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边境战报
“你说那晏太师竟然将你那份答卷手稿给留下了?还放了你一天假?”听着走进兰香阁内,兴奋地谈论起育贤堂之事的姜咏淳,陶若霖好奇地问道。
“是啊,你教我的那套说辞,晏太师听后,那表情啊,真叫一个震惊。我还从来没见过晏太师有过这般情绪激动的时候呢。”
“那他会不会把你这份答卷呈交给陛下啊?”陶若霖有些不安地问道。
“不知呢,想来应该是不会的吧。你不是说那份说辞有违皇家之道么,只能说给那些学子们听,要是传入皇家耳中,那可就是大大的不敬了。”
陶若霖笑道:“你不是皇家吗?”
姜咏淳乐了:“那不一样,我虽是皇家之人,可父皇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我,就只喜欢大哥。”
陶若霖在兰香阁内来回踱步,正欲开口说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寺官领着三五小寺人来到了兰香阁门口,公主姜玉华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宣陛下口谕,传三皇子姜咏淳到宣文阁见驾。”
姜咏淳顿时一愣,望着门外那三五成群的人疑惑道:“父皇宣我做什么呀?”
“不好,肯定是那晏太师把你那份手稿答卷交给陛下了,陛下这是要问你话呢。”
“啊?那可如何是好,这万一我答得不好,岂不是就知道不是我写的了?”
陶若霖赶忙走到姜咏淳身边,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去吧,如果遇到不会的,就按我教你的回答就行。”
姜咏淳点了点头,这才出门,跟着那总管寺官离去了。公主姜玉华望着已然远去的姜咏淳背影,走进兰香阁内,望着陶若霖问道:“父皇为何突然传宣咏淳?是否跟你有关系?”
陶若霖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那本《流域记》,定了定神后,便将事情的经过以及答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姜玉华听。
“咏淳的这番言论虽说有违皇家之道,但是也不至于让父皇如此急促地宣见他呀?”
“公主安心,先看看再说。”陶若霖望着姜咏淳离去的方向,淡淡地说道。
这边,姜咏淳跟着那寺官总管来到了宣文阁内,看清阁内众人后,跪地拜了下去:“儿臣见过父皇。”
姜怔听闻,睁开眼道:“嗯,起来吧。”
姜咏淳起身后问道:“不知父皇如此急迫的召见儿臣,是否有事?”
姜怔没有说话,挥了挥手,那寺官总管走过来捧起他递过来的那份答卷,走下来交予姜咏淳的手中。
“这是你写的?”
看着手中答卷,姜咏淳回道:“回父皇的话,确为儿臣所写。”
看着姜咏淳,姜怔沉思片刻道:“虽说朕平日你对你甚少管教,不过看来你跟着晏太师后面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不过你这有违皇家之道,你可知否?”
“儿臣知道,当时在回答晏太师之时就已告知这罪责,但是儿臣心有所思,想着这就是份答卷案题,便没有多做考虑。”
“嗯,你能有这份心境,父皇很欣慰。晏太师教的好。”
晏无极自豪在一边连忙称‘惶恐’。
“朕这里有一份边境事报,你且看看。”
随后,将那份越国边境战报交予姜咏淳的手中,姜咏淳看着那份战报,一个头两个大,这他哪懂啊,想起了来时陶若霖叮嘱的话,抱拳弯腰道:“禀父皇,儿臣今日为这课题,已然耗费太多神力,而今父皇还让儿臣再做一份答卷,儿臣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晏无极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当听到这句话后,眼神一亮,摸着胡须笑道:“陛下,三殿下年岁稍小,过多的题案确实会让他略显沉重,这句心有余而力不足,说的真的好。”
姜怔点点头,“那你且记住,明日朝堂你也参加,与众位大臣共同商议这边境战报之事。”
“是,儿臣记住了。”
“行了,都下去吧,让朕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大皇子与二皇子这才恭敬的抱拳拜退下去。姜咏淳也退了出去,刚出宣文阁,大皇子便走了过来,拍了拍姜咏淳的肩膀道:“三弟,平日里就看你在这宫内嬉笑了,没成想你竟然还有这一面,为兄真替你高兴。”
“大哥说笑了,三弟还小,只是那晏太师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不用考虑太多罢了,若是大哥和二哥作答,定能比我的更好。”
姜咏沅笑了笑,拜别后离去。姜咏琪想了想后,对姜咏淳说道:“父皇给你看的那份边境战报,你二哥是主和的,我是主站的,你如何看?”
“大哥,今日真的不能在多虑了,我都感觉我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那好吧,你且回去好好看看。明日朝堂上再议。”笑着拍拍其肩膀便离去了。
姜咏淳这才长叹一口气,左右环顾了一下,连忙朝佩兰轩方向跑去。
“晏太师,你说这真的是咏淳那孩子写出来的?”看着那答卷,姜怔仍不解的问道。
“回陛下,三殿下虽说孩童心性,贪玩了点,但是三殿下自小便聪慧,而且这番言论解读,若不是他自己所想,又会是谁告诉他的呢?”
“会不会是玉华那孩子?”
“公主殿下吗?绝不可能。”
“为何?”
“老臣在这宫内也已久,对于公主殿下的心性还是有所了解的,此番见地跟言语,以公主殿下的脾性,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
姜怔思虑片刻,点点头道:“不错,那孩子,心里沉重太多,不像他的手笔。”而后再次盯着那答卷上的字,口中念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姜咏淳一口气跑到佩兰轩,来到兰香阁内,将宣文堂之事说于陶若霖听,陶若霖听完,来回踱步沉思。
“小桂子,怎么说?明日父皇邀我参与朝政呢。”
公主姜玉华在得知姜咏淳要参与朝政,也是万分激动,不敢打扰陶若霖,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
“这越国为何能横穿齐国,攻我陵国边境?”
“齐国与我陵国同属南方,齐国势大,我陵国势小,他早有犯我边境之意,奈何又不敢贸然侵犯我国,毕竟挨着我们的东方羌国,是除中原项国实力最强的国度,与我陵国有着同盟之好。我姑姑如今便是那羌国国君的贵妃。”
“那这越国为何敢侵犯我国?不怕那羌国?”
“羌国与中原项国一直不对付,所以想要攻越国,非横穿项国国境,怕是很难。”
“这样啊?”陶若霖一边听着,一边用毛笔在纸上描绘着各个国度的方位,片刻之后,笑了笑道:“殿下,我知道了。”
姜咏淳大喜,忙问道:“如何?说我听听。”
陶若霖拿起那份绘图,说道:“殿下,明日上朝时,你这样对皇上说……”
约莫半个时辰后,姜咏淳似懂非懂的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放心殿下,就照我教你的回复即可。”
姜玉华在听完后,仔细地想了一下,然后望向陶若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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