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回国?!
“很甜……”晦涩不堪的低喘和相拥的窒息。
安静的空间,男人欲色翻涌的深眸在黑夜里犹如伏击野兽。
温热潮湿的吻让人喘不过气。
“甜什么啊!”
江迢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脑海里回荡着男人的声音和唇齿碰撞的缠绵。
“今天面试准备的怎么样,顺利吗......”
“下一位,江迢。”
“先不聊了哥,到我了。”江迢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没听到他哥的后半句。
“实习期三个月,离职提前两周打报告,还有什么问题吗?”面试官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女人。
“没有了,谢谢西姐。”江迢乖巧地点头,合同分两份,被称作西姐的那位推了一份过来,道:“合同你收好,后天过来报道。”说罢起身要走,临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要接的案子你有了解过吧,我记得是你师姐点名要你来的?”
“我了解的。”江迢点头,乖巧起身。
写字楼外,地被熏成热锅,江迢手机信息不断,却还是没打到车。
“诶,江辄?不是要去接危阑吗,怎么来这?”商务车的方向和预定轨迹不同,傅函想要刚想拦住司机,就听旁边那人开口道,“不急,先去接我妹,她今天面试。”
“怎么还没有人接单。”江迢反复查看打车界面,大概是天气恶劣,等了很久都没人接单,咬咬牙刚要冲去最近的地铁站,就听到路边熟悉的车喇叭声。
“滴滴。”
“迢迢,这里!快上车!”黑色商务车车窗,夹着熟悉的脑袋和他身后无语的脸,江迢遮着太阳光快步上前。
车内打着空调,江迢舒服地眯眼。
见江辄递水,傅函回头关心,“迢迢,怎么想到来面试,你哥这么大公司还养不活你?”
“我哥靠不住啊!”江迢摇摇头,哪还有面试的半分乖巧,眼里全是狡黠,“这可都是他的老婆本,怎么舍得拿来养我。”
傅函深表赞同。
“你还怕没人养?”江辄看着这俩活宝一唱一和,轻嗤一声。
“等着,马上去接那个养你的。”
等车停到机场,江迢才发现她哥来真的,目光向傅函投去,那人却吹着口哨避开了自己。
“哥,我错了哥,要不让我先走呗。”江迢赖在车里不出去,脸皱成一团,“我打电话让王叔把车开过来?”
“你们公司到这也才十分钟,接了人出来也不耽搁。”江迢求饶,“哥——”
她握着身前的安全带,手里还攥着车钥匙,准备临阵脱逃。
江辄哪会放过她:“不是怕没人养你?金主都来了,你不上?”说着,开门把这人拖出来,顺便抢走车钥匙。
锁门声清脆,看着男人潇洒离开,江迢在身后无能挥拳。
“赶紧的,跟上,不然等会没人送你回去。”
“不回去就不回去,我还不稀罕呢!”
飞机刚落地,人还没出来,江迢远远躲着,一点也不想面对这个阔别已久的“金主”。
至于两个人的孽缘?
哦,强吻他而已。江迢苦笑。
“迢迢,好久不见。”林危阑推着行李箱出来,一眼就看见小姑娘,穿着长裙,白的像梦里的圣女玛利亚。
“好久不见啊危阑,怎么一回来就只看得见我们小迢迢啊。”傅函一把勾住兄弟脖子,贱兮兮地调侃。
声旁轻笑一声,嫌弃道:“上赶着回来当金主呢。”
“你也不赖。”
当然,这边的热闹和江迢无关,她现在只想把那人应付过去,然后再也别见面了。
“江迢,走了。”
“来了。”
“怎么不打招呼?”身前那人轻飘飘一句话,惹得江辄和傅函齐齐回头,江迢恨不得立刻遁地离开,无奈只能咬牙切齿道,“危阑哥好。”随即加快脚步,先一步进了商务车里。
车门砰砰作响,傅函侧了侧耳朵,“我说危阑,你又怎么惹到我们小迢迢了?”
“我哪敢。”林危阑眼尾勾起,一点不见着急,说罢他也快速向前几步,拉开车门。
“你去前面!我不要和你坐!”
“傅函哥!我要和你坐!”
车内吵吵闹闹,林危阑被一只手推出来,身子还半躬着拢住车门,听此回头淡淡瞥了一眼。
“诶呦,”傅函赶紧腿一软靠在江辄身上,“我这是怎么回事,诶呦小迢迢啊,我是不是有点中暑啊。”
“我看我还是坐副驾驶吧,那开窗方便点,你说呢。”话落,腿脚利落地窝进副驾驶装死。
江辄也在这时开了门坐进驾驶座,林危阑于是顺理成章地钻进后座。
要说没见面前,江迢是心虚,此刻已经变成气急败坏。
“我坐左边,你坐右边,不准过三八线!”
“行。”
男人答应地很快,江迢感到意外,偷偷侧头瞄他,刚好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好不深情。
什么狗屁的深情,江迢摇摇头把一闪而过的念头扔掉,低声骂了句,“狐狸精。”
“什么?”傅函刚好回头,却没听清,见后面安静,道,“小迢迢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搞小学生的三八线,幼不幼稚。”
“在骂我呢。”
“哪里幼稚!”江迢听到那人说话,赶紧提高音量盖住他的声音,“傅函哥你不懂,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别打扰我了。”
“诶?好吧。”傅函挠挠头,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位小祖宗了,只得转头坐好。
旁边又是一声轻笑,江迢闭着眼装死,仍旧感觉到林危阑那一声笑里浓浓的恶意;愤怒地咬咬牙,江迢选择继续装死。
谁知道明明只是假寐,眼睛闭着闭着就真睡过去了。
再睁眼,江迢愣怔,火速又闭上眼——怎么做梦还能梦到林危阑,真无语。
“你还要在我腿上躺多久,江迢?”林危阑腔调懒懒的,声音带着点微哑的润,江迢听着,却都是挑衅。
她火速爬了起来,和林危阑呛声:“睡一下怎么了,以前又不是……”话说一半卡在喉咙里,江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眼神乱飘。
“又不是什么?”林危阑靠在右车窗边上,淡定地翘起二郎腿,遮掩掉那一点不自然,还顺便调侃一二,“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