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商战断案
在张家的六叔训斥两个侄子的时候,林长波却在城外巡海营的军帐中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经常不由的想着自己在这场自己陌生的商战中布置的手段,其实他的灵感是来自于林夕的。
林夕在巡海营中停留的那两个月,时不时的便寻找个由头整治林玉恒。他开始以为是林夕看林玉恒不顺眼。
但是在林玉恒带着手下和人和巡海营中的伯家的家丁打了一架之后,林夕便把他吊在一棵树上,把所有的人都轰的远远的。
他边用竹板殴打林玉恒,边和他絮絮叨叨的不知说什么。
林长波想把林玉恒解救下来,他想的办法是先控制林夕,便从林夕的后背慢慢的摸过去。
当他听到了林夕和林玉恒说的内容之后,便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仔细的听着。
你这个蠢货!想打架你得先弄明白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们的朋友。
这个问题是你无论在对敌的时候还是处事的时候的首要弄明白的问题。
先把这个问题搞通了,才能知道怎样去战斗。为什么要搞明白这个问题?
因为人性永远是不断的在变动的,今儿笑脸,明儿翻脸。
这个世界的敌友永远是动态转化,敌友双方会随着利益的分配、大势的变化等等过程发生动态调整。
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既联合又斗争是核心。
古今历史上的合纵连横就是这个两个核心点不断延伸的策略。
一个是我我刚刚说到的,你要分清谁是你的主要敌人,还有谁是你的朋友。另一个是大势或者说舆论。什么叫拥有大义之名?大义之名就是大势和舆论宣传。
孙子兵法的开篇有总纲的五士奇迹。
何谓五士?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降,五月发。
对于总纲中的总纲,也就是道。
原文的解释是,道者,令民与上同义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为为,故可以之死,可以之生而不为。
这句能达到这个效果的举措叫做令民与上同一。你要去说服跟随你的老百姓和士卒。
那咋样让民与上同意呢?靠的是舆论宣传宣,毛锥子和大刀永远是同等重要的。
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控核心基本盘,让我们最接近的朋友逐步有瑕疵的加入我形成核新基本盘,让那些动摇不定的,摇摇摆摆的,一点点的向我们靠拢,至少不要帮助我们的敌人。
对于我们的敌人,孙子兵法中有更详细的阐释,以判断他的领导和团队能不能收买,这是立而又之,判断他的团队精心是否散乱,这是乱而起之。
如果他方方面面准备到位了,那咱就扎好营盘先力保不败,以待敌之可胜,这是时而备之。
如果他数败于我,气势强盛,那咱们就避其锋芒,打不赢就跑了,这是强而避之。
如果你心态良好,那我就把自己放的低的不能再低,你轻视我,以后我就有办法使敌无备,这是非而骄之。
如果全军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后,就得发出假消息了,骚扰分队调动的你的敌人吃不消睡不好,这是一而谋之。
如果你敌人跟上司关系好的不得了,那就想办法拆散你的盟友,理间你的亲友,这是亲而离之。
综上所述,为了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概率的胜利。
若是战场上遇见的敌人比你势力强大,后勤也比你强,那就我告诉你十六个字基本原则,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利用民众和地形等方面的有利条件,扬长击短,趋利避害,灵活机动地作战,达到以小敌大、以弱胜强的目的。
