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海洋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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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冲突

    第二次冲上来的土人的队伍面对面成排循环的火枪射击,还有项目无穷尽的火铳的射击声顿时发现自己处境不妙。

    看见前面一排一排被打倒的同伴,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们的反应情况也是不一样的,有人举起刀想要反击,有人跪倒在尸体旁边徒劳的呼喊,还有人想要趁机扔下手中的武器,转身向后逃跑。

    而孩儿兵们按照他们之前训练的要求,只打站立的向面向自己的敌人,而对于那些逃跑的人则选择靠后射击或者根本不像他们射击。

    这时抵抗着人发现自己的身边越来越少,而逃跑的人毫发无伤,于是加入逃跑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轰的一声全部扔下武器,向后逃命去了。

    而孩儿兵装填好火铳之后跟在队伍的后面,采取急速行进的方式,跟在敌人的后面追击,如果有人敢反抗,就举起火铳一个齐射将他们打倒。

    队伍行进的一路上面都会有,都会看见被火枪击倒的土人,那些人有的躺在血泊之中;有的人抱着残肢断臂在哭喊;还有的人嘴里吐着血,眼睛望着天空,不知道在哪里,想着什么。

    一路上的血色更加浓郁,只见这会儿能够站立的土人只剩下转身逃跑的三五个漏网之鱼了其余的不是钻了树林就是被人用火枪射杀。

    刁白一神色如常,指挥着队伍快步前进。丝毫不理会躺在地上哀嚎的土人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增援农场,自己既然遭到了阻击,那么农场那边的形势一定很危险。

    当这队援兵走到离农场不到一里的距离,刀白一命令部队停下,检查武器并吃喝一些食物和水,准备投入战斗。同时他等在这里也是在在等待前面夜不收打探的情报回来。

    而在半个时辰之前在距离农场不远的一个河边的大树上牛进民咬着牙说道:“看到对方冲到岸边,咱们就撤!”

    这个哨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三只烟花已经放到天空中炸开了。他之所以留下来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从这个方向过来。

    董风山听得烟花在空中炸响,顾不得看在天空正在缓缓散开的那种黑烟。

    他便迅速从瞭望塔上窜了下来,然后发足狂奔,朝营地跑去。这个董风山边跑边敲着手里的铜锣发出咣咣的声音。

    他不知道,营地附近的人是否听到了示警的锣声和烟火的轰鸣声。他需要尽快跑回去,将讯息传送给弟兄们。

    而其他哨点的人听到锣生以后也纷纷翘起手中的铜锣。随着示警的锣声相继传递过田地里劳作的人们在管事的组织下撤回营地,有不少正在劳作的土著扔下手中的工具,向远处的沼泽和树林中逃去,这些组织撤离的人也不管他们只是指挥着听话的人继续快速向营地中集结。

    营地在建立的初时候就设计了各种预案,尤其是这种面临土著人围攻的情况,更是每隔一段时间便演练一次,所以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按照自己被划定的任务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召集所有弟兄来这边栅栏处集合,准备接敌!如果疏散地慢了,说不得还要在外围木栅栏处顶一会。”

    疏散民众,坚壁清野,躲入堡垒,坚固防御,适时反击,遇敌应急处理预案大概就这些吧。林福坤暗暗想了一下,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林福坤本人是林家的旁系子弟,他是由山东那边投奔到琼州林家的。

    他是跟随长辈来到这边的,长辈被主家安排一块田地去种田了。而他们这些适龄的人被训练了一段时间后,被扔到粮城林父办的那个军官培训班中学习了半年的时间。

    这次是结业后跟随着孩儿兵来到了吕宋岛。由于他是林家的族人,所以提拔比较快,他是这个农场营地的负责人。

    但是他也是第一次当主官,所以难免就有些办事有些拖拉。

    但是他有一个优点,这也是他被当成主官的原因之一,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是林家的人。

    那就是他执行命令一丝不苟,哪怕这个命令是错误的。这个性格可能无法让他当大官,但是作为一个基层指挥官和基层的民事官员是相当合格的。

    林福坤看着那些在治安队组织下缓缓退入营债的那些土人劳力。

    林福坤心里暗暗担忧,就怕这些土人劳力突然造反和外面的土人里应外合,那样恐怕自己只能带人坚守粮仓和军火库,等待支援。

    但是他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些土著那些土人顺从的走进了原来他们晚上住宿的一间一间的木棚,并被看守他们的人锁死了大门。

