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丢掉恋爱脑的她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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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发带蒙眼

    师父常年戴面具,是不希望被人看到面容,她自己把眼睛遮起来,看不见不就好了?

    她捻住发带末端,轻轻一拉,早已有些松散的发带便落在她手中。

    木柒迟看了一眼青丝铺满枕头的墨白,面具下唯一露出的两只眼睛被眼皮遮盖,看不出一丝生气。

    她闭上双眼,摸索着将黑色发带绑在自己眼睛上,轻轻尝试睁开眼睛,一片漆黑。

    很好,大白天的啥也看不见。

    她摸索着将墨白的面具取下来放在一边,再用打湿的帕子轻轻擦拭他的脸。

    左手手指捧着墨白的脸,右手顺着脸上的骨骼慢慢往下。

    额头饱满,眉梢微细,紧闭的眼皮微微有些凸出……

    她心无旁骛的捻着帕子给墨白擦脸,右手拿着帕子没什么感觉,但左手却因为双眼看不见,触觉被放大无数倍。

    她竖起左手食指,轻轻在墨白脸上点了点:“师父,你皮肤怎么这么好呀,滑滑嫩嫩的。”

    忽然她感觉整个左手都有些发烫,甚至越来越烫。

    她有点慌了,赶紧捧起墨白的脸,用毛巾手忙脚乱的擦:“师父,你这烧得也太厉害了。”

    一不小心,手指碰到一个柔软的地方,木柒迟一顿,脸上腾的红了:“对不起师父,我看不见,我不是故意的。”

    又想到墨白此时昏迷,根本听不见,也感受不到,她端正坐姿,摸索着一边清洗帕子一边念叨:“差点忘了,你都还在昏迷呢!老墨墨!今日我这样废寝忘食的照看你,救你一命,以后你可要罩着我啊!”

    墨白多年习武,就算是昏迷中也有着高于常人的警惕。

    在木柒迟取下他面具的那一刻,他便蓦然睁开双眼,带着一股将眼前人撕裂的怒火。

    却看到是木柒迟,她白皙的脸上绑着他的发带,发带往下,是挺直的鼻梁,和微微张开的红唇,脸上挂满了担忧,房间明明是关着门窗的,这一刻他的心里却如沐春风。

    眼神中的杀气瞬间化为乌有,只剩欣喜与怜爱。

    他看着木柒迟自言自语的忙活,又感受着她的双手慢慢在他脸上摸索。

    墨白心里有一根弦在轻颤,他眼尾带着些潮红,她的手指留在脸上的温度,让他流连。

    心里的弦被这双手不断的拨弄,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浸满他整个人,将他淹没其中。

    木柒迟收拾完毕,很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干净,师父,这下舒服了吧!”

    她重新拿一块帕子,沾湿后在墨白唇上轻点:“看看你,天天带着面具,生病了都没法儿给你喂水,唇干舌燥了吧!”

    墨白眨眨眼,忍住抑制不住的笑,帕子在他唇上轻轻涂抹,时不时手指碰到,他身上便有一阵的战栗。

    原本烧红的脸肉眼可见的更红了。

    木柒迟给墨白润完唇,又从旁边摸起面具,放在水盆里仔细清洗,手指一点一点划过面具上的沟壑,描摹着它的形状。

    洗完面具后,她轻轻甩了几下,从袖口掏出自己的丝帕,将面具上残留的水擦干净,摸索着将面具再次给墨白带上。

    做完这一切,木柒迟轻呼一口气,如释重负的去取发带。

    她动作轻柔,发带在她手中如同有生命一般,在指尖起舞。

    在她睁开眼的瞬间,看痴了的墨白迅速闭上双眼,仿若从未清醒过。

    木柒迟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复而走回床边,趴在墨白身边,闭目养神。

    ……

    直到三日后,木若雨和木子月要回军中。

    木柒迟除了困极了的时候在床边打个盹之外,就一直守在床边。

    墨白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偶尔能醒一小会儿。

    木柒迟便吩咐春竹在小厨房时时温着粥,见缝插针的喂他喝一些。

    因着担心错过墨白醒来的时辰,她这三日就没出过门。

    大哥三哥来过几次,都被秋月以小姐出去玩打发走了。

    木柒迟心中有些愧疚,大哥三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却一句话都没与他们说过。

    收拾一番后她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憔悴了许多,怕大哥三哥担心,她又往脸上多施了一些脂粉掩盖疲容。

    国公府门口,大哥三哥已经上马。

    木柒迟姗姗来迟:“这几日寻得了一处好玩的,都忘记与大哥三哥说话了,真是对不住。”

    木若雨一记眼刀过去,责怪道:“我倒是无所谓,可苦了你三哥,自军营里给你搜罗了好些个稀罕物件儿,都找不着时间送你,你说说你这一天天的!都去哪儿鬼混了!”

    木子月一脸不乐意:“哎唷大哥你莫说我,你自己亲手铸的那把短刀,不也没送出去?五十步笑百步的。”

    他骑在马上,轻抚马头,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小迟儿啊,三哥带的都是些普通玩意儿,给你放母亲那儿了,你有时间就去拿,没时间就算了。”

    木柒迟轻笑出声,哟,三哥这是赌气呢?

    “有时间有时间,一会儿就去。”

    木若雨又说道:“马上就比武招亲了,找个好郎君,不行我在军营给你挑一个,成亲时候我和你三哥一定回来,若是你还这样三天两头不见人,看你三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木子月一听,不甘示弱的接道:“就是!大哥,就她这性子,你定要给她点好看!”

    木柒迟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哥三哥教训得是!”

    几人又絮絮叨叨一阵儿,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催着他们出发,以免耽误时辰就要走夜路了,不安全。

    木若雨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哪会怕走夜路?只是为了母亲不担心,还是应允着出发了。

    一行人到了城门口,一辆马车正等着他们。

    木剑纯自马车上下来:“大哥,三弟,此去路途遥远,八公主着人给你们备了些吃食,”

    木子月跳下马接过食盒,又往马车里瞧了瞧:“谢谢二哥!还有吗?看着感觉不够吃啊!”

    木剑纯无奈的笑道:“一个副将还这么贪吃!霓儿亲手做的,你以为像外面买的那样,要多少有多少啊!”

    “那就谢谢公主了!”木子月打开食盒拿出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好吃好吃,这次回来,母亲都没给我们做糕点呢!公主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