我们更要避实继虚,给朋友搞得多多的,给别人搞的少少的,用最小的代价去获得胜利。
听到此处后,林长波悄然的转身体远离了这个地方,因为林夕看着是在教训林玉航实际上是传给他高超的兵法,这样的单独教授的机会是十分难得的。
所以以后林长波看见林夕在戏弄林玉恒也不再管了。反正林夕的医术高明是把握着林玉恒的身体极限而调戏他。
而且他后来从林玉舒身上也发现了他的巨大改变,虽然他自己却没有反应过来。
林玉舒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嘴是非常刁的,但是林夕只用了一道菜,便改变了他的这种毛病。而且林玉舒经常和士兵一起吃饭,这在林玉舒看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这其实确实此时那些将门中家传的一些带兵的准则之一。
在南阳商行挤兑的事情完结后便想办法反击,于是想起了林夕对林玉恒说的那番话。
他便开始调查这件事情的起因,因为事情已经完结,起因和过程很容易就被调查出来了。
林长波把对面的人分成三类,第一种就是跟着凑热闹的,他根本不用理睬反而是挤兑会伤钱庄时的帮手。
第二组就是广州的那些商铺和银楼的老板,他们的主要目标并不是南洋商行,而是南阳商行手中掌握的玫瑰金。
第三类则是一徽商钱庄为代表的那些和南洋商行真正的竞争对手。可惜这里是广州不是南直隶,所以他们在本地的势力是没有林家强横的。
然后林长波便开始让南洋商行开始跟这些银楼的老板商量,以一个固定的价格向他们提供玫瑰金。
南洋商行将各种颜色的玫瑰金都选出样品的,然后让他们去订购。甚至林家还可以为他们提供定制服务还可以专门出固定颜色的定制样品,不过价格要比其他的材料要贵一些。
这些银楼虽然面对目标的时候非常统一,但是他有可能达到自己的目标,而自己又不付出任何不用付出太大代价的时候。把自己人就能打出狗脑子来。
这些银楼为了拿到一个比较便宜的价格,纷纷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南洋商行。李掌柜也按照他们提供消息的不同和他们实力的大小给向卖出的玫瑰金价格也是不同的。
南洋商行的根基其实是相当深厚的,他们掌握有马尼拉到广州的这条商路,而且是排他性。
如果不是被赵中柏集结广州城对南洋商城不满的人偷袭。根本不会出现任何险情。
自从南洋商行成立以来,除了这个赵中柏利用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偷了一回,迄今为止林家这个南洋上行一直是蒸蒸日上的。
而且南洋商行现在还有了自己三样无往不利的商战武器,分别是琉璃镜,玫瑰金,还有哪些铁质农具。
至于暗中的私盐买卖和用自产的生丝冒充七里丝那都是上不得台面。可以说林家不论在商路的争夺上,还是在贩卖货物上,南洋商行在商场中是战无不胜的。
林长波利用南洋商行的这种强势商品在广州商场上不断对徽商钱庄的那些客户,也就是那些徽商中用各种手段引诱他们多进货。
而且还把手里用于和西班利亚人贸易的自产生丝当成七里丝卖给了他们。
这样逐渐让钱庄中的存银不断减少,而且他还用这些货物和玫瑰金换回了大量钱庄的庄票。
但是他虽然手里已经有了充足的筹码,却并没有对徽商的钱庄下手,而是不断的散布消息说南洋商行现在还没有找到幕后的黑手降低他们的警惕。
林长波在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往后拖了半个月,等待今天乡试发榜的时候才给了徽商的钱庄致命的一击。
不过他只是为了完成林父交给他的任务,至于徽商钱庄的死活,他并不是放在心上。
“你们没有弄清楚南洋商行真正仰仗的是什么,就贸然出手。此次一败涂地一点儿都不稀奇!”
“六叔不知道,我们此次输在哪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改名叫赵尔珠吗?”赵尔珠根本没有等待两人回答便说道:“我十分一个叫做尔朱荣的北魏时期的一名权臣!”