    那些木棚是只有门没有窗的,而且用坚固的木材制成。他们是不可能从里面脱离出来的,所以只用少量的人看管即可。

    林福坤把眼光又转向大门口,那里有树干制成的木门已经被关闭了。按照预案,有50多人正把一个个装满土的竹筐码在门后。

    那些竹筐像垒砖墙一样交错着垒起来。现在第一层已经完成了,第二层垒到了一半儿,第三层也已经开始了,估计再有两刻钟的时间,三层竹框都会被垒叠完毕,到时候大门就会彻底的封死。

    林福坤脚下的城墙也是使用这种方法。城墙是用三丈高的树干平行被打入地下一丈外面留着两丈。中间是用筐装土堆叠而成的。

    由于土没有经过熏蒸过,现在他的脚底下会有一片一片的青草。

    城墙外面的远处不时有烟花升腾。这时已经有警戒人员跑到城墙边上,城墙上的人扔下了几根绳子,他们拽着绳子便爬上了城墙。

    这也是预案中规定的,只要城门关闭,危险没有解除之前任何人不允许打开它。城墙外面过来的,自己人只能抓着绳子被里面的人拽进来。

    随着外面回来的自己人越来越少,终于一个人也见不到了。远处的树林中有大量的鸟盘旋在树木之上,又过了一会儿,一道黑线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前面还有人被推搡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从树林里出来的人将这座小城堡团团围住。看外面的人数大概有4000多人。

    前面大概有还有三四百人是逃出去的土人,为什么林富坤能看出来?因为这些土人身上穿的是麻衣,而外面来的那些土人身上穿的是树叶和兽皮。

    这群土人商量一下便把主攻的方向放在大门的这一处。

    因为这里城墙看着比别处低,实际上这是一种错觉。因为这里的地势就是后高前低其实城墙是一边高的。

    这是特意在设置营地时留下的陷阱。这段城墙略微成月牙形向后凹,而城墙上密布着火炮在城门之前已经画好各种标记。都不用派人瞄准,敌人走到什么位置火炮以什么角度发射是早已经测量好的。

    虽然其他三面城墙也有这样的设计,但是那三面城墙是平直的,所以集火效果没有这边这么好。

    这时林福坤的副手跑过来问他:“准备完毕,几号装药?”

    林福坤想了想:“全装药。”之所以这么问和这么回答,因为林福坤手下除了火铳之外,火炮都是木质的。就是把一个木头劈开掏空,本来应该是用铁箍的但是没有,所以就用竹子用火烤弯然后箍在树干的表面密密的箍上一层。虽然这样火炮做成了但是如果装药发射最多打三炮。

    林福坤说的全装药装满之后只能打一炮,如果质量不好甚至可能会炸开。二号装药是打两炮,一号装药是打三炮。打完之后这个木炮就报废了,只能当柴火烧了。

    在林福坤旁边的炮位上的一名炮手将三个纸包塞入了木炮之内,然后拿一个竹筒又捅进去,用木杆将火药和木桶推到火炮的最里面。后用一根木锥子在火炮的炮眼儿上狠狠的插下去,然后拿着火药倒在炮眼儿内。

    旁边的一名士兵手拿着点燃的火绳缠在一根木杆上,是前面有个夹子,夹着火头等待着发射的命令。

    面前的土著军队集结了大概两千人,驱赶着那些被他们抓到的奴隶顶在前面,像抬着梯子向城门的方向慢慢的靠近。

    林福坤看着面前缓慢靠近的敌人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的脚下的那些标记,等最前面的人踏过红色的标记之后。

    林福坤举起了手中的红旗,同时一个个炮位旁边的士兵也举起了手中的红旗。

    他林福坤在心中默默的数了到五,然后狠狠的将红旗向下一挥。这时那些抱着火神杆儿的士兵将手中的获胜处到那个填满散火药的点火孔上。

    “砰!砰!砰!砰!砰!……”

    恍惚间,一连串密集声响起,土著们栽倒一片。由于射击的角度是提前准备的,而且火炮都不是直接向前射击的而是倾斜着打入土著的队列当中形成了交叉火力。而后填入的那个竹筒里装的都是碎石形成了一种散弹杀伤的效果。

