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绪不稳定的大叔
“醒了?”
林珑撑起身子,脑袋还有些迷糊。“这里是哪里?”
“我家。”
林珑神志有些清醒了,看清了眼前说话的人。
那是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没修,上身穿了个白色破旧的背心,脖子上挂着毛巾,底下穿着一条黑色短裤,脚下夹着个人字拖。
“我叫岑寿元。你晕倒了,叫你不醒,只能暂时把你背回我家。”
“谢谢。”
晚上的记忆回来了。他记起自己解决掉若神后,被体内的威压冲击,然后晕了过去,后面就没记忆了。
“你的威压太凶猛,自己没法控制,所以失控了。”岑寿元说。
林珑愣住了。他没料到眼前邋里邋遢的大叔知道这些。
“看什么,我也是猎神者。”
“你也是?”林珑脑子开始混乱了。他已经遇到了两个猎神者了,看来猎神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
“你得学会控制体内的威压,不然还会出问题的,搞不好要了你的命。”
“再说吧。”林珑站了起来,看了下周围的环境。除了一张桌子,角落里还放着一张床,旁边还有一架风扇,衣服就胡乱挂着,除此之外几乎没大件东西在了。“你家?”
“怎么了?”
“也太过简略了吧。不过极简生活近来挺火的,想不到你还挺赶潮流的。”
“老子是穷,不是极简生活。”岑寿元好像被冒犯到。
“我有点饿了,先走了,谢谢你。”林珑起身就走。
“喂,这些不是重点吧,我刚才说你控制不好体内的威压会死人的。死人,听得懂不,你会死。”
“知道啊。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又控制不了。”
林珑没一丝紧迫感的神情好像有点惹怒他了。“你不是应该问我吗,哎呀,怎么办,我要死了,你有什么办法救我吗……”
“……”林珑开始觉得眼前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你盯着我干什么?”岑寿元被林珑看得有些奇怪。
“你说呀。”
“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帮我么?”
林珑的反应搞得他有些晕了。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自己变成了被动方,自己反而还要求着对方救他。
“这个不是应该你主动请教我么?”岑寿元有些试探地问。他被林珑弄得有点不自信了。
“救人性命不是应该的么,难不成你还会见死不救?”林珑一脸真诚地问。
岑寿元给他弄得彻底不会了。他的预想是林珑听到自己会死,然后惊慌失措,自己再亮出王牌说自己有办法,然后林珑会感激涕零。
可现在怎么变得不帮他反而自己与理由亏了,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是说你也不会。”林珑一脸善解人意的表情,“行,不为难你了,我自己想办法,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有心帮我。”
“谁说我不会的,我现在教你,保管你死不了。”岑寿元急了。怎么还能给眼前这小毛孩看轻。
“哇,真是太感谢了。”林珑乐了,这家伙还是挺好拿捏的。
“听好了,威压作为生命之源,就像人体内的蓄水池。池子越大,威压也就越强。可单纯在池子里的威压是不能运用的。你有点例外,因为威压太强,也就是说池子太满,能将池子里的威压涌出来运用。可这样无序的威压是极其危险的,可能会伤敌一百自损一千。”
林珑点点头。
“猎神者要运用威压,就需要将威压有序地从池子里抽取出来,形成可控的形态。经猎神者重新炼制形态的威压就叫经络。所以,你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炼制出属于自己的经络。只要经络炼制完成,你体内的威压就不会无序地乱窜了。”
“可我也不懂怎么炼制经络啊。”
“我教你。可过程是非常危险的。你考虑清楚。”
“危险啊,那算了。也许我没被无序的威压弄死,可能就在炼制经络的过程中先死了。”
“你意志力也太薄弱了吧。”岑寿元急了,“你不应该是说‘好的,我已经做好了觉悟,来吧’之类的话吗?”
“谁会说这种中二的话,你动漫看多了吧。”林珑给他整无语了。
“好啦,我会给你掠阵的,不会有危险。”岑寿元无奈地说。
“真的?”林珑一脸狐疑。
“怎么搞得好像我求你一样。”岑寿元凑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吼,“是你威压乱窜要死了耶,怎么自己没一点着急,还要我哄着你学。”
林珑看着岑寿元青筋暴起的样子有点怕,忙说:“好的好的,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好吧,你准备准备,到时来找我。”
“不是现在学吗?”
“你体内的威压刚平静下去,身体还很虚弱,如果现在又去激发体内的威压就真的会死了。”
“可现在要期中考试了耶,我得准备功课了,哪里有时间。”
“是功课重要还是命重要。”岑寿元一个飞踢过来,把林珑踹到墙上,他终于被激怒了。“你给我听好了。到时我通知你过来你就要过来,如果你还推三阻四的,我上你家去。到时我能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凑到林珑耳朵旁大喊:“听到了吗?”
林珑贴着墙,鼻青脸肿,忙回答:“指导指导,一定遵命。”心想这家伙好恐怖。
林珑从墙上下来,蹲在角落,乖巧了很多:“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岑寿元点点头,“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先养好身子。”
“好的。”林珑点点头,然后姿势笔直板正地挪到门口,“拜拜。”
在他出门的一刻,岑寿元喊住他:“记得到松林商店买一点稳固威压的药,这样恢复快一点。”
“松林商店?哦……”他反应过来了,就是那天和苏璎去的那家店。
“可以,就是里头的东西有点贵,你能不能给点……”他钱字还没出口,一个扳手飞了过来。
他顺手把门关上,“好的,谨遵教诲,我先告辞。”然后急匆匆离开这个地方,他可不想再和这个情绪不太稳定的大叔呆在一起了。
他又开始苦恼了。到时还要找他吗。如果不来,他这个疯子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情。来了,又得面对他这个有躁郁症的疯子。
他本来想远离这些是非的,但好像越陷越深的样子。
他无奈地哼起了歌稍解性心头的郁闷:
“雨下整夜,
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
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几句是非,
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