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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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的丧尸军团

    深夜廖学斌带着变异体丧尸去青年街找到了五颗凝胶,他本来是想借变异体的利刃帮忙搜集的,结果这货找到后自己偷吃了两颗,因此实际上他只收获三颗,还要给温青留一颗,真是精打细算过日子。

    第二天离歌当众宣布了廖学斌以及那三位学生加入避难所,并说明廖学斌警察的身份,同时授予治安官职位,还给了他一套黑色的保安服。同时规定非当天外出队伍外,除治安官和岗哨人员,其他人不准配枪,一切枪械都上缴仓库,统一分配。治安官能配枪可以算是一种特权了。避难所内最开始就两把枪,后来廖学斌带来了七把,其中一把是他自己的六把是他捡到的,前天送出去后他就没打算再要回来,这样算来避难所实质上已经有了八把枪了。

    避难所的许多人在此之前都已经知道他警察的身份,却没有一个人怀疑,三人成虎这句话果真没错。

    温青想要拿廖学斌开涮,问道:“廖警官,咱们俩官谁的大?”

    廖学斌还想要请她帮忙,当然不敢得罪,看了眼制服回答说:“咱们俩工作交叉,一个负责安保,一个负责物业,还是你官大,我归你管。”

    温青见她卖了个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一众人员整装待发,特别是防护工作做的非常到位,有的带上了手套,有的带上了围脖,还有的手臂上缠着书本,衣服塞得鼓鼓的,要不是草地上小草青青,天空中燕啼尚在,还以为是过冬天呢!

    果真如离歌所说,在所有人员都在忙碌着清理居民楼丧尸,唯独廖学斌一个闲散了下来,当然还有一个偷懒的温青,廖学斌见他从楼上抬了具丧尸的尸体下楼后就偷偷的溜回了医院,廖学斌后脚跟着也进了医院。此时医院内静悄悄的,病房内唯一的病人耿鹏因路上耽搁失血过多尚在昏睡。温青刚在药房坐定,听见脚步声后,躲在窗口旁瞧见了廖学斌。

    她慵懒的问:“廖学斌,怎么不去帮忙,跑着儿偷懒来了。”

    廖学斌说:“我的工作是治安,属于非战斗人员。”

    温青撇了撇嘴说:“就你还服务人民的民警呢?不是你的工作就不做了?避难所的人要都是你这样想还有未来吗?觉悟有待提高呀,廖警官。”

    廖学斌问:“我刚才看见一背影鬼鬼祟祟的,搬了一具尸体就躲进了医院,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见温青摇了摇头说没有。他又问:“温医生怎么不去帮忙,不会是在所有人都拼死拼活的时候偷懒吧!”

    温青说:“你都叫我医生了,还问我在这儿干嘛。当然是坐诊了。外面的同志浴血奋战,随是有受伤的危险,所以我要坚守岗位直至胜利传达的最后一刻。”

    廖学斌被他逗笑了,偷懒还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听她意思是再也不愿意搬尸体了。温青也笑了,笑问他不会是真的找她贫嘴的吧。

    廖学斌将装有凝胶的瓶子递给他,说:“这是我从丧尸脑袋里发现的东西,大约长在脑干的位置,你帮我研究研究。”

    温青接过好奇的看着瓶中事物,说:“昨天小薇还说到这个东西,原来长这样,真的挺像果冻。”

    廖学斌疑惑,问:“她告诉你干什么?不会是让你帮忙收集吧!”

    温青表示恶心,说:“我才不会给丧尸开瓢。他拜托我转告离歌,让离歌帮忙收集,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她要这个干嘛?不会是用来吃吧!”他看向廖学斌。

    廖学斌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对此事略有些嫉妒,“果真是我在明敌在暗,做起事来肆无忌惮。要不截胡你一波,真对不起昨天的热情款待。”

    温青对凝胶很感兴趣,又怕研究不出什么结果,说:“我就是个治疗头疼脑热的医生,不是科研人员,你可别抱太大希望。”

    廖学斌见他同意了,笑说:“我就是单纯的好奇,有没有结果无伤大雅。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先去了。”

    温青问:“去哪?”

