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秦笑观楚汉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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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不知是谁的启蒙

    “阿母是说,公子一会会宠幸襄姬?”芙蕖突然想到燕媪给她们姊弟看过的妖精打架图,脸腾的就红了。

    “是哦,”燕媪想逗逗自己的大女儿,“一会如果公子宠幸襄姬,阿母带你偷偷观瞧一下如何?”

    这句话一出,芙蕖直接红到了脚面:“阿母…….”她小声撒娇的叫了一声,靠着燕媪使劲扭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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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姬在侧殿换衣时也听到了胡亥在主殿里面的吩咐,心里不由得也跳了跳。

    始皇帝最后一次东巡是三十七年十月,没有带她一起出巡。到三十八年七月始皇帝崩,至今已有快两年襄姬没有再接触过男人。作为宫妃,除了帝王之外也不会有其他男人,说她不想那是瞎说了。

    襄姬是胡人,对父妻再嫁子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抵触,所以当初燕媪把她从华阳宫接出来,她内心里也有再侍奉一位君王的期盼。她对自己的乐舞给男人带来的杀伤力是很有把握的,所以上次给胡亥演出时也做过精心的准备。但那次胡亥虽然观舞时嘴歪眼斜的一塌糊涂,舞毕却没留下她侍寝,她当时还觉得是皇帝年幼,大约是尚未知人事。

    此时听到主殿里胡亥的吩咐,她也如燕媪一般猜出了小皇帝的心思,不经意间一抹笑容悄悄在嘴角浮现。换好了装后拿起一个陶瓶拔掉塞子闻了闻,似乎气味还正,于是倒了两滴像蜜一样液体在手中匀了匀,抹在了腮上,在听到皇帝到来时她已经匆匆的涂好了玫瑰花汁和蜂蜜调和的唇彩,倒是不用再行装扮了。

    襄姬在大铜镜里看了看自己,想了想,拔掉了头上已经戴好的繁复头饰,把头发简简单单的绾扎了一下绑上一块帛巾,又想了想,把耳饰也都摘了下来,然后满面春风的赤脚向主殿走去。

    此时,殿中已经只有胡亥一人,看到襄姬的装扮后眼神里就闪过了一缕邪光。

    襄姬的装扮已经颇有现代所观看的印度舞造型特点,上身是像大号胸罩一样全金色的短衣,但只有一侧有红丝吊带。下面则是几层红纱层叠的长裙拖垂到地,赤脚,手脚腕踝与上次不同的是没有绑着金铃。头上也没有了上次的复杂头饰和耳饰,只有一块红色纱帛头巾把头发卷扎在头顶,衬托的襄姬脸蛋更加清新柔滑。

    襄姬走到殿中,向胡亥施了一礼:“陛下,襄姬将要为陛下所舞的,据传是在摩诃陀国之南所传入的一种乐舞,叫做达西阿塔姆。”

    接着她拍了几下巴掌,然后就摆出了一个造型。

    随着殿外乐声响起,襄姬的手眼身步一起开始动了起来,动作和表情由眼、颈、肩直到手臂和全身,由小到大,像花儿一样逐渐开放。

    达西阿塔姆,是印度婆罗多舞的早期称呼。婆罗多舞产生于南印度泰米尔纳德邦一带,在与秦朝相同的历史时期,摩诃陀国似乎并未统治这一区域,但也并不妨碍舞蹈通过摩诃陀国向西域传播。

    婆罗多舞的表演者是印度寺庙里被称为神的侍女,而印度教的神女……有兴趣可以网搜一下。

    婆罗多舞是一种叙事性的舞蹈,具有“舞剧”的性质,但只由一名舞者表演。发展到现代的婆罗多舞,一场完整的舞蹈的表演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虽然襄姬的达西阿塔姆没有学到如此复杂的地步,但就襄姬所会的部分,也能足足表演一个时辰,所以殿外的鼓乐,也是按部就班的一段一段演奏着。第一段如花的舒展之后,就是一段节奏鲜明的鼓点,此时襄姬的舞蹈就集中在腰腿和腹部的快速动作上,当然这些部位的动作就必然带动胸部,尤其的襄姬的巨胸。

    襄姬所学的部分依然秉承了婆罗多舞的特点,动作鲜明,快速多变,手、眼、身、法、步与喜、怒、哀、乐瞬息变化,胡亥看的有点目不暇接了。看臂、手的动作就不能看表情的多变,看腰腿的旋转就不能看肚皮的舞动,最后这位爷干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襄姬的胸腹动作,偶尔看一眼面部表情,至于花样百出的手部变化只能放弃了。

