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踏上此界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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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逃离

    身前的血眸发散着瞳孔静静盯着任年,任年被这目光看的发怵,血眸手段过于玄幻任年对它已经有了警惕。

    迟疑再三任年终是开了口:“我想知道你那么做的是为了什么?”

    血眸瞧着任年眼光中的审视隐喻在漂浮了一会后才缓缓出声:“那个祭坛是有人留下的,其上遍布禁制你自然是瞧不出什么,那么做也只是留下一些后手罢了。”

    血眸道出真相,紧接着又再度出声:“融入你的血液我就能在那祭坛被催动时,感知到从而做出一些反制。”

    “原来如此吗,倒是我想多了,方才还要谢谢你。”任年挠着头在血眸面前低下头,仿若说了什么伤人之语的孩童般,不知道如何开口道歉,只能做出这般举动来获取一些原谅,可在血眸没有看到的地方任年眼光的猜忌可不见分毫。

    得到了目前想知道的答案任年,见着血眸缓缓沉没于识海任年也退出了识海。

    任年走后黑布内的世界,那祭坛深处的血眸窝在一角,在努力的构建着它的身躯。

    一道道气血被凝练,在血眸的引动下在血眸周围流动,慢慢汇聚成一幅躯体,不过还显得十分瘦弱,从远处看和刚出生的幼兽别无二致。

    任年退出识海,走到了安置二饼的那个房间也就是当时被关押的那处,也唯有此处安好其余地方在上次的交战中被摧毁不少。

    走进二饼身旁,任年感受到二饼匀畅的呼吸,暗暗感慨或许不遇到二饼几人也不会把他们拉入这场风暴。

    或许一开始自己的做法根本就是错的。但是自己那时候又过于弱小不借助外力能不能活着都两说,如果当夜杀手没有得手,夜无殇定会对自己出手,那才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脑海的思绪繁杂,对于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而言,虽长期冰原求生让他对于生存有了自己的见解,可是茫茫一片的雪原他所接触的不过是一些野兽而如今他面对是幽冥堂的风暴以及识海内血眸所带来的不安,这种种一件件一桩桩都在让任年改变着,也在驱使着他成长,很多事就是这样任年不想死,也不想一辈子走不出雪原。

    抛开纷乱的思绪,任年来到二饼身前缓缓蹲下,用那骨刀轻轻划出一道细线,在感受着识海内没有那种注视感受,用天地灵气包裹住滴落而出的血液,同时运转气血之力感受着这股从二饼体内流出的血液,他想看看是否有着那种熟悉感,被血眸影响的气血会附上其特有的感觉,那时任年第一次触摸那融入了血眸精血的晶体是所传来的感觉,当时修为低下感受不出那别样的感觉,如今修为有了些许进步倒是可以感知到那感觉有关。

    或许也是任年修行“泣血录”的原因又或许是熔炼了那精血晶体所带来的改变,所幸任年并没有在二饼的这滴血液上感受到这种感觉。

    用灵气抹平二饼的细小血痕,任年在其旁边静静打坐,一是弥补当铺的一些损伤二是时刻注意着二饼的情况。

    逃离燕翎关的关键就在二饼身上。

    任年开始调动体内丹田处的灵气游走在四肢百骸,在自己的接引下填补着一处又一处的损伤,不多时任年呼出一口浊气,身体的损伤在灵气的游走下已经慢慢恢复。

    同时任年也在用气血勾动着体外的天地灵气汇聚自己的丹田,虽然如今的自己已经不需要用气血就能勾动天地灵气但任年认为虽然这与血眸所说的修炼途径不同但也不能尝试一番,至少现在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再往后的困难自己只需要足够强大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任年就这么片刻不停运转着,身体已经无碍,用气血勾动的天地灵气也在不断充实着自己的丹田自己的灵气也在慢慢的厚实。

