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日斩,我不欠你的了!(4K)
“火影大人,您找我?”
火影大楼,楼顶巨大平台之上。
带着面具的白毛蹲伏于地。
“卡卡西,代我去[根]走一趟吧……”
“不知为何,老夫今晚总是感觉好像有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好似叹息般的语气。
虽然是如此安宁的一个夜晚,但终究是有些心神不宁。
“是!”
……
生长着巨大树木的森林内。
虽是冬日,枝叶却依旧繁茂。
林间静谧,听不到虫鸣。
“不必再回去看看团藏吗?”
回族的路上,虽然步履不停,富岳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怪他会如此谨慎,在一旁见识了团藏那诸多手段后。
没有亲眼确认下团藏的死亡的话,多少是有些无法心安。
“嗨!哥们儿又不是啥表演型人格,哪有犯人犯了罪,还跑回犯罪现场的啊?”
鸣人拍了拍富岳的肩膀。
“而且就算你现在回去,也大概只能看到一个大坑而已,团藏已经连渣都不剩了。”
他这话说的异常肯定,仿佛他亲眼见过一般。
而富岳见鸣人这般坚定的态度,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鸣人的话是绝对的。
这是在见证了刚刚那场战斗后,富岳坚定下的决心。
既然他说团藏已死,那团藏肯定就真的已死。
总之,虽然过程稍显坎坷,但对佐助和鸣人最大的威胁已除。
总归是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稳定下心神,富岳随即加快了步伐。
重要的是,之后的安排。
……
一阵悉索的时间。
密林深处闪现出两个人影——背着鸣人的富岳和背着止水的一打七。
此刻正安静躺在脚下草丛的那位,正是根部代号为[戌]的忍者。
身上伤痕累累,脸色还挂着血迹。
但气息是尚且平稳,看样子是未曾遭受到致命伤。
早先埋伏在密林时,是先后中了宇智波止水和一打七的幻术。
“身为忍者而言,能被敌人这般重视,这也算的上光荣。”
哦对,还有鸣人的【遗忘花】。
现在的他,除了自己是根的戌之外。
有关于团藏是一名怎样的领导者,以及在根受到的那些训练,已经啥都不记得了。
当然,一打七和止水,是为其换上了新的记忆。
“为自己感到骄傲吧兄弟!”
“能一次性体会到止水和鼬的幻术,我漩涡鸣人,愿称你为忍界最惨!”
鸣人从富岳的背上下来,对着眼前之人发至内心的赞叹。
富岳俯下身子,掰开戌的嘴巴,拉出舌头,确认下舌上的咒印消散后。
才指挥着一打七离开。
“解!”
深藏于密林,三勾玉的花纹在一打七眼中显现。
目光注视下,名为戌的忍者茫然起身。
随即脸色突变,顾不得已经菠萝菠萝的身体。
他朝着密林外狂奔起来。
而他所奔赴的方位,正是火影大楼所在的位置。
宇智波族地内。
尚且灯火通明的时间。
族地内却时一片安静的模样。
已然再感受不到白天时那番肃杀的氛围。
仅剩不过三十余人的留守部队。
在富岳他们前去赴约的时间已分批次离开——这是富岳走之前下的命令。
在眼见着身为族长的富岳回来后。
最后一批的族人也已完全转移。
现在还留在族内的。
除了富岳他们三人以外,是只剩下美琴和佐助母子二人。
她本该在第一批转移的名单内。
但为了能再多陪自己的孩子一段时间,也为了能和自己的丈夫一起转移。
平日里总是柔和着性子的她,用强硬的态度留到了最后。
到现在,也该到了告别的时间了。
南贺神社本堂。
右数第七张榻榻米之下。
宇智波一族的秘密集会场所。
石碑之前,此刻已然弥漫起粉色的雾气。
里面是通往双色球的道路。
只要踏进这雾气一步,除非有鸣人允许,不然他们便再也无法回到木叶了。
这是早已和鸣人定下的约定。
虽然是很早前就已经确定下的事实。
但真到了这个时刻……
富岳其实也还好,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忍者。
短暂的离别而已,算不得什么。
