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符箓很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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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谁不会似的(二合一)

    刘昶见余歌提周源,心里顿感不妙,略微思索的反问:“余掌柜口中的周源,可是时谷武斗馆的周源?”

    “刘掌柜可知我为何会提他?”

    “和武斗赛有关?”

    “三日前,我在时谷击败他后,他第二天一早和一个长着牛角的男的过来找我,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奉了刘掌柜的命令,说出五十万请我和他打假赛,以挽回贵商号的道种增幅符的声誉,宣传道种增幅符。”

    刘昶脸色大变:“绝无此事,我敢发道誓,我绝没有让他找余掌柜打假赛。”

    “我当时很愤怒,心想鸷鸟楼这么大的商号,竟然如此卑鄙下作,请我打假赛也就罢了,还敢威胁我,说我若是不接受,到时影响了道种增幅符的发售,就要取我性命。

    我岂能咽下这口气,这才匆忙发售特性增强符,想给贵商号添一添堵。”

    余歌语气放缓:“今日见到刘掌柜,发现刘掌柜为人赤诚,不像是会做出那等卑鄙之事的人,这才留下刘掌柜,问个清楚。现在看来,是周源为了让我打赢和他打假赛,特意拉出刘掌柜威胁我。”

    刘昶抱拳道:“多谢余掌柜信任,若不是余掌柜告知,我还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件事。我在此向余掌柜保证,一定会处理好周源这件事,绝不会让周源对余掌柜不利。”

    “此事和鸷鸟楼无关,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嘛,鸷鸟楼这么大的商号,怎会那般下作。”

    “唉,我也没有想到周源此人竟是那般下作。我一开始找他,是看他在时谷连胜,就想请他做宣传,谁想到……遇人不淑。余掌柜,真是抱歉,你慢忙,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刘昶没心思再招揽余歌,只想赶快处理掉周源,不然天知道周源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之前说过,秦国的律法、社会环境让个人、商号都极其注重名誉,不存在黑红也是红的道理,所以刘昶才会那么在意周源在使用道种增幅符的情况下,败给余歌,生怕此事成为道种增幅符的污点。

    如今,周源这个混账东西,竟敢找余歌打假赛。

    且不说周源是不是打着他的名头,但周源找余歌,告诉余歌,他让周源在时谷武斗馆,宣传道种增幅符是事实。不然,余歌怎么会跟他提周源,还说周源找他打假赛,是为了挽回道种增幅符的声誉。

    也因此,余歌说周源找他打假赛,刘昶没有怀疑,只有无尽的后怕、庆幸。

    庆幸余歌私下告诉他,没有对外说。

    余歌若是对外说了,都不用余歌刻意宣扬,玄知阁、多宝百货就会跟猎狗闻着肉疯狂扑上来,将此事弄的人尽皆知。

    到时,可就不是影响道种增幅符销路,鸷鸟楼很可能会因此倒闭。

    这不是危言耸听。

    秦国的律法、百姓不会允许一个为了宣传,请人打假赛,对方不答应,就威胁取人性命的商号存在。

    而刘昶作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算拿出证据,证明他没有让周源找余歌打假也没用,鸷鸟楼不会放过他,肯定会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就算鸷鸟楼碍于秦法,饶他一命。

    但他名声没了,也跟死了没区别。

    秦国将再无他立足之地。

    且不说,各大商号不会用他,就是那些揭不开锅的私人店铺,都不会用他。

    所以,刘昶即便猜到余歌是抱着让他解决周源的目的,跟他说这些,也得承余歌的情,感激余歌。

    刘昶同时意识到,余歌今日和鸷鸟楼打擂,未必没有引他过来的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余歌说周源威胁他是真的,周源可能随时都会动手,余歌是担心周源会对他身边人下手,又碍于秦法,不好先下手为强,这才想要他解决周源,还有,那个长着牛角的男子。

    那么,他必须尽快解决掉周源和那个牛角男子,不然余歌极可能会把事情散播出去。

    撤了禁制,走出店铺,一直守在外面的钱长年、赵武立即看向刘昶。

    刘昶为不让钱长年、赵武看出端倪,出门前便刻意摆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二位还在呢。”

    钱长年、赵武看着春风得意的刘昶,心里顿感有点不妙,但也没有武断的认为刘昶已和余歌达成合作意向。

    毕竟,刘昶的春风得意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刘掌柜看起来和余掌柜聊的不错,”钱长年说。

    “那是自然,我与余掌柜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你们还留在这……算了,你们慢忙,我还有事,告辞。”

    “稍等,”赵武喊住刘昶,“余掌柜,没有让我们进去?”

