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觉醒的消息
空荡的大厅里慢慢地涌进人潮,那道厚重的大门再一次闭上,只是大厅里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异样。
冷酷的提尔伯格不再高贵,在头顶的阳台上,一道象征着希望的阳光从那儿倒映下来,一名身穿昂贵红色呢绒外套的女士从幕布后出现。
精致的瓜子脸,纤细的柳叶眉,红色的大波浪长发任意地披在肩上,慵懒的眼神随意地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哟,提尔伯格,这儿还有雏啊?”一道充满风情,调戏意味的话语在大厅里肆无忌惮的回荡。
下面的众人丝毫不敢言语。
能够在这样场合说出这样话语的,绝对是大人物。
提尔伯格听到这番话语,小腹一阵火热,可脑袋低得死死的,眼神里全是消散不去的恐惧。
“马伊娜旗士,按照家族管理规定,在猎犬们觉醒前,是不可以去破坏他们的身体的,灰岩城堡一直在遵守着科本大人的要求。”提尔伯格恭敬地回答道。
提尔伯格教官略带些“温柔”的话语让所有人为之一惊,旗士马伊娜!
阿尔伯特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作为玛门家族的猎犬,他们也学习了家族的历史,“猎犬制度”本身就是由科本伯爵创造,他身旁的那些人和事件自然也为众人所熟知。
“烈焰女巫!”科本大人的十三旗士之一,当年血月之变的功臣之一!作为科本伯爵最早的追随者而闻名,据传言,还跟科本伯爵有着暧昧的关系。
“哼,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只等待结果。”马伊娜收回自己的视线,拨弄起了自己的指甲。
提尔伯格教官眼见这副情景,也是整理了自己的表情,向着大厅里的众人宣布:“这位是马伊娜旗士,将由她来监督你们这群家伙的觉醒仪式,小家伙们,希望一天后你们都能够拥有好运!”
这也许是提尔伯格教官唯一一次没用羞辱的词语来警告猎犬,但都被人们所忽略。
“明天,觉醒仪式!”这记消息宛若重锤一般敲打在众人的心灵,可数年来,毫无人性的训练,早已经将这帮孩子们的神经磨练得如同钢铁,任何人的脸上只是麻木,不曾表露出分毫。
“好啦,种猪们,开始操练,不要以为你们是命定之子,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与你们毫无干系!”些许时间后,教官们的怒吼再次回荡在城堡中。
阿尔伯特注意到了,阳台上的幕布轻微地扬起,旗士大人应该已经走了,他们的操练再一次开始了。
“哈”。
“哈”。
“哈”。
青涩的脸庞上弥漫着浓厚的杀意,一名名玩乐年纪的少男少女们或主动或被动的投入到了这场吃人的游戏中,他们不敢丝毫的懈怠。
大门再度打开,就像是先前无数次的一样,可原本的麻木已经消失不见,“觉醒”直接击碎了所有人的理智!
阿尔伯特结束了一天的训练,用冰冷的凉水刺激了自己的身体器官,让自己变得无比的清醒。
他利落地从床板下摸出来一根老木棍,老木棍上镶嵌着几颗散发着寒光的铁钉。
双手攥紧,猛地用力一挥,空中传来了沉闷的破风声,久久不肯消散在石屋里。
阿尔伯特将烛火吹灭,将床铺桌椅翻转,在门板上放上一盆石灰,准备着把整个石屋变成了一处战场。
他自己蜷缩着身子,握紧武器,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可能出现的那些家伙。
在永暗森林里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言,在觉醒前如果能够得到一名“红发”的“处女血”就能够篡夺她们的命运。
而在管理条例中,“不得破坏猎犬身体”的规定更是侧面论证了这个传言。
所以每当前夜,总是会发生一些“弓虽女干”的“恶劣事件”。
可不知何时起,又多出了一个传言,不一定非要处女血,处子血也行!
这群疯狂的猎犬们任意地撕咬同伴,只是为了能够得到那虚无缥缈的希望,他们骄傲地宣称:家族需要的是力量,而不是累赘,只要自己拥有了力量,家族是不会为了一个废掉的“天才”和自己作对的!
不只是“废掉”,更多的是“死掉!”他们往往数人结对,一个又一个“吸收”着力量,祈祷让自己明天通过,而哪怕“她”已经变成了尸体,在前夜也是绝佳的“美味”!
黑夜上演了绝佳的把戏,将寂静和神秘融入了每一寸的阴影,那些麻木不堪的灵魂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唤醒,一个个陷入了癫狂的陷阱间。
阿尔伯特屏住呼吸,认真地倾听来自每一处的阴影的传讯。
“呼呼呼!”粗重的呼吸声在门外响起,寂静的夜空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嘶吼,那是兽类发泄的声音。
嘶吼过后,是武器的碰撞,一阵阵棍棒碰撞,击碎白骨,鲜血四处洒落在地,尸体的跌倒声,这一系列就像是夜的协奏曲,演绎出了今晚的不平凡和异样的“美丽”。
“该死的东西!”伴随着嗔怒的话语,一道红光穿透门缝映入阿尔伯特的眼中。
“火焰魔法!”阿尔伯特心中一惊,哪怕隔着厚重的石墙,阿尔伯特的脸颊依然感受到了滚烫的气息,滚滚热浪扑面而来,让人不由得感叹魔法的奥秘!
那名马伊娜旗士出了手,将几个倒霉蛋化作了残渣,再没有半分响动!
阿尔伯特紧张到极致的神经为之一滞,今晚最强大的对手基本被消灭,自己生存下来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
马伊娜旗士的背后,乔娜乖巧地站立着,与以往不同,此时的乔娜身穿黑色短裙,身上套着一身鲜红牛皮小夹克,那一双傲然挺立上裹着一层薄薄的粉色绸带。
与先前身穿麻布粗衣的颜色差了太多,如果阿尔伯特在这,一定会吃惊不已,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马伊娜骑士身穿着一身藕粉色蛛丝连衣睡裙,全靠着两条小吊带撑着,那一头红色大波浪随意的铺撒开来,就这样光着脚丫走在铺满兽皮的地板上,勾起了12岁女孩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