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人介绍，黄昊上前就说：“我是付师傅请来的，给你们家老人画像，你把他们照片拿给我就行了。”

    姑娘还愣在那里打量着黄昊，好像傻了似的。那人提醒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害羞地低着头说：“先进屋吧。”

    那人说：“云妹，我就不坐了，像画好后，我来看，如果画得好，我家也要画。你莫让他走了，画好来叫我一声。”

    姑娘应着：“好的，满叔。”

    说着，姑娘接过黄昊的行李，把他领进堂屋。

    黄昊看到堂屋门口还贴着白色的对联，知道家里有人过世没超过一年。堂屋里跟自己家也差不多，一张“八仙桌”和板凳，还有一些农具，不过收拾得蛮干净的。

    姑娘端来一碗茶，黄昊接过来，开始认真打量着她。她好像比自己还高一点，骨架也大一些，脸上肉嘟嘟的圆润饱满，胸脯鼓鼓的，整个模样显得很娴静。穿一件青色短袖，浅蓝色裤子，裤料是很薄的那种，外面的光亮透过来，几乎把她腿的轮廓都隐隐约约地显了出来。可能是山风和经常晒太阳的缘故，脸上红红的晕，肤色不白也不黑，倒显得健康。模样不美也不丑，但看着舒服，久看也不厌的那种。

    两个人的目光碰上了，姑娘有点害羞，赶紧低下头来，用手玩弄着胸前的辫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黄昊似乎要控制这个场面，就问她：“怎样称呼你呀？”

    姑娘瞥他一眼说：“我叫付小云，叫我小云吧。”

    黄昊嘴里念着“小云”两个字，脑海里却蹦出了刘姣云的形象，心想还蛮碰巧的，她的名字也有“云”字。

    黄昊在小云面前，一点都没有拘束感，反而感觉自己像个主人，小云是局促的客人。他对小云说：“你找一找老人的照片，你哥哥说，有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的旧照片。”

    小云听着，就从神龛上拿了两个小小的相框，上面应该是爷爷奶奶的，又从房间找出来一张两寸的父母的合影，递给他。说：“就这些，能用吗？”

    黄昊看了看，照片都严重泛黄了，不过还能看出模样，估计问题不大。把自己的包打开，拿出放大镜，仔细看着每一张照片。

    小云跑出去，看了一会天，进来说：“不好意思，我忘了该怎么叫你。”

    黄昊看她一眼，笑着说：“你大，我大？我18，你呢？”

    小云说：“我满17岁了。”

    黄昊：“那你叫我黄昊哥吧。天字上面有个日字，昊。”

    小云害羞地说：“我不识字。黄昊哥，你这事赶时间不？”

    黄昊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啦？”

    小云说：“我看天色不好，估计要下雨。旁边田里的稻草晒干了，如果再不码起来，被雨水淋了就会霉坏了。你会码草垛吗？”

    黄昊想想说：“这事我跟我爸干过，要不我们试一试。”

    小云一听，很开心，就带黄昊来到屋侧的田里，指着一个个立着的草垛，又指了指一棵杉树说：“哥哥回来把架子搭好了，我们码上去就好了。”

    说干就干。两人先把所有的稻草都提到树干下面。黄昊想了想，说：“这得有绳子，你拿把柴刀给我，镰刀也行。”

    小云便跑回家拿了一把镰刀给他，黄昊跑到田边，看到有一些葛根藤条，便割了一大捆，想想可能还不够，又从旁边砍了一些小水竹，劈了枝条，剖开两半备用。看看准备差不多了，就跟小云开始码草垛。

    小云负责递稻草给他，他负责码好并紧固好。草垛都是已经扎成一小捆一小捆的，尖的一头也是用稻草扎了一道，根部朝外，梢部对着树干还要留出一截来，方便用藤条把它们勒在树干上。铺满一层就勒紧一圈，随着更多的稻草被堆起来，草垛也越堆越高，很快就高过小云的头顶了。就需要小云使劲抛上去，黄昊在上面接住再码好。

