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谈话，洛汐和添香亲近了很多。两人继续游山玩水，一路前行。添香也收敛了，不再随意找男人。

    渐渐地，洛汐对添香有了更深的了解：

    添香是罕见的生命属性。按照洛汐推想，生命属性的异人几乎可以修炼出逆天的能力，但添香却用来维持青春。添香每攫取别人五年生命，可延长一年生命。添香把这称为生命转化比。二十年前，生命转化比还是四比一。比例会逐渐增大。

    一天晚上，两人来到一个小城市，停在一座红砖绿瓦的建筑前——应该是前朝建筑，像帝王行宫。牌子上写着“别天行宫”四个金色大字。在金碧辉煌、车水马龙的城市里，这座建筑充满了沧桑感和厚重感。

    “洛汐！”添香站在门前，认真地说，“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中隐隐于市。”这是洛汐刚学到的一句话。

    添香说，“偷天不是一个很强大的异人组织。我们为了暂时的目标和利益，聚合在一起，而且......”添香顿了一下，“组织里，基本没好人。”

    “我喜欢坏人。”洛汐淡淡地说。

    “你还要进去么？”

    “我一定要进去。”洛汐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进了这扇门，一切就不归我掌控了。”添香再次提醒，“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洛汐一笑，推开了大门。

    门里，富丽堂皇。

    洛汐迈步走了进去。添香紧紧跟了上来。

    穿过几道门，来到了大厅。

    厅里，两个男人正在喝酒。他们都是异人。

    其中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瘦弱，脸色焦黄。他像熬夜过多，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精神。但他看到洛汐时，却是眼睛一亮，笑出一口枯黄的牙。

    另一个很年轻，二十出头，神态沉稳。他对添香和洛汐点头示意，仰头喝完了杯中酒。

    “二姐，”瘦弱的中年人站起来，“你终于来了。一晃三年，你还是这么年轻美丽。”男人用牙齿咬住一点嘴唇，眨眨眼。“弟弟想你了。”

    “老五，你老了，也丑了。”添香不屑地回了一句。然后，添香看向坐着的年轻人，用夸张的娇娆声，说，“老四啊，老大还没有来么？”

    “还要三四天。”老五抢着回答。他走到两人面前，努力挺直微驼的背，双手向后束束头发，露出更多的脸。“二姐一直讨厌我。这次顺了我的心意。哪拐来的美人？”他看着洛汐，却对添香说，“给我介绍一下？”

    “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啊？”洛汐笑了。她修炼霸体，与异人的外在特征不同，但洛汐自信比老五强大——老五自以为饿狼，但在洛汐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洛汐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娇笑着说，“我不好惹啊。”

    “我就喜欢辣的。”老五笑出一脸猥琐，“你会从我这里得到想不到的好处。我本可以用我喜欢的方式开始，但为了照顾你，我愿意用你喜欢的方式开始。我们先自我介绍，我叫费五，排行老五。你可以叫我五哥。”

    “老五......五哥......”洛汐心里厌恶，但笑靥如花。“我......不喜欢丑男人。”

    “爽快！”丑男人瞪大眼，竖起拇指，“你不喜欢我，是不知道我的特长。你知道后，一定会喜欢我。”

    洛汐来兴趣了，“你有什么特长？”

    “我的活儿特长！”老五得意地哈哈大笑。

    “是么，有多长？”怒气升起来，洛汐笑得更欢了，“我想看看，现在就看。”

    “好啊。”

    “够了！”添香打断两人对话，拉住洛汐胳膊，“我们走。”

    添香拉着洛汐，离开了大厅。身后传来老五的笑声，“我一定给你看。”

    来到一个红木朱门的房间，关上门。添香长舒一口气，说，“洛汐，不用理他。咱们就住在这，等老大来。老大有过命令，没人敢到这来捣乱。”

    洛汐的怒气没得到发泄，心里不满。但她没有说话，目光都聚集在房间里的鱼缸上：两条金龙悠闲地游来游去——洛汐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鱼，一时看得入了迷。

    晚上，洛汐和添香聊了几句，睡下了。

    洛汐做了一个梦，场景有点模糊，似乎回到了在方外天的那个晚上。她在王浩身上摇曳，兴奋的感觉越来越剧烈。“呵......”洛汐睁开了一线眼。

    黯淡灯光下，有一男一女。一站一跪，剧烈摇动。

    添香？老五？

    洛汐想从床上做起来，身体居然不听指挥。下面更是刺激得疼痛，像要裂开。

    洛汐脑海里闪过一点意识：中毒了？情毒！

    贯胸人的体质与普通人不同，毒药的影响时间很短——在方外天，洛汐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只要气息运转，很快就可以把毒素排出体外。

    洛汐深吸一口气，催动气息。

    气息在体内流转，意识越来越清楚，听觉和视觉开始恢复。

    “二姐！”费五说，“你要拿出手段。否则，我忍不住，就会要了洛汐。”

    添香更加卖力地摇动起来。

    “嘎嘎......”费五笑得癫狂起来。

    洛汐隐约明白了：费五给她下了情毒；添香为了保护她，和费五达成了妥协。

    混蛋！

    一股杀念从心底升起来，愈加强烈：以后，但凡决定要杀人，一定不要拖延！

    洛汐闭上眼睛，控制情绪，开始调整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