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边你在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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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往事

    最美人间烟火气,到了老家,还能被老邻居惦记着,这也是一种幸福。酒精炉上,几个锅子飘香四溢,浓浓的香、深深地情。

    背井离乡,有时挂念家乡的这一口饭菜,更想念母亲的那碗家常菜;即使吃再多次湘菜都不觉得腻味。小时候老屋一排排,小朋友们从村头玩到巷尾,邻家的餐桌即使再小总能临时加塞一个进去。

    “来,一起碰一杯;小宇,只有一些家常菜将就着吃啊。哈哈哈”婶子客气着。

    “哎呀,这还不丰盛?就这配置,四个火锅,大餐啦;平时我想吃有钱都吃不到,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来你家碜饭菜吃,哈哈哈,主要是婶子手艺好,对饭菜又讲究。”我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婶子一家还是这么客气。

    “你就当这自己家,到饭点就过来吃,婶子跟你做。”婶子看着,跟我夹了一筷子菜。

    “哈哈哈,那就谢谢婶子、照伯、建哥、嫂子你们了;我是不会客气的。”我端起酒杯朝他们敬了一圈。

    “你小子慢点喝,先吃口饭菜。”大家都笑了。

    酒过三巡,我和照伯建哥都带着微醺的醉意;坐在饭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嫂子端过来来的热茶。

    “小宇也过了30了吧,也该找个对象了,不然再过些年,我们这些老邻居都吃不到你喜酒了。”照伯品了口茶说着。

    “是的,才过生日不久。没遇到合适的啊,慢慢找呗。”我笑着的打着哈哈,不想聊这个话。

    “小宇是跟你建哥一天生日吧?小时候有次你妈煮了20个鸡蛋要你送一半过来,你这小子舍不得,一个人全吃了,结果胀的肚子痛,在前面小沟沟里翻滚,还去医院吊水了。”婶子听到我生日,笑着回忆了有趣的小事。

    “呵呵呵。”我也不尴尬的笑了起来。

    “唉!说起你妈,那也是辛酸泪啊。你妈小时候被火烧伤,左手五指截肢,干活不便,但干起活比我们都利索。”嫂子说起我母亲那是满满的感慨啊。

    “嗯,我妈妈以前常说假如她手指没残缺会看不上我爸。哈哈哈”我也跟着笑着说了一句。

    “那是,你妈多能干啊,我们村里出了名的。白天田间干活,晚上还钉鞋底卖。你爷爷奶奶家是我们村出了名的穷,不是婶子说坏话,你那爷爷出名了的懒,要不是你奶奶还算勤快,你爸两兄弟还不知道饿不饿死。”婶子对这个问题那是毫不犹豫的赞同。

    “嗯咯,我也听我爸妈说过;我爷爷家以前是地主人家,从小游手好闲,20岁了还到处赊账。”我笑着回想着以前父母跟我说过的趣事。

    “哈哈哈,对滴。你妈当年嫁过来,你外公外婆都没来啊。看不上啊,真是家徒四壁;结个婚还是你爸爸找你照伯借200块钱。并且你爷爷那叫一个抠门狠心,不知道你记不记得,91年有次大风大雨,你家房屋被吹倒,你爸妈没地方住,还是我实在看不过,在我家住了1个月。后来你爸想重新整理房子,去你们家后面砍几棵树,都被你爷爷骂的要死。砍了的树还被你爷爷要回去,唉。那死老头真是狠心啊!”婶子回忆着往事,自己都泪眼汪汪。

    “唉,有些做父母的是这样,不够体贴儿女,也有偏心。”我每每听这些往事,也有着意难平。

    “可惜了,你家条件才刚好点你你妈就得了一个那样的病,都被折磨了好几年,好人不长命啊。你爸也是,13岁就跟着人出门讨生活,学也没上几天,你伯伯还上到了高中,你爷爷还安排他出去学了门技术。你爸怪他自己,喝了酒还上架,唉。不说了,一说我就忍不住。”婶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唉。”我强忍着泪水在眼眶打转,深深地叹息着。

