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汉朝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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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诬陷

    此刻,刘病已正坐在长乐宫御膳房的火炉子旁,用一把蒲扇对着火炉扇火。

    他的心里和眼里也冒着火。

    阿福是长乐宫的太监总管,相当于二品官员,别看到在霍光面前低头哈腰的,等霍光一走,在刘病已面前,他居然昂首挺胸腆肚,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领着刘病已来到一个小房间里,冷冷地说了一声:“就住这里。”

    然后又带着刘病已来到御膳房,将两个正在煎熬汤药的宫女支使开:“春花和秋月一起去做午膳,煎熬汤药的事让他做!”吩咐刘病已给药炉扇火、熬药。

    两宫女瞧了刘病已一眼,其中一个将手里的蒲扇递给他,抿着嘴笑着起身走了。

    阿福正色道:“公子,太医交代了,太后的汤药须煎熬满两个时辰,还得一个时辰,不能停止扇火,须保持炉火旺盛,方能保证药效。”

    “这可是大将军的命令,不可违逆啰!”阿福阴阳怪气地说完,径直离开了。

    刘病已坐到矮板凳上,瞧见炉火渐小,连忙使劲扇了几蒲扇,火吱吱又烧旺了,通红炉火的热量使得他额头沁出了汗珠。

    地上有一把铁火钳,他抓起火钳,夹了几粒黑炭丢入炉火中。又连扇了几蒲扇。火炉上的药壶中的汤药在炭火热量作用下,翻滚起来,发出呼呼的响声,壶盖被蒸汽冲起,“哗哗”作响。屋里散发出一阵药香。

    阿福走了过来,急急忙忙地道:“快端起药壶来,老奴记了时间的,已经到了两个时辰,也别熬过了头……”

    说着他从灶台上拿了块抹布,丢给刘病已:“别怨老奴多嘴吩咐了你啊,这可都是大将军的意思。您是太后的侄孙,尽孝道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

    “少废话。我又不是不干。”刘病已不耐地接过抹布,提起药壶的两只滚烫的“耳朵”,快速将药壶端起来,稳稳地搁到灶台上后,赶紧放下,对着烫疼的手指吹了几口气。正眼也不瞧阿福一眼。

    “春花,”阿福怨恨地剜了他一眼,扭头叫来那名宫女,“陪公子一起,将汤药端给太后喝了。”

    刘病已本想说自己一人去就行了,想到太后总归是个女孩,多有不便。就没说。

    他将药壶里热气腾腾的汤药倒在一只碗里,再接过春花递过来的一只托盘,小心翼翼地将盛着汤药的碗放到托盘上,再双手端着托盘,宫女春花在前引路,两人往太后卧室过去。

    上官太后依然斜躺在床上,双目睁开着,呆呆地出神。转头看见刘病已二人进来,她挣劲坐了起来,坐在床上。

    “太后,请喝汤药。”刘病已递上托盘,春花端了药碗,走到太后床边,端给她喝。

    上官太后顺从地将一碗汤药慢慢喝干净了,又接过春花递上的丝巾擦了嘴。

    不知是经过了休息,还是这药立竿见影,上官太后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许多,眼神也活络有神的许多。

    她望了望立在边上瞅着她喝药的刘病已,突然笑道:“你叫我祖母?你是我侄孙?”

    刘病已凝视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点了点头,颇为无奈地道:“确实是,我的祖父刘据,正是先帝的亲哥哥。”

    上官太后扑赤一声又笑了,扭头朝里掩饰了一下尴尬,又转头过来问道:“你多大?”

    刘病已报上了许平君告诉自己的生辰八字。

    上官太后掐着手指头,歪着脑袋算了一下:“你十九,比我还大两岁!”她嘻嘻又笑了,身子也在床上扭动了几下。

    这哪里是一个权势熏天的大汉王朝最高统治者呢?这分明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嘛!

