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进京”
傍晚时分,静夕坐在案桌上,碾压着干药材
“公主”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到屋里
“怎么了”
“大公主回来了”
静夕满脸雀跃“确定”
“阿若亲眼所见”
脱下一股中草药的衣服,从衣架上拿起太妃送来的衣服“阿若将东西拿出来”
“是,公主”
魏贤拿着从远处农户借来的干净衣物,撕成宽宽的长条“伤势这么严重,要不停留一晚”
楚瞻强忍着身体上带来的痛感,看着眼前那座巍峨连绵的大山“无妨,以免误了时辰”把衣袖整理了一下,佩剑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同样骑马的速度,魏贤看向王爷肩膀上渗出来。
静夕踩着脚下坑坑洼洼的泥路,双手踮起裙摆,鞋的两边被泥水侵湿。
阿若惦着东西跟在她的身后。“公主”阿若用衣袖擦着她身上的水
静夕从头到全身湿透,整理着遮住眼睛的头发,目视着前面六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二公主道“我看你这次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静夕扯着胸前的衣物,对着她行着礼仪“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向你道歉”
“你以为给本公主道歉,我就能饶了你”看向身后的侍女“还不动手”
阿若张开双手,挡在静夕的面前,
风一刮,冻的浑身哆嗦,解开用布包好的陶罐。
二公主胳膊环保于胸前,冲着眼前胆怯的侍女“还不动手”
“我看你们谁敢过来”将小型陶罐里装的膏状面霜展在她们面前“阿若你离远点,别沾到了”
侍女见静夕手中从未见过的东西,往后退着
“你那是什么”二公主指着她手中的东西
“这个是我用五种毒药制作而成,能让人的皮肤溃烂,不过你们要不要试一下,传染性很强的”静夕往前走着,在她们面前挥动着
侍女挡在二公主的面前,往后退着
“阿若端一盆水来”将地上的盆子拿起,交给阿若
“是公主”
二公主道“寒酥你别在在着装神弄鬼”
“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看向她旁边的侍女“我想到一个方法,你让她们试一下,然后再传给你,你就能见识到它的厉害”
静夕小步的往前走着
阿若端来一盆水放到地上,然后远远的躲开了,
她们瞧着阿若这般情景,转身往后跑着
静夕端起地上的盆,追向二公主,四步远的距离,往她身上泼去。小声道“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能让你欺负了”
二公主站在原地,大声的尖叫
静夕跟阿若连忙跑路
“派出去的人未能发现齐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暗卫向站在窗前的男子汇报着
“吩咐他们隐藏在城外,务必将他除掉”看着黑衣人“时刻留意着他们”
“是,主人”便退下了
走向窗户边,看着窗外摇晃的枝干,地上刮起的尘土,摸着手中鱼纹玉佩,“这次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进来”
魏贤站在院中,看向厨房一对夫妇煮饭的场景。
男子坐在灶旁填着柴火,时不时的扭头跟魏贤目光碰个正着,
女妇蹲下身体,“看他们的着装,并不是普通人家,会不会给我们惹来麻烦”
“没事”往灶里填着柴火,“饭做好了,我给他们送去”
“好”语气温柔
楚瞻将腰间的绳子解开,白色的内衬跟腰间的肌肉紧紧的沾在一起,强行将它们分离着,血流不止,口子张开着嘴,鲜红的肌肉展现在外面。
脸色早已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冒着汗珠,晚上的风呼呼的刮着。
往伤口处撒着药,布缠在腰间。
楚瞻从屋里出来,手放在腰侧,走向坐在枣树下对着蜡烛看书的小男孩,
夫妇此次相视,观察着窗外的情况
小男孩放下手中的书,搀扶楚瞻坐在石凳子上,男孩看向他的衣服,好奇的问道“疼吗”
摸着他的头,嘴角上扬“不疼”
男孩从腰间掏出一块形状不均匀的饴糖(米和麦芽为原料制成的糖)“吃了这个就不疼了”递给他
魏贤走向前制止时,被楚瞻的手势所站在原地。
楚瞻道“你不怕我是坏人”
男孩手中拿着糖,“不怕”
楚瞻将手中的糖接过,放到自己的嘴边,拿起桌子上的书。
男子看着楚瞻翻阅着书籍,站在厨房外喊到“这么晚了,明日在看”
“知道了,阿父”
楚瞻将书递给男孩“早点睡”
男孩点头道“嗯”
楚瞻扭头看向厨房,男子转身进厨房,将门关了起来。
次日寒酥悠闲的坐在茶馆喝着手中的茶水,吃着面前的花生豆,眼神盯着远处的将军府。
“公主”趴在她的耳边“大公主在制衣坊”
