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妖皇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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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歌剧院驱鬼

    这一天王春初接到了一个黑白无常给的的小活,说是城东北,五环郊区之外的一个剧院大半夜经常能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唱歌(据说唱的极其难听),但是无论如何循声寻找,都找不到这个人,可是这个声音分明是在剧院传出来的。后来慢慢发酵,说是剧院闹鬼,导致了近期生意冷清。

    不过,这剧院老板可能有些“那个道上”的关系,竟然兜兜转转,联系上了黑白无常。起初黑白无常觉得这就是一起普通的闹鬼事件。一个带有执念的鬼魂徘徊于世、不肯离去的事情。

    但是离谱的是,这个鬼在剧院里竟然与黑白无常玩起了捉迷藏。有一次好不容易抓到了,也没有办法带走这个鬼。黑白无常想拜托伏魔团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由于叶释提加班忙设计稿,根本没有时间。郑霆武也被师父拉去武当山闭关修行。。于是王春初决定自己一个人去了解解情况。

    到了以后,王春初明显感觉到了这里的异常,但是这个鬼似乎很聪明,一直避而不出。于是王春初借用椿的力量与这个鬼对话。

    自从被椿附身之后,王春初似乎就有了和那些‘不可见的’的东西沟通的力量。那不是一种“看见”,而是一种“感觉”。借助椿的回溯,甚至能以第一人称视角看到这些鬼生前所经历的、遭遇的事情,就像自己发生过的一样。

    以下是王春初以第一人称视角代入了鬼魂的经历:

    傍晚,城郊

    我们车子停在郊区路边,爸爸坐在驾驶座位抽着烟,我坐在斜后面望着车窗外发呆。

    已经晚上八点钟了,此刻的天空、星月暗淡。郊区小路没有几盏路灯,周围更看不到一家住户。从车窗向外看出去,黑突突的一片,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爸爸手上的这根香烟也快抽完。我们已经无言地等了快一个小时。

    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拉开了门,一个女人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位子上,喘着粗气地说“走吧!”。

    是妈妈,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爸爸并没有立即停下手中的烟,仍旧呆坐着看着前方,脸色铁青。他俩感情向来不好。

    “我的那堆东西呢?”见妈妈空手而归,我质问刚上车的妈妈。

    那堆东西是我的一些旧衣服和个人物件,是我之前在这边打工、租房子时遗漏的。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把这些东西拿回去。

    说来话长,之前刚工作时我曾经辗转过两个地方:最早投靠的是二舅妈家,住在她闲置的别墅里。(她和舅舅有好多房子)。后来没过几个月我就搬去了更偏僻的廉价酒店。再后来嘛,我又离开了。因为离开的太仓促,这两个地方都遗落了我的一些个人物件。

    妈妈的粗重的喘气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到这个压抑的空间——汽车的后座上。我又想到,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和爸爸就去了酒店,已经拿回来一些东西:床单、被褥、一个空的狗笼子,一件蓝颜色的外套。

    还记得爸爸进入我那凌乱的屋子时就一直开始皱眉,在撩起我那乱如狗窝的被子时,他脸上的肌肉好像都挤在了一起(估计是嫌弃的)。

    最终他还是发现了我最爱穿的青蓝色的卫衣。这是我平日里最爱穿的(这次来的一半原因都是为了它!笑(* ̄︶ ̄))

    他抱着这些东西快步走出了旅店。(他马虎大意,其实还漏掉了好多东西)我在后面喊他,但他还是快步走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我遇到了卖炸串的老奶奶,她们家是我最爱吃的店,之前老奶奶好久没有出摊了,酒店老板说她生病了。

    更没想到的是老奶奶认出了我,看我走过来,慈祥的笑着,说:“孩子,已经卖完喽”,见我想攀谈,她连连摆手:

    “那边是你的父亲吗?看样子他已经走得很远了”

    我看着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夕阳的红晕拉着长长的影子,竟然有些佝偻和落寞。于是我赶紧追上去。我一边追,一边想:“切,还是那样,也不知道等等我!”

    我们两个人又回到车上,爸爸把东西随意塞到了杂物遍布后备箱。然后两个人坐在车上,又是无言地坐着。

    而此时,妈妈早就去舅妈家,拿我的另一半东西,却还没有回来。我记得我有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我走的时候,里面还满满当当地塞满了冬天换季的衣服。还有一个折叠小桌子、机械工具之类的。

    当时搬走的原因是,舅妈说房子要出租出去了,叫我赶紧走。我走的时候太过匆忙,遗漏下很多东西。当时想着这些眼下也用不到,没想到这些东西留在她家里,已过去一年了。

    于是这就到了一开始时,妈妈回来,我在车里质问她的那一幕了。我想,衣服虽然破旧了,但起码也把我的工具盒拿回来呀,那可是我攒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买的。可当我看到她空手而归时。我还是生气了。