    上官太后掀开被子,抬腿下了床。

    她只穿了一件半露胸式裙装,露出的双臂丰腴白晳,胸膛饱满。刘病已忙将眼转过一边。

    “孙儿,陪我去花园里逛逛,我闷死了!”上官太后嘻嘻笑道。

    宫女春花从床头拿了衣裳给上官太后披上。她也抿嘴笑着,瞧她的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

    “孙儿遵命!”刘病已故意大声应道,心想,你这个太后为长不尊,咱也就不讲那么多礼法了。

    心里突然又狐疑:难道汉朝这男子之防如此不严吗?

    这男妇授受不亲的说法是从哪个朝代开始的呢?

    “哈哈,你这人,”上官太后突然前仰后合笑弯了腰,笑得连连咳嗽,脸笑得通红,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刘病已,道:“你……你……说话奇奇怪怪的。”

    笑完,上官太后直起腰,突然竭力板起面孔,冷冰冰地道:“走吧,陪哀家逛逛。”

    神经病吧?刘病已心想。

    这时,上官太后挺直了腰,一边款步上前走着,一边朝刘病已伸出手。

    她的柔荑雪白,指甲上涂着浅红的指甲油,就这样一直朝刘病已伸出。

    宫女春花还在一旁抿嘴轻笑。

    刘病已学着电视剧里大太监李莲英执着慈禧太后的手一样,执着上官太后的手,跟着她往前走着。

    不过电视剧里的慈禧是又老又干,身边的这个太后却是一个青春活泼的少女,身上散发着清香,手又滑腻,捏在手里的感觉挺舒服的。

    御花园内,假山后,有座小亭子,上官太后一副颇为享受的神态,在刘病已的牵执下,款款地来到小亭子内。

    亭后有几株桂花树,发出浓郁的香气,桂花籽结成一束束,在树上随风轻轻摇摆,有些吹落在地上。上官太后松开刘病已的手,弯腰下去,拾起一束桂花,她的臀部恰到好处的在刘病已面前展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刘病已忙转过脸去。

    上官太后却丝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向后捊了捊臀部的衣裳,坐在了亭子内的石凳上。

    宫女春花远远站着,没有过来。偌大的御花园没有其他人,只有几只鸟儿在树梢发出轻声的啾鸣。

    “你也坐。”上官太后道。

    “是。”刘病已坐在她面前的石凳上。

    “我六岁就进了这宫里。”上官太后道,眼神中是一种哀怨和愁绪。

    刘病已想到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句话,想必用在上官太后身上也是恰当的。

    他理解地道:“十一年,人生有多少个十一年?您的童年和青春,都锁在这深宫之中了。”

    “是啊,十一年了,我就没再见过外面是什么样子了。我对外面的印象,还是小时候我母亲背着我去长安城里看元宵花灯的情景。”上官太后说完奇怪地望着他:“你这人说话真的和他们都不一样,难得有人理解我。”

    “太后……不能出宫么?”刘病已问完,觉得自己这是句废话。

    “当然不能。”上官太后幽幽地道,“这是祖宗规制,不能逾越。”

    “规制都是人定的,既然人能定,人也能改。”刘病已笑道。

    上官太后眼里瞬间闪过一道光芒,稍纵即逝,随即又暗淡下来,喃喃道:“不可能的,哀家是太后,不是寻常妇人,哪能出宫呢?……外公他,也不会允许的……”

    “太后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哪能整天像鸟儿一样,关在这个巨大的笼子里呢,这是什么规制、规矩,我看根本不合理。”刘病已道。

    上官太后痴痴地望着他,扑哧一声又笑了,道:“你这人确实傻得可爱,哪有这么容易?”

