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涛的出路
繁体版

第三章 继续求学

    这个时候,尚涛又一次想到了自学考试。这个考试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那些没有考上大学的人通过这个考试可以圆自己的大学梦,拿到国家承认的文凭。但那时自学考试是不对在校大学生开放的,也就是说在校大学生是没有报考资格的,他当时虽然想通过继续学习努力提升自己,但苦于没有门路,就放纵了自己,两年的大好年华被白白地浪费了。但现在自己可以报考了,他可以通过这个考试提升自己了。当时他听说计算机专业很吃香,就选择了报考计算机专业。但等他买来了书一看,光数字电路和模拟电路的书就让他头疼无比,他根本看不懂,没有老师的辅导,想通过考试看来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放弃了计算机专业,转学英语专业,因为英语专业当时只需要考八门课,是所有自学考试专业中科目最少的。但是他的英语基础是很差的,中考和高考时英语都没有考及格,现在反而选择英语专业作为突破的方向,这也是需要一定的胆量的。他开始一步步从零学起,先是买来磁带在录音机上学音标,又系统地复习了英语语法。他买了文曲星、后来又买了电脑,用文曲星来背单词,用电脑学听力、口语,这些工具给了他的学习很大的帮助。

    他每天早晨六点钟起床,去镇中学的操场或淠河河堤上去跑步,跑完步开始背英语单词,吃完早饭去镇政府签到回来,又投入紧张忙碌的学习中。因为没有英语学习的语言环境,他在学习英语口语的时候,坚持每天自己跟自己对话,他跑到田野里大声地对自己说话,遇到不会的单词他就去文曲星里查并保存到生词本中,再去背它们。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她的词汇、口语和听力有了很大的提高,有段时间,他达到了对英语痴迷的状态,遇到什么第一反应都是用英语该怎么说,他也体会到学习英语的快乐了。

    经过四年的努力,2002年他拿到了英语本科文凭,他想该拿着它去外面闯一闯了。通过一个熟人的介绍,他来到了上海这个大都市,他到那里的一个私立小学当英语兼计算机的老师。学校给他的报酬是他工资的三倍多。凭他的水平教小学肯定是游刃有余的,他给孩子们上的第一节课是单词接龙,课堂上的气氛很活跃,孩子们的兴致都很高,前来听他讲课的老校长也高兴得合不扰嘴。他也教孩子们在电脑上打字、画画。因为电脑课都是在课外上的,这样他每天的教学任务就很重,没有时间去实现他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个更好的工作的初衷。他觉得在这里教书这也不是他的出路。他在这个私立学校只干了一个学期,因为老家单位要求他回去上班,即使上班也仅仅是形式上的签一下到,他就辞了这份工作,回家去了。顺便说一句,在这里上班时,有一个女孩子喜欢上了他,那个女孩子做在他的办公桌的对面,每次和他说话时脸都会变红,她长得不丑,但身材有点胖,声音也不好听,尚涛对她也没有感觉,当然不可能擦出爱情的火花了。

    尚涛当初学习就是为了能改变一下环境,现在虽然本科文凭拿到手了,却不能发挥作用,这不免有些让他苦恼。这时他想到了在家乡办个英语补习班,教初中英语。他的教学特点是鼓励孩子们把英语说出来,告别哑吧英语。但这时候培训班在小镇还是个新生事物,他也没有教学经验,一开始只招收到四个学生,虽然刚开始他们对他的教学方法很感兴趣,学习的兴致很高。但后来他讲语法时过分讲究语法的形式技巧,反倒使几个学生失去了兴趣。这几个学生学到后来也不愿意学了,尚涛的这次创业也可以说是归于失败了。

    但他是不能闲下来的,他必须要为自己找到出路,他想考研究生了,是的他坚信考研究生才是他的出路。这次他想考中文专业的研究生,因为这时他开始喜欢上了文学,他喜欢读那些诗歌、散文和小说,一些名篇让他至今难以忘怀。他在田野中散步,在河堤上跑步,经常会仰头对着天空大喊郭沫若的《凤凰涅槃》,他觉得能从那里获得无穷的能量。他也喜欢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觉得那简直就是一幅水彩画,美不胜收。这个时候,他常常会想起那个爱文学的同学陶蕊。她后来被分配到尚涛的邻镇的镇政府工作,他仍然对大学时失败的求爱不甘心,仍然想获得她的垂青,心想现在自己也喜爱文学了,也许跟她有共同语言了,也许她会接受他了。于是他就去过她家里一次,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慕。但这一次陶蕊没有问他是否读过什么文学作品,只是不为他的言语所动,不接受他的喜欢,还调侃着要为他作媒。他说想看一看当年高中毕业时在她留念册上的留言,因为他已经忘了具体内容,只是模糊地记得他想说的是他喜欢她。她说笔记本在搬家的时候弄丢了,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却珍藏了她在大学校刊上发表的一篇文章《幸福》,他永远记得那句:幸福是一种感觉,幸福是一种态度。

    尚涛没有获得来自陶蕊的幸福,但他也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他从旧书店买来了许多文学名著,但是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更重要的是有一些书跟本买不到。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有淘宝,有网络,在一个小镇上学习有很多不便,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这个时候他的高中同学杜家红给他出了个主意,劝他不要考中文专业的研究生了,而是转考法律硕士。因为法律硕士就是专门招像他这样的法律专业以外的本科生,而且考的门数也少,他的英语好对考法律硕士也是一个优势。杜家红是安徽大学专科毕业,后来被分配到镇上的司法所,也是不甘于命运的安排,自考了法律的本科,准备将来出去作律师。尚涛听杜家红描绘着律师光明的职业前景,也对这门职业充满了憧憬,就弃文求法,改学法律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