    廖学斌头也不回的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觉悟提高了,去帮忙搬尸体。”

    温青才不信他的鬼话,觉得他是在挖苦自己不搬尸体,所以没觉悟。

    四支队伍分作四栋楼,像是比赛一样,尸体被接一个的抬出,楼内破门声不觉,每一次声响都代表一户丧尸被清理了。看着被堆放在一起的丧尸廖学斌心道:“全部清理完的话,至少能收获近百颗凝胶,这个数量的凝胶让他自己动手的话能累到手软。果真是人多力量大。”

    伴随着第一个人被咬伤,离歌命令大家注意,同时召集四位队长再次强调要小心谨慎。小林不知从哪家哪户找到了一把武士刀在众人面前显摆,刷刷刷的对着丧尸尸体戳个不停。

    这天过得很快,廖学斌上楼下楼来来回回跑了四十趟抬尸体,即使是他身强力壮也累的气喘吁吁,但一想到待会儿就要收获一波福利就觉得浑身轻松。转眼到了下午,离歌吩咐老歪陈总他们砸烂脑壳取出凝胶,不少人看见他们的行为觉得奇怪,离歌将原因推到了温青身上,说是用作研究。吕方看见他们收集的凝胶,好奇之下取走了一颗,其他人见状也学他顺手牵羊,幸好被陈总及时发现连忙制止,看的廖学斌忍不住夸他称职。

    忙碌了一天众人回归避难所,陈总也将将收集完的凝胶交给了离歌,离歌对清理过的房间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潜在的危险后这才拿着装有凝胶的瓶子打算交给习薇。廖学斌拦住说他正好有事找习薇商量,可以代他送去。离歌笑着答应,还说两人可以趁此化解矛盾。看着离歌离去的背影,廖学斌回到房间将凝胶一分为二,想了想又二八分成,拿着小份送了过去。

    此时奎园小区尚没有完全收复,习薇也没有离开,不过她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计划在南门的区政府大楼落脚。

    习薇看着瓶子中少的可怜的凝胶,与她预想的数量少了一半不止,因为受伤的缘故她一直没有出去狩猎,白天她还心心念着离歌会给她送来许多果冻,没找到来人确是廖学斌。

    习薇看了丧尸凝胶,又看了廖学斌,问:“你私吞了是不是?”

    廖学斌疑惑道:“什么叫私吞?说的这么难听。我拿的当然是我自己挖出来的凝胶,你这份是你离大哥帮你收集的。我见里面不多还特意分了你几枚。”

    习薇心想:“也是,离大哥受他欺骗,他要是从中作梗,她可能连一颗果冻都得不到。”她说:“这么说我还要谢你喽?”

    廖学斌说:“那倒不必,谁让我心地善良。你的伤好了没?”

    习薇觉得他没话找话,说:“你被抓一下试试看一两天能不能痊愈。”

    廖学斌心道:“原来他的自愈能力比习薇的要强。”当初他被变异体咬伤,当晚已经结疤,十八小时内已经托茧,到现在皮肤已经光滑如初。他说:“那就外等等,不过我的时间也很宝贵。”

    习薇冷哼了声不做言语。

    廖学斌见屋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在货架上找了根蜡烛点亮。想是习薇害怕被发现,所以独自忍受着黑暗。烛光照亮房间,也照亮两人的身形,习薇见廖学斌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侧着身把脸别到一边。

    廖学斌摆弄着烛心,烛光晃动,墙壁上映出一只手掌。习薇见他不说话想下逐客令,颔首却看见墙上映着一只兔子手影,她不知廖学斌想要干什么,只觉得那兔子两耳轻颤,眼珠流转活灵活现。手影变换,又出现一个带帽抽烟的老头,然后是一只扑翅欲飞的小鸟,那只小鸟是一只手作的,所以只有一只翅膀,就像她自己一样,再想飞也飞不起来。然而手影再次变换,仿佛雏鸟长大了,羽翼丰满变成了一只白鸽,这次是两只手作的,双手拇指交叉,四指并拢左右作翅,在天空中振翅飞翔,看的她入迷。白鸽左飞右飞,掠过蜡烛,飞到头顶,飞上白天,最后越飞越远消失不见。习薇如梦初醒再回头时,廖学斌的位置只剩下一只空椅。她沉默良久,噗嗤一声吹灭蜡烛,房间内再次陷入静寂和黑暗。