    回想起往事,上官太后活络的眼神又暗淡下来,表情忧伤:“你莫看我在朝堂之上,接受百官朝贺,位高尊贵,其实,我什么事都作不了主,都要听我外公的。就连我的父亲、祖父母,也都是死于我外公之手的……”

    这段史实刘病已学过,上官太后的祖父上官桀,和霍光同为辅政大臣,和霍光争权失败,全家被杀,只留了上官太后一个人。

    “其实,我就是外公的一枚棋子。”上官太后淡淡地道。

    “我看他还是挺关心你的,你这次受伤,他看起来也挺急的。”

    “他是担心我万一有什么闪失,他没有号令群臣的借口。”上官太后幽幽说道。

    “他可以立一个新皇帝嘛,又不是没立过。”刘病已随口道。

    上官太后瞟了他一眼,道:“废立皇帝此事非同小可,他更离不开我的名义,毕竟我是太后,名正言顺的太后!”说到这里,她表情里闪现出一丝威严和坚定。

    “唉,”说着她又叹了口气,“外公最恨我的就是,我这肚子不争气,没能为先帝生了一个儿子,不然就没那么多事了。”

    “……是不是你年纪还太小了,没法……生育?”

    上官太后又瞟了他一眼,脸颊泛起些许微红:“不是……是……先帝……他……就没有男人那方面的功能!”

    说完她恢复少女般的娇羞,急用手掩了口,转过脸去看天空,口里轻笑道:“糟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跟你说这么多?”

    “这是因为太后您太孤独了,从来没有一个人陪您说话。”刘病已分析道。

    “对呀,春花秋月她们这些宫女,年纪虽和我也差不多,但见到我却怕的要死,阿福这几个死太监,都是外公派人监视我的。我跟他们也没啥可说的。”上官太后回过脸来,恨恨地道。

    又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刘病已道:“唯有你,说话奇奇怪怪的,跟我不讲那么多礼数,年纪和我又差不多,所以想和你多说说话,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

    “而且什么?”刘病已问。

    上官太后咯咯笑了,“而且你还不是太监!哈哈!”

    刘病已也尬笑了一下,不知该说啥好。

    “你知道我外公为啥让你来侍奉我吗?”

    “为啥?”

    上官太后脸一红,道:“算了,不说了。以后告诉你。”说完起身,“我有点倦了,回去歇息。”一只手向刘病已伸过来。

    刘病已重新牵执着她的手,将她送回寝宫,上床歇息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刘病已胡思乱想了一番,霍光让自己来侍奉太后,根据史书记载,就是一个过渡。之后便立自己为侯,然后由上官太后下召宣布自己为帝。难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什么目的吗?

    上官太后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但是见识和认知超出了她的年纪,看她对自己的亲近态度,难道还有其他目的?

    难道是少女怀春?

    她自己说的,汉昭帝没有正常男人的功能,所以没给先帝留下血脉来继承大统。这么说,上官太后还是处女之身?

    不会吧,太后亲自来施美人计,史书上可是没记载啊!

    再怎么想也没啥用,自己现在相当于是被软禁在这太后宫中,不能出宫。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午膳时,宫女秋月来叫刘病已,说太后叫他一起用午膳。

    太后宫中的御膳房。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大。三四个宫女悄然侍立,桌上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盘碟,各色菜肴,还有汤菜。上官太后被春花牵执着过来了,坐在上首,宫女们给她盛了汤、米饭。

    刘病已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宫女们也给他盛了汤和米饭。

    太监阿福侍立在旁,见他们俩都坐定了,吆喝了一声:“开饭啰,食不语,寝不言。”说完默立在旁。

    上官太后端起碗,朝刘病已使了个眼神,拾起筷,吃了起来。刘病已也端起了碗。

    午膳后,上官太后又回卧室歇息去了。

    刘病已在这太后宫中四处逛逛,走走。

    接连走出四五座大殿,路上遇到几个宫女和太监,来到宫殿门边,大门紧闭着,旁边侧小门微开,一队禁军立在殿门内外值守。

    刘病已踱步到殿门口,想看看外面。一个禁军小头目模样的人过来劝阻:“公子留步。”

    刘病已立住后,透过半开的侧门向外面张望了一下,只见连片的宫殿,哪里看得见头?

    这长乐宫,不过就是一个巨大的鸟笼,上官太后,就是关在里面的一只鸟儿而已。

    想到刚才吃饭时上官太后噤若寒蝉,不似之前在御花园中,开朗说笑,应该是那个太监阿福站在旁边所致,他多半是霍光派来监视太后的。

    这长乐宫的守卫,宫女,太监,还有多少是霍光的眼线呢?

