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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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见

    天籁般美妙的声音来自春天的拂晓时分,柳家堡的柳庄主家降生下了一个美人,按照出生的季节和时辰,名唤春晓,字梦君。

    地处襄阳城外东南方向的柳家堡,地方虽然很小,但风景却是独领风骚。西有紫霞山连绵不绝、蜿蜒起伏,北有翠微湖碧波荡漾、柳绿松青。山峰环抱着湖水,湖水依偎着山峰,湖光山色,绝美多娇。

    风吹过的声音迷倒了青草,雨落下的眼泪滋润着花朵越开越娇,飘絮的季节马上就要来到,摇曳的风筝飞在空中不明方向的摇摆着头,柳树的枝头一簇簇鲜绿的树叶显得无比的骄傲,蒲公英飞逝的生命受上天的指引寻找自己的润土。夜晚漫天的星光照耀着柳家堡,父亲的严加管教,母亲的善良勤劳,周边邻里和睦而谦虚,这就是春晓的童年歌谣。

    她向往美好,也确实美好。

    她崇尚自由,也确实自由。

    转眼,春晓十三,亭亭玉立,闭月羞花。且不知是哪一天发生的事,触动了少女的豆蔻情怀。

    应该是有那么一天,春晓在和姐姐抛丢绣球,墙外突然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渐渐的消失。

    春晓忍不住好奇的追了出去,只见几个少年正结伴前行,有说有笑,有打有闹。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前边一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春晓不觉跟了上去,约莫走出了一二里路,或许是有几百步那么远,春晓来到了柳家堡外的紫霞山脚下。

    她看见了几间陋室,几张简单的桌椅,几个天真的少年面孔,手里都抱着墨香扑鼻的书本,对面有一位清秀的先生,正教读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先生徐徐的来回走步,边走边饶有余味的念。学生们个个摇头晃脑,边摇头边朗朗上口的跟读,看起来有意思极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先生发现了春晓,悄悄的绕到她的身后拍拍肩膀说:“小阿妹,你在干什么?”

    春晓忙转过身来,跟这位先生面对面、眼对着眼。

    先生拿出一块糖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问:“喜欢吗?”

    春晓羞了,望着先生英俊的面孔,想说喜欢,欲言又止,突然夺过糖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一口气跑回了家。

    夜晚,柳家庭院里,母女两个在大树下的木椅上乘凉。

    春晓问母亲:“娘亲,你知道紫霞山下来了一位教书先生吗?

    母亲抱她在怀里,说:知道啊,隔壁家的子墨就在跟着他读书,听说这位先生姓孟,文采很好,而且还是个小有名气的诗人。”

    母亲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拍打着春晓的肩膀,想要哄她入睡。

    春晓此刻哪里睡得着,接着又问:“姓孟,叫什么名字呢?

    母亲摇摇头说:“不知道,只听说他是从襄阳城来的,所以咱们这儿人都叫他孟襄阳。”

    孟襄阳,好听的名字。

    春晓这时抬起头来,挺直身子望着母亲说:“娘亲,我也想去念书。”

    母亲笑了笑,说:“哪里有女孩子家去念书的,纵使娘亲同意,你父亲也不会同意,就算你父亲同意,孟先生也不会收你的。”

    听了这话,春晓很失望,但她并不死心。她继续问母亲:“娘亲,如果孟先生收了我呢?

    母亲又笑了,回答说:“如果孟先生收了你。娘亲就去说服你的父亲,让他同意你去读书。”

    一言为定,春晓伸出小手指,示意母亲拉勾立誓。

    母亲也伸出了小拇指勾住了她的小手指,说:“好,绝不食言。”

    此时,春晓心中已经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