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剑道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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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内炼

    坐在客栈大厅中,陈铮感觉自己就像个猴子。其他人不自在,他自己也不自在。

    匆匆吃了几口饭,起身回了客房。

    等他离开后,大厅中所有人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的人,像根针一样,我就看了一眼,到现在眼睛还酸着呢!”

    “我的眼睛现在还在流泪,一闭眼就疼。”另一人擦着眼睛说道。

    锋芒太盛,陈铮只能闷客房中打坐炼气。

    武当山两年积累,恒山派机缘巧合领悟“功夫入神”玄妙,思过崖反思己身。

    与风清扬短暂交手,见识了这方世界的绝顶剑术。

    思过崖石洞中的五岳剑法在普通江湖人眼里最珍贵,陈铮反而更看重魔教高手对五岳剑法的破解。

    每一门剑法的破解都凝聚了魔教高手对武学的见解。

    通过解析五派剑法与魔教高手的破解招式,无异于与数十位一流高手论道。

    武当山两年潜修,补齐了陈铮的基础,思过崖石洞的收获添实了陈铮的底蕴,与风清扬短暂交手,提高了陈铮的眼见。

    天遁剑诀由此不断完善,陈铮的修为跟着突飞猛进。

    气行周天,真气在经脉中不断运行,锐气消磨,逐渐变的圆融。

    周天窍穴受到真气渗透,不再产生排异。再以窃穴为基点,开拓奇经八脉,让奇经八脉一点点接受真气的存在。

    道家炼气术首推内丹派,以身为炉,以精气神为药,融炼出一颗混元如一的金丹,以期跨入虚无飘渺的仙道之上。

    内丹修炼,文武二火互为交替。

    对应内功修炼,文火走十二正经,武火走奇经八脉。

    文火温和,循序渐进,只要坚持不滞,十几年几十年,总有收获。

    好比熬汤,小火慢熬,功夫到了就能熬出一锅好汤。

    武火爆烈,如心猛增意马,野性难驯,稍不留神就会遭受反噬。

    再以熬汤打比方,相当于用大火熬汤,要时时关注,不断加水,甚至还要搅拌,以防发焦粘锅。

    故尔修行极难,一步一坎。真气行宫走窍,一宫一劫,一窍一难。

    时刻伴随着走火入魔之危,可谓步步有难。

    凡江湖中修行奇经八脉者,无不是绝顶大派出身,凭借前人以命趟出的路径如履小心翼翼的前行。

    每一门修行秘法典籍都是镇派绝学,珍而视之,宁愿失传也不会外露。

    陈铮没有相关传承,这一步修行走的极慢。

    每前行一步,都要以大衍神光推衍数遍甚至数十遍,确定前面每一步没有任何瑕疵,才敢迈出下一步。

    行宫走窍更是小心再小心,百分之二百确定窍穴没有任何排异,这才让真气进驻窍穴。

    不得不佩服左冷禅,没有任何人指点,单凭个人才情就能创出寒冰真气这一绝学。

    陈铮百分之百的确定,寒冰真气是左冷禅借奇经八脉的特性创出。

    所以不难推测出,左冷禅也步入了奇经八脉的修行。

    与之相比,五岳其他四位掌门人就差了一筹。

    奇经八脉的修行并不能让修为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一步也是一个积累的过程。

    可以用熬汤理论进行解释,但有些绕,换一个理论,筑坝蓄水。

    每一个窍穴就是一块石头,用这些石头筑成一道河坝,等把水蓄满水后直接开闸,滔天巨浪一举冲破关山险阻。

    这关山险阻就是任督二脉。

    所以,奇经八脉的修行,就是为打通任督二脉做积累。

    左冷禅修炼寒冰真气的目的也不是提升修为,而是做为一记奇招对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陈铮憋在客栈中打磨真气,推衍武学难关,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江湖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件,任我行重出江湖,召集旧部,正道武林伤亡惨重。

    左冷禅借铲除魔教为机,提前召开五岳会盟,这一次他要借任我行的凶威强行并派。

    没想到任我行完全不配合,声势隆重的登台后,只表演了一个开头就消失不见。

    此次五岳会盟,华山派精英尽出,在岳不群夫妇带领下直奔中岳嵩山。

    听到任我行销声匿迹的消息,陈铮明白,黑木崖决战拉开了序幕。

    过河时,陈铮与众人造别,在不戒和尚欢喜的目送下,独自北上。

    由晋中折东进入北直隶地界,然后在与山东交界处找到平定州这个地方。

    话说,现实与武侠世界还是有区别的。

    现实世界,河北就没有平定州这个地名,无论古今。

    陈铮好一顿寻找,才在石门县打听到这个地方。

    平定州属岳州府辖下,且是下县,知县的品级从七品。

    这可能是品级最低的知县了。

    原因就在于境内有个日月神教,谁能保证平定州知县会不会是日月神教的弟子。

    朝廷的担心很有道理,陈铮还没进平定州城,就遇到不少的三教九流江湖人士。

    进了城,往来行走的全是夹枪带棒的江湖人。即便是平民,也多是日月神教的家属。

    平定州已经被日月神教渗透,朝廷很多年没往这里派官了。

    才进城门,迎面走来一名农家汉子,穿着汗衫,脚踩一双草鞋,皮肤黑糙,常年劳作腰背有些驼。肩膀上搭着一捆麻绳,正准备出城。

    农家汉子与陈铮错身而过,突然伸手抓向陈铮。

    “虎!”

    听到汉子吐出一个字,陈铮收回反击的劲力,衣袖从汉子手背掠过,面色从容的继续前行,缩在袖中的掌心出现了一张纸条。

    “虎”是陈铮与曹进约定的暗号。

    沿着平定州城门大街向前走了十几丈,拐进一条小巷中,陈铮乘机扫了一眼掌心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个“悦”字。

    陈铮有些懵,猜不透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穿过巷子再次绕回城门大街,越靠近城中心街面越繁华。不远处的路口一面写着“悦来客栈”的四字大旗迎风飘扬。

    陈铮心中一动,走进客栈中。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跑堂伙计抓起肩膀上的白巾轻轻在身上拍打两下,迎面向陈铮走来。

    陈铮走向角落的一个空位坐下,随意说道:“城里来了不少生面孔。”

    “嗐!可不止今天,天天都有生面孔。只是没有这段时间多,都是高来高去的好汉子。”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是应任我行与杨莲亭召唤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