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和她的同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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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蒙冤

    破获偷盗案不久,慧明被调到县上的食品公司。

    食品公司的书记是王永高,王永高是慧明同乡,原来是一个团支部的,当时王永高是团支部书记,蒙冤受难慧明是组织委员,当时王永高老婆去世了,领着一个儿子。

    慧明报到时,王永高就皮笑肉不笑地说:“欢迎我们的破案英雄来我们食品公司工作。”

    慧明当时听了就很不舒服,后来王永高又经常找慧明的茬,工作上鸡蛋里挑骨头。

    同宿舍的付桂英不解地问:“你和王书记不是老乡吗,听说还是一个团支部的,他怎么老整你?”

    慧明也纳闷地说:“不知道啊,当时还好好的,不过......现在仔细想想,后来好象就有点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怎回事,我也没惹过他呀。”

    过了一段时间,忽然传出慧明贪污公款的消息,慧明刚听到时,心里一惊,不过,15岁就参加农村工作的慧明,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了,再者自己没贪没占自己心里有数,沉思了一会就猜到了几分,听了这消息也是心里冷笑,脸上不动声色,一声没吭,一点没害怕。

    回到宿舍,慧明冷笑着对付桂英说:“传的说我贪污了,这事还真是奇怪,象是有人故意放风似的。”

    付桂英说:“你不知道?杨书记背地里跟人说的。”

    慧明一听,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冷哼一声说:“哦,原来如此。”

    第二天早上,慧明碰见了和王永高关系比较好的黄化勤,慧明灵机一动,上前说:“老黄,听说有人背地里说我贪污了,你知不知道谁说的?”

    黄化勤说:“不知道谁说的,我也不清楚?”

    “我已经知道谁在背后给我造谣了,具体啥人我就不说了,他最好到此为止,不然就怕到时候不好收场。”慧明说完就走了。

    黄化勤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也明白了慧明的用意。

    慧明此举意在让黄化勤给王永高通风报信,让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他背后捣的鬼,让他收敛。

    王永高心里清楚慧明根本不可能贪污,他不过是想让慧明向他低头服软求他,没想到慧明这么沉得住气。

    王永高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晚上和他的老相好杨桂英鬼混时说:“明天会上你揭发慧明,有的没的说上些。”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杨桂英就在会上摇头晃脑妖声妖气地说:“我看见慧明扯了十几丈白布,买了好多枣儿、黑糖、点心,你说你不是贪污的,你那来那么多的钱?”

    慧明沉着冷静地质问:“既然你说我扯了那么多布,买了那么多的东西,那我问你,我是那天买的?什么时间买的?什么人前买的?”

    杨桂英结结巴巴地晃着脑袋说:“什么时间我没记下,谁前买的我忘了,谁一天没事干记那些,反正我看见你买了。”

    王永高见状,赶忙说:“好多人都说你贪污了,你还不老实交待你贪污的问题。”

    慧明理直气壮地说:“你说我贪污了,我就贪污了,请你拿出证据,无凭无据的让我交待什么?我慧明没贪没占过公家的一分钱。”

    王永高气急败坏地说:“慧明不老实交待问题,先隔离审查。”

    就这样慧明不明不白地被隔离审查了。

    王永高派人审问,慧明只有一句话:“我没贪过公家的一分钱,没什么交待的。”

    审问的人什么也问不出来,一天和慧明大眼瞪小眼,觉得无聊了就打瞌睡,慧明实在累得不行了,就趁审问的人打瞌睡的时候,蹲一蹲,多数审问的人醒来后,就敷衍地说声:“站起来,好好交待问题。”个别的历声喝斥。

    慧明再坚强也毕竟只是个工作还不到两年,19岁的姑娘,连续十几天连明昼夜的审问,不让坐,不让睡觉,不让休息,慧明全身浮肿,原本匀称的身材,像充了气的气球,肿得象个水桶,头昏脑胀,心慌气短,浑身瘫软,实在难受得受不了了,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绝望的不想活了。但是想到早逝的父亲的嘱托,仿佛听到父亲在说:“孩子,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你母亲和弟弟妹妹们还等着你的工资过日子呢。”想到母亲和弟妹们的艰难生活,便咬牙硬挺着。

    后来,慧明干脆想明白了,心想:“我为什么要死?我死了,王永高还说我问题太大了,畏罪自杀了,我还成了罪人了,我死了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连辨白的机会都没有,我死了也不明不白的,还得背个贪污犯的名声,我不能死,我就要橫下一条心活着看一下,到底是谁的错。”

    王永高也时不时的亲自过来审问了好几次,他见慧明拒不承认贪污,先是威胁说:“你贪污的事确凿无疑,你承认不承认都一样,我们一样能给你定,我们现在是给你机会,看你能不能主动交待,态度好了,可以考虑宽大处理。”

    说了半天,见慧明还是不为所动。又假装好意地劝说道:“我们乡里乡亲的,还是一个团支部的,有啥过不去的。你好好的承认了,把钱退了就行了,我们以后也不会追究了,你还上你的班,一切都跟没发生一样,识事务者为俊杰,你又何必受这个罪呢,”

    慧明见他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想方设法的想让她承认,她就偏不如他的意,她轻蔑地瞪他一眼,鼻孔里冷哼一声,昂起头硬气地回答:“我一分钱没拿,你让我承认什么?想让我自己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会如你愿的。”

    王永高本以为慧明一个弱女子,随便吓唬吓唬就能让慧明承认,没想到她这么顽强,让他也有些焦头烂额,无法收场了。

    晚上和他的老想好杨桂英鬼混的时候说:“要不放了算了。”

    杨桂英早就对年轻漂亮又能干的慧明嫉妒得要命,如今怎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咬牙切齿道:“哼,她再历害也是个不谙世事的毛丫头,能有多大本事,再吓唬她几天就承认了,我就不信她能坚持多久。”

    王永高也想,慧明一个弱女子能翻起什么大浪。所以还是一意孤行的继续审查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