    “我的那堆东西呢?!!”我提高了音量又说了一遍,这一次有点像吼。

    她仍然没理我,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她还是那样,外表沉静的像是水,用冷静解决一切问题。不管是对我还是爸爸。

    车子缓缓启动。车子里坐着三个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气氛降到了冰点。我一想着自己的东西竟然如此不重要,眼泪就簌簌地掉下,模糊了视线:

    前面行驶来的车,那些灯光,也变成了万花筒的芒,一个接一个飞过来,扎进我的心。。。

    车子一路开,我一路看着窗外,突然看到了熟悉的房子,这不是舅妈家吗?难道说,他们要拿回我的东西?想到这,我又开心起来。

    而车子就这样行驶过了小区的大门。在路过一处墙角的垃圾堆时,我竟然看到了我那被压得变形、满身尘土的黑色行李箱。没错,那就是我的!它就躺在地上,还有几块桌板的碎片,在那垃圾堆里。此时,车子也行的稍慢了些。

    一直沉默的妈妈,开口问:“还有地方放吗?”

    一直沉默的爸爸,开口答:“这东西放进来,我座位都挤到前面了,怎么开车?!!”他的声音越说越变得亢奋,“你们一直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到最后已经变成怒不可遏的咒骂了。

    妈妈答:“那不带了,看着...”她的声音最后变得微弱,像是蚊子的哼鸣。

    她说的后面我没听清,我猜她想说的应该是“看着(脏死了)。”吧?

    因为妈妈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她不会真的愿意带上的。况且里面还是一些旧衣物。上面的灰尘就会让她敬而远之。况且那个箱子现在直接躺在一片垃圾之中。

    车子又开了一会,我越想越气,从默默流眼泪到最后止不住地抽泣。到这里我再也不想坐在这个车里了,我感到窒息!我发疯似地打开车门,大叫着,跳了下去。

    “我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了!!!”

    不知是车速不快,还是我身手矫健,竟然没有跌倒。我大步地跑向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听到了车子急刹车的声音。还有后面妈妈那一声声“儿子、儿子”的呼唤

    我没有回头,跑的更快了,因为我看到前面在一片黑暗之中,有一片亮光。

    那里是一个城堡,显得灯火辉煌,似乎还有音乐传来。

    我走近,竟然没有一个人拦我,也没有一个人特别注意到我,他们都穿着演出服,像是马戏团的人,也像是游乐园的表演人员,还有的穿着小动物外形的毛绒外衣。

    我从一个掀起一角的红幕之后,走到了一个聚光灯照耀的场地上。

    一个装扮成公主一样的人拉着我的左手,一只狗熊拉着我的右手,走进了场地,他们唱起了歌,跳起了舞。像是大型歌剧一样,有上百个演员。

    没想到拉我的公主开始了歌唱,她的音色十分明快而俏皮,成为全场的焦点。但是她一个停顿,给我了一个手势和眼神,后面大家就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我当时又羞又恼,就在这里大声哭了出来,嘶吼着。而周围的人开始大笑,又跳了起来,那些人一直自顾自地唱,仿佛我就是一个道具一般。

    因为我感觉到大家都没有特别注意到我,这里人又非常多。我哭够了,也发泄完了,竟然被四周的快乐氛围带动,融入了进去,我也开心地跳了起来。

    最后公主用她那夜莺一般的歌喉把气氛推到了高潮,她又给我一个手势,示意我来接着唱,这次,我大胆地唱了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发出的声音:没想到有这么好听,能唱的这么高。

    像高到了天空中,天空是蓝色的,还有一抹白云,我离白云越来越近了。我感觉在唱到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心跳地飞快,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最最后,我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竟然又上升了一个音调,而全场也因为我的演唱爆发了欢呼和鼓掌。

    这个时候,我看到爸爸和妈妈竟然坐在观众席上,开心地笑着,鼓着掌。

    原来,爸爸早就去过酒店了,接走了我的小狗。

    我看到,他轻轻把小狗放到后备箱里,还亲了它一下。

    原来,妈妈过去的时候,东西早就被扔掉了。妈妈也没有找到工具箱,还为此和舅舅大吵了一架。

    我看到,妈妈蹲在垃圾堆面前,手摸着箱子,身子颤抖得哭泣。

    我也看到了我自己倒在了马路边,一滩红色之中。周围围了好多人。

    那一天,我在街上买早餐,被楼上落下的大箱子砸倒.....

    而后来,后来就是在车上的发生的故事了。

    我感觉上面有一道光,我的身体很轻,在向上飘,而我也感觉到下面的人越来越远。

    这个故事结束了,后来,老板打电话给王春初说,歌剧院的奇怪的歌声消失了。黑白无常说这个男人的鬼魂自己出来了,主动要求黑白无常把他带到应该去的地方。

    “可能,他只是想找一个懂他的人倾诉吧。”思至此,王春初嘴角泛起了微笑。“原来,并不是所有的鬼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