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梦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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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梦将爱”第十七章 从商- 蜗牛与童话

    有段时间,隔壁班的几个小伙子,串班各种说,现在演技再好,没有用,都得有钱,周冬雨演个“山楂树之恋”,她爸投资了大几百万呢,想拍一部电影想获得一个角色要投资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大家又开始心里慌慌,觉得认真努力没有意义。

    有一天,她正在看剧本,行儿拿一瓶饮料递给她:“南姐,咱们以茶代酒干一个!”

    “有啥事儿说!怎么跟琳琳一个毛病,动不动就干杯!”

    “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行儿突然唱起“爱江山更爱美人”这首歌,她烦躁不行,仿佛她不会唱歌,doruaimifasalaxidou分不清,不识谱又被嘲笑了一般。

    “别唱了,显摆你!”

    “唱歌你比不过了我吧?所以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咱谁也别嫌弃谁!”

    “咋滴?你找我是要飙歌的了?”

    孙南说起这个话,就来劲!仿佛一股飙歌就飙歌,who怕who,小样,我还唱不过你的气势来了。

    行儿一看,顿觉没趣,他忘了南姐是直肠子,平日里,谁给她暗示,她是看不出来的,叶哥给她暗示无数次,她都不知道啥意思。仿佛这世间,她只能懂一种表白,而爱一个人只有一种表示,那就是直接说:“我爱你,你给我结婚吧?”这样的话,她才能听懂。可这样直白不就太浓烈真诚了吗?再说成年人谁干这种事儿,何况我这不是也是替她着急吗?最近这风声又起,隔壁那个班的无赖天天串到这个班里,讲娱乐圈咋黑,咋个各种潜规则,咋金钱、资本运营等等乌七八糟!咋有后台了!南姐心里肯定很烦,这不是来逗她玩,作为军师给她出点主意的吗?想到这里,行儿眼睛一转溜,

    忙说:“南姐,你看你,干啥子都好胜!逗你玩呢!哎哎,说正事。上次我本来想按你来着,但是看你太有力量,而且我怕我叶哥杀我!所以没敢按!”

    “按啥?”

    “就是演床戏,往床上按!我装着按琳琳,我要坚持一会儿,估计就可以了。她说如果我将来开名车了,她就说行!你其实很有商业头脑,如果将来咱们演不成戏,从商咋样?记着你是马云,我就是马云第一执行人!”

    “现在呢?”

    “咱们这不是未雨绸缪吗?”

    “你这是在惑乱军心!”

    “我承认你、叶哥、和双胞胎兄弟、琳琳,很有艺术才华,我呢,艺术才华一般,所以你们安排我演啥角色,我二话没说!叶哥,把生活当第一,可灵活了,能演就演,不能演回家开个网吧或者咖啡屋,照样生活过的风生水起,到那里都是大哥,别人都听他的,日子不会太差!双胞胎兄弟,家族有企业,回去还是公子哥,有机会上,没机会有钱又有颜,缺啥?琳琳,上过好声音!姑姑在美国,她一回头回美国继承她姑姑财产了,我得在她去美国之前,把这事儿定了。小九,典型的四川“耙耳朵”,天天想着靠演戏挣一大笔钱,回家娶个媳妇,过小日子,就他那记性,还演戏挣一大笔钱呢!大高个,个子比玉米杆高太多,大不了,回家穿一身皮衣,进了苞谷地,就像进了小人国,掰苞谷,玩似的,不胡糙!小妍和英子,回去上初中。明明,南方人,看看他天天打扮的,家里生意人,演不了戏,人家看戏还不行!至于莎莎、小路,怎么过,回农村,夏天里,门口凉席一摊,一躺,拿个大蒲扇一扇,咋过都开开心心的!所以,咱俩得盘算盘算,我特别看好你的商业才能!将来。。。”

    “行儿,你可以真行!马上要比赛了,你跟我说将来!隔壁班的出来散播谣言的目的看不出了吗?那个流氓就是想让大家觉得没希望,不排练了,他们班好拿第一!你脑子了?不要为你的懒惰找借口,也不要听信风言风语!没有困难,靠想象的困难就能把人打趴下了!你有真心把我当马云吗?”