    ………

    一回到家,开着大厅的灯,泛黄的白炽灯照耀着模糊的记忆。

    回忆往事,有太多太多的记忆。至今还令我回味无穷。望着窗户外的皎洁月光,记忆仿佛又把我拉到了24年前的那个雨夜。又勾起了我的回忆。

    我还记得,24前的那一个夜晚,窗外下着倾盆大雨,风也使劲得拍打着窗户。抵抗力差的我又一次发烧了,这已经是第2次生病了。妈妈急得手忙脚乱,喂我吃药,可烧却一直没有退下去,她只好抱着我到医院去。

    妈妈用雨衣把我裹着严严实实,自己却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叫了一个同村的叔叔一起用单车推着我去医院。她在风雨中跑着,雨水已经将她淋湿了。尽管时隔24年,但我却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候,妈妈凌乱的头发紧紧贴着她那消瘦的脸颊,还不时有水珠从她的头发上滴下来,掉在我的手上,我根本不知道,那是雨水,还是妈妈的汗水。

    她跑的气喘吁吁,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我可以感受到,她的身体已经是冰凉的,没有一点儿温度,她却毫不在乎,只想着快点跑到医院,给我看病。

    忽然,妈妈的脚步放慢了。越来越慢,越来越慢。雨却越下越大,在密密的雨帘中,妈妈一直在奔跑着。这时候,我的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妈妈为了我,不惜自己淋湿,也要把我送到医院。

    终于,医院到了,妈妈焦急对医生说:“医生,我的孩子,他.…他全身肿胀高烧,你快.…快,帮他看看。”说完,妈妈就晕了过去。

    第三天,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憔悴不堪的妈妈就俯身床边睡着了,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得了“急性肾炎”,全身浮肿高烧。如果在慢一点点就有生命危险了。

    一个人的一生中有许多回忆,这些回忆有的甜,有的酸,有的快乐,有的悲伤有时想起,我会觉得回忆中的自己很天真,也有时会觉得回忆中的自己很可爱,因为回忆往往都是充满了快乐的。

    我时常会发呆,去回忆自己的一切,也会想到一些曾经的朋友,还会想到我们一起玩乐时的情景每每想起这些,我都会有些伤感,因为曾经一些没有珍惜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我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自己的过去,那么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弥补自己回忆中的一些瑕疵,回忆中的我,常常和我妈顶嘴,伤我妈的心,却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如果我没与错,我妈妈还会批评我吗?现在想到这些已经很晚了,因为父母已经不在了,只存在于记忆中,只远远的挂在墙壁之上。

    鲜花感恩雨露,因为雨露滋润它成长;高山感恩大地,因为大地让它高耸;雄鹰感恩长空,因为长空让他飞翔,天使感恩上帝,因为上帝赐予他纯洁的心灵!我们感恩父母,因为他们给予了我们生命。

    当我还很小的时候,他们花了多少时间教我们用勺子和筷子吃东西,教我穿衣服、绑鞋带、扣扣子、教我洗脸、教我做人的道理。

    父母的付出不是我们所能想象出来的,多少次,深夜里他将我们送进医院;多少次,月光下他们给我们讲故事;多少次,风雨中他们盼望我们赶快回家。

    从小,妈妈就不止一次的对我说“宝贝,我们一定要做个优秀的孩子,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才能摆脱这困苦的生活,做最棒的。”以前,我都还不是很明白这些话的含义,我只知道,我要好好的读书,然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只知道,看书永远好于游戏电视;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够努力,会让身边的人超越;我只知道,世界上永远的真谛就是优胜劣汰。

    我的这些理论就是这样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枯燥的日夜,有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我就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山外有山,人无完人“,然后到窗前坐一会,静静的看着星光璀璨的夜空,等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投入下一次的努力。