    “没有,两位若是不信,进去一问便知。”

    话罢,刘昶快步离开。

    钱长年、赵武看着刘昶急匆匆的背影,对视一眼,默契的敲响店门,进店尝试和余歌交谈,结果余歌开门见山的拒绝态度,让钱长年、赵武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安。

    钱长年既担心余歌已和刘昶达成了合作协议,又觉得有可能是他和赵武一同进去,余歌认为他们不会当着对方的面报条件,故还是那个态度。

    于是,钱长年先和赵武离开赤阳路,在第一个路口和赵武分开,绕回至赤阳路。

    快走到余歌店门口,迎面碰到赵武。

    “真巧,”钱长年笑道。

    赵武直截了当的说:“谁先进去?我们一起进去,肯定又是碰壁。”

    钱长年做出请的手势。

    赵武也不推辞,敲门进入。

    这时候,谁先谁后都一样。

    钱长年刚散开神识,就见余歌还是那个态度,那套说辞,不留余地的拒绝。紧接着,赵武脸色难看的走出来,快步离开。钱长年心知他进去也一样,便没有进去,快步追上赵武。

    “你说……他刚才是真的找刘昶有私事,还是和刘昶达成了协议?”

    “不知道。”

    赵武语气生硬,连续三次碰壁,赵武现在火气很大。

    ……

    ……

    很正经符箓店。

    采姨有些忧心的说道:“周源那件事,你自有安排,我就不多说了。但你这样拒绝赵、钱两个掌柜,是不是有点不好?他们怎么说也是大商号的掌柜,得罪他们,对你不利。”

    “没事,他们不高兴是他们的事,没有秦法规定,我不能拒绝他们。”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他们毕竟是大商号,我担心他们会报复你。”

    余歌无所谓道:“这不是我们该担心的,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他们真要报复,也是他们的事,我们没必要因此惶惶不可终日。再说,秦法又不是摆设,他们报复也只敢来阴的,不敢来明的,我们自有余地周旋。”

    “你倒是想的通透,”采姨如水的眸子里荡漾着忧虑,“你别太信赖秦法,朝廷执法虽严,但你们修士手段多,真要整一个人,总能避过秦法。而且就算秦法最后能为你讨回公道,中间吃苦的也是你。”

    “是采姨多虑了,他们不会报复。他们开商号是为了求财,我只是拒绝与他们合作,又不是绝了他们的路,他们只会命手下的符师仿制我和鸷鸟楼的灵符,不会浪费时间、精力,冒着杀头的风险报复我?这不符合商号的利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呀,还是太单纯了,不知道这世道有多么的险恶。”

    采姨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这让余歌想起前世的父母,他刚大学毕业期间,父母让他在外面多留个心眼时,也是说余歌太单纯。余歌那时不认为自己单纯,现在自然更加不会认为自己单纯。

    不过两世为人,余歌现在少了前世的不服气,虚心向采姨请教。

    “采姨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我一介凡人,又不了解你们修士的手段,不好说,我只能给你提一个建议。”

    “请讲。”

    “为避免你发生意外,致使余家绝后,我觉得你还是得早日成亲,留下香火比较好。”

    “……”

