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片空旷的操场，原来是一个市集，后来粮城空了以后，这个集市也没人来了，上面的木屋子都被粮城里的人拆了，烧火去了，所以留下了一片很大的空地。

    林夕带人到达这片空地的时候，空地上已经有很多人围在那里，因为这个事情是公开的。那些孩子的家长，还有一些八岁以下的小娃娃都围在那片空地的周围看热闹。

    而绝林老和尚训练的那批人有600多人的预备家丁已经站成了一个方阵。

    石元磊把孩儿兵带到了那个方阵的侧面。林夕手下的400人也排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阵。

    林夕在旁边看去。那600多人的预备家丁也穿着竹盔竹甲，手里也拿着兵器，不过他们的兵器大部分都是真的，有一部分是木质的兵器的人都是岁数小的。可那些岁数大的人，手里拿着兵器，都是真家伙。

    绝林老和尚、林长石，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他坐在一块石头上，腰上别着一把直刀，在宋朝以后啊，但凡使用之直刀必是高手，因为不经过长期练习，根本就不好用。

    他的旁边是林长健。林夕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人，虽然没见过，但林夕能猜到他是谁。

    他就是林长石的副手。那个人身材微胖，恬着一个肚子，岁数和林天石差不多，此时正眯着眼睛看着林夕身后的这群孩儿兵。

    林夕原来的印象里，古代战争就是人站的密密麻麻站成方阵然后冲杀就是了。今天的观察完全颠覆了林夕原有的认知。

    那些预备家丁虽然站成方队，但是他们是以两个狼宪兵为中心的，后面排着长矛，左右站着刀盾手。后面的人或拿火铳，或拿强弓，还有一个拿着铁扁担的火兵跟在才他们的身后。

    这时绝林老和尚一声令下。那些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孩，还有一些年轻的妇女甚至一些林长石的手下拿着白色的泥丸往两个队伍里扔。

    泥丸啪啪的打在林夕和周围同伴的身上。这时，林夕没有动也没有下任何命令。而他身后的那些孩儿兵们也只是低下头用头上的竹笠挡住了飞向脸庞的泥丸。任凭那些泥丸噼噼啪啪的打在身上没有任何人移动位置。

    而旁边那些由绝林老和尚训练的600多名预备家丁却动了起来。狼箲手和长枪手晃动着手里的兵器，拨打着天上的泥丸儿。刀盾手举起盾牌为身后的同伴遮掩。而身后那些拿着武器的士兵聚在藤牌手、狼箲手和长枪手的身后躲避着飞来的泥丸。

    而后面还有一些背着火铳的士兵同样把手中的泥丸扔了出去回击对面向他扔泥丸的那些人。

    而林夕这边的孩儿兵只站在那里，任凭的那些百姓把泥丸扔到身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移动身体。

    这群人大概扔了两刻钟左右，在绝林老和尚的一声呼喊后便散到了操场的周围然后嘻嘻哈哈。用手指着两队人马议论纷纷。

    林长石的手下便走到两队人中挨个数他们身上挨的泥丸的数量，以及有多少人盔甲上有白色的斑点。

    林夕看着两帮人的动作。林夕知道这一情况开始肯定没有通知两伙人，两伙人做出的都是自然的反应。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林长石的手下来到林长石的眼前说着什么，林长石拿着毛笔在一本册子上记录着。

    然后这时间李虎生代表绝林老和尚给双方下令，让他们前进百丈。

    林夕转身走到了队伍的右侧那里有十个小孩子，他们腰里绑着腰鼓。林夕拿了一根棍子往天上一指，然后往前一指。

    一声长长的竹哨声响起然后那几个小孩子开始咚咚的在鼓上打出节奏。鼓响之时林夕的那群孩儿兵开始原地踏步。

    林夕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齐步……走。”

