既然之前方子是这样,那我这个改进的方子刚好,因加了一味药,所以原来药方的药量也就调整了。”
“那为何加了一味灵百合?而且还有鲜干之分?”云国夫人问道。
“百合百合,百事合顺。这灵百合有滋阴安神,调解脾胃的功效。其中鲜灵百合可清蒸当菜吃,所以这味药,最合适夫人。”江流答道。
“好,就按新方用药。”云国夫人说道,“神医来了那么久,小茶香,怎么还没上茶,太不懂规矩了。”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丫鬟,端着茶盘出来。
那丫鬟刚把茶盘放好,就浑身一抖,把茶壶打翻在茶盘上。
“茶香,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芹嬷嬷见茶香出丑,立马出言问道。
茶香马上朝云国夫人跪下。
“夫人,这位姑娘应该是最近来了女红,量比较大,所以气血不足,身体虚弱。”江流开口道。
“身体不好不早点说,丢人现眼。”芹嬷嬷说道。
“算了,茶香既然身体不好,就让她下去休息吧。”云国夫人摆摆手道。
“慢着,我这边有颗补血丸,茶香姑娘吃了吧,不然以姑娘的状态,若不及时医治,可能有性命之忧。”江流掏出一颗药丸说道。
“她一个丫鬟,怎么配吃这种神药。”芹嬷嬷说道。
“她服侍夫人多年,身上沾了夫人贵气,怎么不配呢。”说着把那颗药丸递给茶香。
茶香犹豫地看着云国夫人,不敢接。
“收下吧,还不谢谢江神医。”云国夫人说道。
茶香依言而行。
待茶香吃下药丸,芹嬷嬷走了下来,帮茶香运功调息。
不一会,刚才脸色苍白的茶香,脸色渐渐红润,茶香和芹嬷嬷同时收功,站起身来,向云国夫人、芹嬷嬷和江流道谢。
云国夫人挥挥手,让茶香退下。
“手下管教不严,让江神医笑话了。”云国夫人笑着说道。
“夫人说得是哪里的话,人生病是常理,不然哪有我们医家什么事。”江流回答道。
“我这府邸,就在烟湖边上,还请神医再住几日,欣赏烟湖美景。”云国夫人说道。
“那晚辈在此多谢夫人。”江流说道。
云国夫人立马吩咐下人安排江流二人住宿,并给他们配了个身边的嬷嬷当这些天的使唤。
正当江流准备告退时,一个嬷嬷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爵小少爷刚一个人在花园玩,误食了花园里的灿烂陀花,现在危在旦夕。府上医馆的抵神医到都城采购药物未归,方神医则是回家探亲未回,今天当值的几个年轻医士,各个都没办法啊。”嬷嬷焦急地禀报道。
“灿烂陀花中毒,只要把花的根挖出来榨汁喝下就能解毒,但凡学过医的都知道啊。”江流忍不住问道。
“那颗灿烂陀花,乃是国君御赐,每年花盛放之期,国君都会亲来赏花,我们不敢动啊。”芹嬷嬷在旁解释道。
“啊,花哪有人重要,这位嬷嬷,中毒的小少爷在哪,我去看看。”江流冲那个嬷嬷说道。
“好,我带你去。”那嬷嬷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即起身给江流领路。而身后的云国夫人和芹嬷嬷见了吓了一跳,以为江流要去拔灿烂陀花根,立马制止道:“江神医且慢,那灿烂陀花根万万不可拔,不然我全府上下上万人,都将遭殃。”
江流仍未停留,和江淌一起跟着嬷嬷往外而去。云国夫人见状,立马让人准备舆乘,跟了上去。
不一会,江流和江淌随着嬷嬷来到花园,只见一颗数人高的灿烂陀花下,躺着一名男童,脸色铁青,两名年轻的医士正在想办法抢救,但毫无用处。
“把这颗药丸放在爵小少爷嘴上。”江流把一颗雪白的药丸递给其中一名年轻医士,那医士一脸懵,不敢接。
“快,快按江神医说的做啊。”那嬷嬷犹如抓到一株救命稻草,大声喊道。
年轻医士颤颤巍巍地接过药丸,内心挣扎了无数次后,把药丸放在了爵小少爷嘴上。
只见那雪白的药丸,一接触那爵小少爷的嘴唇,立马如吸食一般,把小少爷嘴唇上的黑色,都一下子吸到了药丸之中。
