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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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仔细研究

    祁正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然后缓缓吸了一口气,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坏笑。

    “穆老哥啊,你可别怪我,你总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我可是在帮你啊,千万别怪到我头上来啊。”

    他捂嘴偷笑了一阵子,随后又轻轻摇了摇头,把内心那些多余的想法给赶了出去。

    既然穆灵瑜和穆战先都有意愿重归于好,又都怕对方依旧没有原谅自己,那他在后面给他们各推上一把不就是了。

    祁正坏笑了两声,随后脸色迅速恢复如常。

    这件事他不太好掺手太多,不过在后面推几下还是可以的,至于后面怎么发展那就不是他能够影响的了的了。

    他摇摇头,把这些想法从自己的大脑只中驱赶出来,随即将手探进口袋之中拿出了那枚玉玦,再次观察起来。

    之前观察的时候时间比较紧张,只是略微看了那么几眼,上面花纹的细节和玉玦的设计他都没有仔细观察过,而现在也刚好能观察一下。

    越觉表面的花纹分布十分不规则,一些地方可能分布有很密的复杂花纹,而有些地方则可能是没有什么东西,看起来有些奇怪。

    一般的这种饰品上面即便有花纹也应该是分布十分均匀规则的,像这样有疏有密的分布的祁正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细细观察下来,祁正倒是突然发现这枚玉玦并不是原本就是残缺的形状,它大概率是后期受到摔损或者是其他原因而变成这个样子的。

    原因是祁正看到玉玦的缺口处似乎有一些断裂的痕迹,但是似乎时间过得太久,这些断裂的痕迹都被磨平了不少,要不是祁正眼尖的话,他或许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

    还有一点就是,他之前在这枚玉玦之中看到了几个小黑点,看起来像是个仪式但是却并不能构成一个仪式的基本形式,但是如果那块缺失的地方上面也有一个这种小黑点的话,那就能够构成一个基底仪式,后续就能用来构筑很多种不同的仪式。

    也就是说,这块玉玦曾经很有可能并不是现在这副样子,而是一个完整的玉环,后来可能经历了一些事情而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而且祁正几次观察下来才发现,这枚晶块虽然看起来像是玉质的,摸起来的手感也有点像是玉石质地,但是这应该不是玉的。

    这块不知名的材料的手感虽然是很硬的,但是如果不用特别大的力气去揉捏的话就会发现这个东西的手感是非常柔软的,就好像是一层看似坚硬的外壳包裹着的一团橡皮泥一样。

    不过不管祁正怎么揉捏,这枚玉玦都不会变形,而且他揉捏的动作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好像他揉捏的动作本身就是他想象出来的一样。

    但是不管再怎么怀疑,祁正也没想出来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材质,索性就暂时先当是玉质的了。

    祁正多看了几眼这枚玉玦上面的花纹,莫名觉得这上面的某些花纹有点像是海浪。这种想法一出来,祁正就感觉这上面的花纹越看越像是海浪和波纹,甚至到最后都想不出来比这更像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摇了摇头,将玉玦放在了桌面上,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个玉玦上面。

    很显然,这枚玉玦应该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至于说这个秘密是什么,祁正不太清楚,如果能够搞清楚这枚玉玦的来历的话,那说不定他就有机会了解到了。

    这么想着,祁正掏出手机给穆灵瑜发了一条消息,然后起身从他客厅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根比较粗的红绳,在玉玦上紧紧系了个死扣,然后把红绳的另一端系在了裤子的扣带上。

    别问为什么用红色的,问就是因为他家里能找到的粗一点的绳子都是红色的,细一点的祁正怕出门走在路上都会直接崩断,索性就用红绳了。

    ……

    一个阴暗的小房间内,三个个子不怎么高的人围在一起,看着面前的手术台上的人……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一具还未冷透的尸体,嘴里同样在喃喃低语着。

    “苦难带来幸福,生存必遭苦难,痛苦赋予生命存在的意义,生命因痛苦而永恒,众神之父啊,沉沦于痛苦的父亲啊,我愿为您虔诚地将教义传播给全时间,请您赐予我等觐见您的辉光。”

    诵念完毕,房间里诡异的陷入了一种令人心慌的死寂之中,令人感觉到一股股心慌在心底蔓延。

    但是三人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只是垂着头一遍又一遍的诵念着这段话,眼底闪着希冀的色彩,似乎下一瞬就会发生什么神迹一样。

    但是随着他们不住的重复,身体上的疲惫越来越沉重,可他们希望的那个表象却连出现的苗头都没有。

    终于,其中一个人坚持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而另外两人一个神色一松,下意识停住了诵念,反应了一下之后也直接坐了下去,而另一个则是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伸手摸了摸那具尸体,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抱歉,是我……拖后腿了。”倒在地上的那人抬眼看着两人,眼底满是疲惫,神色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被审讯了几个月的囚犯一样,几乎下一刻就会直接晕过去。

    “没事,这都是注定的,或许不是我们有问题。”那个依旧站着的人摇了摇头,伸手去扶率先坐下去的那个人,“我们的心如此虔诚,为何神明就是不愿意回复我们呢?”