    随着鼓声的节奏所有孩儿兵一起抬起左脚，向前迈出一步。随着夸夸的声音孩儿兵仿佛一个整体一样向前前进。

    这种行径在孩子们看来是理所当然，而且他们也经常练这个只不过走的距离没有这么长而已。

    百丈的距离的方阵大概走了不到一刻钟，来到了插着红旗的地方。

    林夕把手中的棍子平举过头顶。旁边敲着鼓的孩子猛敲了几个重音。一声竹笛响两声，整个队伍就站立在那面红旗下面。

    而旁边绝顶老和尚训练的预备家丁队伍还在距离林夕的队伍100米的地方在缓步前进。

    那个方队是分成一小列一小列的分布在战场上，而不是像林夕的孩儿兵是成一个整个的方形队列向前前进。

    其实古代冷兵器战争也是小队合作，多队协作的散兵作战，每一个小队作为基本的战斗单位，长矛和狼箲的攻击控制范围就是小队与小队之间的队列距离。

    而且军阵走十步就要协调一下小队与小队之间的距离和前进速度，使得一个阵列的各小队之间能够齐头并进，又能保持彼此协作的距离。

    因为家丁军阵的状况来看，一个小队根本不可能走出整齐的队列来。两个团牌手在前，两个狼箲手跟着，后面再有四个长枪手，然后还有三个游走的短刀手，一个火兵，怎么走整齐的队列？

    接下来绝林老和尚从预备家丁训练的队伍中挑出了三个小队的士兵。林长石在火铳手中挑出了20个人，长枪手挑出了十个人。刀盾手挑出了六个人。

    因为戚家军的小队，一小队是12人，三个小队是36个人。而林长石只能在林夕训练出来的人挑，因为孩儿兵这些人岁数太小，身量也都太小。这一次要拿真正的武器来做刺杀演练。控制这些制式武器时只能选一些身材比较高大的孩子来抵消这种身体上的差距。

    先攻击是由三个预备家丁小队排出戚家军的鸳鸯阵，攻击开始了。他们排成三个方队来到那群草把子面前。先用狼箲扰乱敌人的视线，长枪突刺。后面有两名士兵拿弓，有四名士兵拿火铳同时开火向那些草人射击攻击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一声锣响众人收起了手里的武器，在有人检查后回到了队列当中。

    下面就是林夕的孩儿兵表演。但是，林夕手下这帮孩子们并没有立刻排队，在刚才预备家丁攻击的时候，他们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动作。那就是在这群人中，有五个孩子在脖子上系着一条红巾。他们队伍中岁数最大的五个人。

    五个人聚在一起伸了一下手，然后三个人回到队列中站成等距的一个队形，然后举起了右手。剩下的孩子排在他们的身后，分为长枪手、刀盾手和火铳兵。

    长枪手站在第一列，六个刀盾手在他们身后列队。而剩下的火铳手十人一排，排成了两排。

    剩下的那两个人又在那里比划了一下，其中一个人站到了最后一个。

    这样就有四个人，每人领着一排士兵。而那个获胜的人把火铳上的通条抽出解下绑上了脖子上那条红巾，把它举起来。

    同时，他嘴上叼着一个竹哨，吹出了长长的一声竹哨声。那些士兵立马身体力的笔直，把手中的武器靠在了肩膀上。刀盾。长矛手将手中的长矛扛在了右肩上，那些长矛有一丈三尺长和他们瘦小的身躯十分的不协调。

    他们的身高只有长矛的1/3左右扛着那些长矛有些前重后轻。那个指挥的人走到一名长矛手的面前看了看，让他把长毛竖直的戳在右身右侧的身旁，其他的长毛手有样学样。

    那个人站在那些人说：“一会儿向前走的时候，你们就举着长矛向前走，不用扛在肩上。”