    任年很享受这种修炼的过程,这样一步步夯实,再一步步走向自己所要到的位置。

    “咳咳咳.......”身旁的二饼发出微弱的咳嗽,睁开了双眸。

    任年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已经走进二饼身前,缓缓睁开双眸的二饼,就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肩头一张兽皮,高绑的发丝,算不上多壮实的身躯,好熟悉的感觉但这层朦胧又阻碍了想瞧的真切的二饼,无奈的他只得用轻颤又微弱声音喊道:“任年是你吗?我是不是还活着。”

    这股微弱中带着轻颤的声音传入任年双耳,再度让他失了神看着这般的二饼,任年脑中是那个说着有事找哥哥的身影,是那个你快走的回响任年很难把以前和当下的身影融为一体,任年盯着二饼久久不语。

    躺在草席上的二饼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再度缓缓开口:“如果你是什么仙人的话,能不能给我带句话就对我那刚认识的小兄弟说...咳咳....说哥哥没能力护他周全。还有筒子麻子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好的。”

    一语落下,二饼剧烈咳嗽,将任年拉回来思绪二饼只感受到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轻抚着他,同时股股真气引渡至他的体内,温暖的感觉让二饼不再咳嗽逐渐稳定下来,随着灵气的引渡至二饼体内,他也渐渐能看的真切了,眼前的哪里是什么仙人,而是他口中的小兄弟任年。

    “任年,我....你.....我们这是在哪儿。”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二饼先是一惊,但随后又想到任年也在这里或许没有危险才对,是自己多虑了。

    “这是总兵大帐下的密室,总兵的事你也应该知道。放心他逃了这里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

    “总兵的事我确实知道一些,那日被抓昏迷前我就看到了总兵,也猜想或许关内连着的失踪是不是就是总兵干的。”二饼说出埋在心底的东西在疗伤那日他并没有说出口,想的只是让任年感觉不想让任年听到这些东西徒增压力。

    “那总兵为何逃离这密室又是怎么回事?”二饼再度开口。

    任年倒没有说明一切随便用点理由就搪塞过去。

    紧接着任年问出了,当下最紧要的事:“为何整个燕翎关一片萧条,我们能从何处逃离呢?”

    任年并不知道燕翎关的更具体的情况,期待着望向了二饼。

    “哎”二饼叹气浑身的力气在此刻被抽了个干净看着满怀期待的任年,最终还是沉重开口:“我们位于西门,西门所驻扎的军备已经被调往东门,在那里和幽冥堂恶战。”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二饼眼里烈火燃烧“都是那该死的王友忠,自从他暂代总兵后燕翎关,像个筛子被渗透了个干净。”

    仅仅是三言两语任年已经明白了当下的处境算不上多好,思索一番后再度问到:“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经东门逃离燕翎关?”

    “燕翎关是西莽王朝的重要关隘,修建时断绝了所有捷道,要想逃离唯有东出。”或许是看出了任年眸中的忧虑二饼说到:“钟鼓楼位于关内正中那里有着整个关内的守军,而且调任的总兵已经前来,我料想定是这般,王友忠才会迫不及待的出手等到了东门或许我们还会有一线生机。”

    “好,你安心养伤两日后我们就出发。”退无可退的任年做出了他的决断。

    不再打扰二饼修养,任年退了出来。如今整个西门已经是不见人烟,再出去找寻什么也不会有结果。

    任年就在两天的时间里巩固着自己的根基。并没有出现那种窥视的感觉任年也放下心来扎实根基。

    两日后,从大帐内走出两人,一人佝偻着身体微微颤颤,一人位于其身前遮挡风雪。

    关内的风雪更大了。

    由于交战地位于东门所以一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据二饼所说燕翎关横跨百里,而钟鼓楼位于正中算不是多远的距离。只是由于二饼身体孱弱又刚刚恢复所以慢了些。

    一日后两人已经临近钟鼓楼,可越是临近越能感受到虚空中肃杀之气,凝成实质如一只大手攥紧了两人脖颈压得喘不过气来。让二人不得释放灵气对抗情况才稍微好一些。

    身后的二饼本就孱弱有伤在身,在遭受这股杀气催动灵气后竟是毫无征兆的跪地,任年眼疾手快搀扶住了,扶着她来到一旁的墙角。

    任年担忧道:“二饼,虽然已经临近钟鼓楼但是肃杀之气尤为浓厚,我觉得前面有一场恶战啊!”