    林福坤虽然听说过火炮很厉害,但是真正见识到火炮打步兵的场面,这却是第一次,顿时他的喉咙里有些发痒,他强忍住才没有吐出来。

    营地外面残肢碎肉分布的到处都是,中间站着零零落落的几个土人他们浑身洒满鲜血,或者挂着一片碎肉站在那里。

    幸存的土人仿佛被这突然而来的打击惊呆了,愣了大概有半刻钟才突然嚎叫一声,转身向后奔逃。

    而旁边发射完火炮的士兵却按照平日的训练把那门发射完的木炮拖出来,然后从旁边准备好的新火炮重新抬入炮垒。

    炮兵按照指挥官的命令装入了一号装药,这时那些炮兵都轻舒了一口气,全装药虽然威力大,但是容易炸膛,还是有一定危险的。

    一号装药最安全,虽然威力小一些,但是能打三炮。每个炮位准备的木炮并不多,只有七八门是无法支持这种高强度的发射的,如果全部装全装药的话,发射七炮之后没有火炮。

    但是这些炮兵忙完自己的工作往城外一看,顿时被城外惨烈的场面吓住。

    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士兵趴在城墙上哇哇的吐起来,他这一吐仿佛带有传染性一样。

    城墙上的大部分士兵包括林福坤都吐了起来。

    但是吐了几口之后,严格的训练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拿起随身的水壶,喝了几口水压住了呕吐的欲望,站在了城墙上挺值得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些士兵的眼光却不敢再往地下看了。

    外面的敌人仿佛也发现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第二批的1000人排着密集的队形,疯狂的向城墙跑过来。

    这时林福坤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看着跑过来的土人估算着射击的距离。

    等他们跑到了城墙外的那条护城沟的附近,突然抬起手中的红白两面旗帜向下一挥。红旗是指挥炮兵的,白旗则是指挥火铳手的。

    准备完毕的火炮和火铳时发射,仍然是采用交叉射击的方式。

    当发射后的白烟散尽的时候,城墙面前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第二次进攻的敌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回到他们的出发阵地。

    这一次发动冲击之后,突然的队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了。

    之后那些土人的队伍分成二三十人一队抬着梯子向城墙各个位置开始试探性进攻。

    由于人员比较分散,火炮的杀伤力就没有那么强了,所以火炮只发射了一轮,就再也不开火了。

    下面就进入了打靶时间,由于这些人运动的速度不是特别快,所以只要进入射程,城上的火铳指挥官们便指挥着以伍为单位瞄准土人开始齐射,零零落落的齐射声不断响起。

    这些土人再也没有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把他们围住,并不断的引诱他们开枪。

    “他们上来了!三十个人,有火枪六杆!”一名伍长大声的喊着。

    “火枪准备!五人一队,三段射击。火枪30度瞄准……听我口令!……放。”

    三十名土人抬着一个梯子慢慢悠悠的在远处转悠。他们还没有进入火枪的有效射击范围,距离在70步之外不断的磨蹭,就是不往城墙面前靠。

    但是他这城墙上的士兵却不想放过他们,而是采取土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射击方式,吊射对他们进行打击。

    “砰砰砰!……”一排枪响,70步外的土人瞬间倒下八个。

    “砰砰砰!……”紧接着,第二轮和第三轮排枪又响起,土人又前后倒下六七个。那些土人看见同伴倒下,扔下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的便向后跑去。

    这是对面土人的部队后面奔来了三匹战马,马上的人跳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长官,土著仆从军被明人的部队击溃了,明人的军队正在边战斗边向这里前进。”

    那个穿着的土著人的衣服,长着一副西班利亚人面孔的长官,抬起头冲旁边挥了挥手,他的仆从有拽过几匹战马。

    他上马后说道:“通知我们的人撤退。”

    随从询问:“不通知这些土人部落吗?”

    “那些人这些人是主的羊群,应该由主去照顾他们。”

    不大一会儿从队伍中吃出了30多匹战马向奔驰而去。

    这时候一阵整齐的踏步声合着鼓点从马尼拉城方向传过来。一个穿着红色衣服,身披木甲的军队。缓缓的从远处接近,这时土人的部队突然发生一阵混乱,然后便轰的一声四散而去。农场的危机莫名其妙的就了结了。

    刀白一率领队伍进入农场,并召开会议讨论这次发生的莫名的情况。

    有人建议应该对附近的土著部落进行一次清剿,把他们远远的驱离自己的身旁。

    刀白一则说了一句话:“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这个行动便被定下来了。

    林福坤在接收这个营地之后,便不断的派人向四周打探。

    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断搜寻,已经将周边土著部落的存在情况基本摸清。

    现在就是要讨论,准备出动多少人,携带多少补给,去扫荡围捕这些土著部落。

    “驻守农场的部队分批出动,每次出动一半,然后从这里种田的汉人中挑出两百青壮,差不多四百人,足以应付。”