    然后他又检查了第二排的刀盾兵，刀盾兵右手举着竹牌，左手拿着与他们身体极不协调的牛尾刀。那些刀都快有他们的身体的一半儿长了。

    刀都被那些孩子们扛在肩膀上。另一手的盾牌被他们竖直的放在身体的左侧那名孩童检查了一下。

    他来到第三排情况就有些特殊，孩子们扛的并不是长长的火铳，而是他们平时训练时使用的那种短火铳。

    这批火铳就是林夕订做的那批，用于给孩子们练枪用的火铳，普遍都比较短。这也是无奈的折中一种方法，如果再让他们拿着真正的火铳恐怕那些孩子举都举不起来。

    当他检查完毕，重新走到了队列的第一排的右侧。站在那里。

    这时。以戚家军为蓝本训练的预备家丁已经表演完毕，到孩儿兵这一队表演了。

    绝林老和尚的一声令下。那个在右侧的负责指挥的男孩吹起了竹哨，吹出了1、2、1的节奏。然后那群男孩在原地踏步。他将手中的那个系着红条的小棍儿向前一指。

    队列开始向前移动，长长的长矛随着响亮的竹哨声。军阵一点一点的靠近草人。等距离草人还有20多步的时候。他突然喊了一声：“据枪。”

    那些孩子半蹲下身体把长矛摆成45度角指向天空。并且用脚踩住枪尾。长矛就斜举在阵前。同时刀盾手来到了长矛手的前面从缝隙中穿过，长矛手蹲在了长矛手的前面。六面盾牌牢牢的挡在了长矛手的身前。

    后面的两排火铳手扛着枪来到了长毛手身后。那个指挥的男孩吹出了三声短促的竹哨声，那些孩子把枪放到地上先把药筒取出来。咬开弹口的一个纸包，将药粉撒在药池中扣上铁盖。然后把剩下的铜壳放到枪管的后面翻动机关将药筒压紧。在身上背着一个铁罐中，取出了一截燃烧的火绳，拧在火龙口上掰开火龙。然后将火铳靠在左肩上，呈持枪动作。

    那名男孩吹了两个短促的竹哨声。第一排火铳手举起，火铳瞄向草人。第二排火铳手将火铳靠在肩上。

    那个男孩又吹了一声长长的哨音，“砰”的一声，火铳同时打响。这时第二排火铳手举枪瞄准前面的草人。那个指挥的男孩又吹了三声短促的竹哨声，第二排的火铳立即开火。

    两声短促的哨声中第一排火铳手根本不看目标，把长枪把火枪放在地下，掰开机关，退出铜壳，拿起火枪上吊着一个牛皮做的盒扣在了火龙之上。然后咬开子弹，在药池里倒上火药，把铜壳又重新装了回去。然后把枪靠在肩膀上，在他们装弹的同时，第二排火枪已经鸣响了。

    当两声竹笛鸣响时。第一排的火枪手又已经将火枪端平，瞄准草人。

    一声长长的竹哨，再次鸣枪。

    动作如前，因为他们一共就有三发实弹。所以两发实弹打完之后，最后一发实弹放在枪上，并没有射击。

    当第二排火枪手重新装弹完毕之后那个男孩吹了两声长长的竹笛，所有人全部站立起。

    第一排长矛兵把长矛架在前面的盾牌上。队伍缓缓的向前走去，直接逼到了那排草人的十步远的距离。

    所有的火铳手直接顶在草人的面前，排枪响起，草人被打得七零八落，甚至有几几个草人身上的草靶已经被打得四散纷飞。

    然后那些长矛手端着长矛奋力向前一刺，他们也就有着一刺的力量。如果不是那些盾牌手帮他们托着长矛，他们都无法将长矛端平。

    长矛手随即放弃长矛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向后撤退。火枪手端起火枪瞄准前方。又从腰中的弹盒中。拿出了药桶装在火枪上，但是这回他们装的就是那种只有火药和草团的那种模拟弹。

