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丢掉恋爱脑的她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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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师父受伤

    绝娘子带着些绝望的看着木柒迟:“这就是我们的命,从我们为主人效命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的结局。安王殿下为我和星郎都解了蛊,我们可以走,大不了亡命天涯,一生被追杀,但我们的家人走不了。”

    木柒迟站起身来,倚红楼今日的行动,洛子安必定知晓,他很可能在太子府坐镇了。

    如此大的阵势,一而再的刺杀太子,太子身上到底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秘密?

    按理来说宋言初若想巩固势力,此时应该养精蓄锐,以待下一次的机会,但幕后之人却在慕容源下狱调查的这个节骨眼上,再次发起刺杀,这明显不合理。

    除非……此次主谋并非宋言初?

    可太子若死了,最有利的除了宋言初,还有谁?

    木柒迟看了绝娘子一眼:“你想去吗?”

    绝娘子摇摇头,语气有些凄凉:“若他死,我可为他守寡,若他活,我可为他挽发,却唯独不能,与他并肩作战。”

    木柒迟知道,绝娘子有一身的牵挂,她无法摆脱倚红楼的牵制,哭不能是自己,笑也不能是自己,在赌场里的放浪形骸,不过是她不得已的保全手段而已。

    深夜,玉盘高悬,院子里的风声有些断断续续,映在窗纸上的树影婆娑。

    木柒迟靠在窗棱上,她想去太子府看看,想着洛子安此时或许已经与刺客杀在一处,想着星郎在洛子安手下能过几招?

    或许一招都过不了吧,毕竟她亲眼看到洛子安一瞬撂下十几个星郎的同僚,星郎与他们的武功,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心里一边担心绝娘子明日会如何,一边又担心万一刺客来的太多,洛子安受伤呢?

    实在有些坐不住,木柒迟起身去换夜行衣,想着至少去看一看,自己轻功好,就算是被拉入战局,打不过的时候要逃命还是容易的。

    想到这里,她身形一顿,被拉入战局?

    若当真被卷进去,她该帮谁?

    她不忍心杀星郎,更不可能抵抗洛子安。

    衣裳褪到一半,动作缓缓慢下来,她去了能做什么呢?洛子安用不上她,星郎她也救不了,总不能是去看个热闹就走吧?

    算了,还是不去了,也不知师父如何了,闭关半月,师父受伤也就这几日的事,她得在府里守着。

    褪下去的衣衫已到半腰,胸前只剩肚兜,雪白的后背一览无余,她轻叹一声,伸手去捻掉落在腰侧的衣领想往上拉,忽听“哐啷——”一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木柒迟猛的回头,一个黑衣人从窗户位置一跃而入,闯进房中。

    他身材欣长,头发用黑色丝带高高束起,青丝零落的垂在两鬓,翻身进房间的时候,步履还踉跄了两下。

    黑衣人原本锐利的目光在看到眼前旖旎的情景时忽然变得呆滞:“你……我……”

    他话音未落,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师父!”

    木柒迟没想到刚还在念叨的师父,此刻已经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她眼前。

    更没想到,她等了这许多日,最后却是以这样的姿态来迎接师父。

    尴尬,无比尴尬。

    但再尴尬也不能耽误救人。

    她三两下穿好衣服,将之前秋月准备好的药一股脑拿出来。

    外面春竹听到巨响,自偏屋里出来边走边呼唤:“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木柒迟一边应声,一边将墨白连搂带抱的扛上床:“无事,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去睡吧。”

    待春竹走后,木柒迟拿起脸盆,去房间角落打了一盆水。

    自打墨白闭关,她就每日让春竹准备一桶水在这里,春竹也不多问,小姐吩咐,她照做就是。

    墨白看起来穿的是黑色衣袍,木柒迟靠近才发现,这明明是师父常穿的青色衣袍,只是被血水浸染成了黑色,手一触及衣衫,便是一手猩红。

    她皱皱眉,怎么伤得如此之重,比之上一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师父的武功,这京城谁人能将他重伤至此?

    她将墨白身上衣服小心翼翼剪开,将身上的血迹一一擦拭。

    血迹有些干涸,衣服黏在伤口上,她不敢用力撕扯,只能拿着帕子打湿拧干后敷在伤口上,等血迹软化,再慢慢褪下衣衫。

    墨白身上的伤口并不多,但每一条都极深,有一处已经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木柒迟一点一点剪开衣物,碎布在她脚边铺了一地,昏迷的墨白悄无声息,一声不吭。

    脸上的面具牢牢遮住他的容颜,就算伤到这个地步,面具也不曾摘下来。

    木柒迟是好奇的,但她也知道,师父常年戴着面具,一定有他的原因,二十三岁的少年能坐上一阁之主,就算他是练武奇才,也必定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辛。

    师父两世受伤都是来找她,这份信任,是她不能辜负之重。

    再好奇,她也不能迈这一步。

    獒哥蹲在她脚边,可能感觉到了血腥气,也可能是看到墨白受伤如此严重有些伤心。

    它一直呜呜咽咽焦躁不安,一会儿抬头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墨白,一会儿转头看看眼里含泪但手上不停的木柒迟。

    她将伤口上药包扎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衣物,给墨白换上。

    墨白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木柒迟就守在旁边,不时用湿毛巾给他擦擦手。

    快要天亮的时候,墨白发烧了。

    这是重伤后必经之事,也是决定生死的时刻。

    木柒迟一刻不敢离开,也不敢叫大夫。

    她不知师父为何受伤,可受伤的这个时间太过巧合,太子府遇刺,师父重伤。

    任谁都会将二者联系在一起,其中牵扯的关系不清楚,她不敢贸然请大夫,这样反而添乱。

    只能吩咐秋月将早已准备好的退烧药熬好送到房门口后守在门口,谁也不许进来。

    秋月打小跟着木柒迟在烟岚阁习武,墨白偶尔也会指点一下她,也算是她半个师父。

    所以秋月对这件事格外上心,不管是谁,一律拒之门外。

    木柒迟没日没夜的守着,也顾不上男女之别,不断给墨白擦拭身体以降温,她不敢揭开面具擦拭额头,可是发着高烧,若是不喝水,很快身体就会缺水承受不住。

    她急得团团转,一眼瞥见墨白头上的发带,计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