    “那是千真万确的真!”

    “砰----”的一声,孙南将饮料摔得粉碎!

    “那就干出第一名的成绩!任何的一个行业,第一名永远不会没饭吃!”

    “是!”

    蜗牛与童话

    有天下雨,疯狂的雨水将树叶打了一地。一棵树下,已经落满了叶子。雨停了,万物湿漉漉的,颜色格外清新艳丽。

    孙南就蹲在树下的一片叶子上观察上面的一只蜗牛,那蜗牛不急不慢地在上面攀爬,很悠然自在。她用另一个落叶去轻碰它的触角,它立马缩了一下,仿佛不喜欢这样的爱抚。

    这时,身边清清香香的气息袭来,她知道秋叶来到了她的身边,只听到:“一只蜗牛多孤单了,我再去找一只。”不多功夫,他就不知道从那里又捉了一只,用一片叶子将另一只蜗牛也滑落到那一蜗牛旁边。他俩就傻乎乎地欣赏这两只蜗牛的行动,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咯咯笑。宁静的雨后,是无比的清爽。

    她从小就喜欢雨,可能与她那暴躁的家庭性格有关,一家人都是火脾气,说话不好好说,都是吵着说。她也是个火爆脾气,燥的很!若不是读几本书,也准是一点就着,上房揭瓦的主。她的燥有时候是无缘无故的,所以喜欢下雨,雨声能让她宁静,仿佛能弥补她燥热的性格。雨后就更美妙了,雨能洗刷一切,叶子清新了,花朵清新了,地面也清新了。

    当她从上次恋爱的童话的世界里天崩地裂坍塌的废墟苏醒时,是要继续碎片一般躺在那里不动,等死,还是爬起来走出去。一段时间她是不愿走出去的。可是她小时候的梦想在召唤她走出去,不是吗?小时候荧幕上那至真至美的场景,那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吗?它存在吗?那光辉的人性存在吗?所以,她来了,尽管年龄已经大了,在世俗的眼里这是错过了一切的年龄,是不符合规律的。可规律是一种的吗?规律是每个人的认知吗?她不服气地来了!

    那么身边这个美妙的男子是真实的吗?她还敢接受吗?还是她的眼里只有艺术是真的?而或许艺术潜在的本质仍然是物质,艺术成功之后还是物质,还是物质才是真正的可靠吗?她敢于跨越年龄的限制吗?她往他侧面看去,他的侧脸竟然像一副完美的雕塑那么美!她定定地看了好久,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她突然脸一红。只听秋叶小声问:“只会偷看?想亲一下吗?”她听到吓了一跳,瞬时脸红到耳根,却发现他在小声问蜗牛,而那两只蜗牛像是通人性一样,两只小触角轻轻碰了一下。秋叶嘿嘿一笑,她也笑了。秋叶的触觉真是太灵敏了,仿佛他即使不看她,就能收到她的小心思,他总是很巧妙地挑撩拨她的心,却尽量不使她尴尬。她心在跳,脸在红,却在他背上狠狠给他了一掌。他哎呀了一声:“你手怎么重,想谋杀亲夫吗?”他俩同时红着脸,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笑眼扫过秋叶的笑颜时,却忽然看到在秋叶身后不远的地方,阿洋竟然在房檐下杵着,深情地望着这边,看见她看到了他,转身走了。而阿洋,他像一把降落伞,每当她从天国坠落时,他总是让她稳稳的降落,或者他像一层楼高的海绵,当她从高空坠落时,他总是稳稳将她托举。他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在他们内心里有共同的对美的向往和对美的守候和保护吗?其实,琳琳那天说的话,她是发自内心希望阿洋和楚楚能好,郎才女貌,不至于都在孤零零的夜里瞎追寻什么?走艺术这条路,毕竟是残酷的现实多于美好的幻想,有时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条追梦之路,困难重重。他们能一直在童话世界里呆着吗?就像叶子一样,它能一直苍翠浓绿吗?

    她这时对身边的秋叶说:“咱们得回去排练了,刚才阿洋来叫咱们了。别听邻班那个人胡说八道!有实力最重要,咱得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