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苏璎双手捧着瓶子吸着可乐，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林珑。

    “喂，你别弄出声音了。”林珑说。

    “碍着你了么。”

    “心烦。”

    苏璎的嘴离开了吸管。吸管被她咬的扁了，周边印着她口红。

    “我其实并不是非常了解情况。我只能跟你说我知道的，还有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正的真相就不敢保证了。”

    “你说吧，是不是真的我来判断。”

    林珑思索着从哪里开始说起。

    “你哥的真正死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猜，他可能遇到些麻烦的问题。”

    苏璎皱皱眉头，“什么麻烦的问题？”

    “我先说最后遇到你哥是什么时候吧。”林珑说，“在你哥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他一个人走，好像还说着什么。”

    “他说什么？”

    “没听清，自言自语的。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他就匆匆走了。”

    苏璎想了一下，点点头，“确实，那天刚要吃饭，他就说有事先出门。我们没等他，只留了饭给他。原以为他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是半夜了。那时我还没睡，一直在自己的屋里等着。他回家后也没吃饭，直接就回房间关上门了。”

    “你有问他吗？”

    “没有，第二天上学了他都没起来。我怕迟到就先出门了。听妈说他那天旷课了，一直呆在房间里。”

    林珑想了一下。他会不会是那天晚上去执行任务了，遇到一些解决不了的难题。

    苏璎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林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了句不相干的问题：“你相信这世上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吗？”

    苏璎又开始吸她罐子里的可乐了，还不把吸管插入底下，而是拔出一段距离，吸的时候响起“滋滋”的声音。

    “你先别喝了行不行。”林珑被她弄的响声弄烦了，把她手里的饮料放到一边。

    她一脸不满，但也没再把饮料挪回来。“你说的超自然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的意思是人不能解释的现象，那也行不是超自然。只是人类对自然并不完全了解。”

    “你信不信世界上有神？”林珑一脸认真。

    “很多啊。歌神、食神、篮球之神，还有寿司之神。更荒谬的还有乐坛永远的神。只要有利益，人随时可以造神。”

    林珑口吻依然严肃：“我说的不是这种。而是有超越自然能力的东西。嗯……”他托着下巴想了一下，“你可以理解为拥有超能力的人。”

    苏璎盯着林珑看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我还是跟警察说吧。顺便跟他说这里有个人可能也有自杀倾向，脑子已经不清楚，开始胡言乱语了。”

    “诶，诶，诶，等一下。”林珑越过桌子，急忙拉住他的手。因为起急了，弄出的动静有点大。图书馆其他人纷纷侧目。

    他压低声音：“先别着急，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才不跟你说的，免得惹出更多麻烦。”

    “你能不能拿出诚意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了呀，可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苏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都把他看毛了，她才开口：“你发誓。”

    林珑忙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果然。”苏璎点点头，“我觉得你该看看医生。”

    林珑觉得自己被这个小女孩耍得团团转。

    “下次，”他伸出食指，“下次有这种超自然场面的时候，我带上你，你亲眼见到就相信了。”

    “好吧，先撇开这些不谈。”苏璎说，“你说的这些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他遇见过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又无法和别人说，所以才行为反常。也许最后因为承受不住压力才走到这一步。”

    “你……”

    苏璎刚开口，林珑的口袋震动了。

    是他从银行保险柜里得到的那个手机。

    他打开手机，收到一个定位，没有其他信息了。

    林珑心里暗骂，为什么老是给的信息不清不楚，给多点信息会死吗，又不用多花钱。

    他关掉屏幕，指着苏璎说：“行，我现在带你去个地方，也许你就会信我。”

    “什么地方？”她狐疑地看着他，一副防范的表情。

    “爱来不来。”林珑看她的表情也来气，于是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掉。

    “等等。”她拿起可乐跟了上去。

    “你的水还不喝完啊。”林珑看她拿着饮料就不爽。

    “你管我。”她又开始嘬那习惯，发次“滋滋”的声音。

    林珑心烦得加快了脚步。

    “你也跟我说说，警察找你问什么了？”林珑还是不放心，他实在不想惹上更多麻烦。

    “怎么，你犯事啊，这么心虚。”苏璎歪着脑袋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我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只告诉你一个人。如果找到机会，我就想抽身出来。被警察盯上，只能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只告诉我一个人？”她的声音变得奇怪，表情贱贱的，“连你女朋友都不告诉？”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林珑一脸诧异。

    “那天在咖啡厅，你不是和对象约会么。女朋友挺漂亮的嘛，有出息。”她边说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是不是女的都会对八卦有天然的嗅觉啊，林珑一脸无奈。

    “别说废话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警察问你什么了？”

    “他本来问我哥的事。”她的表情认真了起来，“你也知道，我一点信息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哥这段时间不对劲，可我能提供给他什么信息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聊了一阵，他本来要走的，然后就掏出你的照片，问了下情况。”

    “他有我的照片？”林珑有些诧异。如果警察随身带着相片，那就说明自己已经进入嫌疑人的范围了。至少可以说在关注的队列里了。见鬼，自己没露什么马脚啊，为什么会被警察关注上。

    苏璎见他沉默不语，凑过来低声说：“照片一点没P，一脸衰相，这个算不算把柄。”

    “去你的。”林珑推了她一下。

    “诶，”她想起了什么，“给你看个东西。”

    “不看。”林珑不想上当，免得又给她耍一顿。

    她没理会，继续点着手机屏幕。还自言自语：“当时我也留了个心眼。我们分开后，我偷偷跟了上去，在他等车的时候偷偷拍了他几张照片。”

    “我看一下。”她的话引起了林珑的好奇心，忍不住凑过头来。

    “略。”她扮个鬼脸，假装藏起手机，“你不是说不看么。”

    林珑一脸无语。

    “好吧，你看，你看，一脸苦大仇深的，心眼真小，玩笑都开不起。”她把手机递了过来。

    林珑的眼光固定在了她的屏幕。

    可能是距离远的关系，照片有些模糊，可他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人。

    就是那天晚上查问他的警察，身材瘦小，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