    “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式不对?”

    “不可能,我们的方式绝对是正确的。”他闻言斩钉截铁的摇摇头,随即一顿,抬起头露出一丝带着歉意的笑容,“我亲眼见过,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成功引下了神明的注视,我按照他们做的一点也没错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又是一根沉寂,其中令人对视了几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只留下那个最开始支撑不住的家伙在房间里,与那具尸体呆在一起。

    看着两人离开了房间,个大概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苦笑了一声,随即掀起了自己的衣服,低下头看向了自己肋骨左侧。

    他的左侧从腋窝下方一掌左右的地方开始皮肤便变得皱缩起来,里面的肌肉却变得有些臃肿,鼓胀出一个形状极为奇怪的图案,一直从肋骨中部开始延伸到大腿上。

    而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上面的图案看上去很像是一个人被倒立着吊起来的形状,只不过这个被倒过来的人似乎被什么给戳穿了一样,到处都是凹陷。

    他看着这个如同等比例放小之后的人形,原先还挂着苦笑的脸上逐渐露出一丝阴沉,然后又迅速变得癫狂起来,随即捂着嘴弯下身子无声地笑了起来,一直到一滴微咸的液体划过他的脸颊,落在了他的嘴里。

    他才终于站直身子,看向自己面前的那具尸体,轻轻抬手拂过那具尸体的眼睛,将她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了起来。

    只是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种令人生寒的毫无笑意的笑容,眼下还挂着两条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格外恐怖。

    他最后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一眼,眼神在那张满是惊恐和害怕的脸上一点点扫过,半晌才清了清嗓子,戴上自己长袍连带着的青色兜帽朝外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一个人,正是刚才离开的两人之一,也是刚才那三个人之中呢唯一一个始终保持着站立的人。见他出来,那人急忙迎了上来,面上流露出一丝关心的神色。

    “怎么才来,在里面干什么呢?”

    “没事,身体感觉有点不太舒服罢了。”中年男人摆了摆手露出几分苦涩的笑容,“我的没支撑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罗伯特,我们不差这一次两次。”那人摇摇头,藏在黑色兜帽下的神色晦暗不明,“如果主真的想要回复我们,那我们第一次祈求就可能回应了,不管你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倒下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区别,主若是想要回应那也不会等待后面才来回应。”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朝着黑衣人点了点头,露出几分笑意。

    “明白了。”

    被称为罗伯特的人点点头,朝着另一方向离开,钻入到了另一个房间之中。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黑袍男人略微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主啊,请您赐予这个时间更多的苦痛吧,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沉溺于苦痛的漩涡之中吧。”

    几人散去之后,房间之中弥漫的血腥味道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一种在血海之上泛舟的感觉,令人忍不住有些想吐。

    那个逼仄的小房间里,原本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目光仿佛能够穿墙一样扫过周围的环境,最终定格在了一个方向上。

    ……

    “莱丁,那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神秘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有些人觉得神秘界充满冒险与挑战,有些人觉得神秘界都是传奇与神话,有些人觉得神秘界都是财富与金钱,每个人都神秘界的评价不一,我也很难给你一个定论。”

    “我懂我懂,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眼界不同对此作出的评价也就不同。”亚历山大笑着点点头,同时表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那在你眼里神秘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莱丁撇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卡塔莉娜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半晌之后才缓缓叹息了一声,悠悠开口道:“在我的眼里,神秘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入到这里来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够完好无损的走到终点的。”

    听到这话,亚历山大猛地抬头看向莱丁,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透过后视镜看着那张平波无澜的脸,半晌才悠悠开口。

    “为什么,你们拥有着超乎一般人的力量,甚至有着操纵大自然的能力,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觉得我们获得的力量就是这么凭空获得的?”

    “不是吗?”他一愣,随即歪了歪头看这莱丁,“你们难不成还要付出很长的时间来提升自己吗、看你觉得年龄不像啊。”

    “确实不需要付出很长的时间,但是这样是需要更沉重的代价的。”莱丁轻轻摇了摇头,“你以为非凡者拥有力量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们几乎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就掌控了超出这个世界平衡的力量,那就代表着我们付出的代价远比想象之中要更大。”

    “远比想象之中要更大……”亚历山大沉默了片刻,随即抬起头,“可是我想象之中付出的代价就是时间,应该没有比时间更大的代价了吧?”

    “当然有。”莱丁轻笑了一声,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了捏太阳穴道,“你好好想一想,究竟什么比时间还要重要?”

    “比时间还要重要……会是什么呢?”

    “是生命。”一直坐在副驾驶不曾开口的卡塔莉娜终于开口了,而这一开口却吓了亚历山大一跳,“理智和生命远比时间重要的多。”

    “理智和生命?”亚历山大怔愣片刻然后迅速沉寂了下去。

    生命他知道是绝对比时间重要的多的,如果没了生命也就是死了,时间于自己还有什么意义,时间对于死人来说毫无意义。

    但是这个理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对于失去理智的人来说,时间也毫无意义吗?

    但是这又是怎么说到理智上来的呢,还有就是失去理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几个问题混成谜团,在他的脑海之中绕来绕去,让亚历山大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