    想到这里,刘病已直冒冷汗。只盼这三天上官太后快点好转几来,自己好被霍光放出去,然后,就可以被他推举登基了。

    瞧这个上官太后方才的神情,精神和身体上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不日应当就会让自己出宫吧?

    胡思乱想着,回到卧室歇息了一会,起身后又去御膳房给上官太后烧炉火,熬制了汤药,宫女春花在一旁忙着洗菜,切菜,时不时抬眼瞟他。刘病已看她一眼,碰到她的眼神,她便羞涩一笑,低下头去。

    刘病已心想,这些宫女,一年到头,不,一生到老,也见不到几个男人吧!多看自己几眼也实属正常。

    汤药煎熬好后,刘病已和宫女春花像之前一样,端到上官太后寝宫中。

    上官太后精神恢复得极好,见刘病已进来,满脸春风,笑容满面地从床上起来,依旧是一件半露胸的裙装,露出修长雪白的双臂,圾了双鞋,双手往身后一摆一摆地,一边往寝宫外走,一边快活地道:“闷死了,出来喝。”

    三人又来到御花园,上官太后坐在石凳上,接过汤药,仰起脖子,利索的一口就喝完了。喝完接过春花递来的巾帕,擦了嘴。

    “对了,你跟我说说,你们在外面玩什么?有哪些地方好玩的?”上官太后睁大双眼,一副好奇地神色,问刘病已。

    刘病已挠了挠头,心里说:“我也只是来了这二十多天……”

    “唔,我到过的地方也不多,去过杜县玩斗鸡,登过华山,还到过博望苑……”

    “斗鸡?斗鸡有啥好玩的。我在宫里喜欢下下棋,你会下棋么?”

    “会的。”刘病已高中时就跟老师学过围棋,打过棋谱无数,自忖水平还行。

    “好极了,你陪我下盘棋,他走了之后,我就没玩过。”上官太后道。

    “他?”

    “先帝。”

    “哦。

    上官太后唤春花回屋内取来了棋盘和棋子,放在石桌上。她将一盒白子交给刘病已。

    刘病已等了片刻,见上官太后一直看着自己,醒悟古代是白子先行,忙拈了一粒,下到了右上角。这是围棋的起手礼仪,自己的右上角,就是对手的左下角,方便对方落子,对方可以落自己的右下方,上方,均顺手。

    上官太后玉手轻轻拈起一粒黑子,直接就朝刘病已的白子挂了过来。

    “这么猛?”放着另外三个空角不占,直接挂角,这是激烈的下法。

    你猛我也猛,刘病已啪的一粒,直接朝她这粒黑子夹了过去。

    上官太后瞅了他一眼,微笑着又是一粒黑子落下,靠在了刘病已夹的这粒子上。

    刘病已气定神闲,心想,自己可是大学棋社围棋爱好者中出名的好战分子,跟我比攻杀,定叫你有去无回。

    他抓起一颗棋子啪得落下,反夹!

    虽然你是太后,但在咱的眼里,就是美少女一个,哥陪你玩玩!

    上官太后皱眉稍微思忖片刻,落下一枚黑子,正好将黑子与白子分断,形成一个十字,这在围棋里,叫做“扭十字”,即将黑子与白子分成四块,各自均处于不安定的状态。互相攻击,是一种最激烈的下法。

    刘病已见上官太后不甘示弱,采用硬碰硬的下法,越发性起,接连十多手,全部处处针对她的一块棋,展开了围追堵截。

    上官太后时而思忖,时而落子如飞,脸上始终笑意盈盈,并不以刘病已这么激烈地试图围剿她的棋而为忤。

    刘病已暗想,上官太后终归是个少女心性,这块棋马上就要被全歼了,她居然脸不改色,一点都不生气。

    比后世的慈禧太后好多了。据说一个小太监和慈禧下象棋,吃了她一只马,忘乎所以地说了一句:“我吃了老佛爷一只马。”惹得她大怒,立刻将小太监砍了头。

    刘病已调动全部的子力,将上官太后的黑棋包围起来,最后,他瞅了上官太后一眼,见她脸上红扑扑的甚是可爱,自己都有点不忍心赢她来了。

    但想到这是第一盘棋,如果输了,说不定对方反而更瞧不起自己。赢她第一盘,后面再让她吧!