    突然的急转弯,差点闪了余歌的腰。

    余歌无语又无奈的看着采姨。

    采姨怎么和他前世的父母、亲戚一样,不管什么话题最终都能变成催婚。余歌之前喊采姨姐,一方面是为了补偿下采姨,让她白忙活一场,一方面是想让采姨以后别催婚。

    既然采姨还是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不就是催婚,谁不会似的。

    别看采姨外表是少女中的少妇,少妇中的少女,但采姨的年龄已有四十二岁,别人像她这个年龄,孩子最少都有两个,且都已成年,而采姨至今还是单身,据说一直未有过恋人。

    想来,采姨没少被家人催婚,现在催他成亲,有可能是想尝尝催人成亲的滋味。

    就像余歌前世过年回家,每次都会特意在外甥、侄子玩的开心的时候,问他们期末考试成绩,寒假作业有没有写完。

    然后看着他们支支吾吾的反应,多有意思。

    “采姨,你别光知道催我成亲,你自己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成亲的事,你毕竟都……是吧,你比我更应该成亲。再说,你作为长辈,也该以身作则,为晚辈做个榜样。”

    采姨目光不善的盯着余歌:“我毕竟都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是说采姨比我更应该考虑成亲的事,采姨要是没有钟意的,我可以帮采姨介绍。”

    采姨精致无暇的小脸上,忽然露出玩味的笑容:“你真的愿意给我介绍?”

    “当然,不知采姨有什么要求?喜欢哪种类型?”

    “我喜欢哪种类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我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好家伙,这就是采姨的反击手段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余歌刚想反驳,采姨靠近余歌一步,整个人几乎挨着余歌,一股好闻的香气同时袭来。

    采姨身材高挑,约莫一米七四,正好到余歌下巴这里。

    四目相对。

    余歌看着采姨如水的眼眸,玩味、暧昧的眼神,丝毫不弱于女修士的细腻无暇的肌肤和红润诱人的樱唇,内心毫无波动的后退两步。采姨欺身跟上,伸出葱根似的玉指,从余歌的喉结,慢慢的,若有若无的滑到余歌的下巴,轻轻上挑。

    “小家伙躲什么,你就喜欢姐姐这种成熟女人吧。不然你制作的符人,不会都是像姐姐这样成熟的。话说,你制作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着姐姐,拿姐姐做参考?这么说,你是……喜欢姐姐?那姐姐嫁给你怎么样?正好我们两都需要成亲。”

    余歌无语道:“请不要开伦理的玩笑。”

    采姨娇媚一笑,玉指又从余歌的下巴慢慢的,若有若无的滑到余歌的喉结,像迷路的蚂蚁,围着喉结慢慢打转。

    “小家伙被姐姐说中了吧,都开始慌不择言,我们可没有伦理的关系。不过你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真可爱,和小时候一个样。”

    采姨放过余歌的喉结,轻轻地拍了拍余歌的脸。

    “小家伙放心,姐姐不会认为你心理有毛病,是个变态。毕竟你是姐姐看着长大的,姐姐早就知道你是假正经,小时候我帮你洗澡,你嘴上说不要,眼睛一直偷偷的瞄。”

    “……你脸红了。”

    “啊?”

    采姨一愣。

    余歌面无表情的说:“你脸红了,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所以,请不要为了反驳我,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催婚,就故意这样做,这样说,你这样的反击可没有力度。”

    “是吗,那这样的力度够不够?”

    采姨小脸泛红,故作凶恶地掐余歌的嘴。

    “小屁孩,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欠揍?”

    余歌继续欠揍,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脸的确红了。”

    采姨红润的小脸艳了一分,如水的眸子使劲的翻了个白眼:“老娘这是精神焕发!”

    我还防冷涂得蜡……余歌拉开采姨完全与年龄不符的柔嫩小手,采姨小手还挺有劲,掐得他有点疼。

    采姨恶狠狠的继续蹂躏了会余歌,这才心满意足的丢下一句“我回店里了”,向外走。

    余歌看着采姨摇曳生姿的梨形背影,无奈摇头,一边说他长大了,催他成亲,一边又拿他当小孩子,动不动对他动手动脚,像逗小孩那样逗他玩。

    真论起来,不提余歌两世年龄加起来比采姨大三岁,采姨平时的行为,才像小孩子,又像自认是主子的小猫咪,云子意感觉都比采姨成熟。

    收回目光,余歌取出监视灵符,查看周源那边情况。

    没一会热,余歌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周源竟然想通过绑架采姨,逼他答应打假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