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兄弟暗恋我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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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哥哥的兄弟。

    江迢背对着室友,朝林危阑挤眉弄眼。

    ———打个招呼得了,你没有自己的事吗?

    ———怎么还往这走,诶你赶紧的,别呆在这里了。

    谁知林危阑刻意装看不见,抬了抬下巴示意江迢身后的几位,“不介绍一下吗?”

    唐雀和余思晗迅速捕捉奸情,开始在心里哇哇乱叫。

    对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里波涛汹涌的吃瓜欲望。

    ———这帅哥,极品啊!小迢迢能耐!

    ———有点眼熟,是不是异世界那个?

    ———你别说,还真挺像。

    “别挤眉弄眼了,人看着呢,过去自我介绍。”

    齐卡给两人一人一个脑崩,先一步靠近。

    “我们是迢迢的室友,我叫齐卡。”

    “我是余思晗,啊,这是唐雀。”余思晗“色眯眯”地笑着把唐雀拉出来。

    江迢扶额,看林危阑孔雀开屏(划掉),是释放成熟男人的魅力。

    “你们好,我是迢迢的,嗯……”

    林危阑刻意回头看了江迢一眼,对上少女嫌弃又生气的眼神,笑道,“我是她哥哥的朋友,林危阑。”

    “哦~”

    唐雀眨巴眨巴眼睛,问,“辄哥我们知道,总裁嘛,那您……?”

    “如你所想。”

    林危阑勾起唇角,礼貌地微笑,“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吃个饭吧,也算我替迢迢请的。”

    “不行!”

    “好啊!”

    江迢被两个吃货筒子死死盯住,挣扎道,“危阑哥,你和我们口味不太一样,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自己也能请她们吃饭。”

    “性质不一样。”

    林危阑轻笑,抬手示意,“走吧,今天我只负责买单。”

    坐在火锅店的时候,江迢还是觉得梦幻。

    怎么一眨眼,林危阑就莫名其妙地请自己和室友吃了一顿饭?

    “失陪一下。”林危阑接了个电话,起身往外走,江迢刚松一口气,就被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如实交代!”熟悉的铿锵二宝和一旁淡定附和的齐卡,江迢只觉得头疼。

    “这个事情吧,它一时半会儿很难说。就是这个事情吧……”她支支吾吾,一副现场瞎编的样子。

    “长话短说,如实交代!”余思晗把痛包拍在旁边的椅子上,又反应过来心疼地抱起搓了搓。

    唐雀在一旁点头,眼里冒光。

    江迢向齐卡投去目光,谁知对面的人抿嘴,笑道,“我也想知道。”

    江迢:“……”我真该死啊。

    “就是,就是,他就是我哥哥的朋友,然后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送你蛋糕那个哥哥?”

    “你的蛋糕金主爸爸?”

    “……”讲话怎么这么难听,明明是林危阑自愿的。

    江迢在心里蛐蛐两句,但不可否认地点点头。

    “哦———”

    剩下几个意料之内地点头表示明白。

    “怎么了?”林危阑挂了电话回来,端着人设笑问,“点菜了吗?”

    “点过了,林总看看有什么忌口。”齐卡把一旁的平板递给男人,补充道,“迢迢说了几个,您再看看。”

    “我听她的。”林危阑接过平板,转拿给服务员吩咐上菜。

    一边又转头和江迢几个室友客套,“不用和我客气,当迢迢的朋友称呼就行。”

    “那怎么行!”

    唐雀心直口快,林危阑疑惑地看去,“毕竟您以后说不定是我们的甲方爸爸,提前客套还是有必要的。”

    桌上随即有笑声响起。

    不可否认,林危阑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尽管只限于他想要结交的。

    江迢看着这个穿着高定西装,和她们幼稚碎花裙格格不入的男人,垂眸,感叹一句这男人真的很难琢磨。

    嗯,说白了就是装。

    江迢自如地点点头,被林危阑注意到。

    他顺手地把江迢面前第三盘小蛋糕抽走,贴心提醒,“这是冰的,刚吃完火锅少吃点。”

    然后又递上常温的酸奶,低声道,“这个解辣。”

    刚要炸毛的江迢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呼噜着接受了酸奶,看得对面几个表情各异。

    ———毕竟,她们迢迢护食,尤其甜品,简直比老虎捕猎还过犹不及。

    ———林危阑的特殊,齐卡几人也是见识到了。

    不等几人调侃,江迢捂着肚子起身,“吃多了吃多了,去上个厕所。”

    江迢走后,饭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尴尬。

    林危阑沉默地吃着江迢碗里的剩菜,还没开口。

    唐雀几个也迫于这人总裁的身份威压,没再说话。

    直到服务员敲响包厢,“您好,是林先生吗?”

    “是我。”林危阑把嘴里的鱼丸吞了下去,回头接过几个袋子,“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服务员一边弯着腰,一边帮忙关上包厢。

    林危阑起身把几个袋子拿给对面几个少女,齐卡起先推脱,他也只是客气道,“拿下吧,只是一点心意。”

    是的,只是亿点心意。

    余思晗看着袋子里的黄金三件套,陷入沉思。

    唐雀则显而易见的激动道,“林总,您这么大方,我都想进您公司打工了,员工福利是不是特好?”

