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良心发现，聋老太把傻柱叫了过去。

    到跟前，傻柱跪下给老太太磕了个头。

    聋老太也是跪着的，不过这会挺了挺身子让自己看上去高大些。

    “好孙子，这么些年为了口吃的，没少上你那晃悠。把你跟你妹妹的口粮糟蹋不少，我老太婆心里挺过意不去。”

    傻柱在那一脸鼻涕，想靠前，被法警喝退。

    “没事没事，我被枪毙算是罪有应得。这两年没少打着烈属的幌子上人家要吃要喝。算了，不说了，你记着。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年八十已为奇。不要怪凌家小子，是我起了贪心在先。还有，早点找个媳妇持家，离易中海一家远点，那不是个好东西。”

    话没说完，就被法警拉到一边准备行刑。

    聋老太都快死了，也不管其他还在那喊。

    “记得，早点娶媳妇，离易中海远点。”

    场下有认识易中海的，顿时一片哗然。

    毕竟轧钢厂八级钳工吗，也算大名鼎鼎！

    被一个八十老太临死前叫着离他远点，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砰砰砰……”

    几声枪响，代表几人罪恶的一生结束了。

    受害者的家人得到了安慰。

    看完行刑后，一众四合院的老娘们，互相搀扶着回了南锣鼓巷。

    凌锋和许大茂结伴骑车去了轧钢厂。

    刚一到办公室，葛玉娟过来传话马处长让过去，还要带上昨天写的稿子。

    “我这才刚写了个开头啊。”

    “那我不管，我就是个传话的。您快点的吧，处长一上班就打电话过来了。”葛玉娟催促道。

    “得，我就是个劳碌命，看来这顿批是跑不了了。”

    说完认命的把昨天的开头往怀里一夹，朝处长办公室去了。

    “我知道我这写的不多，不过万事开头难。您也得体谅体谅我不是？”顶着马大为怪异的眼神，凌锋硬着头皮开口。

    盯了他好一会，马大为这才开口：“没想到我手下还来了个大才。我原想着你刚来不久，让你总结经验，怕是为难了你。想着给你指点指点，没成想，倒是让你小子给我上了一课。”

    “哈，哈。您这话怎么说的？”

    完了，用力过猛了。

    “你给我说说，什么是犯罪心理？还有这个痕迹学又是怎么个流程？”马大为一边说，一边指着稿子对凌锋问。

    不得已，凌锋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犯罪心理学，研究的是犯罪行为的心理因素和动机，以及犯罪者的社会和心理背景。它主要集中于犯罪者的心理和行为方面，包括犯罪的原因、动机、心理机理、个性特点、诊断与治疗等方面。可以帮助社会更好地预防和打击犯罪……”

    “至于痕迹学嘛！早在我国宋朝的〈洗冤录〉就有记载。痕迹学主要是指通过分析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从中推断出作案者身份、作案手法等信息的一种犯罪科学技术。到19世纪末，痕迹学逐渐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成为刑侦破案的重要科学技术之一。”

    “痕迹学包括指纹、足迹、工具痕迹、纤维、毛发、血迹等各种痕迹的鉴定和分析，可以为侦破犯罪案件提供更准确、更科学的技术手段。”

    凌锋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

    马大为突然问了句：“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凌锋只好又编造出一段从小父亲言传身教的故事来。

    末了，还硬是挤出几滴眼泪。

    总之一句话：世上只有爸爸好。

    见此情景，马大为也不好在多少什么，只是叮嘱他尽快完善，有不懂得可以问他。需要查资料自己去图书馆。

    尽量赶在公安交流队伍过来前完成。

    凌锋虚心领命，带好门出去了。

    马大为笑一笑：“小狐狸。”

    摇摇头继续看文件。

    “老狐狸。”

    每次来这里都要被盘问一遭，搞得好像不是下属，是犯人一样。

    就很不爽！

    凌锋暗道一声晦气，笑着与办公楼里来来往往的干部打着招呼，回保卫科了。

    晚上刚进前院大门。

    就觉得院子里气氛有些古怪。

    阎埠贵花也不浇了，平时这个点都在家做饭洗衣的大妈们，也一小群一小群聚在一块对着中院易中海家，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隔壁院子的。

    问了前院杨瘸子家属才知道。

    原来是白天聋老太打靶之前对傻柱喊的话，现在整个胡同里都传的议论纷纷。

    “你说这老易家，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这聋老太再如何，最后一程你还是要去送送吧？”

    “谁说不是呢？我可听说了啊。人老太太在看守所半个月，他都没去瞧一眼。忒不是个东西。”

    “往日里老太太前、老太太后的喊着，真要出事了，还得紧着自家日子过。”

    “所以说，孩子还是自己亲的好。外人啊，平日里再孝敬有个屁用！外人始终是外人。”

    ……

    都是马后炮，吃肉的时候都说肉香，轮到刷碗了，又一个个嫌碗脏。

    易中海以前当大爷的时候那是何等风光，靠着一手和稀泥大法，平了院子里多少事？

    当然了，也压下院子里不少怨言。

    现在报应来了，落井下石的，说闲话的，看热闹的，把中院围的是满满当当。

    人家也不指名道姓，立在那指桑骂槐、阴阳怪气。

    一大妈哪里受过这等气，当时就要发作，被老易一把拉住。

    “忍一时风平浪静，还说掉你块肉咋的？你现在出去跟她们吵，事情不是越闹越大么？”

    说完把酒杯塞她手里：“喝酒，喝酒。”

    易中海想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人偏不如他的意。

    只见凌锋不知从哪摸出来个铜锣，“哐哐”敲了几下。

    “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自从咱们这院子里没了管事大爷，这气氛啊倒是活泼了不少。”

    这话说完，底下哈哈大笑。

    凌锋又敲了两下，见众人安静下来。

    才又开口：“但是呢，无规矩不成方圆。一有点事情这么乱糟糟的也不太好，各位长辈怎么看呢？当然了，我不是要给大家立规矩啊，我算哪个份上的？”

    说到这，底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