    想到这里,刘病已拈起一粒白子,落了下去,这一着,就将黑棋的归路完全切断了。

    刘病已也是少年心性,落子后不无得意地瞅着上官太后,心想:到底还是我这个冒牌刘病已棋高一着吧!

    没想到上官太后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态,伸出修长丰腴的两根手指,轻轻地拈起一粒黑子,落在棋盘上。

    这一着下去,刘病已突然觉得不对,自己的一条长龙怎么也被分断了?再一细看,这条长龙连一只眼都没有,关键是:气也没几口,几乎不用数气,比不过黑棋。

    原来自己的“追兵”里有这么一个大破绽,难怪她一直若无其事,原来是早就看到了自己的棋有这么一个缺陷。

    再抬头看上官太后,她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伸手接过宫女春花奉上的茶,笑着啜饮着。春花也给刘病已奉上一杯茶。

    刘病已顾不得喝茶,低下头盯着棋盘,想了半天,不对,自己走错了一步!刚才不该急于切断黑子的归路,而应当将自己的缺陷补了,先把棋连成一块,然后再来追击黑棋也不迟。

    “错了,错了,这步错了。”刘病已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之前落下的最后一手,竟然忘记了眼前人的身份,想悔一步棋!

    他手刚摸着棋子,还没拿起来。上官太后伸手一把将他的手抓住。

    “不行,不行,不能悔棋!”上官太后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嘴里娇嗔道。

    “让我悔一步,我走快了!”刘病已急忙将手举起来,手里还拿着那粒白棋。

    “不行,不行,不许耍赖!”上官太后起身扑过来双手来抢。

    “就悔一步!”还不等刘病已说完。“哎哟!”上官太后正奋力争抢他手里的棋子,脚下却被石凳磕拌了一下,一下站立不稳,身子朝刘病已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

    刘病已哪敢让她摔着,急忙丢了棋子,腾出双手将她身子接住抱紧。

    上官太后瞪大双眼作惊异状,望着紧抱住她的刘病已,脸涨得通红,身子不甚用力地扭动了几下,却不向后挣开,而是左右扭动,不但没能脱离刘病已的双手,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

    “啊!”直到旁边的宫女春花发出一声惊叫。刘病已才忙不迭地松开了手。

    “我是无心之举,请太后恕罪!太后恕罪!”他急忙主动赔礼。

    上官太后脸上红晕未退,神情还有几分羞涩,瞄了他一眼,轻声道:“哀家回去了。罚你记下这盘棋的谱,明日我们再摆摆,就让你悔一步,看你能赢么?”

    说完,让春花牵执着回屋去了。

    刘病已这才松了口气,请春花返回带笔墨纸出来,将棋谱按顺序记下来了。

    晚膳时太监阿福不在。

    “春花,给公子倒杯酒,他辛苦了。”上官太后眉开眼笑地吩咐道。阿福这个眼线不在时,她活泼多了。

    春花拿来一只精致的瓶子,一只陶瓷杯子,给刘病已满上了一杯。

    “哀家身子还不甚好,就不能陪你喝了。”上官太后歉意地道,眼睛有神地望着他。

    “好,我就喝一杯。”刘病已化身刘病已后,对酒的兴趣挺大的,这段时间几起几落,东躲西藏的,是该喝杯酒放松放松一下自己了。

    这酒入口很顺,微微有些辣口,度数约莫相当于现代的四十度左右的低度白酒。

    晚膳后,上官太后叫刘病已去她寝宫,说是要将那盘棋复盘。

    宫女们给屋内点上了油灯,摆上了棋盘,上官太后笑吟吟地坐下来。

    刘病已根据回忆,拿出之前抄上的棋谱,递给上官太后,两人你一步,我一步,进行复盘。

    上官太后心情相当不错,笑嘻嘻的,时不时和他争辩几句,说这步不对,应当是这步。刘病已拿出证据,证明这步确实是下在这里。上官太后将身子朝他挤过来,臻首探头使劲瞧了半天,终于笑道:“是这步,是这步!”