    黄昊发现，忙了半天的小云大汗淋漓，衬衫湿透了，脸红扑扑的，头发也湿了。她弯腰拿稻草的时候，解了一颗扣子的衣服领口，清晰地看见白白胖胖的胸脯，他感觉自己“腾”的一下有了感觉，口干舌燥的。小云使劲往上抛稻草的时候，她身子的跳跃像是会跳舞的精灵。

    黄昊惊呆了，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胸脯，连小云抛上来的稻草也没接住。

    下面的小云抬头看了看他，说：“黄昊哥，我们有点累了，休息一下，我回屋倒杯茶来给你。”

    黄昊生怕她看出自己的失态，便答应说：“好，确实有点累了。”看到小云离开，他索性躺下来，仰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冲动。

    “黄昊哥，茶来了。”

    小云来到草垛下，仰头把茶杯举得高高的，方便黄昊拿得到，黄昊在上面看着小云红红的脸，感觉到一股青春气息袭来，特别是她那张着的嘴，让他感觉挺可爱。

    黄昊接过水杯猛喝了几口，似乎要用水来压下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小云接过空了的搪瓷口杯，问：“还要吗？”

    黄昊说：“不用了，我们接着干完吧。”

    码完草垛，因为太高，黄昊下不来了。小云在下面咯咯笑着：“黄昊哥，你就在上面得了。”

    “好啊，耽误画像，你哥不会饶你的。”黄昊也喜欢跟她开玩笑，虽然才刚认识，通过这一阵子劳动，倒觉得熟络了许多。

    小云从杂房扛来梯子，架在草垛上，黄昊顺着梯子小心踩着梯杆下来，小云怕他踩空了摔着，便用手扶着他腰身，谁知一碰到他的腰，黄昊浑身就扭动起来：“哎呀，好痒！”

    小云被他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你一个男人，还这么怕痒，会不会怕老婆啊？”

    黄昊下到地面，紧紧地盯着她，仍没忘俏皮：“怕没老婆。”

    那直勾勾的眼神，把小云看毛了，扭身就跑回屋去了，那扭动的胯部和腰肢，还有那浑圆的屁股，让黄昊都觉得很有韵味。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看高高的草垛，就追着小云回到堂屋，拿起相机，对小云说：“走，我们照相去。就照我们刚才堆的草垛，你站在那里，我给你照相。”

    小云开心地说：“好呀，那我换件衣服。”

    黄昊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进房间：“不用换，就这样，刚才我们搞了劳动，你脸上红扑扑的，比化了妆都好看。”

    说完，不容她说话，就把她拉到草垛前，小云站在那里，不知道怎样摆姿势，黄昊顺手从田埂边顺手扯了一把野菊，递给她：“你就这样拿着，瞪着眼睛看照相机就行了。”

    镜头里，刚搞完劳动的小云，又被黄昊拉着小跑了一下，微微出汗，散发出一股朝气蓬勃的青春活力，感觉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热情洋溢的。

    背景虽然单调，是枯黄色的草垛，她的衣服也是素色的，但她那红红的脸庞和嘴唇，却点缀了整个画面。

    黄昊心里由衷地发出一个字：美！

    黄昊在走廊上借着天色画像，小云提着一只竹篮走过来，里面放着一只杀好的鸡，还有一些洗好的青菜，有生姜、葱，还有野菌子。

    她对黄昊说：“黄昊哥，你辛苦了，我杀鸡给你吃。”

    黄昊有点吃惊：“你把鸡杀了干吗，好不容易养这么大。”

    小云调皮地说：“它是小公鸡，又不会下蛋，养着干吗？我去做饭，炖个鸡汤。”

    小云在伙房做饭，黄昊根据旧照片的清晰度，先画的是小云母亲的遗像。晚上来电后，就撤到小云哥哥的房间里画。

    这时候，小云走进来说：“黄昊哥，饭菜做好了，准备吃饭吧。”

    黄昊说：“你别走，先看看这像。”说完，把画好的遗像朝她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方向，方便她看。

    谁知小云一看，扑嗵一声就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的遗像嚎啕大哭，嘴里喊着“妈——你们怎么忍心丢下我不管……”