    在鼓声激昂里,殿外燕媪悄悄站了起来,叫过外面非“乐队”成员的一位宫人悄悄说了几句话,那个宫人轻笑一声,就带着其他几人向侧面的廊屋走去了。而燕媪此时则拉着芙蕖从寝殿送洗澡水的小门悄悄地进入了侧殿,绕过洗浴的大木桶,站到那个大屏风后面,选了个合适的角度恰好能从屏风的缝隙中,将胡亥坐的地方和正在舞蹈的襄姬都落在视线当中。

    此时殿中的舞蹈已经跨过了鼓拍部分,进入了快速乐曲的节奏,也带起了襄姬的旋转、跳跃的动作。在胡亥看来,这部分的舞蹈动作已经很有在后世观看敦煌莫高窟神女飞天的风韵了。

    襄姬在舞蹈中的面部表情上,一直在用勾魂摄魄的眼神和手指的动作有意无意的诱惑着胡亥,而胡亥此时的目光却没有再盯住某个区域,而是完全陷入了对整个舞蹈的艺术化欣赏中,把那啥的思维暂时丢开了。

    襄姬巧笑嫣然的继续舞着,因为只有她知道在后面还有什么内容。果然,急速的乐曲风格一变,殿外“乐队”传来的就只有单独琵琶的舒缓曲音,此时襄姬也同样舒缓的以手臂和手指的上下翻动为焦点,时而俯身,时而扬胸。俯身时可从短衣上沿看到胸中沟壑,扬胸时一腿前伸只有单层纱覆盖,又若隐若现的显露出大腿的白皙丰腴。通常古人舞蹈时,裙下会着长裤,但今天襄姬却故意什么都没穿。偶然一踢腿的瞬间,胡亥猛然发现竟然可以看到很深的地方,抬头又看到襄姬颇具杀伤力的眼神,那啥的感受又重新如潮水一般的回卷而来,全身的血液开始不受控制的向某些地方汇集。

    清亮的琵琶声中不知何时混入了笛埙的音色,鼓声也由弱渐强的悄悄加入进来。襄姬的两手在胸前比作观音持瓶状,而肚皮和腰胯则随着节拍颤动。虽然颤动的幅度并不大,却非常有力,因为腰腹的颤动已经带动了胸部的颤动。而微微带笑的表情中,两只深邃的大眼却透露出一种渴望,脚下则一步一步的向胡亥面前而来。

    胡亥觉得自己被襄姬的肚皮颤动催眠了,眼睛中慢慢泛起一层血色,一股野性的冲动在全身鼓荡着。他外表没有动,但在心里快速的晃了晃脑仁儿,让自己多少清醒了一些。然后暗想道,幸亏自己不是真的那个这时代的皇帝少年,否则此刻就会径直跃起、飞身直扑了。

    不过他虽然能克制住野兽般的冲动,但也确实不愿意再像上次那样忍耐,他要吃掉这个襄姬。只是,他不想表现的太急色,希望能够控制住自己,用一种相对成熟的态度去吃,优雅的吃。

    襄姬随着舞步走到胡亥前三步的位置时,殿外的曲音翻了一个花儿,她知道此段舞乐即将结束,会有一个短暂的静场时间,于是就着舞乐的变化,两臂上举合十,一腿单立,一腿屈起,快速的旋转起来,纱裙也随着旋转飞扬,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在胡亥眼前时隐时现。随着舞乐的最后一段收尾音,襄姬突然停止了旋转,两腿借着旋转的冲势向前一跪,一直滑到了胡亥面前半步的位置,然后两膝向两侧一展,两手仍然在头顶合十,一个印度舞经典的造型就呈现在胡亥眼前。

    胡亥感受到了襄姬身上的热力。天气本已开始炎热,襄姬在这天气下舞蹈,虽然殿内阴凉尚不致香汗淋漓,但也扑面带来了一阵热风,风中似有似无的还夹杂着蜂蜜的甜香和一种说不出味道但很陶醉而愉悦的香气。

    这股暗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胡亥就着襄姬舞蹈造型的停顿瞬间,一跃就跳到了襄姬身侧,伸手拉住一只嫩藕般的手臂,两眼亮闪闪的望着襄姬。

    襄姬没有动,依旧屈跪在地面上,只是放下手臂转头热切的望着胡亥微微喘息,也不知是舞跳累了,还是心里激动。

    胡亥慢慢地靠拢过去,伸手拉掉了襄姬包头的帛巾,一头略带卷曲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胡亥抚着襄姬的头发,把脸揍近。襄姬扬起脸,微微闭上了眼睛,然后就觉得胡亥的舌头舔上了自己的唇,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爆开,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这也就是襄姬跪在了地上,不然胡亥还真的很难办。襄姬本就比中原女人要高一些,大约有七尺多高(秦尺),而胡亥刚开始青春期发育才一两天,身高只有六尺半,按今天的尺码,襄姬身高165cm,胡亥则身高刚过150cm,两人身高差了半头,这要对面站着,胡亥也就是直视襄姬的脖子了,想要亲嘴都要蹦着高儿的去够。