    记得有一天中午,我们全体男生因为上课开小差,所以被老师留了下来罚站。爸爸妈妈见我到下午6点钟了还没有回家,怕我发生了什么事,心急如焚,妈妈便去学校找我。妈妈刚到校门口,我们就被放行了。“真是虚惊一场!”妈妈终于舒了一口气。

    记得我12岁生日那天晚上,爸爸买了一个大蛋糕,蛋糕里插着12根烛,烛点着了,爸爸把灯关掉了,非常好看,我非常高兴。可是喜中有悲,妈妈为了给我做一顿丰盛的饭,把手弄伤了。

    我见了,深情地对爸爸妈妈说:“我长大后,一定好好的报答您们。”

    爸爸妈妈说:“你的健康,你的成绩,就是给我们最好的回报。”我深情的点了点头。

    以后,我在学习上更加刻苦了,每次考试都在九十分以上。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我要用成绩来报答父母。

    有一句诗说得好,“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因此,那时候暗暗想着,为了报答父母的恩情,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考入重点学校;长大以后,赚很多钱,让父母安心养老。可是啊,人生很多时候就是不如意!

    父亲去世至今,已过了8年时间,但他仍然一直活在我的世界里。如今,再提起他,我总能想起一些与他有关的场景,关于家教,关于生活,或者关于希望。

    父亲对我的要求是很严厉的。我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多多少少地得到了他的宠爱和娇惯,但从不溺弱。记得小时候,我经常钻到父亲的被窝里,偎依在父亲的怀里,搂着父亲的脖子,让父亲给我讲故事。

    有时,我那脏脏的小手还捏着父亲的鼻子学牛叫,这时的他不管如何劳累,都没有厌烦之意。长大后,母亲说起这事:“你爹最疼你了。”每当母亲说起这事,我心里总是觉着美美的,甜甜的。

    父亲是多么希望他的儿子有所建树!当时,可是我真没理解到父亲望子成龙的心情。后来我考上大学开始工作,当只要他得知我在工作上取得了一星点成绩,他脸上就会呈现出一种莫大的欣慰和满足。

    他多次用“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这两句话来鼓励我把工作干好。他对生命的感悟也会毫无保留地润泽在我的心田。他的言传身教,他的良苦用心,他的严格要求,都让我懂得:不辜负,才是对自己、对家人、对生活最好的交代。

    父亲走的太急,我都没来的急见上最后一面;那天我接到消息我,我茫然了,我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但眼泪不自觉得溢满了脸庞。因为太远,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熬到家的,幸好有刘泽和同事陪着我一路,撑到了这间老屋。

    亲情在我们周围的时候,我浑然不觉。自然地过度着那一份悠闲,每次年关回家老父亲总会在我必经之处不时地偷望,不善言语的他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我归来离去。难与言表的欣喜,在他心里升华,而我们却一次又一次地忽落了他的辛勤,把难得的一次团聚演变成了父亲的跑前忙后。

    父亲的突然离世,我一直至今都无法释怀,当那个带着哭音的电话响起,我知道此生的父子恩情也许被它永久的隔断,从遥远的东方明珠我一行5人用最快的速度也未能见父亲最后一面,望着灵床上父亲安祥的遗容和他嘴角上隐隐的血迹,让一向心硬的我泪湿眼帘。摸着他那冰凉的手在也找不回它在我心里的温暖。

    在父亲去世后8年的时间里滋味,不见得好过长夜孤枕。,我曾无数次想起和在梦中见到父亲,常常会在苍茫的夜空中看到他那无比真切的面容。

    古时候,佛教把人间称为欲界,所谓欲界,也就是有七情六欲的众生,所生活的境界。于是,人世间有了各种各样的情和爱。我觉得,爱,最珍贵的是父爱和母爱。在我心中,这种爱是世上一切事物都无法比拟的。父母的爱是纯洁的、永恒的、神圣的。

    我再也不会像孩儿俯身于父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