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艾尔肯忘记了岩洞中做的这个小实验，把精力都投入到了真菌药剂的研发上。

    而现在也到了收获的季节。

    只有一个问题。

    天然真菌的效果是最好的。

    但天然真菌实在是不好采集，他做的这些药剂的材料就采集了很久，也不好把这项工作外包出去。

    所以这个曾经的烦恼已经成了现在的首要问题……

    哦，还有一个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的慎重思考，艾尔肯决定不将真菌药剂的发明公布出去。

    一方面，这种可以显著提高冥想效率的药剂的价值非常高，他担心凭自己的身份，会把握不住啊！

    而且这种药剂还有很多可以改良的地方，这些真菌的性质也有很多可以研究的地方。

    现在实在不应该把它暴露出去，让其他药剂师注意到这个他们一直忽略的方向。

    另一方面，还是天然真菌的产量问题。产量上不去，自己都不够用呢。

    公布出去了就得把产品拿出来卖。

    要是哪个巫师大人找艾尔肯买药剂，艾尔肯难道还能不卖吗？

    但所有的金钱、名气和人脉，相比于自身实力的提高也就不重要了。

    还是要先尽快成为巅峰学徒，然后结婚，拿到巫师药剂，晋级正式巫师。

    这才是正路。

    之后每天，艾尔肯都使用药剂配合冥想，秘能湖的快速增长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10天后，艾尔肯庆幸于自己没有公开真菌药剂的发明！

    真的是庆幸！

    这还是在连续使用真菌药剂的第五天。艾尔肯正常结束冥想，然后却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上限有了一丝提高？

    他不确定。

    感觉像是错觉。

    因为人类的精神力，到了14、5岁时就停止了自然增长。

    而想提高精神力上限，学徒们只能通过几种非常珍贵的材料和药剂才能实现。而且提高的量较少，也不能一直用。

    要不你就晋级正式巫师，这也能提高精神力上限，还是大幅度的质变。

    学徒也只是凡人，巫师们自然有更多方法提升精神力。

    而精神力就是巫师自身的属性，是巫师的感知工具。

    不需要外部工具的测量，艾尔肯也可以直接知道自己精神力的变化。

    精神力虽然是很微观的。

    但精神力之于巫师就像手指之于普通人，你多了根手指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艾尔肯没下结论，还是照常使用药剂，又五天，冥想结束，他的精神力又有一丝增长！

    实锤了！

    这个药剂更珍贵了，这已经不是把不把握住的问题了。

    艾尔肯要是真敢把药剂公布出去，让人发现了这个作用。那艾尔肯就真敢背后中一个火球术自杀。

    精神力上限增加了，秘能湖的上限也会增加，这样在晋级仪式中就能有更多的精神力和秘能用来构建正式级巫术。

    这样是可以降低晋级正式巫师难度的，

    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种能提高精神力上限的药剂，而且产量大还便宜，几十万平方公里的雾霾森林里到处都是啊。

    艾尔肯现在还不确定这种药剂提高精神力的作用能有多少，也就是用多少药剂后就没有效果了。

    但他感觉，如果将真菌药剂推广开，可能会对整个巫师世界造成深远的影响。

    用产量大还便宜的方式，去实现晋级正式巫师难度的降低。

    在整个世界巨大学徒基数的基础上，会大量增加正式巫师的数量，这经过很多年还可能增加高级巫师的数量。

    艾尔肯一想到其中的社会变革、资源争夺、权利交锋，马上怂了……

    这是个风暴中心啊，会被人干死吧？

    也许是杞人忧天，自己想多了？

    算了，算了……

    这个药剂谁都不能告诉，谁都不能用。

    我这小身板扛不住啊。

    ……

    艾尔肯马上行动起来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他直接来到了6号实验楼，开始清理几个实验室和办公室中自己的实验痕迹。

    纸质文件都收走，可能残留药剂的实验器材都清理干净。

    实验室中记录的材料的消耗也要看看，应该不会暴露什么。

    艾尔肯还是很谨慎的，大部分配料都是在卡利博城配好的。

    最后艾尔肯找来了试药的三个死囚，继续试药。

    看着他们三个喝下药剂，在1分钟内无声无息的倒毙。

    20分钟后，吩咐实验楼的人来处理掉尸体。

    嗯，差不多了……

    第二天，艾尔肯前往卡利博城，又清理了那里的实验室。

    他当然没有拆除整个实验室，他还要继续研究真菌药剂呢。

    他怀疑能够增长精神力上限的真菌应该只是整个真菌群落中的一种或几种真菌。

    这个当然要好好研究研究，这是个什么原理啊？

    而且真菌药剂也要继续改良。

    他只是带走了所有文件，销毁了之前实验留下的各种痕迹。

    现在任何人进入这间实验室，也只能知道这是个药剂师的实验室，却不能知道他在这里研究了什么。

    回到卡西姆市后，艾尔肯销毁了所有试验相关的文件，只留下一份完整的实验记录。

    他来到城外的黑林山区，在山区的外围找到一个小的岩石山丘。

    在小山丘的悬崖一侧，艾尔肯跳了下去，羽落术，落在了悬崖中间的一个小凸起。

    鹰眼术，蝰蛇感知，没人看他。

    他转头，掏出衣服口袋中的青松石，抬起法杖，化石成泥。

    岩壁慢慢被腐蚀脱落，逐渐深入，形成了一个头颅大小的深洞。

    深入一米多后，艾尔肯停下，造风术，吹干净洞里的泥土。

    他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就是那份实验记录。

    念力术，盒子飘进洞的最里面。

    他又落到山丘最下方，找了一些小石块，堵在洞里，一直到洞口，化泥成石。

    现在岩壁就像之前一样了。

    他收起法杖，拔出短剑，锋锐术，用力在岩壁上划出两道痕迹。

    记号也打好了…

    其实整个实验流程都在艾尔肯的脑袋里，不需要文件来提醒。

    但这是艾尔肯过去在地球时养成的良好习惯——所有实验数据都要保留，不管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

    现在艾尔肯可以稍稍放下心了……

    回学院的路上，他又遇到了掮客乔尔吉，最近经常遇到他，而且他每次都很恭敬。

    艾尔肯都纳闷了！

    最近很多学院里的人态度也有变化，更恭敬了，有的还很谄媚。

    难道是因为自己和茜茜·火焱订婚的原因？

    说到这个，艾尔肯也有疑惑。

    就他了解，大部分和火焱家联姻的学徒都是到了学徒巅峰才开始确定的。

    他没想到导师这么早就去和火焱家谈了，还谈成了！

    当时导师问他的时候他也不可能反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