    笑得花枝乱颤,没有一点太后的威仪了,恢复了一个少女的本来面目。

    刘病已心里暗想,若自己顺利地按历史走向,被霍光推举为帝的话,说不定到时这个上官太后会对自己有所帮助。

    复盘到了他之前想悔棋的那步,上官太后笑着道:“就让你悔这步,你重新下!”

    “好。”刘病已想都没想,拈出一粒白子,将自己的两块棋连成一片。

    上官太后下出一步,也将自己的断点给补上了,下罢,抬头笑望着他。

    灯光下,上官太后脸上泛着红晕,衣裳半露,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刘病已突然心神一荡。

    他连忙收回眼神,看向棋盘,内心却一只兔子似的乱撞,一股热气从胸膛直到小腹,双腿也禁不住抖动起来,呼吸也变得有点急促。脸上也有些发烫,头有些许昏眩。

    “你怎么了?”上官太后察觉他的异样,伸出手抚在他的额头上,她的手柔软滑腻,温暖如玉。

    “不,不,我没事。“刘病已推开她的手,落下了一子。

    双方连下数子后,刘病已越发觉得身体躁热,浑身出汗,脸色潮红,他不由得解开了衣裳的领子,敞开宽阔的胸膛。突然发现上官太后正盯着自己,赶紧重新系上。

    然而,身体越来越热,热得受不了了,体内一股莫名的躁动,就像之前和许平君共浴时一模一样的身体反应。

    他即使坐着,这反应也十分明显。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只好将身子往前探到棋盘上,假装看着棋盘作思索状。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心思完全不在下棋上,克制不住地将眼去觑上官太后。她不知什么时候将外衣裳从肩部滑落下来了,掉落在臀部后的座蹋上,身上只穿着一件无袖的抹胸亵衣,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少女媚态。

    刘病已鼻子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又瞧见她雪白如玉的肌肤,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哪还有半点心思下棋。

    再也受不了,再在太后寝宫呆一刻,就要犯错。

    那就莫说被推举为帝了,直接诛九族。

    想到这里,刘病已克制内心的欲望,挣扎着站了起来,向太后说了一声:“太后,我人不舒服,先回去歇息……咱们接着下!”

    他弯着腰,捂着肚子,不等上官太后起身,就一溜烟走了。

    回到卧室,刘病已急忙脱去外衣裳,还是躁热无比,索性将亵衣也脱了去,脱得精光光的,身上这才凉快了些,但内心的躁动并没有减少。那个地方的反应到了极致,十分不雅地……

    刘病已尴尬无比地想,今天这是怎么了?上官太后确实是一个美少女,但是许平君也不差,两人各有千秋,难分上下。

    难不成因为她是九五至尊的太后,自己才生出了邪念,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将自己打醒一点,醒醒吧,胆敢冒犯太后,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胡思乱想的,隐隐听到远方传来鼓楼的钟声,宫内极其安静。仿佛悄无一人。只有卧榻旁边的那盏油灯发出轻微的“叭叭”声。

    又过了一会,刘病已吹灭了灯,躺下睡着了。内心这股躁火使得他难以入睡,辗转反侧着,翻来覆去,慢慢才睡着。

    睡梦里,梦到了自己回到了掖庭自家庭院,梦到了许平君,她一见到他就扑到了他怀里,两人紧紧拥抱着,真正是久别胜新婚,两人相拥着回室内尽情缠绵几番过后,刘病已神清气爽,方才那股躁热之气一扫而光,拥着怀中这个滑不溜秋的身子,满意地砸着嘴。

    突然室外传来脚步声,卧室门被人推开了。

    “谁?”刘病已惊醒,猛然想起自己不是在长乐宫么?

    那,这怀中的女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