    二饼闻听也是担忧:“先前所说其实并不是没有其他的路径只是其他各处出关口都已经被占领把持,而西门由于调动守军汇聚东门,所以那里没什么纷争,不过我也不建议从西门逃窜,只是明面上看不见人背地里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有来东门才有一线生机。”

    就这这时一道响彻天地的鼓声从南北两个方向传来,紧接着无数,飞禽野兽,还有幽冥堂所属弟子。在这鼓声中朝着钟鼓楼浩浩荡荡杀来。

    见情况不对,两人几乎是在转瞬间就奔向了钟鼓楼。

    先前距离还有一段距离,瞧不真切。可当二人临近后映入眼帘的是一辆辆高大的青铜战车以钟鼓楼为中,构建出城墙一一排开成椭圆将东门前的一切笼罩。

    这些青铜战车形似吕公车被青铜所覆盖青铜之上是一圈又一圈的法纹深深刻印在其上,随着鼓声的躁动这些法纹神芒大显,在法纹的加持下更显得坚不可摧,守军就在其中抵御着一道又一道的攻势。

    任年两人就快靠近时,又是一阵鼓动,吕公车内的守军看着跑向钟鼓楼的两人也是捏紧了箭矢在灵气的灌注下,箭尖闪过一抹白芒。

    看着吕公车内对准自己二人的攻击,二饼也顾不上伤病,掏出自己的令牌大声高呼:“我乃西门守军,有令牌为证。”

    可吕公车内对准二人的攻击却并未消失。

    见此二饼再也顾不上其他,运转灵气加持嗓音大动喊道:“我是二饼西门守军夜无殇是我等所诛杀。”

    二饼这话就相当于告诉后面的幽冥堂弟子你们的师兄被我杀了,我就在眼前快来杀来我领赏吧。

    果然话毕,身后的震动越来越近,还能听到嘈杂的喊杀声,二人更不敢停下都使出了劲,连二饼也气不喘腰不疼了,满口你慢点任年。甚至还有些飞兽就在头顶对着二人蓄势而出,不过被吕公车内的守军打了回去。

    钟鼓楼的大门缓缓打开,见状二人也快步跑了进去,大门也随之关闭。

    进入钟鼓楼的两人还没来得及歇口气,楼外喊杀声不绝于耳,遮天蔽日的飞兽也在此时杀向了钟鼓楼,一声震颤传来像是肉体碰撞的声音,虚空之上几道身影与飞兽碰撞到一起,闪出巨大的火光其后是搏杀就在这虚空之上。

    吕公车前也不好受,无数的幽冥堂弟子如水流般冲击着,吕公车就像钉入地面的坚钉,承受着猛烈的撞击。

    喊杀声,碰撞声不绝于耳,不时就有守军死亡亦或是飞兽坠落狠狠砸向吕公车,这时法纹大显撞击留一下一个小小的凹口。

    不多久就是硝烟四起,整个东门都在战火的影响下,而任年二人并没有被关注到。

    或许是这场袭击来到过于快速,整个钟鼓楼都在急于应付,又或者是战况焦灼没人在意这两个从西门跑来的守军,或是种种。

    任年二人得到了片刻的歇息,可却是在战火中。

    二饼缓过心神,对着任年说到:“这是燕翎关是我守护了半辈子的地方,我实在不忍心看关内百姓遭受如此劫难,就算我已是枯木我也为守城出一份力,任年兄弟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你也是有着道义的修士,那么随我一起守卫着燕翎关。”

    任年心中大呼我哪是什么有道义的修士。我做的一切不就是想让你带着我去西莽王朝吗,现在临门一脚你要去守城?

    二饼说完也不管任年在心中想的是什么,拉起任年就往钟鼓楼上走去。

    任年还在嘀咕的时候被二饼这么一拉身形都有不稳,想着如何拒绝。

    可今日没有动静的血眸却在此时于识海对着任年说到:“去吧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