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祸崆峒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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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戊机谷是南功寂偶然间发现的一个地方,其实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洞,戊机谷这个名字也是南功寂自己起的。

    戊字处于天干第五位,这个小山洞又位于四门宗之后,与南功寂来说发现这里是他的机缘,自此便取名叫戊机谷。

    这个地方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常常躲在这里面一待就是好几天,所以其他师兄弟连着好几天看不见他,自然就以为他偷溜出去玩了。

    现在这个地方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他在门口站着未进的时候,麻雅就有些疑心了,明明说晚上会给她带吃食,可是到了门口却驻足了。

    随后在他走的时候放了只蛊虫,她寻着蛊虫寻到了戊机谷,刚到就看见南功寂满身伤痕满脸痛苦的紧闭双眼。

    麻雅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灵力上涌如果不冲开他会有性命之忧。

    致安堂。

    “师父,还望您饶过功寂吧,就是在上乘的灵丹也经不起这六百道雷刑,功寂固然有错可不知者无罪,还请师父网开一面。”

    南宫权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功政心里有些复杂,“你这么早着急求见为师是为此事?先起来说话。”

    “师父您不答应功政,功政愿长跪不起。”

    “胡闹!你身子骨本就不好,什么时候还学会威胁为师了?”南宫权直视着他。

    南功政面无表情的说道:“功政不敢,功政只是救人心切,并无威胁之意,只有恳求之心。”

    南宫权隐晦的勾了勾嘴角,“好啊,为师答应你,不过我的责罚免了,至于功寂那接不接受为师做不得主,可行?”

    南功政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师父既如此说,那便够了。”

    看着南功政远去的身影,南宫权神色闪过一丝落寞,“唉,到底是亏欠了这孩子的。”

    戊机骨。

    南功寂再睁眼天已经大亮,昨晚怎么入睡的南功寂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好像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南功寂抬手运气,灵脉内畅通无阻,就连身上的伤都不疼了,随后换了一身玄衣便朝往生崖去了。

    刚到往生崖就看见南功政站在那。

    南功寂吊儿郎当的走过去,“少宗主又来送药吗?”

    南功政摇摇头,“师父说你的雷刑不用受了,我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

    怎么想南功寂都觉得不对劲,于是问道:“少宗主恐怕已经在这恭候多时了吧?”

    “是。”

    “所以,少宗主一大早就去找过师父了?”

    “天没亮就去了。”

    “为什么去替我求情?”

    “并非求情,阐述观点而已。”

    南功寂看着他整个人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观点?什么观点?”

    “不知者无罪!”

    这句话说的倒铿锵有力,只是南功寂并没有感激之情。

    “少宗主不必如此,这雷刑我心甘情愿受的,就算少宗主求师父收回成命,我也一样会每天来领罚。”

    南功政直视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怒色,“为何?”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师父已经网开一面,我有何颜面替自己辩驳?”

    “现在不是你逞强好胜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南功寂脸上笑意全无,“逞强好胜?若所有犯错的人都不必付出代价都得以姑息,到那时人人可为,目无法纪,坏事做尽,让那些纯良之人如何自处?让这太平又如何维系?”

    南功政冷着脸说道:“我并无此意,也不会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就事论事而已你不必夸大其词。”

    “我不是在夸大其词,如若有了先例世道还会是现在的世道吗?

    少宗主扪心自问,你我从小长大,我何时抢过你的风头?今日少宗主一言实在是让我南功寂刮目相看,

    不是所有的好意都必须被别人接受,硬塞过去的终究是感动自己罢了,少宗主的做法我南功寂实在不敢恭维,还望少宗主以后少管我的事,不必自降身份来为我一个普通弟子求情。”

    说完便转身走向雷阵。

    “南功寂!”

    南功寂脚下一顿,停在了原地。

    “为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却要与我如仇敌一般?我虽从小体弱多病,可也不是瓷瓶子一碰就碎,我自问从未与你结仇,可你到底为何不愿与我结交或者说你根本就瞧不起我?”

    南功寂没有转身,怔了征,“我没有瞧不起你,只是我们不是一路人而已。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跟你说个明白,

    不是人人生来都有你那般好命,在庇护下长大的花绽放不了多艳丽,懂事的孩子或许要一直委曲求全去顾全大局,但从不依赖任何人不需要任何人来撑腰,因为自己便是自己最大的底气。

    其他门宗弟子各个不分昼夜的练功,只为宗主继承人之位。

    你南功政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少宗主了,锦衣玉食,体弱多病又如何,你少宗主之位还不是无人撼动的了。

    试问毫无上进心的弟子练功又岂会倾尽全力?

    试问如若四大门宗会武之时我们排名又能名列前几?

    当前蛊虫祸乱,崆峒镜内弟子死伤近半,少宗主难不成一点都不知道?

    都乱成这样了,少宗主还有闲情逸致跑到师父那为我求情,难不成是怕师父不够焦头烂额吗?

    师父不仅仅是雷宗的宗主,还是抚养你长大的亲人,少宗主不为其分忧就算了还要去为难他,到底是何居心?

    少宗主是不是好日子过的多了?”

    南功政并非不知道蛊虫之事,可确实无动于衷没有一点作为,但是听到南功寂说完这番话,心里依旧像刀子扎中要害。

    “南功寂,少宗主之位,你比我合适,你胸有大志心有大义,我德不配位,择日便找师父辞去少宗主之位。”

    南功寂叹了口气,“你不必如此,我对你那少宗主之位没有半点兴趣,也从未嫉妒过你,只是不想师父百年之后崆峒镜内雷宗不复存在罢了,宗内弟子从未有怨言,也并非对你少宗主之位不满,而是那些有能力之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打压,还会有人愿意认真修炼吗?我想少宗主此事因你而起,如何解决也应由你去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