    林危阑一点也没有被冒犯的意思,礼貌回答,“普通公司的福利都有,新年额外两天带薪休假,平时双休,也算是人性化。”

    这叫算是?

    唐雀和余思晗对视一眼,这简直是亲公司啊!两人就差跪下来个阿弥陀佛,然后马上投入“林式”组织了。

    “您公司叫什么,还差人吗?我们明年面试能走个后门不?”

    “临江。”

    林危阑笑,故作思索片刻,回答,“如果你们想来,可以给予你们一个线上免试的机会。至于是否录取,临江一向公平公正。”

    临江……

    在场的除了林危阑,连齐卡也顿住,是他们想象的那个临江吗?

    “就是刚搬回来那个临江集团,富春江是我们旗下的。”林危阑好像猜出她们眼里的怀疑,补充,“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谢谢林总的机会,不过我们还得好好学习,哈哈。”话还没说完,余思晗打断,一脸僵硬。

    废话,卷狗公司,谁去谁倒霉。

    高中三年掉的头发还不够多吗?!

    为什么要赌上下半辈子的幸福去临江?!

    是有什么心事吗!!

    唐雀也在一边点头。

    只有齐卡淡定,“多谢林总,不过林总送礼又是什么意思?”

    她晃了晃袋子,“而且礼物似乎不便宜。”

    林危阑一眼看出聪明人,也不卖关子,不讲客套,真心实意道,“多谢照顾我们迢迢,以后还麻烦你们照看。”

    “尤其人际关系。”林危阑眼神不明,“迢迢天真,请你们多替她把关。”

    “懂。”

    齐卡点点头,“迢迢平时的确不和学校男女生来往密切,除了我们,也只有校社团和学生会的几个同事。”

    她把礼袋放在凳脚边,和林危阑对视,“林总放心。”

    放什么心?不就是人际关系吗?

    迢迢这么好,除了今天找事的,谁会瞎了眼不喜欢她?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唐雀和余思晗眼神交错,从各自眼里读出迷茫。

    刚好江迢回来,她们喊了一声,继续吃饭。

    “迢迢,这是给你的礼物。”

    林危阑从江迢进来起,目光就紧紧追随,没有变动。

    袋子很大,江迢一开始没接。

    她顶着灼灼目光坐下,心里一阵害臊。

    看似“乖巧”地接过礼物致歉,实则坐下后狠狠踩了林危阑一脚,眼神质问。

    ———“怎么还不走?总裁都这么闲的吗?”

    事实证明,不是的。

    林危阑为她刻意留出时间,看似很闲。

    直到饭桌上接到第四通电话,男人表示歉意,“的确是有工作,等会我会让司机把你们送回学校,这次失陪了,抱歉。”

    看着宽肩窄腰的“极品”彻底离开,包厢里才有了“人间烟火气”。

    “好啊迢迢,极品总裁霸道爱是吧。你怎么藏的这么深!”

    “就是!这188大长腿,这高挺的鼻梁,神一样的五官,修长的手指,鬼一样的身材……”

    “嘿嘿嘿……”唐雀和余思晗对视,眯着眼睛审问,“怎么样,是不是很持久啊?”

    “什么啊!”

    江迢脸上爆红一片,不过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慌乱,“我都说了,他是我哥哥的朋友,我们玩的比较好而已。”

    “仅此而已!朋友,是朋友!”她刻意强调。

    “哦~朋友~”余思晗撅着嘴一脸不信,差点和唐雀的嘴对上,两人赶紧各退半边身子,拉开距离。

    “扑哧。”

    齐卡也没忍住笑出声,“行了,两个活宝,看把我们迢迢逗成什么样子了。”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毕竟哪个男人会给朋友妹妹的室友送足金三件套呢,是吧。”

    齐卡拿起地上的礼袋,先一步走出包厢。

    反应过来的两人也快速跟上,还不忘回头调侃,“诶,朋友的妹妹,快跟上啊!”

    江迢:“……”

    心里泛起一阵异样,江迢也起身,翻开刚刚收到的礼袋。

    出乎意料的,是上次拍卖会上的那幅画。

    江迢愣住。

    林危阑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时候拍到的呢……

    江迢合上礼袋,心里泛起一丝不安,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林危阑走时已经买好单,司机也侯在世界广场的地下停车场。

    林危阑发了个消息过来,告知汽车位置,并叮嘱。

    “迢迢,路上小心,有话带给我也可以和司机说。”

    神经,江迢把手机翻过来盖在手上。

    心想有手机为什么还要人带话。

    可等了很久,对面也没再发什么。

    摩挲着礼袋的手提绳,半晌江迢才变扭回道,

    “谢谢你。”

    至于为什么感谢,不言而喻。

    汽车内的空调打得很足,后座几个人吃饱就睡。

    江迢看着窗外后退的树,陷入思索。

    林危阑,真的很细心。

    至于他是不是对自己特别,而超出对朋友妹妹的关心照顾,江迢不敢想。

    总之,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