不一会,那雪白的药丸如黑炭般乌黑,江流将这药丸收了,掏出一颗透明的药丸,塞进爵小少爷的嘴里。
“快给爵小少爷运气调息。”江流说道。
一名年轻的医士听后,立马盘坐下来,将爵小少爷扶起,将灵力输入小少爷体内运转,帮小少爷调息。
不一会,那小少爷就慢慢睁开了眼睛。
“没事了,爵儿没事了。”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爵小少爷身上,没发现云国夫人已经在一旁很久了。
云国府众人马上磕头行礼。
而江流,则趁此时间,飞快地写好一张处方笺,交给刚才领路的嬷嬷:“小少爷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不过已无大碍,照这个方子抓药调理几日吧。”
嬷嬷接过方子,被一旁的年轻医士一把夺过,细看后,才双手颤抖着还给了嬷嬷。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按江神医吩咐地做?”云国夫人说道。
随即,众人散去,这时,一名年轻女子跟着一个嬷嬷跑了过来。
“孙媳啊,刚才多亏了江神医救了爵儿,还不快谢谢神医。”云国夫人对跑过来的年轻女子说道。
年轻女子朝江流做了个万福。
江流向云国夫人等人告辞,示意服侍嬷嬷带他去下榻的地方。
云国夫人给江流安排的是一栋单独的小楼,楼虽不大,但依湖而建,在楼上还能欣赏湖景,倒也别致。
江流和江淌稍作休息,正打算出门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到小楼前,希望拜见江流。
“是二管家。”服侍嬷嬷说道,“我们府上因事多,有十个管家,排名越前的地位越高。”
“那你请他进来。”江流说道。
二管家进来,恳请江流诊治曾经的断过臂的右手,江流查看后,帮他写了药方;
二管家走后,云国夫人的大儿子的三姨太带着一对小年轻走了进来。
“江神医,我儿子和儿媳结婚都三个月了,怎么还没怀上孩子。”那三姨太说着,把小年轻推到了前面。
两个小年轻低着头,脸涨得通红。
“这……”江流看了眼两小年轻,问道:“你俩圆房了么?”
“应该……圆了吧。”男青年有点尴尬地说道。
“圆了没有?”江流问向小姑娘。
“没……没有……他每天和我睡一张床,就是睡前和我”牵个手。”那小姑娘不好意思地说道。
“啊……”三姨太几乎抓狂,赶紧向江流道歉。
“没事,两人身体都没问题,祝三姨太早日抱上孙子。”江流微笑着说道。
整整一天,除了中间和晚上云国夫人送来饭食,江流都没停过,云国夫人府有上万人,来个几百个人只能算个小头。
“江医士,你不下场来看一看么?我们一起考的医士证书啊。”江流对一旁笑嘻嘻旁观的江淌说道。
“妇科杂症,我不会啊。”江淌装作无辜地说道。
“那跌打损伤你总会吧?”江流不满地问道。
“他们找的是你,万一我医治差了,那还不把我打死。”江淌继续笑道。
“那好歹你也帮我写个病历吧。”江流只能无奈地放低了要求。
“那你也没说啊,你要是求我,我可能会考虑考虑。”江淌笑得更开心了。
“算了,你还是接着看吧,万一写错了,误人家子弟啊。”江流叹息地说道。
“激将法,我才不吃这一套。”江淌故作识破地说道。
“激将你?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么?”江流装出不屑的表情。
“当然有,我要是帮你看病人,你就可以负责收费,到时候累死累活的是我,得到好处的是你,我不干。”江淌调皮地说道。
“现在不都免费看的,都没收费。”江流摊手说道。
“现在不用收费是你太忙了,要是把两只手解放出来,那就另说了。”江淌继续说道。
“行吧,那你继续看着吧。”江流也没生气,继续替一名家丁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