“如果不是他大意失荆州被北魏的小皇帝干掉?那么一个统一的王朝没准会提前很长一段时间出现。
隋文帝有没有机会建立隋朝都要另说了。”
赵中柏和赵南梅两兄弟紧盯着自己的六叔,他们要知道自己的失败在什么地方,以免下次再重蹈覆辙。
赵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还会茶杯放在茶上好自己的手稍微重一点茶杯就会粉碎。
“林家手下的是南洋商行还是海上的商路,甚至他们在水真腊的那块地,背后除了仰仗只有两样东西。
第一。就是大明皇帝陛下给他们的的承恩伯的爵位。
他们的第二种依仗,也是林家的根本就是他们手下的家丁卫队。
林家的这只家丁不但战力强悍,而且规模到底有多大谁也不清楚。
林家家丁的成名之战就是有海龙王之称的林海平就率兵三十艘战舰将闹腾挺欢的百艘绿旗帮的主力战船也给干掉了。
林氏水师的恐怖战力依旧让这个整个南洋的海盗闻之胆寒。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家便取代了绿旗帮中被他们消灭海盗的地位,从新统一了绿旗帮,并且和白旗帮结盟,称霸整个南洋海面。
使得原来由海贸豪商和世家大族控制的海盗遭到了绿旗和白旗帮的联合绞杀。
出海的海商就要像两帮人交上巨额的引水费,当然这些海商中获得的巨额的红利只是分出一些人给他们并没有迅速流失。
所以这些海上要么出钱武装自己的商船和这两帮人继续对抗,要么你就乖乖的交引水费。这两帮人都不会看着当中的一些小海商和对方勾勾搭搭的。
无论是两旗帮还是那些绅商所支持的海盗都不会看你再继续脚踩两只船了。
为了和两旗帮争夺商道,两边人马不断的发生争斗。只不过他们把目标定在视力稍弱的绿旗帮身上。
结果他们没有料到林家的人数虽然少,但毕竟是朝廷的经制之军战力逆天。
据我所知他们进行过三次争斗。
第一次便是那些豪商和士绅在卫所的将门借调了一批精锐的家丁,准备将林家伪装成海盗的那些亲兵消灭掉。
但是却没有想到以三倍的兵力对付林家的家丁,反而被他们彻底给打崩了,只逃回了1000多人,剩下的人被人家砍了头,在海岛上垒了一座京观。
赵氏兄弟透过六叔身后的窗口看着天空中残留着一抹橙红的余晖,夕阳映照下,整个广州城的轮廓显得分外美丽。
窗外微风轻拂,带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但是兄弟两人的心中却浑身如坠冰窖,尤其赵南梅双腿抖动,身体不住的颤抖。
第二次便是他们想用商场上的手段利用巨额的财富将林家的南洋商行废掉,就如同你们这样。
可惜还没等他们动作,他们准备的钱财便被林家配合着当地的官方都给收缴过去,还废了他们的两个多年培植出来的势力。
第三次他们想利用巡海营和他们控制的海盗的势力狠狠的打击林家,可是没想到人家的水师战力强横。不但击溃了海盗,还俘虏了他们的联络人,造成了伯参将不得不自杀担起了全部的责任
不过那些人败的不冤,就看镇海营的那些军兵被林家的家丁训练的生死相随,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破也。
这是孙子兵法中文字说杀敌靠愤怒,夺敌靠奖赏,是激怒与利诱让士兵变成亡命徒。
我们经商常常都知道利诱有多么的关键,但其实掠夺是拥有,激怒是失去。
敏感的激怒很重要,甚至是最重要的,万人非能同心皆怒,所谓哀兵必胜。
我问你们一件事情,如果你们击溃了,林家的南洋商行。人家不交出掌控权,你们怎么办?
