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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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失忆?

    央汉元瞧着老郎中,心中有点不安,这老头该不会瞧出他是假装失忆的吧,毕竟失忆症虽然看似玄乎,但古人对失忆症早有所记载。

    不过,他记得古代对失忆症唤作失魂症,左右都是一个表述这种症状的意思。

    对这种情况的发生,往往是以三魂七魄不健全所致的状况来解释,也不怪母子三人会如此的哭声嚎叫,还以为央汉元的三魂七魄丢了一个。

    央傅氏站在一旁拉着两孩子,脸色急乎是也,着急不得了,“老郎中,俺家大郎怎么样,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连他名字也不记得了,这可能治好啊?”

    央卫闻言惊呼,“什么!大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傻了?”

    央傅氏哭得说:“可不是嘛,昏迷了三四天,一醒来啥话都不说,谁问谁也不认识,大郎以后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央傅氏忍不住用手掌抹眼泪,心想他们家的大郎太苦了,从小就吃不饱,还天天跟着他们一起种地,照顾小的兄弟俩。

    老郎中自幼而起,行医数十年,算是一辈子都贡献给医术,听到央傅氏的话,老郎中多少感到难题,侥是他也得紧蹙眉头。

    按脉象来看,不浮不沉,不快不慢,和缓有力,节律均匀,这实实在在是健康之人方有的平脉之象。

    有根以尺脉有力、沉取不绝为特点,此为反映肾气犹存,生机不息,说通了此人肾强好生娃。

    平脉象反映了央汉元的机体气血充盈、脏腑功能健旺、阴阳平衡、精神安和的生理状态,当真是健康的确定标志。

    如此健康的身体何需他人救命,只需好好生养,再喂清淡的饮食即可恢复正常。

    不过呢,大伙也知道古代的穷人得病多出自于穷病,如果这家若能吃饱就不会昏迷三四天了。

    既然脉象瞧不出来,就盯着央汉元脸上瞧着相,可令人费解的是,他竟然从央汉元瞧出大富大贵的健康面相。

    央汉元被老郎中盯着,坐立不安,心脏犹如打雷咚咚跳,好似心有雷鸣,不由自主咽了口水。

    老郎中左看右观,盯了半天,仍然没看出这病从何而来,看来他水平还是有限啊,想他做了一辈子的老郎中却看不了病,实在是难以接受。

    只得问央汉元一些关于生活常见的问题,但央汉元一一都答对了,甚至举一反三。

    老郎中紧蹙眉毛更胜,他倒是没想到人是不傻啊,生活日常的知识都还记得,只是把周边的人给忘了罢了,既然没看出所以然来,就只能这样了。

    一边感叹自己能力有限,一边站起身来,先是收拾好东西,转过身来,朝着仍然满怀期待的央家夫妻,脸色略显歉意。

    “老夫才疏学浅,瞧不来令郎的病,怕是无能为力了。”

    央家夫妻一听,直接懵逼了,脸色从满怀期待转变到呆傻了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老郎中都说没方法了,那肯定大郎没得救了。

    如此一来,央傅氏正准备哭着求老郎中,就听老郎中继续道。

    “不过呢,你们也不用担忧令郎,我瞧他应该身体健全,三魂七魄没失魂没少魄,可能这三四天的病温让他好多事情暂时想不起来,你们多在他耳边念叨念叨,万一都想起来呢,也算是自行治愈了。”

    老郎中没有收任何看病费,也没开药方,只是吩咐央家夫妻俩多让大郎在床上躺两三天就好,期间多吃点养胃的饮食,有力就能下地了。

    央家人听老郎中说自家大郎没傻,顿时大喜,只要不是变傻了就好。

    只是忘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而已,这倒不是什么紧要关头,又有何来什么要紧呢,只要不傻,总会想起来一些事情,只要人没事就好。

    听到老郎中的吩咐,央卫点点头,差点就要给老郎中跪下,而央傅氏则是站在一旁直接跪了,连接道谢。

    老郎中拦住了央卫要跪下的动作,却没拦住央傅氏,老郎中自认为来了这一趟,自己没起到什么作用,人也不是他治好的,连药方都没敢给开。

    但为了让这家人能够安心,还是象征性收了两枚半两钱铜币,也就是两文钱。

    央家人心想总不能让老郎中白走一趟吧,毕竟下次总得找老郎中看病,这大老远的路程,再加上村路可是实实在在的山路。

    央卫原本要亲自送老郎中和他的孙子一起回镇上,但还是被老郎中拒绝了,说这山路不好走,来回一趟都得三个时辰起步,足足六个小时的路程。

    老郎中的孙子也点点头附和,这山路好不好走,他还能不知道吗,也认为没必要让央卫累足。

    不得已,央卫只能送到村头远远目送老郎中二人离开王家村,直到老郎中和他孙子身影消散在路边,这才转身回家。

    央卫得回去看看大郎,他心想这孩子怎么就得了这么古怪的病,一场病温让人忘记家人们的名字,真让央卫心中发愁啊。

    再回到屋里的视角,见央汉元沉默不言,央傅氏生怕大郎想不开,有心劝导。

    “大郎啊,不怕不怕哦,娘在这,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啊,以后娘替你想替你念叨,你要好好养病,家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不要想太多,知道了吗?”

    央秦虎站起来,双臂握拳表态,“还有我呢,我也要替大哥想!”

    央楚河努力抬起手臂,“啊啊我”的叫喊。

    央汉元哭笑不得,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心想这家人可真是好啊,就是傻不拉几了点。

    央傅氏见央汉元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央秦虎看到阿娘和大哥都笑了,自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反应迟延的央楚河也跟着笑起来。

    一时间,屋里满是笑声喜色。

    央卫刚进来看见大家哈哈笑作一团,虽然他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左右也不过一个笑声,想来无事夏迎春,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央家的笑声传出屋里,传到老远,引得左邻右舍很是不理解,莫非央家死了大郎,一家人都疯了?

    一会哭一会笑的,刚开始村里的人都听到央家里传来哭声嚎叫,都还以为央家大郎去了呢,这会儿又是传来笑声又是哭声嚎叫,难免不让人们都同情央家。

    但同时众人心中都有点好奇,一个个都走出家门,朝着村尾的央家的方向走去。

    这都笑了,应该是央家大郎活了过来吧,他们都觉得镇里老郎中的医术可真神了,硬是把死人抢来

    都觉得央家人不可能在大郎去了的一天笑哈哈吧,很多人心中如是想到。

    一名与央傅氏熟识的农妇问:“大郎他娘,大郎他娘,大郎病温可否利索了,老郎中有说什么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