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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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高中同学

    在阳光明媚的傍晚,我和大哥他们一同踏上了五点钟的公共汽车,踏上了返回县城的旅程。这趟车如同一条穿梭在乡间与城市之间的纽带,载着我们这些渴望归家的人,急切地驶向目的地。由于路况良好,司机的驾驶技术也异常娴熟,我们的车开得飞快,仿佛一阵风般穿梭在田野与村庄之间。不到一个小时,我们便抵达了繁华而亲切的县城。

    我们在车站的台阶上轻快地跳下车,感受着脚下坚实的土地,仿佛卸下了所有的疲惫。然后,我们选择了步行回家,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我们沿着熟悉的街道慢慢走着,感受着县城的繁华与热闹,仿佛置身于一幅流动的画卷中。

    就在我们距离家不远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我们高中时期的一位同学,姓张。他曾经和大哥在同一个班级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大哥在我们县的完全中学上初三时,由于成绩不理想,选择了复读。而张同学就是在那个时候和大哥成为了同班同学。他们的初中只有一个班级,而我则因为大哥的复读,和他在同一年级,也读初三,只不过是在不同的学校。

    后来,我们都顺利考入了高中。张同学和我都考入了县城的高中,而大哥则考入了距离我们家五十公里外的另一个乡镇中学。因此,高中时期,大哥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家里的农活主要由我和母亲承担。父亲则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常外出,他的工作单位在另外一个乡镇,离家里有十多公里。而且,由于当时全国刚刚实行家庭联产责任制,全省的农业系统都在大力推广杂交水稻。父亲便是其中的一员,他经常和袁隆平的团队在海南进行杂交水稻的制种工作。我们县的技术人员制好的杂交水稻种子,除了供给本县的农民使用外,还常常供不应求。因此,父亲每年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海南度过,那里的气候条件更适合制种,一年可以制三次种子,不像我们老家这边,一年只能种两季。

    所以,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我们家的生活节奏也变得异常忙碌。大哥在外求学,父亲在外工作,母亲则在家里操持家务和农活,而我则在学校和家里之间奔波。虽然生活充满了挑战和艰辛,但我们一家人却从未抱怨过,因为我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而努力。

    在远离家乡50多公里外的乡镇中学,我的大哥开始了他的高中生涯。这意味着,我和母亲需要肩负起家里四亩水稻田和四十多亩山地的重任。这四亩水稻田种植的是杂交水稻,虽然我们没有雇佣工人,但在忙碌的时候,我们会邀请母亲娘家的人,如表哥和舅舅前来帮忙。而山地则雇佣了当地的少数民族人民种上树木。大家都明白,种树如同育人,需要耐心和时间。树种下后,我们只需在树苗小的时候清除树根边的杂草,等树苗稍大一些,修剪侧枝即可。

    高中生活开始后,我承担的农活比初中时还要多,因为大哥去了外地求学。虽然内心深处对大哥有些许不满,但我并未表达出来。有一天,当我们四人从这里走过时,遇到了一个姓张的同学。他热情地向我们打招呼,询问我们的归途。大哥回应道:“哦,是老张吧?我刚从单位回来,现在正回家。”张同学说:“这样啊,我刚刚还跟阿伟的高中同桌说,今晚请阿伟吃饭。飞哥你也回来了,就一起来吧。”我好奇地问:“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张同学笑着回答:“也算是好事吧,我今天刚去单位报到,正式上班了,就想请几个同学吃顿饭,庆祝一下。你们一起来吧,带上你女朋友。”

    我转头看向砾砾,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继续询问:“什么时候开始吃饭?”张同学说:“我们本来就打算这个时候吃的。原本还想去你家找你们,但在街上碰到了你妈妈,她说你们都去飞哥上班的地方玩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们可不要推辞啊!”我看了看大哥,心想他们只在初中同班了一年,交情并不深。于是我跟大哥说:“大哥,要不你带妹妹回家吃吧,她有点累了,那种场合都是喝酒的,她不太适合。我和砾砾过去吃饭,然后再回来。”大哥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可以。

    我向张同学说出我的想法:“这样吧,我和砾砾现在就跟你一起去用餐。我哥哥他就不参与了,他刚刚从单位那边下班回来,我估计也是有些疲惫了,加上你看我妹妹现在睡意朦胧,今天爬了一整天的山。”张同学看着我小妹略显疲惫的脸色,也就答应了下来,表示:“那好吧,我们一同前往。”于是,我和砾砾在县城与张同学分别,带着她去参加张同学的入职聚餐。聚餐的地点是河畔酒家,距离我们并不遥远,大约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它坐落在我们县城的金山河畔。