张忠赵忠柏听到六六叔的提问之后,朗声说道:“我们拿着证据到官府中去控告他,我不信官府中的那些人全都向着林家。”
这时候赵尔朱看着两人冷笑道:“幸亏你们输了,否则你们就会被那些官府中人当成投名状交给林家的。”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
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天、地、人三者的关系问题古往今来都是人们所关注的。三者到底谁最重区分谁重要谁不重要,而是三者并重,缺一不可。
孟子则主要是从军事方面来分析论述天时、地利、人和之间关系的。
两兄弟看着六叔背诵的一篇孟子写的短文,然后对他说道:“你们两个其实在天时、地利、人和其中只占了个地利,而天时和人和都在林家那一边。”
自从东虏在辽东叛乱以来朝廷就迫切需要军饷,两广总督杨大人当时面对本地士绅和海商的两股势力,都想让对方多出钱,所以于是两不相信,各自猜疑。
是被杨总抓住破绽各个击破,便收上了很多钱粮输送到北京去。
但是由于当时的广东巡抚是士绅这一方的人,所以给了总督大人很多的掣肘,最后两者相争,巡抚被踢回了京都。
但是林家封爵之后将他们的势力伸到了广州。他们和两广总督杨大人都是从北方来的,相互有一些香火之情。
两者一接触便绑在了一辆战车上共同对付分裂士绅和海商。
杨大人之之所以不顾文武有别支持林家,实际也也是有他的难言之隐。
他自己这个并没有多大实力的空头总督也不会有啥未来,他能镇得住广州官场是因为他代表皇帝,不过是狐假虎威。
但是他和林家的势力结合到一起,那他就真正变成了实权总督。而且他利用卫所武官和林家相互牵制,同时利用他们威胁那些广州的豪强势力在广州能收获大量的税收,其实他这样也是被形势所迫。
如果朝廷想要从百姓手中收取一两银子,那么基层官员、乡绅、土豪恶霸就会拿走其中的九两甚至更多。
而且,这种现象还会随着朝廷需求的增加而不断扩大,形成一种恶性循环。这种情况下,百姓们怎么能够承受呢?
杨总督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这就不是说官员每年只贪一千万两。
那你朝廷如果需要一百万两呢?我们就收1100万两。朝廷要需要一千万两的,我们就收两千万两。
反正我们就拿的钱是一个固定的氛围,不是这样的。真实的情况是朝廷需要100万两,我们就收一千万两。
朝廷如果需要税收1000万,下面的这些官员至少能干出5000万两,一亿两。
比如一个县官,就上头派下来那个税收额度,那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他们带着衙役呼呼去征收。而且挣上来的钱就像分红一样。
分到什么程度县衙之内的厨师都能得到一股。你们就想想这是多么荒诞的事儿。
分给手下人呢,那只能算是中头儿。大头儿是要给上司的,非常明确,人人都遵守了。
顶头上司给多少,这个方向的上司给多少?朝廷的大员你给多少啊?小头儿交导国库里。
杨总督之所以向商人收税而不向百姓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说不管是朝廷的天使还是广州当地的人和都不在你们这一边。
苏州,长州县衙在日光西斜的是在朝阳,朝阳刚刚招满大街小巷的人从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个身上有血迹的60多岁的老人。
他趁衙役不注意拿登闻鼓的鼓锤便咚咚的敲了起来。
林长钰刚刚正在吃早饭,被登文鼓的声音惊动,只好升堂判案。
若真没有天大的冤情,敲着鼓就免不得要揍一顿板子了。就像你家的鸡丢了,你去敲那面登文鼓试试。
老人没有状纸他名叫做这叫李伯贤,他状告他的东家前周前不但克扣他的工钱,还想杀死他。
林长钰连忙派出签票命令捕头去苏州城捉拿绸缎庄掌柜周钱。
经过询问老人得知苏州有个绸缎庄,掌柜的姓周,单名一个钱字,这位周掌柜呀,人如其名,吝啬的很,请伙计帮忙呢,不愿意给开合适的工钱。
这这是一个十分奇特的人,单从外貌来看,便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他大约四十岁出头,身材高挑而瘦削,下巴尖锐如刀削般,双眼肿胀得像两颗大水泡,眼窝深陷,显得有些阴森。
他还有些水蛇腰,走路时身体总是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攻击或逃跑。
他的山羊胡子更是引人瞩目,又长又细,几乎垂到了胸前。他似乎对自己的胡子非常得意,经常用手捻动它们,好像那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他的眼神也很独特,总是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但又让人觉得他并没有真正关注周围的事物。他的目光游移不定,带着一丝狡黠和算计。
这个人的存在就像一道谜题,令人好奇却又不敢轻易靠近。他的外表充满了矛盾和神秘,让人难以捉摸。
这个家伙是原来苏州城大户人家李家的管家,虽然赚了不少银子,但却吝啬至极。
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说,这家伙哪怕只有一个铜板也要穿到自己的肋骨上,想让他拿出一个子儿来花销,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
大家都记不住他的名字,当面称他为师爷,背后则叫他钱串子。
他负责管理李府的账目,主人正是看重他这种一毛不拔的性格,才放心地将府中的银钱支出交给他打理。
而他今天要做的事,就是他生平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占便宜!
