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圣魔:重生的我不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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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见钟情!

    这世间最美妙的一种感觉,即是在晦涩懵懂的岁月里,初逢那个一眼入心的人儿,就此念念不忘……

    感性者谓之,一见钟情。

    理性者谓之,见色起意。

    在秦空的小屋里,三人酒逢知己,不自觉的都多喝了几杯,交谈间也多了些许胡言乱语。

    牧尘虽高大威猛,酒量却是堪忧。几杯烈酒下肚,眼神便恍恍惚惚的,开始揭兄弟的短:“这个大傻子,你别看他长着一头张扬的红头发,平日里又大大咧咧的,其实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害羞的紧。

    喜欢人家女孩儿,却不敢表露心声,总是远远的看着……

    你说你怕什么啊?平时打架的时候一个打几个都不怕,难道还怕一个柔弱的少女把你吃了不成?”

    秦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在喜欢的人的面前,人大多都这样,患得患失的。对方又是孤僻寡言的冰山美人,明曜能起觊觎之心已是难得。

    你别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心里都打颤。”

    眼见这俩货越说越离谱,一旁的明曜听了那是一阵汗颜——

    觊觎?

    会不会用词啊?

    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会如此不堪?

    本就心虚的明曜看嘴上占不到便宜,又给两人灌了几杯,企图打断他们滔滔不绝的揭自己的老底。

    本就强弩之末的牧尘又喝了两杯,直接瘫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秦空也好不到哪儿去,软软的靠在椅子上,在酒精的摧残下,大脑一片混沌,涣散的双眼好似一边站岗一边放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算清醒的明曜起身走到院子里,感受着清凉的晚风,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惬意。

    夏季的月夜凭添一份静谧之美。远山凝重,天空薄暮轻垂,暗蓝的星辉点点,路边繁花竟香。

    月亮一如往日的沉默,仿佛静静地聆听着少年爱的心语——

    月色下,另一处院子里的少女也在举眸眺望着璀璨的夜空。雪白的长发在明月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怪异而又美丽,那张绝美却冰冷得仿佛瓷雕一样的脸上,此刻不知因何多了几分寂寥。

    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明曜顿时乱了心神;良久,才鼓足勇气打了声招呼:“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凛夕转头看他,敛起脸上的寂寥,仍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冷冷地说:“你们太吵了。”

    明曜尴尬地抓了抓头,说:“……抱歉,我不知道你住得这么近。”

    凛夕没有理会他,又抬起头兀自赏月;在喜欢的人的面前,明曜也降了智笨了舌,不知该如何搭讪,沉默着却享受着这难得的共处。

    气氛一时降入了冰点。

    过了好一会儿,凛夕突然低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嗯?”

    明曜以为自己听错了,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顿时明白了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又抓了抓脑袋,他情绪波动的时候似乎总喜欢抓着脑袋。

    “不客气,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并对此深感荣幸。”

    明曜心中暗喜,恨不能让屋内那两个不断挖苦自己的夯货亲耳听听,自己这堪称教科书式的回答。

    可是,凛夕接下来的话又仿佛一盆冰水浇下,令他从体肤凉到了心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和我有任何瓜葛——我不会接受你的心意,就好像我不会接受任何想要向我走近的人一样。”

    “……我明白了。很抱歉,终究是我的一厢情愿困扰了你。”

    明曜登时有些黯然神伤:“只是我很疑惑,你明明也渴望朋友,渴望同伴,为什么总是形单影只,对明知心怀善意的人却仍拒之于心门之外呢?”

    凛夕怔怔地看着明曜,眼底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柔情——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她既看出了明曜的心意,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呢?

    明曜说的对,她也渴望关怀,渴望被爱,但是她有无法启齿的苦衷,让她不得不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生活着……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说罢,凛夕转身进了屋。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这个温柔的大男孩的面前,自己竟会忍不住的卸下了防备。

    往后几日,那个张扬洒脱的红发少年总是显得郁郁寡欢,修行课后就没了踪影,不知道孤身一人的又躲到哪儿感伤去了。

    为此,牧尘担忧不已。

    既怕好兄弟深陷情关,终日消沉,无法自拔;

    又怕这见色忘义的家伙找了情侣,剩自己孤寡一人,狂吃狗粮。

    于是,纠结的牧尘只得求助于另一个跟他同一战线的好兄弟——秦空。

    得知了牧尘的心思的秦空顿时感到哭笑不得:“你这典型的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牧尘问:“何为路虎?”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形容有些穿越,秦空讪讪地说:“没啥,就一形容词……那你究竟想干嘛?”

    牧尘说:“我也正困惑啊!我们教会的二长老从小就跟我说,女人就像毒药,沾不得,碰不得——看来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秦空一愣:“敢情你们的教会就跟佛教一样,要出家的吗?”

    牧尘说:“那倒不是,我们教会没有佛家那些乱七八糟的禁忌,私底下的生活跟平常人别无两样——我们的二长老就娶了三个女人。”

    “……呵呵,看来这‘毒药’对于二长老而言倒是很可口啊。”

    小西湖边,两人在一处静谧的杨柳下,找到了明曜的踪影。

    此时的他面容呆滞,神情颓丧,体态潦倒的卧在草地上,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痴痴的看着湖的对岸,也不知意欲何为——

    整个人宛如一条咸鱼。

    明曜指着湖的对岸,好似喃喃自语地说:“那天,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远远的看到她。她长着雪白的头发,穿着白色的长裙,犹如一朵纯白的雪花落入我的心间……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北方的家乡,我在冬天的雪地里尽情地撒欢着;明明冷得面红耳赤,心里却总是暖暖的,像躲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

    “噗嗤……”忘乎所以的明曜这及其跳跃的比喻让牧尘有些忍俊不禁。

    明曜问:“你笑什么?”

    牧尘说:“我想起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明曜问:“什么高兴的事情?”

    牧尘想了想,瞎话张嘴就来:“我……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儿……”

    明曜很生气地说:“你放屁!你明明就是在笑话我!”

    牧尘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她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

    噗!哈哈哈哈!”

    明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