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为什么要来攀岩啊，你用空间法则直接带我们上去不行吗？”弈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

    翎摇了摇头——“短时间内用不了空间法则了。”

    “啊，为什么？”弈惊异地问道。

    “对不起。”阿然迅速明白了原因。与前面唯一的不同点——就是项天翎手臂上的绷带——这也是真相。

    弈也明白了，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继续使用？”

    “以后不要嫌麻烦了，用腿赶路吧。”翎冷冷地说道。

    “对——对不起。”阿然愈发自责。左手一个不留神，空了！

    项天翎连忙滑下一段距离，拉住他——“你给我清醒点！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就算是自责，也应该是我自责。是我决定让你去的。你在怪我的决定？”

    “没——没有！”阿然回过了神，继续攀爬。

    项天翎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向上爬。

    ……

    “鹰源在哪儿？”弈问道。

    “就在这儿。”

    弈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岩石，岩石——岩缝中参杂着水流——连个会动的都没有。

    “哪儿呀？”弈再次问道。

    阿然凝视着前方一块石头，在一条很深的水渍中间，右手唤出轩辕剑，一剑刺去——“啊！”

    石头变成一只鹰，尽管它口吐人言——还是中文。

    “啊？石头？”

    “谁说动物植物进化只能修成人形？”阿然骄傲地看了弈一眼，同时也偷偷看了项天翎一眼，项天翎配和着像哄孩子一样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因为——”

    “因为思维惯性？人类自以为是凌驾于其他种族的高智慧生物？”尽管弈很不服，但是这就是他潜意识的判断原因。

    “所以这次，我们界面的死亡率高于另一个界面很多，不仅仅是实力，观念问题也占一半。”

    “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存在感？”鹰看着三人旁若无鹰地讨论，顿时提醒道。

    “我取出你的晶核？”项天翎问。

    “好。”

    弈：“？？？”

    “别问了，身为鹰源，周围一只鹰也没有，我们进来了也不具有任何攻击性，很显然它很友好。”阿然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又看向了项天翎，再次得到了项天翎敷衍的点头。哎，刚刚遭受心灵创伤的孩子果然很需要肯定，如此敷衍的点头都笑得这么开心。

    “哎，那日我正在睡觉，一个男人粗暴地向我注入了一堆能量，搞得我突然会说人话，起飞差点吧自己的窝给掀了，又因为这些能量，需要向外摄入的能量可以没有，所以我好久没出巢穴捕食了。就这架势，飞上天下面的树都在晃，足以引起猎物警觉了，所以就算去了也没用。”

    “你说的对，你真可怜。”

    项天翎一边敷衍一边给鹰开颅，取出了一块晶体。鹰顿时发出了原始的吼叫，向外飞去。

    项天翎等人也达到了目的，踏上了下一站的旅程。

    “所以我们怎么下去呢？”

    “这还用问，跳啊！”

    “你先跳。”

    “不用不用，你先。”

    “我爱幼，你先。”

    “我尊老，你先。”

    ……

    项天翎不想管这两个活宝，直接一跃而下，然后感受到了后背的重量——是阿然，在他跳下去的最后一刻，强行让他背他下去。

    看到两人都跳了，弈眼睛一闭，也跳了下来。

    项天翎看着恐惧二人组，道：“二窍初期跳下来就能稳稳站好了。你们对自己的实力还不太了解啊。”

    “对了，翎，你吃了鹰源的晶核突破了吗？”

    “没，还是五窍初期。不过感觉快了。”

    “啊，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三窍初期了！”弈大声说道。

    阿然也是嘲笑道：“哎呀，我三窍巅峰了！难受难受！”

    项天翎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道：“希望你们到了四窍还能像现在一样。”

    “我开始慌了。”

    “我也是。”

    “四窍开始，就会有大量能量用来淬体。所以跟四窍一下不一样，普通人都可能用刀打伤三窍巅峰修者。不过四窍以后，正常的匕首由四窍初期修者使用是绝不可能打伤四窍中期修者的！”

    “可那次杀狼——”

    “那是天翎剑。换把就不一定了。就比如你手中的轩辕，最多能帮你跨两窍伤人。”项天翎解释道。

    “我不想要轩辕了，我想要天翎！”

    “我也不想要你了，去街上随便找个人当无畏王。”

    “大石我错了。”

    “哦。”

    两人聊天，弈就是跟在后面的警戒线，堤防四周动静。

    其实是他不想听两人的对话，骗自己来转移注意力的……

    于是——

    “汪汪队又要出动啦！”

    “别看我，说了用脚走。”

    “大石要不你考虑一下变个藤蔓出来无限生长带我们飞过去？或者用个风之法则吹我们过去啊，又或者土之法则直接把目标变过来啊，大石大石，好不好嘛，你说话啊？”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偷懒方面的想法绝对是一流的，跟本天翎以前一模一样——不对，我项天翎最勤奋了，对。就是这样。

    后来，阿然的“建议”一直未被采纳，猛然发现口渴了，然后——空间法则用不了的尴尬。

    “大石——我想喝水。”

    “让你话多。”

    “其实我也想喝了，大石。”弈也说道。

    “你也还小？”项天翎看了一眼弈。

    “那二汪汪，等会儿水给我喝点？”弈转头看向阿然。

    “什么二汪汪？二汪汪是大石喊的，你给我喊名字！”

    “所以我是被排挤了吗？”弈独自在水边的石头上惆怅——等等？水？

    “水之法则。”项天翎捏动法诀，引来了部分河水。“快喝几口，赶路呢还要。”

    “那个，请原谅我不合时宜地破坏气氛。晚上吃饭怎么办！”弈再次说道。

    “对啊，咋办啊，大石？”

    项天翎将水送了回去，十几条鱼落到了地上。

    “这里。还有——木之法则。”

    地面出现了很多可以食用的野菜。

    “哎，可怜的我竟要受如此食物的摧残！大石啊！大石？大石？”

    “别闹，我正在考虑用多强大的火之法则来点火烤鱼呢！”

    阿然：“……”

    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