他每天闲着没事就会去华亭县的大街小巷闲逛,一旦遇到李家的佃户,那些佃户就倒大霉了。
如果佃户们进城卖菜,他必定会上前强行拿走一些,美其名曰“尝鲜”;如果佃户们买米,他肯定会蹭吃一顿;如果有人买酒,他肯定会跟着喝几杯;甚至连人家买个肉包子,他都能厚着脸皮讨一个尝尝。
总之,他占小便宜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让人无法忍受。
如果遇到李家的佃户卖菜他便走过去不阴不阳地说:“你的菜给老爷送一担到福利去。”
后来李府的老爷主事的人换了人。他也因为自己犯了众怒,所以便被变自己告诉告离开了李府,自己仗着多年的人脉开了一家绸缎庄。
苏州府本身就是绸缎的生产地,所以此地的绸缎庄非常多。周钱利用自己的人脉开一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绸缎庄平时夫妻俩真好看,因为掌柜的还需要进货,送货。
每当这个时候,店里就只剩妻子一人就有点儿忙不过来,所以呢得再请个伙计。
可是找了本地绸缎行会帮忙招聘好长时间招不上人了,怎么呢?他给的工钱太低,谁愿意干呀。
而且这个周掌柜对伙计要求又高,一般人他看不上眼,就这样拖拖拉拉了半年多,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天,绸缎行的会长带着一个老头儿到绸缎庄来了,那老头儿看起来得有50多岁了,腰板挺直,精神矍铄,一表人才。
行会里有个人的朋友说自己在外地做工,想接老父亲过来,可父亲呢不愿意离开老宅。
他父亲虽然年纪有点儿大,但身体健康,没病没灾,想找个清闲的工作,那工钱无所谓,只要让老头儿有事儿干就行行,会的人一听乐了,太巧了,正好有这么个活儿。
就把这老人呐介绍给了周掌柜老头儿年轻的时候做过货郎,走街串巷的,去过不少地方。
如今年纪大了,钱都给儿子了,他老宅离这个绸缎庄不远走着,也就一刻钟,如今呢就想趁着这身子骨还硬了,再给儿子攒几个钱。
听了这周掌柜介绍,二话没说,老人就答应了,李大爷虽说年纪大,但无论是算账还是招呼客人都非常熟练,有条不紊的。
夫妻对他非常满意,到后来呀,干脆就在店里腾出一块地方,摆上铺盖,劝这个周大爷就住店里得了,周大爷立刻就回去把家里的院子呀租出去了,搬到了绸缎庄里住,双方谈好令掌柜管吃管住,但因为战乱,家财尽失,只好出来当伙计。
周掌柜一看这老头儿,心里就不太满意,觉得太老了,干活肯定不行。
但是绸缎行的会长却说,这老头儿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经验丰富,做事稳重,不会出错。
而且他要的工钱也不多,只要管吃管住,每月给五百文就行。周掌柜一听,觉得还行,反正现在也找不到别人,就先试用一段时间吧。于是就让李伯贤留在店里帮忙。
李伯贤果然不负众望,做事认真负责,手脚麻利,很快就得到了掌柜和夫人的认可。
周掌柜对他也越来越放心,有时候出去进货送货也会带上他一起去。
这样一来二去,李伯贤就成了周掌柜的心腹伙计。掌柜对他也不再那么苛刻,有时还会给他一些赏钱或者小礼物。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一年过去了。这一天,周掌柜又要出去进货送货,留下夫人在店里照应。
掌柜走后不久,夫人就觉得身体不舒服,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她以为是感冒了,就想去床上躺一会儿。
没想到刚走到床边,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这时李伯贤正好谈成了一笔买卖需要夫人认可和拿他的同意交付货物。
从屋外喊夫人让他出来,但是喊了好几声都被无人应答,顿时觉得不妙。便带着那名客商一起进到屋内看到夫人倒在地上,连忙跑过去扶起她,掐人中,揉太阳穴,试图唤醒她。
但是夫人一直昏迷不醒,呼吸微弱,李伯贤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突然想起附近有个郎中,医术高明,经常帮人治病。于是他和那名客商用门板抬起夫人,往郎中的家里跑去。
郎中诊断后说夫人是中暑了,加上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调养。李伯贤听了松了一口气,谢过郎中后,先把夫人留在了药堂。
药堂里有专门服侍人的。因为她们把夫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守着她。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下来掌柜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李伯贤坐在店铺当中夫人却看不见踪影。经过询问才知道什么事情这样一来周钱更信任这个诚实的老人。