    我们三人一边轻松地聊着天,一边朝着酒家的方向前行。张同学感叹道:“哎,我本来也不想这么麻烦。但家里的长辈都说出来工作了要请亲戚、朋友吃顿饭。我也无法违抗家里的意愿,只好照办了。”我顺着他的话茬问:“都有哪些人会来啊?”“其实也没有什么人,我跟我爸妈说了,那些亲戚朋友就不在县城里面请了,回老家那边请就可以了。现在这些吃饭的人大部分都是我们以前高中的同学,有正在上大学的,也有刚毕业的,还有一两个高中毕业后没有再上学的。”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确实,现在的人们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努力,像他们这样从学校走出来后,就要在机关单位、企业、企事业单位这条道路上打拼了。如今,打好朋友、同学的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和砾砾手牵手,一起走进饭店。他们安排在一个大包间里,我们敲门进去后,发现里面有两张桌子。一张桌子坐的是我们高中的同学,而另外一张桌子则是张同学家里的人。那张桌子的人我也差不多认识一半,因为以前上高中时,每年过年去外婆家的时候,我也会去老张同学家里玩一下,有时也会一起吃饭,所以老张家的兄弟我都认识,还有他的父母。而高中同学这一张桌子,令我惊讶的是我看到高中刚毕业时在我家住了两个晚上的那个女同学也在场。我内心有些复杂,虽然当时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喜欢我,但现在我突然带着女朋友来参加这样的聚餐,我不清楚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已经来了,那就顺其自然吧,我也不再去想那么多了,就径直走了进去。

    然后我再细看,我们高中的同学这一桌基本上都认识,而这时高中的同桌突然间见到我们两个人过来也是非常开心,就大声叫我们,“阿伟过来坐我身边。”我看到他边上还有三个空位,于是我就一点不客气的坐在他边上,只是其他好久没见过面的高中同学,这时都带着有一点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咦,阿伟怎么改写后的文章如下:

    我细心观察,发现这一桌的同学几乎都是我们高中时期的熟人。看到我和砾砾走来,我的高中同桌显得异常兴奋,热情地呼唤我:“阿伟,快坐到我身边来!”我注意到他旁边还空着三个位置,于是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然而,一些久违的高中同学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疑惑:“阿伟,这位如此美丽的女士是谁呢?”

    我向砾砾介绍道:“这些都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你看,张同学旁边的那位女同学,她于89年考入南山大学,今年正好毕业,和张同学一样。只不过她攻读的是本科,而张同学选择的是专科。坐在她旁边的男士,也是我们班的同学,他们在高中时期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虽然他没能考上木河子的大学,而是选择了我们地区的一个商学院,但今年也顺利毕业了。他们两人都被分配到了我们地区的银行工作,现在应该正在收拾行李,准备报到吧。还有一位是广南师范大学的男同学,他明年才会毕业。”

    在我介绍的过程中,我发现还有一个小女孩我不认识。我向张同学询问,他有些害羞地小声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我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小,猜想他可能是不太想让我们知道。然而,我的高中同桌却大声说道:“老张,你别客气了,你女朋友我又不是不认识。”接着他向我解释道:“这个张同学的女朋友是我妹妹的卫校同班同学,毕业后被分配回了我们老家的卫生院做护士。”

    我不禁感慨,在这个小地方,人际关系似乎总是如此紧密。不是亲戚就是朋友,不是朋友就是同学,大家相互认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于是,在我介绍完我的高中同学后,我也向他们介绍了我的女朋友:“这是我的女朋友,今年刚上大一,在XJ木河子那边上大学。”

    几个男同学纷纷表示惊讶:“阿伟,你也太厉害了吧?竟然找了一个XJ的女朋友,XJ离我们这里可是有几千公里呢!”我环视四周,突然看到了那个曾在我家住过两个晚上的高中李姓女同学。她也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感。我与她的目光交汇了一刹那,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因为自从她毕业后,我们已经有四年没有联系过了。虽然我在木河子上学的那三年里有时会想起她,但她在我心中的印象已经变得模糊,甚至比不上我高中同桌的妹妹清晰。无奈之下,我只好主动向她打招呼:“李同学,好久不见啊,听说你现在在湖北上的医学院,对吧?”“是啊是啊,”她急忙回应我,“第一年我没能成功考入大学,于是选择复读了一年,终于考上了湖北的医学院,现在离毕业还有一年时间。”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鼓励道:“哦,原来是这样,很好,很好。你们都考上了大学,将来毕业后一定能够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虽然我的话听起来有些虚伪,但这是我真心希望她们能够成功的表达。

    就在这时,李同学以轻松的语气说道:“哎,你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怎么也不跟我们介绍一下?今天晚上你可得多喝两杯,要不然我们可不会放过你。”我心里想,没问题呀,喝就喝吧,就算喝多了也只是会醉一场。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一个很能喝酒的女朋友,谁怕谁呀?于是,我们将过去高中时的回忆放在了一边,坐下来相互问候、相互吹嘘,这种氛围让我感觉有些像是同学聚会,而不像是张同学的入职聚餐。

    然而,现在这些同学大部分都在上学,或者刚出来工作,基本上还没有明显的成就差距。大家的生活都很普通,毕业的时间也还不算太长,只过了三、四年。我们这些已经出来工作的人,生活也是平平淡淡,并没有出来工作一年半载就混得很好的。那些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出来工作的同学,估计也是过得一般。因此,我们并没有太过计较同学之间现在的工作状况,因为未来的路还很长,毕竟大家都是二十来岁,刚刚出来工作,或者准备出来工作,或者还有一两年才出来工作的比比皆是。