但佐助就不同了,眼泪是哗哗的流啊。
要不是做父亲的气场全开,这小子的哭声大概是可以传到火影室都说不定。
现在嘛,他是捂着个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看了看正在捂嘴偷哭的佐助,又看了看正在安慰佐助的一打七。
富岳内心不觉有些担忧。
自己走后,一打七先不谈。
这一年鼬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也清楚的知道他是因为依靠太多,所以才会显得天真了些。
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鼬甚至还不如一年前的他自己。
但在自己等人走了之后,只剩下他一人的情况下。
富岳相信,这个一直让自己感到骄傲的大儿子,会再度展露出他的天赋。
所以他不担心一打七。
他担心的是佐助。
一看到佐助嘛,就容易忍不住想起鸣人。
二人年纪相仿,在忍者学校还是同班同学。
但两人间的差距,好像太大了些。
鸣人虽然看似不着调,但心思缜密,而且知识储备也相当渊博。
甚至知道很多连富岳自己都不知道的辛秘。
而且行事作风也相当出人意料。
相较于以拘泥于死板规矩为荣的忍者来说,他是可以改变格局的存在。
就比如,当自己被挟持时。
正常人的想法,要么是肘击后方,又或是身子向后猛击后背。
再意外一点,用牙齿狠咬对方的胳膊嘛。
但鸣人一个都没做,他就后腿一蹬,就让团藏看到了宇宙之奥妙。
这样的攻击方式,虽然看似像在开玩笑。
但,是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致命打击啊。
毕竟忍者虽然浑身是宝吧,前提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
可谁又会去修炼那个地方呢?
想到这,富岳忍不住瞥了一眼一旁的美琴,然后老脸莫名一红。
而与鸣人相比的话,佐助这孩子,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忍术天赋方面,虽是不及他哥哥。
但也勉强算得上优秀。
而且从小到大,修行倒也算的上勤奋。
如果就保持这样的状态成长下去的话。
不论可以成为一打七这样优秀的人才,至少也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才对。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现在的思想很成问题啊。
除却必要的修炼外,一门心思都是扑在料理上面。
这样的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私下里,他是问过鼬这个问题。
当时鼬给出的回答是,在吃过一次卡卡西香辣鸡肉堡后。
佐助才开始热衷料理的。
——卡卡西……
到了如今这个时刻,再去想这些已经没有太多意义。
只能希望一打七可以照顾好佐助吧。
不觉叹一口气,他看向一打七:“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鼬。”
“……”
离别前是这样的话语,鼬知道父亲说这话代表着什么。
脸上展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男孩的成长,通常是在某一个特殊的时刻。
“放心吧父亲,我会照顾好佐助的。”
……
同一时刻。
黑夜里看不清色彩的云掩盖住月亮。
银辉短暂消散的时间。
一道人影闪现在猿飞日斩身后的平台之上。
“卡卡西吗?[根]的状况如何?”
身着御神袍的老者并未转身。
“火影大人……”
是卡卡西的声音,但语气却略显犹豫。
他看了一眼身边之人,随即沉声道:“去往根的路上,遇到了这名伤者,是根的成员,戌。”
“他说有紧急事件想要向您报告,我便将他带来了。”
无论情况如何紧急,三代的命令卡卡西是并未完成。
“哦?[根]的成员吗?”