    屏风后,芙蕖看到外面两个人唇舌相遇,身上也涌出了一种难以表述的难受,不由得向燕媪的身上挤了挤,而此时的燕媪却在吃惊的看着胡亥的表现。

    只见胡亥并没有火上房的撕扯襄姬窄窄的短衣并将她扑倒在地,而是一边亲吻着襄姬的嘴唇,一边慢慢地拉下襄姬短衣上唯一的吊带,把手伸到了短衣之中……

    襄姬的头向上扬起,两目微闭,红唇微开,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在抖动。

    “这小公子似乎很老练啊,我怎么不知道他以前有过这种经历?天生就会调情吗?”燕媪心里万分奇怪的想着。

    襄姬一边不由自主的配合着胡亥,一边想到小皇帝只有十几岁,燕媪说似乎还没有经过启蒙,所以她虽然在诱惑胡亥,但也准备好了接受急风骤雨般狂暴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的是,胡亥似乎很老练,她已经完全给迷醉其中了……

    ……..

    燕媪觉得自己闺女已经看不下去了,就笑着一手拉着已经快要软倒在地的芙蕖,一手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母女俩悄无声息的从小门走出了寝殿,到了室外才发现两人居然都已经汗透衣衫。

    殿内的两个人早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曾经有人在免费看戏。

    殿外的“乐队”没有得到殿内襄姬的任何指示,所以在稍息了一会后,就又依照规则继续开始了下一段舞乐的演奏。燕媪坐在殿窗下的石台上,轻轻的抚弄着已经软趴到她怀里的芙蕖。

    芙蕖那天在母亲的逼迫下看那些画在帛绢上的妖精打架图时就已经心擂如鼓,那还只是静态的启蒙教育示意图。刚刚看到了活生生的妖精打架,她两腿软的刚才差点走不出殿侧小门。

    随着阿母温暖之手的抚慰,狂跳的心脏这才慢慢找回了正常的节奏。只是突然想到以后小公子也会把手摸上自己的身体,小心脏立时又再次不受控制的疯狂跳了起来。

    燕媪毕竟是经过见过的,虽然刚刚自己的身体也被刺激到产生了渴望,但从贵族家庭到皇室的十几年生活经验,让她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此时她只是用爱怜的目光看着埋首在自己怀里的女儿,想着:“小公子看来不但很有经验,而且对襄姬都是很温柔的对待。那么以后要是让自己的两个女儿侍寝,凭借一直身边侍奉这么多年和自己奶母的关系,一定更会对她们很好。”

    她心中原有的担心来自于旧胡亥的那份任性会在这种往往不受控制的行为中可能会对女儿造成伤害,此时这片阴影彻底消散了。

    刚才她嘱咐过的那几个宫人,从廊屋抬着几个水桶向这边走来,还没到小门前就被燕媪制止了,让他们盖好桶盖等在外面。芙蕖这会儿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坐成半直的姿势,把头靠在燕媪的肩上,脸上的潮红也正在慢慢褪去。

    偏偏老天不让她安生,就在此时,殿内突然传出了襄姬的叫声,初始仅是隐约可闻,但声音随即越来越高昂,最后都盖过了“乐队”的舞乐声。几个演奏的宫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乐声慢慢低了下来。而芙蕖听到殿内的这种古怪声音,两颊腾地又红透了。

    等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燕媪笑了笑对抬桶的宫人说:“你们把水抬进去注满浴桶。不过记住,注好水,调好冷暖就出来,里面不呼唤就不要进去。”

    她站起身来开始在窗外踱步,时不时从殿窗的缝隙向内看上一眼。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看到刚才妖精打架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人,才开门走入殿中,带着那几个放下了乐器的宫人进去收拾那一地的狼籍。

    燕媪和宫人一起进了殿,芙蕖却没有动,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到现在还脚软的动不了,所以侍奉皇帝的事情只能由阿母去做了。又过了半个时辰,看到一直出来进去的宫人统一的向外走,她想到或许是皇帝要出来了。

    此时腿脚的力量已经恢复了不少,强撑着站了起来刚走到殿前的甬路台阶下,就看见皇帝穿戴整齐、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襄姬则春情满眼的跟在身后,每一根毛孔都能看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