    找了把美工刀,出了杂货铺,廖学斌并没有立即回到避难所,而是走到了北边栅栏门旁,此时栅栏门外只有几只游荡的丧尸。回头见没人注意,他用小刀划破手指抹在栅栏门上,外面的丧尸嗅到了血腥味开始靠近,贴在栅栏门上,伸着爪子想要抓他,张着大嘴想要咬他,然而他们既抓不到也要不到,无奈只有对着栅栏上的血渍舔舐,对着栅栏上的生铁啃食。廖学斌怕血量不够起不到效果又划开了一道伤口,这一次他下手有些重,手指像个未关紧的水龙头,血液嘀嘀流出。他对着向他张开大口丧尸嘴里弹去,每一次动作都带出一道血箭,他连弹了二十多下,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回到住所,关上门后,躺在了床上。

    几分钟后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然后他精神力中突然冒出一段记忆,仿佛如他眼中所见一般,一只张牙舞爪的丧尸扑了过来咬住他的手臂。还未等他反应,又一阵眩晕袭来,同时又一只丧尸向他扑来,一口咬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只不同上一只,上一只是一个短发男性所变,这一次是一个长发女人所化。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有时又是几只同时扑来,扯开他的肚子,咬断他的咽喉,啃食他的胸口;有时甚至是被一群丧尸包围,目光所及身上全是丧尸忘情啃食他的身影。如此情况持续了多久廖学斌也不清楚,他只觉得喉咙哽咽,头脑发胀,浑身颤抖。

    在他意识模糊时仿佛看到一个身影推门而入,然后走近他,将他按住。廖学斌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根将要燃烧殆尽的蜡烛,他翻过身子觉得嘴里有东西就吐了出来,看了下原来是本薄书,不过封面已经被他咬破。然后他又听到一个女声,在说他清醒了。他闻声看去见是今天遇到的三名学生中的女孩。

    女孩蹲在床旁,似是在地上收拾东西。女孩给他倒了杯水,拿着水杯喂给他喝。廖学斌此时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真如千百只丧尸撕咬过一样。他刚一抬起身想要喝水,背后就被塞进了几个枕头,喝完了半杯水后廖学斌觉得舒服多了。

    女孩解释说:“我刚才敲门,听见里面有人,又没见你回应,又听见水杯摔碎的声音,怕你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就闯了进来。”女孩继续说:“幸好你没事儿,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廖学斌问:“说出去什么?”他声音怪异仿佛变了个人。

    女孩说:“我小舅舅也有癫痫,隔半年就发作一次,不过他每次都是在家中发作,同学朋友都不知道,后来照样结婚生子,找了个好工作。”

    廖学斌心道原来我刚才发癫痫了,随后他又明白那只不过是他试图控制多只丧尸导致的应激反应,但也没必要解释。他笑说:“谢谢你了。不过现在已经末日了,不用在考虑房贷,车贷和找份喜欢工作的问题。”

    女孩认真听着,笑着点头,又说:“结婚生子总要考虑吧!”说完她就有些害羞。又说:“我是专门来想你道谢的,反倒被你称谢了。”

    廖学斌手上还拿着那本书,递向她,说:“抱歉,把你的书弄坏了。”他房间里东西都被清理干净了,这书自然是她的。

    女孩说:“我怕你咬到自己的舌头,就塞进了你嘴里。”他接过书,揉了揉手腕,笑说:“你手劲真大。”

    廖学斌彻底恢复了过来,感受到精神力中向外延伸出了二十五根“线”,除去变异体和小老鼠的那两根,也就是说他一次性成功控制住二十三只丧尸。他有些高兴,甚至有些得意,如果不是“癫痫”发作时太过痛苦,让他不敢再做第二次尝试,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可以控制更多的丧尸,甚至打造出一个丧尸军团,想想都让人兴奋。

    他喜形于色,对女孩说:“你叫金莎对吧。金沙水拍云崖暖,名字很美,人更漂亮。我看看你的手腕。”

    女孩心想你又不是医生,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果真手腕被廖学斌捏的青紫。她本来是怕廖学斌发作时伤到自身,想去把他按住,结果反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廖学斌当它是小女孩,给她揉了揉,结果见她脸皮薄,有些害羞这才松开。女孩说让他好好休息,临走时又忍不住开口:“你说的那个是沙悟净的沙,哪个女孩会用它做名,我是草字头的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