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破迷津的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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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8、筹建门派

    次日清晨,一行人匆匆吃过早饭便起程了。

    这一次,秦江月随同秦钢一同前往临漳城,静云寺内只有苏碧菡与新来的厨子陈鹤。

    秦江月与秦钢骑着马走在五辆马车的前面,当太阳越升越高时,秦钢突然发现秦江月的袍衣右襟下摆处缺了一角马上惊异地问:“二哥,袍衣怎么缺块角?”

    秦江月低头看了看袍衣的下摆,一下子想到昨夜的疯狂不禁笑道:“喂马时一不小心沾上了一块马屎,一气之下砍掉了那块沾有马屎的衣襟。”

    “哎呀!跟谁治气也没听说跟马屎治气的,那么好的袍子抵不上一块马屎吗?”太阳照射下的秦钢,黑炭似的面容闪着亮光,他的眼睛眯起一条缝,他撇了撇嘴笑了笑然后大声喊道,“驾、驾——”

    “破袍子我早就不想要了,我穿上这破袍子就没得好,老是不顺当,今天我去绣衣坊买一件新的,换换运气。”秦江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如果我换件新的兴许我时运大转鸿星高照呢!”

    “但愿如此,希望你不要再与马屎治气,这个气的成本可太大了。”

    秦江月与秦钢搭话时一改往日的忧郁,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一个破袍子算什么?只要内心安稳比什么都重要。”秦江月一边走着一边说,“这一次,我一定要换上一件颜色亮一点的袍子,不信穿不过三年!”

    “哈哈哈……”

    秦钢大笑,秦江月也笑了,他是笑自己学会了胡编乱造。

    “小弟,进城后我们兵分两路,我先去大哥家你先去木材店,等我和大哥要到银子再到木材店找你。”

    “好!”

    进了临漳城秦江月与秦钢分手了。

    秦江月的大哥名叫秦江丰,是临漳城有名的大粮商。他创建的江丰米业在周围十多个郡县很有招牌。

    江丰米业店外的大棚里堆着一人高三米长的粮袋子,小伙计正在大棚内给客人搬袋子。

    店内管事见秦江月进来,便将他引到客厅内。

    秦江月看到大哥正背靠八仙椅闭目养神,他不想惊扰他,蹑手蹑脚地坐到秦江丰对面的那把八仙椅上。

    没想到秦江丰并没有睡实,在半梦半醒中他听到了脚步声。

    “呀,你来了,正想找你呢!”秦江丰略显困倦的脸上显出喜色,“听娘说你在忙着拉木头呢!”

    “是在拉木头。”

    “动作挺快呀!”

    “我原本打算翻修静云寺可现在形势发生了变化,我这个工程可能要停下了。”

    秦江丰脸上呈现出一丝惊愕:“为什么?”

    “我听说呼延况已经过汾河了!”

    “啊……”秦江丰大惊,“这么快?”

    “大哥难道不懂呼延况吗?苏越一死,呼延况马上精神抖擞,求战心切。如今,汾河已经结冻他怎么能错此良机……”秦江月满脸阴郁,语气中还夹有愤怒,“呼延况率二十万大军占领了岚城越过了汾河直奔平阳……”

    秦江月的话如利剑刺击秦江丰的心:“意料中的事……意料中的事……苏越遇害才几天啊,我算了,不过两个月报应就来了。老天,你报应齐野啊,吴阶啊……别报应我们这些老百姓!”

    “苏越数次击退后凉的进攻,最后的那一次后凉的士兵一听苏越的名字吓得往回跑。苏越活着时后凉的那些野心家们龟缩在老窝不敢越雷池半步。如今,苏越死了,后凉的将士们还怕谁?他们不过河才怪!”

    “唉……”秦江丰长叹一声,随即他呼地站起使劲地捶了一下八仙桌骂道,“龟孙王巴蛋,我先斩了他们!”

    “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无用了。”秦江月显出无比的痛苦:“未等呼延况攻到临漳城,这些龟孙子早就夹着尾巴跑了。”

    秦江丰的商业王国够庞大的,除了米业在临漳城他另有带客栈的酒楼十座,他是临漳城屈指可数的巨贾,战事一紧他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财产。

    “转移!”秦江丰咬着牙说道,“不转移,辛辛苦苦所得就付之东流了。”

    “往哪转呢?”秦江月问。

    “能兑就兑,把囤集的粮食全部抛出!”

    “甩卖?”秦江月对大哥的决定感到意外,甩卖甩卖,甩就是降价,降价就是赔本。一直以来他就尊重大哥的意见,反对的时候很少只是这次他提出了质疑:“是不是早点儿?”

    “你不知道,兵败如山倒,赔本都怕来不及呢,呼延况踏过汾河如进无人之地,不几日就会攻破临漳城!”

    “后夏会这么快灭亡吗?”

    “怎么不会?这几日你在我这里帮我打点生意,我到外面走走,找一些小商户谈谈,看他们什么价钱能接受我的甩卖?”

    秦江月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他购来的木头还有没有价值?这时他将心中已经想过很久的事说给了大哥:“后夏不缺少壮士,我打算在静云寺的北面建一个门派。”

    秦江月的话让秦江丰很意外,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的这个弟弟是个文人雅士,可现在竟然要建一个什么门派,这是不是有点荒唐?他有点担心:“门派是什么东西?不就是草寇吗?”

    “生逢乱世,什么草寇不草寇的?哪一个起兵造反之人不是草寇?”

    秦江丰有点不悦,拉着脸严肃地说:“这么说,你还要造反?”

    “小弟没有造反之意,想组识一队人马,在关键时刻为民造福。”

    “打家劫舍?”

    “不是的,为民除奸。”

    “想得太简单,哪有那么容易之事?”

    “好吧!建门派之事先不谈,以后再说。”

    告别了大哥,秦江月去找他的表弟史长风。

    史长风,江湖义士,喜研兵法,有一身好武艺。常在江湖上闯荡因此他结识了很多朋友,秦江月想通过他结交天下豪杰。

    史长风的家距江丰米业不太远,秦江月从江丰米业出来后走了半里路来到了史府。

    史长风的父母早逝家中无人打理,院子里荒草蔓长树丫零乱显得有些荒凉。他敲开史府的门正好史长风在家。

    “哈,是你!好久不见,你在忙啥?”

    “没忙啥。”

    两个人在甬道上一边走一边聊,显得很亲近。

    “心有点闷。”

    “因呼延况吗?”

    如今,京城里最轰动的事就是后凉的皇帝呼延况突袭平阳,史长风马上想到这件事。

    “也是也不是。”

    “这叫什么话?”史长风不解地问;“难道你还有比这更不快的事吗?”

    秦江月避而不谈只是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