    小云这突然的举动，把黄昊吓了一跳，他赶紧把小云抱起来，嘴里叫着“小云，小云，你不要哭……”

    小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地搂着黄昊，像是搂着自己最亲的人，把头靠在黄昊的肩膀上，仍旧在哭泣着。

    黄昊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希望能帮助她平复情绪。

    过了一小会儿，小云理智了一点，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便松开了黄昊，充满感激地说：“你画得太好了，太像我妈了！”

    黄昊安慰地拍拍她的头，轻声说：“我们吃饭吧。”

    饭桌上，两个人吃着饭，小云还倒了两碗醪糟酒。

    黄昊咬着一只鸡爪，一边嚼一边称赞说：“真好吃，你蛮会做菜的嘛。”

    小云：“哪有，是鸡肉好，这是土鸡，每天上山里吃虫子的，当然好吃。”

    黄昊说：“它吃虫子，我们吃它，谁吃我们啊？”

    小云被他的幽默逗笑了：“你那么厉害，谁敢吃你”

    黄昊说：“我哪有什么厉害？”

    小云说：“你会画像，还会照相，还会码草垛，都厉害。”

    黄昊说：“在你眼里，这也算厉害？”

    小云说：“就是厉害，不像村里的男人，只知道喝酒打牌，抽烟，有的喝了酒，还打老婆孩子。黄昊哥，以后你会打老婆吗？”

    黄昊说：“得先有，才知道。”

    小云脸红了，说：“你这么厉害，还怕讨不到老婆，是你自己挑吧。”

    黄昊对她也不防备啥的，随口而出说：“家里太穷了，父母年纪大，现在想都不敢想呢。”

    小云端着碗示意跟黄昊碰了一下杯，说：“穷怕什么，总比以前好。父母在，不怕年纪大，我们也会年纪大的。”说这话的时候，她还大胆地用眼神瞅着他。

    黄昊发现她的眼神很纯粹，很真诚，也很炽热，蛮喜欢看她的这个神态。

    小云从碗里拨拉出一对公鸡睾丸，用汤匙舀到黄昊的碗里，黄昊推让着说：“这个你吃吧。”

    “哪有女的吃这个的……”小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敢看他，就跑到伙房里去了。黄昊想想，似乎明白了什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心里感觉自己有点猥琐，既而想想，又觉得有趣、好笑。把那睾丸夹起来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过一会儿，小云从伙房出来，用手遮着半边脸，为刚才的事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看黄昊。

    黄昊则开心地看着她的每一个细节，觉得这个女孩的心思很细腻，害羞、敏感又热情大胆。

    吃完饭，黄昊在房间冲洗照片。他现在的技术大有长进，可以在在被窝里盲操作，把胶卷取出来剪掉已经拍了的部分，把没有拍的那部分胶卷放回相机，这样就不用等一个胶卷拍完才能洗相。山区有时候是独门独户，有时候一个小村庄，很快拍完一个胶卷的可能性不大。这样，他就可以及时交付照片，人家就愿意付钱照相。

    “咚咚”传来敲门声，小云在门外说道：“黄昊哥，我可以进来吗？”

    “等我一下。”黄昊说着，把相机和相纸藏到被窝里，然后开门，小云看到红色的灯光，觉得很新奇，但她知道这是他操作的需要。

    黄昊看着小云，发现她洗浴后换了一套棉质的衣服，不知道什么颜色，灯光下就是红色的，衣服很薄，贴在她身上很有韵味。再看看她的脸，刚洗净的皮肤在柔和的灯影里特别妩媚，眼睛很大，眼神很柔美，那小嘴微微张着，他贪婪地看着小嘴，雄性激素好像一下子就起来，伸嘴去靠近它，小云并没有躲闪，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气息轻轻地喷到了黄昊的脸上，他的激情瞬间就被点燃了。

    他一把抱住小云，张嘴就亲了她的嘴唇、脸颊、眉毛、颈脖，把她抱在怀里的一瞬间，两个人的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小云感觉浑身酥软，两手紧紧勾住他的脑袋，一方面努力忍耐着不可控制的酸软，一方面恨不得把他搂进自己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