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吞噬
挥手间,挡下眼前身影的血弥梵天掌后,血眸操纵着的任年竟是,掏出了那铃铛。
其上血红大显,在这昏暗的环境中透出阵阵红光。
妖艳,充满危机。
轻轻摇动,荡起一阵涟漪,并伴随着一阵震颤,虚空被撕裂开来。
识海内的任年,看着这一幕心底生出一抹别样的感觉。血眸展示出的这种手段太过诡异,且强大。
“我真的,能够在这样的力量下平安无事吗?”任年止不住的思索,血眸所展示的力量不是现阶段他能抗衡的。
不,就算到了以后也不好说。
识海内的任年,摇头苦笑。
识海外,震颤过后不是黑色气丝的飘动。任年眼前出现了,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黑布内的祭坛。
看到这东西识海内的任年再度惊颤,先前还琢磨不懂,血眸到底要干嘛不过当着祭坛出现的时候任年明白了。
血眸操纵的任年随着祭坛的出现,全身气血沸腾着,大手一张铃铛血红照耀在脸上,血眸竟是在癫狂大笑。
“哈哈哈哈,囚禁我,役使我。现在我要你,还有你们统统受尽此番滋味。”
那道身影看着任年唤出祭坛,竟是和这屋内的祭坛有些相似,还在震惊中的他看着当下这幕,手脚哆嗦闪烁着逃离。
屋内空间并不大,撤开了法阵的禁锢后。那道身影快速闪烁着远离着任年,同时抛出一片烟雾和一道攻势想阻挡片刻。
就在即将触摸到房门,就差一步可以逃离时一股拉力狠狠拽住了他。
回头一看,一根血色触手早已经狠狠裹紧了他的小腿。
也就是在迟疑的片刻,巨大的拉力将他拖向任年处。
恐怖,求生的欲望沾满他的头脑,单手在胡乱抓着什么想延缓这股拖力,同时另一只手一道道攻击轰向任年。
看着杀向自己的攻击,已近眼前任年只是挥手轻轻一指,道道攻击在片刻间化作点点碎末没翻起一点动静,倒是留下炫彩的光斑碎末。
“不可能。”那道身影大呼,又是一道道攻击轰向任年,这次任年甚至懒得出手,这些攻击在接触他的瞬间就化为光斑碎末。
眼前的这一幕,无疑是极大的削弱了的他的求生意志。
强敌在前,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在临死一刻,逗弄强者的手段罢了。
可这道身影或许是还不死心,可任年已经没了耐心,一抹血红光芒在手掌凝聚。
嗖的一下游过,那道身影的四肢后他甚至没法发出任何声音,身躯也在这时候耷拉下去,再也无力去对抗那股拖力。
像死鱼般被任年的血色触手拖到祭坛处。
更多的血色触手像感受到腥味的鱼,从祭坛深处爬出,一点点缠满他的四肢身躯,一点点的将他拖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他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看这一幕,以及任年的那张癫狂笑脸。
做完这一切的任年的并没有停下,又尝试着用血色触手包裹住那枯骨祭坛,想要将它也拖入那深渊。
可不管任年如何去发力,动用多少天地灵气加持在血色触手上,那枯骨祭坛仍旧纹丝不动。倒是任年已经显得吃力。
血眸知晓现如今自己能发挥的力量还是太弱了,撤了血手触手也再次摇动,虚空震颤祭坛缓缓沉没。
做完这一切,血眸操纵着任年走向枯骨祭坛。
任年就在识海内看着,如今他能做出的干涉有限,枯骨祭坛血眸操纵着任年伸出一指,滴滴血液滴落。
瞧着差不多了,血眸将身体交还给了任年,缓缓在沉睡于识海。
刚刚接管身体的任年,还有些不适用,倒不是说他太过于亏空。
而是刚刚这一战,再加上天地灵气的消耗让他一时间有点不适应,可任年知道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扛起二饼就逃离了此处。
城内说起来萧瑟了不少,家家房门紧闭,连守军的影子也已经很少见到了。
思来想起任年,扛着二饼走去了守军大营。
这里还是和上次逃离时一样,不同的是在如今关内的这般氛围下,更显凋零。扛着二饼的任年来到了总兵大帐下的密室。
虽然暂时有了个藏身的地方可任年瞧着二饼的伤势可是一点不敢放心。
看着二饼失去了血色,在看到其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裳被血渍沾满,还有那可见骨的手臂身躯,任年也顾不上什么,在识海内唤出血眸对着他说到“一会我会为二饼渡送天地灵气你帮我指点下,该渡送去何处。”
说完的任年,放下二饼双掌就要渡送天地灵气。
“不用你这么麻烦。”血眸出声,一道血色晶体破开虚空来到了任年身前浮现。
“让他吞下,我助你让其吸收,比你用天地灵气快多了。”
任年有些迟疑,他觉查出了这晶体的不同,可眼下的情况断绝了他做出选择的能力。
按照血眸的去做,在血眸的帮助下任年帮二饼治疗好了伤势。
安置好二饼,任年下沉识海对着血眸问出了他的疑惑
“所以那人,被你吞噬了是吗。”
“没错。”
“那刚才的那块晶体?”任年疑惑出声,他不想用这种手段去治愈二饼自己的身体已经隐隐出现了一些自己都不能掌控的欲望。
任年不想二饼也如自己这般。
而且不管如何任年都会去二饼那里用自己的手段查验一番,现在这么问血眸也只是想确定以后对它的态度。
“不是,谁的都不是。是兽群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不需要多一位献祭精血的人。”血眸平淡出声,语气中充满了对任年所提的不屑。
“那就好,那人呢?”
“已经吞噬完了,不过有些好东西给你。”说着一抹光束快速飞向任年,任年还未做出抵触光束已经消失了。
“你所修练的血弥梵天掌,并不全当然这人的也不全,不过比起夜无殇的要好上许多。体味其中的不同吧,对你在招式上的体悟可能会有些许作用。”血眸游走在任年周身沉沉出声。
“恐怕这些都不是重点吧,任年你真正想问的不会那枯骨祭坛,以及我为何让你滴落血液吧。”
血眸不再飘荡而是在任年身前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