    长矛手退过他们身后的时候。第一排火铳手齐射。然后立刻向后转，跟在长矛兵的身后，向后快步跑去。

    刀盾手退到第二排火枪手的面前又退到第二排火枪手的身后。在距离火铳手二十步列了盾阵等着。而据他们五步的距离，就是第一排火枪手正在那里紧张的紧张的装弹。

    一声长长的竹哨声。第二排火枪手齐射。不看前面的情况分成两队，从左右绕过第一排火枪手来到身后大约20步远的距离开始装弹。

    刀盾兵略微停顿了一下，拿着盾牌开始缓缓的撤退。直到退到第一排火铳手的面前。第一排火铳手等刀盾兵退到他们面前之后。举起了火枪。

    这时刀盾兵侧过盾牌，从第一排火枪手的人墙中穿过。撒腿向第二排火枪手跑去然后蹲在第二排火枪手之前，又组成了一道盾墙。

    第一排火枪手。在刀盾兵撤走的大约三息时间之后，又鸣放了一排火枪，然后分成两队，从第二排火枪手的两侧身后又向后跑了大概20多米又列成一排，开始装弹。

    第二排火枪手等着。第一排火枪手大概五息的时间后打了齐射。然后带着刀盾兵从第二排火枪手第一排火枪手的两侧绕过，因为他们这个距离并不长，已经到了孩儿兵的军阵之前了。

    孩儿兵第一排士兵举着长矛越过了第二排火枪手把长矛斜举向天空。他们的刀盾兵同伴也跑到长矛手面前列了一个盾阵，帮助他们托举着长矛。

    第一排火枪手打完最后一枪后，从军阵的两侧来到了军阵的最后进行列队。

    绝林老和尚和林长石，林长健，还有腰挎直刀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夕手下的这群孩儿兵的操作。

    接下来，有一部分人跑到那些草人面前，查看草人受损的情况。

    接下来进行最后一个项目，就是把手中的武器全部换成长短的木棍。

    而被收缴下来那些真正的武器全部装在旁边的两辆牛车之上。更换完武器之后，林夕率领孩儿兵面对是绝林老和尚亲自指挥的预备家丁。

    后面的使用弓箭和火铳的士兵全部换成了一兜的白色的泥丸。两个军阵缓慢的接近。林夕按照他的想法把刀盾和长矛排在前面，后面是一色的火铳兵。等双方一接阵。所有的火铳兵拿着手中的泥丸向对方扔去。

    对阵的结果很惨，几乎是一接触孩儿兵的军阵，便被冲了个七零八落。虽然孩子们依然按照训练的内容拼命的抵挡。但是对面的那些孩子们的体力、力量和人数根本不是他所他们所能抵挡的，只用了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军阵冲的七零八落，孩子们也被打的抱头鼠窜但是他们还记着林夕告诉他们的基本原则，那就是以刀盾兵和长枪作为盾牌，以火铳兵输出火力。

    泥丸砸的对面扑过来的那些孩子们满身白点。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哐哐的锣声。

    已经习惯听军令的孩子们立刻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撤回了自己的出发阵地。

    当然，林夕他们是不用撤退的，他们的阵地已经被“敌人”占领了。

    这时林长石的手下，进入到各自的军阵中看了一下。那些士兵们身上白点白痕的情况之后转身回到了林长石那里继续说着什么？

    绝林老和尚命令林夕把他的部队组织好，然后带回城里。那些打了胜仗的以戚家军军队训练出来的预备家丁在那里欢呼着。

    林夕这边的孩子都有些蔫头耷脑了。林夕亲自敲响腰鼓。密集的鼓声仿佛召回了孩子们的魂魄。

    立刻以林夕为中心集结，在短短的十多秒的时间就列成了整齐的方队，还不忘把地下的棍子都捡了回来。

    林夕举着他那面指挥旗，站在队列的最前面。然后下了一个齐步走的命令，走了两步觉得孩子们的士气有些低落。便张开嘴大唱：“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

    林夕唱的没有错，就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林夕教给孩子们这首歌的原因，就是因为队列行军训练实在太枯燥了。

    这首歌是进行曲，可以踩在点子上，给训练提供乐趣。这首歌歌词也简单，曲调更简单，所以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学会唱。

    不过公开的在众人面前唱还是第一次。孩子们立起来了精神，大声唱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踩着歌曲的节奏，迈着步伐向城里走去，旁边的军鼓也敲出了歌曲的节奏感。孩子们越唱，声音越响亮，动作也越整齐随着歌声的响起，孩子们的脸上那种沮丧的表情消失不见了。

    但林夕不知道的是，他的那句歌词刚唱出口。在他后面的绝顶老和尚、林长石、林长健和那个别着横刀的男人脸色全变了。

    老和尚站起来看着前面迈着有力步伐远去的军阵。林长石站起来，喃喃自语的说：“汤武革命。以仁伐不仁。”