周掌柜就说,你平时吃住都不怎么花钱,又不常回家,你不如啊把工钱放我这儿,算是你在我店中入股。每次用你的工钱经营买卖的时候给你分享一笔。
就挣了钱呢我给你保管,你要花的时候,你找我要。
李大爷挺相信的,就同意了,以后呢每月的工钱都放在掌柜的手里。
又干了几年,这李伯贤的孙子要成亲了他,就像这个掌柜的辞职,并且请求这个发放前几年的工钱和分红一算呐一共是100两银子。
周钱掌柜答应的挺痛快,让李大爷晚上忙完了就到自个儿家来取。
夜晚来临,月光洒在绸缎庄门前,映出一片宁静。周大爷忙碌一天后,终于把绸缎庄里的一切都收拾妥当。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心中有着无尽的感慨。
然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出绸缎庄,迈向掌柜的家。
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喜悦,自己的孙子结婚了以后就能颐养天年了,这对这李老汉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时刻。
到了周掌柜家门口,李大爷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周掌柜打开了门。他看到李大爷,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哎呀,老李啊!你来啦!快进来坐吧!“周钱掌柜热情地招呼道。
李大爷微笑着走进屋内,掌柜连忙引他到客厅坐下。不一会儿,令掌柜端来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香气扑鼻。
“今晚我特意准备了这桌饭菜,算是给你饯行了!”掌柜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真挚的情感。
李伯贤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看着令掌柜,说:“掌柜,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这次离开,真是舍不得你们啊!“周掌柜拍了拍大爷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无论走到哪里,记得回来看看我们。”
李伯贤点点头,泪水模糊了双眼。他们开始喝酒,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每一杯酒都充满了深情厚意,让人陶醉其中。
掌柜不断劝酒,李伯贤由于心中比较激动,便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最后,李伯贤终于不胜酒力,倒在了桌上,沉沉睡去。周大爷因为醉酒而无法正常行走,所以当晚他就选择留住在令掌柜家里过夜。
当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李伯贤缓缓睁开双眼,从宿醉中苏醒过来。然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掌柜妻子的床上。
这个意外的情况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和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但是他还是反应很迅速的,立刻检查了一下衣服,发现还是自己原来穿的那套,便立刻的走出了卧室。
这时,他听到掌柜在屋外大骂,声称李伯贤大爷昨晚趁他醉酒,竟敢溜进内室玷污他的妻子。
李伯贤只记得昨晚与掌柜一起喝酒,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
然而周掌柜越骂越生气,一把揪住李伯贤的衣领,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敢动我的女人!”
说着掌柜不依不饶拿起了一柄钢刀要将李伯贤砍杀。
李伯贤急忙让一边躲避,被刀尖划伤了手臂,然后趁着其他趁着掌柜的喘气的时机跑出了店门。
李伯贤无奈地离开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心想,自己在这里辛辛苦苦工作了好几年,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哭了起来。自己不但丢失了工钱是小。如果自己的声明受损之让自己的儿孙如何作为。就是孙子的定好的媳妇儿能不能娶到家中都两说。于是李伯贤就去县衙敲鼓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