已然是闻到细微飘散而来的血腥味。
猿飞日斩缓缓转身。
头顶的云层也相当配合的掠过月亮。
银辉再度洒满大地。
眼前之人,虽然是浑身都布满着鲜血,但眼神尚且清明。
大概并未受到致命伤。
眼见着戌这副模样,猿飞日斩眼神微眯。
心头陡然浮现出巨大的不安之意。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猜想,即将要化作现实……
“不用再去根了,以后,木叶村也再不会有根这个组织了……”
戌是这样说着,脸上还带着尚未消散的惊骇之意。
随即缓缓的张开嘴,显露出干净的舌苔。
嗯,红润柔软,银辉下还闪闪发亮。
看上去很健康的样子嘛。
但这样健康的舌头,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出现在[根]的成员身上。
“为了保证我们不会将根的秘密泄露出去。”
“团藏大人在每一名成员的舌头上都设下了咒印。”
“现在咒印消散,就代表着……”
“团藏死了?!”
心中的不安终究是化作现实。
但是如这般的现实,实在是有点太过出乎他的意料。
宽大帽檐下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
“究竟发生了什么?说下去!”
难以置信的事实面前,猿飞日斩沉声催促道。
“那个团藏?!”
听到这消息的卡卡西也是心头一震。
志村团藏,老师牺牲后不久,他是收到过团藏进入根的邀请。
短暂的接触下来,那位大人给卡卡西的压迫感。
是完全不亚于眼前的这位火影。
况且,他也太过神秘,大部分时间都是潜藏在地底。
某种程度来说,卡卡西对他,是多有忌惮之意的。
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该怎么说呢?
卡卡西的心头,除了震惊之外,好像也没有啥特别的感觉。
嗯……该说不愧是神秘的团藏大人吗?
居然连死,都死的如此神秘?!
有一说一,虽是村中高层,但卡卡西对这人并无好感。
虽然团藏每每露面,开口就是为了木叶。
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为木叶做了啥。
所以你说团藏死了会对木叶有啥影响吗?
仔细回忆一哈。
自己短暂待在根的那段时间里。
唯一做的事情,哦,是差点被策反刺杀三代口牙?
那没事了。
而且团藏似乎还一直盯着鸣人来着?
那他这一死了,鸣人那边是不是就安全了?
嘿!这样一想,虽然是不该,但卡卡西内心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在卡卡西又是震惊又是庆幸的复杂目光注视下。
戌将自己脑海内的现实都一一道出:“前不久,我们探查到消息,宇智波一族计划在今晚发起政变。”
“团藏大人他……”
说到这,大概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戌居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虽然他明明是根的精英忍者。
受过特别的训练,即便是面对死亡也理应做到毫无惧色的。
但他就是哭了。
“他口口声声为了木叶,说三代目您一直信任着宇智波,若是知道此事的话,肯定会特别难过的……”
“他还说我们身为根的忍者,从进入根的第一天起,就背负上了为了木叶在黑暗中死去的命运……”
“今天下午,他带着我们去找宇智波谈判。”
“可是没想到,宇智波早已做好了埋伏,我们刚一到约定的地点,他们便率先出手。”
“知道宇智波的政变已经无法阻止,为了让战事不会波及到一般村民。”
“团藏大人身先士卒,带领我们在崖边神社和宇智波一族展开了战斗。”
“最后,他解开了里四象封印,用自己的身体将宇智波一族的人悉数封印……”
“到最后的最后,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
说到这,他突然泣不成声,仿佛当时的惨状就在眼前。
“是什么?”
猿飞日斩急忙追问。
“日斩,我不欠你的了!”
好似呐喊的一声落下。
在场的猿飞日斩和旗木卡卡西,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卡卡西的沉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格局小了。
没想到那位大人,居然真的可以为木叶做到这个地步。
而猿飞日斩的沉默,则是因为他对于自己那位老友的了解。
以团藏那般谨慎的性子,真的会一个人跑去阻止宇智波吗?
而且,这位名叫戌的忍者,当下的表现也过去奇怪了些。
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团藏的手下,有这样性子软弱的成员吗?
可能是被人施加了什么幻术也不一定?
想到这,猿飞日斩的神情不禁变得凝重。
“卡卡西,把他带去情报部,让山中亥一探查下他的记忆!”
他当机立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