    林夕带着队伍回到蒙学的时候，正赶上中午吃午饭时间林夕立刻让手下的人脱掉竹盔甲把武器放回原位。然后开始洗漱，大家一起排队，热热闹闹的吃了顿午饭。

    然后林夕下令，下午不用训练了众人可以回家了。那些孩子高兴的欢呼起来。然后按照以往的习惯排成队列。一路欢笑着跑回自己的家里去。

    林夕回到家的时候，林长石、林长健和绝林老和尚正坐在屋里吃饭。林夕跑过去对他们问：“师父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弄得我一头雾水。”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我们评价一下你训练部队的方法和作战能力。”

    林夕好奇的问：“怎么样？”

    这时林长建已经吃完了，用手巾抹抹嘴看着林夕说：“按照我们的评价，你的队伍完胜。”

    林夕十分奇怪的问：“我们连一刻钟都没坚持住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怎么会还是我们完胜的？”

    “军队进攻排着非常密集的阵型，但在密集火铳的打击下，我们通过侍候检查发现。那些进攻你们的那些士兵的身上最少都有十多个白泥团子打的白点。

    一个白点被代表被击中一火铳。虽然手投的速度要比用火铳打出来的要快。但是十多个白点中，只要有一个是真正的火铳，那就代表他们已经被打倒了，失去了战斗力。

    也许一个团牌手死了，一个狼箲手死，一个长枪手倒下，两个短刀手都在，但这个鸳鸯阵小队就被极大的弱化了。如果火铳还打了好几轮，那么前排的小队极有可能成建制的被大量削弱甚至打散了，合作协同顿时不存在了。”

    “火铳面对骑兵的冲击怎么办？”林夕突然问林长建一个问题。

    林长建显然被这个问题搞晕了，想了一阵子才明白：“布军阵，只要站立不动，长枪手，狼箲手，只要摇晃摇晃兵器，什么马愿意冲上来呀啊？马冲不起来，和步卒有什么分别？”

    林夕说道：“那骑兵骑着马直接冲入大阵怎么办？”

    林长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夕。

    “呃，那。那不能把马的眼睛蒙起来吗？”

    “你把眼睛蒙起来，看看敢不敢跑，就算跑起来了，不得先把自己摔个半死啊。你都不敢，马怎么敢啊？”

    林夕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密集的火铳阵列终结了古代的战争方式。

    林长石给林夕讲解了原因在火铳出现之前，刀、枪、剑戟等传统冷兵器都是点功击一个对一人，重兵器有面攻击的功能，但还是近战。

    弓箭是面攻击武器，在敌方接近时抛射，抛射就是面攻击了。为了增加攻击距离，弓箭手需要走到布阵前方抛射，前出可以提前，后撤就不能延后。

    弓箭手后撤就一定会对布阵产生影响，不说退迟了，要是退早了军阵没整好队形，敌人就杀到了，军阵必然大乱。

    弓箭手对一定范围进行覆盖射击，没有哪只队伍会一动不动的硬抗弓箭攻击，何况盔甲还大大降低了箭支的杀伤力。

    弩算是密集性攻击武器了，但造价太高，保养太苛刻，难以普及。纵观历史，凡是大量使用弩的古代军队，都是无比强大的。

    其实，火铳的出现就代替了原来的弩箭，所以弩的布阵方式也适用于火铳。因为两者有相同的特点，便于训练、威力大。缺点也是同样的造价昂贵。但是火铳比弩好的地方就是不像弩那么脆弱，使用的时间要比弩长。虽然也造价昂贵但是由于使用铁打造的如果算一下使用时间还是可以接受的。

    设想一下，当整个巨型军团朝一个方向移动时，突然前排大部分甚至全部人被对面整齐的火铳齐射打倒地了，紧跟着的人会立即停下，但后排还在继续前进，于是踩踏事故就这样发生的。那么这样的情况在战场上发生了呢？基本就已经代表这场战斗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