静夕往碗里倒了一杯水,递给阿若,从窗户处看到秦将军离开秦府,随后便看到大公主从自己的眼前路过。
将钱放到桌子上,手中惦着酒瓶,跟在她们身后
他们刚踏入京都的郊外,便遇见数名刺客躺在地上,
魏贤凑近看去,地上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身上有着出其不意的剑法。
魏贤从醒目的死者身上发现一枚令牌“看来师伯早就算出有人要害你”
楚瞻看向他手中的令牌,“将此事调查清楚”
“是”
拽着马绳,向着岔口驶去
寒酥看着秦将军从酒馆出来,往将军府方向走去,看着大公主的侍女朝着自己这边走来,拿起摊上摆着的饰品。
小贩道“要是不买,别在着挡着”
静夕看向小贩“我说我不买了吗
“大公主让卑职前来带公主到酒馆一叙”
静夕尴尬一笑,看向对面二楼窗户站着的大公主,从腰间掏出一枚钱,放到小贩的桌面上,拿起一把梳子“我要了”
静夕刚踏进二楼的房门,大公主从腰间掏出匕首,放在案桌上
寒酥吩咐阿若守在门外,自己将门关起,
大公主冷笑了一声,“两年不见,你变了不少”
静夕坐在席垫上,推着眼前的匕首“人都会变,更何况秦将军那”看向她“要是北朝没有跟蕃国和亲,恐怕陪在秦将军身边的便是你,而我将是秦将军不要的人,大公主你觉得那”
大公主迟疑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想帮你”话还没说完,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害寒苧染上风寒,现在又跟踪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静夕道“我替你嫁入北朝”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我不光是为了去北朝,更是为了保命”
匕首划破了一层皮“说”
“我只有离开蕃国,我才能活下去”
她将静夕推开“这件事,阿父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她想了很久“你不需要知道”拿起桌上的匕首,往外走
“你要是不说我怎么帮你”见她停在那一下“只要你跟我说,我绝不说出一字,如果违背,你可以随时杀了我”
大公主看向她,思量了许久,坐在静夕的对面“要是你敢泄露,我会杀了你”
“放心”
手放在案桌上,摸着袖角“秦牧是娄国人,他的父亲是娄国王上”
寒酥如同听到了惊天大秘,身体往前凑着,腹部接触着案桌边缘。
“当时两国交战,被秦牧的母亲相救,俩人便有了感情,娄国战败,他的父亲便不告而别,现在的秦老将军不顾反对便迎娶他的母亲,要是我跟他成亲,岂不是让所有人怀疑”
“他不知道他是娄国人”
大公主摇头“知道”
脸上大写这疑问“这跟你们在一起有关系吗”
“秦老将军是我的父舅”
静夕道“怪不得”疑惑的问道“那大伯为何会将兵权交给秦将军,他不怕有一天会反”拍了一下桌子,恍然大悟“大伯这是把秦牧当成了一枚棋子,要是跟你成亲,他的身世就瞒不住了,所以你们俩早就暗生情愫”
大公主没绷住哭了出来,趴在腿上痛苦起来。
寒酥跪在她旁边,安抚着她“这事也不可能满一辈子,迟早都会知道的”
他们坐在马匹上,看着庞大的城墙,
守卫将军从城内徐徐走来,腰间配着剑站在那,朝着他们大声的喊到“何许人也,在此胡闹”
站在身边的侍卫道“他们说是齐王殿下”
将军揪住他的衣领“本将军问你了吗”一脸愤怒,看向楚瞻“可有令牌”
齐王收回架在士兵肩膀上的剑鞘,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山,坐在马背上丝毫未动
“无令牌”
“可有文碟”
楚瞻看着他,不发一言
将军笑了笑,语气敷衍“按照我朝律令,无文牒无令牌,不得入内,如若在此假冒齐王,定会按照律法进行处置”看了一眼旁边的士兵,便往城门走去
正当魏贤拿起自己手中的剑攻击他是,被楚瞻拦截,
“师兄”
“等着”
魏贤看向他腰间“你的身体”
楚瞻的目光看着城内热闹的景象,门被紧紧的关上。
“皇上齐王已在城外等候”下着手中的棋子
“吾知道”
李悦担忧道“王爷深受重伤,不眠不休的赶回京都,恐怕身体会岌岌可危”
下着手中的黑子,皇上道“你输了”
侍女端着饭食轻悄悄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微低着头离开
皇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着上面的饭菜“过来吃点”
“皇上慢用,臣先告退”皱着眉,摸着胡须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内侍说到“也只有吾拿他没办法”
站在一旁微笑,(他天生哑巴,耳朵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