    对于张同学的这次入职聚餐,因为我们是临时过去的,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于是就从钱包里掏出了200块钱,算是给同学的祝贺。然而,张同学却死活不要。我笑了笑,说:“哎,吃一顿饭也不容易呀,我们这么熟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已经出来工作了,这一两百块钱也不算什么的。你就收下吧。”在我的坚持下,张同学终于收下了这200块钱。

    然后,我们安心地在这里与一众高中同学聚餐,吃吃喝喝,聊天吹牛,谈论理想。他们对我的女朋友感到很好奇,因为她是从XJ过来的。我们这一帮同学都没有去过XJ,包括我。因此,他们有许多关于XJ的问题都向砾砾提问,砾砾也很大方地一一解答了。大家聊了没多久,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我们也停下问问题的节奏,开始吃饭、喝酒。刚起筷,几个男同学就在那起哄,说叫我们先喝一杯。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笑着说:“你们现在都开始处男女朋友了,喝一杯酒不是很正常吗?”于是,有些同学就建议凡是正在处男女朋友的同学都要先喝一杯,而且是两个人一起喝。这样一来,我们的张同学,还有另外那个在南山大学上学的那个女同学,我们六个人就站起来,各自倒一杯白酒。这是正儿八经的一顿饭,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同学聚会。

    我又仔细端详了那个酒瓶,上面清晰地印着“九江双蒸米酒”的字样。这瓶酒应该是源自佛山九江酒厂的双蒸白酒,酒精度数在二十九度左右,不足三十度。我们所用的酒杯大小适中,既不是特大的那种,也不算是很小,每杯大概有一两左右的容量。我稍微有些担忧砾砾是否能承受这样的酒精度数。于是,我轻声询问她:“这些白酒你能喝吗?如果不能,我们可以慢慢品尝,或者干脆我来替你喝。”她微笑着看着我,回答道:“没问题,这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这时,一旁的高中女同学也注视着我们,见我们亲昵的模样,她似乎有些不自在。

    就在我们刚刚放下酒杯的时候,那位姓李叫阿蓉的女同学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阿伟,你女朋友我应该怎么称呼?是叫嫂子还是叫弟妹?”我有些哭笑不得,回答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两个人的年纪谁大一点,如果你比我大,那就叫弟妹吧。如果你比我小,那就叫嫂子,或者直接叫名字也行。”我有些含糊其辞。而那位暗恋她的男同学也凑过来说:“就叫弟妹吧,我感觉阿伟应该比你小一点。”我只好说:“我是猪年九月份的。”那位高中女同学听后,笑着说:“哦,这样啊,我刚好比你大一个月,我是猪年八月份的。”

    仔细想想,我们学校的同学除了复读的,大部分都是一起从初中升上来的,而且我估计大部分人都是同一年的。听完她的话,我苦笑着对那位女同学说:“那你就做我的弟妹吧,以后我和我女朋友都叫你姐姐,好不好?”她听后,仿佛占了很大的便宜,立刻附和道:“说好了,不准反悔,你以后见到我,还有你老婆,也要叫我姐姐。”我接过她的话,故意把“姐姐”这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引得全桌人哄然大笑。那位女同学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笑着说:“好,我就做你姐姐,我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看到这一幕,我便叫旁边的同学帮我们倒了三杯酒。

    我和砾砾一起与她碰杯,她微笑着饮下那杯酒,然后优雅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而,在我观察她时,我发现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淡淡的忧郁和无奈。她的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言说。

    坐在她旁边的那位叫阿域的男同学,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他带着一丝挑衅的口吻对我说:“阿伟,听说你女朋友是XJ的,那里的女孩子都很能喝吧?要不要我和她喝两杯?”我皱了皱眉,回答道:“哎,你就别为难她了,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如果你真的想喝酒,这里这么多男同学,随便找一个就行了,何必一直盯着我的女朋友不放呢?”

    他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低声说:“我只是听说北方的女孩子都很能喝,所以才想和她喝两杯的。”我笑了笑,说:“凡事都有例外,我女朋友就是例外。来,我们喝一杯,然后你就去找张同学吧,他才是今天的主角,不要喧宾夺主了。”

    他无奈地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然后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环顾四周,发现这场原本应该是张同学的入职聚餐,气氛却有些微妙。我轻轻叹了口气,对旁边的高中同桌阿辉说:“哎,他们想喝酒,你就主动点嘛。我还要照顾我女朋友呢。”

    同桌听了我的话,便主动和那些同学喝起了酒,也顺便帮我们挡了一下酒。我和他的感情一直很好,虽然我曾经暗恋过他的妹妹,但这件事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我想,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说破,毕竟这涉及我的情感隐私呢。

    后来我和砾砾聊起这件事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我告诉她,高中毕业时,我曾经有过一段非分之想,但那或许只是我个人的臆想而已。她听了后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我知道,她理解我,也尊重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