    刀白一盘算了一下农场目前的军队的人数,很快便给出了出击的武装力量的规模。

    林福坤点点头,表示认可。

    军队都是现成的,马上进入休整,补充粮食,帐篷,马车,火药。然后在第二天的中午便开拔扫荡周围的部落。

    必须趁这些部落没反应过来,想起逃遁的时候把他们消灭掉。不然等他们战败的人部落成员逃回去,那时候再想抓他们就非常困难了。

    很快第一场战斗就来了。

    “这个土著部落原来大概有五六百的样子,但是现在成年男子有七十多,剩下的都是老人妇孺孩童。我们在侦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土人穿着那些逃跑劳工的衣服但明显不是那些逃跑的土人。”负责侦查的人汇报着谷地里土著部落的情况。

    “这个时候,成年男女都在外面收集食物。要发动突袭的话,最好是在傍晚,他们正在生火做饭的时候。”刀白一听到他们的汇报之后,然后进行战斗部署

    “谷地东侧,林木稀少,地势也较为平坦。在战斗开始后,我给你三十个人把那一处堵上。”刀白一望着其中一个人,那个人听到命令后点了点头。

    “然后我带人到土人营地的北面埋伏。张春,刘能,你们两个各带50人。在另外两侧围住土人的部落,我们尽可能的把他们全部抓获。”

    土著部落营地北侧一公里处的山坳里,簇聚着近四百武装人员。他们全都安静地坐在那里,所有人员都被禁止出声,就连拉车的马匹也被含了衔木,避免发出大的动静。

    吕宋岛的冬季,并不凉爽宜人,白天,在强烈的日照之下,温度会达到26℃到32℃。

    只有到了傍晚,随着太阳的逐渐偏移,炙热的空气也开始慢慢消散。一阵微风吹来,才让人感到一丝凉意。

    土人部落已开始冒起股股炊烟,整个营地开始喧闹起来。收集食物回来的男女大声呼喝着,嬉戏玩闹的孩童往来奔跑着,妇人一边呼喊着孩子,一边操弄着饭食。

    “再说一遍,首先要顾着自个安全,避免受伤。尽可能地捕捉土著人。如遇到反抗不必留守,用任何手段保护自己的安全。”伍长再一次嘱咐所有兵士。

    “上!”伍长估摸着几个方向的围堵人员差不多已经到位了,边命令配速给自己的汉人民壮举着长矛,率先发动攻击。

    在伍长发动进攻的时候,刁白衣也带着自己的手下一百多人跟着冲进了土著营地。

    这次围捕战斗,损失轻微,收获却是不少。除了毙伤二十余土著,还有逃了六七个外,共抓获土著一百八十多个妇女和女孩儿,其中成年男子三十余个。

    至于老人和小男孩儿都“战死”了,在出发前制定的原则。为了以后更好的管理土著,所有部落头领和长老,就不需要带回来了。既然不能带回来,自然也不能放了,那么,只有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

    经过一个多月的连续行动孩儿兵和民壮分批出动,端掉十三个土著部落,捕获成年男子一千余人五百余。

    自从为清剿土著的军事行动开始之前林家便在马尼拉城中宣布去屯田的汉人每人不但免费提供食宿,还发媳妇儿。自己可以掉女人堆中去挑自己满意的媳妇儿,只有一个,如果想多要就要花钱了。

    城中的富户和一些西班利亚人也纷纷挑选土著女孩儿。

    难得可贵的是,一个月征剿行动,有效的锻炼了孩儿兵。

    翻越山谷,穿越丛林和草甸,破开路障,修建营地等在战争中必须的科目都得到了锻炼。乃至于战前侦查,作战突袭,几面围堵,等等。这些小规模作战所遇到的问题和应对措施,都得到了实战检验。

    刀白一发现这些见血不多,强度不大的低烈度的战斗,只能培养一下战场气氛而已对孩儿兵战斗力的提升没有多大作用。

    甚至一些训练有素的军队的作战能力还有所下降。尤其是对军纪的破坏性简直是致命的所以便提前结束了这次驱离的军事行动。

    把力量用在训练那些汉族农民的战斗力上。这些战斗应该放手他们去做而用一些军官指挥他们就可以了。这样不但可以多锻炼他们的作战能力,而且可以减少这种清剿行动对孩儿兵军纪的破坏。也幸亏这些士兵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有严格的军纪对他们进行约束。加上他们岁数比较小,对某些事情只是好奇,否则这只孩儿兵就算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