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失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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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堪的世界

    一阵暴雨过后,泥泞的路面,坑坑洼洼,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柔和的光芒洒在这片寂寥的大地上,夏日郊区的深夜,安静祥和,时不时从密布的丛林深处传来几声聒噪刺耳的蝉鸣声,平静的水面总会被突然冒出头的几条鲈鱼给拨开涟漪。

    不大的乡村,四十几户人家,淳朴的民风和深厚的乡情,总是让这个不大的村子充满着欢声笑语,即使是远离喧嚣的城市,这里也总会有着自己的娱乐方式,每次打猎后,村子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会聚集到村子中的广场处,围在篝火旁,一边是农家自酿果酒,而人群身后的另一边则是摆放在一地的猎物们。

    聊聊炊烟自火堆中缓缓升起,飘向云际,无拘无束,就像这里的村民一般,无忧无虑,自得其所。

    “哇!弗兰克叔叔!好大的一只兔子呀!你们怎么逮到的?”

    一个稚嫩的女孩儿的声音从人群中带着尖锐的惊叫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臭丫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听好了,这可是我们村要拿到城里面去卖的,今年庄家收成不好,就指望你们弗兰克叔叔们的猎人队的猎物能够卖个好价钱呢。”

    说罢,带着暗绿色头巾的中年阿姨略显恼怒,又无可奈何一般,将右手捏成拳头,装作很是用力一般,敲在女孩儿的头上。

    女孩儿吃痛,赶忙双手抱头,紧紧捂住被身边的阿姨敲的位置,嘟着嘴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站在人群中间的弗兰克叔叔,很是委屈的,带着哭腔说道:

    “弗兰克叔叔~”

    火堆旁的众人见到小女孩儿此时这般窘样,倒是爆发出一阵笑声,这些村民可是没少被这调皮的小家伙给折腾过。

    “你安娜妈妈说的对,这可不是宠物哦,可别又像上次悄悄把车厢后面的兔子给偷走哦。”

    弗兰克叔叔用满是灰尘的粗糙右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哈哈笑道

    小女孩儿似乎是赌气一般,涨红了脸,双拳捏紧,冲着弗兰克叔叔奋力喊道:

    “啊啊啊,不要用偷这个字啊,人家那是——那是拿嘛。嗯!就是拿!”

    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声。

    火堆上架着的烤牛肉,被熊熊燃烧着的烈焰给烤的卡吱卡吱的直冒油,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妇人,用干枯巴巴的右手颤巍巍地将一堆香料尽力均匀地洒在烤牛肉身上,夜晚中山谷的风却又是那么温和,夹带着一丝丝甘甜和坚果般的油脂香,焦香酥脆的油脂和微微的炭火味交织在一起,令众人垂涎,只是闻着这诱人的香味,一天劳作的辛苦便一扫而尽。

    “哇!好香啊!安娜妈妈,快快,我要吃背上的肉,哇,嘶溜。”

    小女孩儿一扫开始的委屈与不爽,两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被烤的焦黄酥脆的烤牛肉,嘴巴长得大大的,一行哈喇子流出嘴角。

    “知道啦知道啦,等他们分完后,咱们再去拿,不要急,大家都有的,小叶卡捷琳娜也不能着急哦,不然。”

    安娜妈妈一转刚开始温和慈祥的面庞,立马黑了下来,用着充满威胁的口吻,阴森森地说道:

    “不然,你漂亮的小脑袋瓜子将会在另一半又长一个明显的大包。”

    小叶卡捷琳娜吓的立马坐直身子,紧紧抿住嘴唇,不敢再说一句话,只是狠狠的狂点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被刮分的愈发单薄的烤牛肉,只能狂吞口水,心里不断期望着牛肉最后能够多给自己留一点。

    不一会儿,牛肉就被刮分的七零八落了,安娜妈妈将从牛肉的背脊肉递给早已经哈喇子流了一地的小叶卡捷琳娜。

    小叶卡捷琳娜想也没想,一把抓过安娜妈妈递过来的香喷喷的烤牛肉,直接狼吞火焰撕开。

    就在众人大快朵颐时,一阵宛转悠扬的手风琴的琴声自人群中传来,一名穿着俄罗斯传统衣饰的老大爷,背部挺直,两脚平放在地,微微闭上眼,两双苍老的手此刻就像是灵动跳着舞的精灵一般,飞快地在黑白琴键之间欢快的跳着舞。

    男人们一口牛肉,一口酒,放声大笑,而女人们则是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跟着优美的手风琴声,微微摆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跟上老人弹奏的节奏。

    就在众人陶醉在这优美的琴声中时,老人突然皱眉,琴音陡然一转,由开始柔美的曲调,瞬的转为猛烈的激进的舞曲。

    众人情绪瞬间高涨,突然,一名穿着俄罗斯传统女性服饰鲁巴哈的成年女性,带着轻快的步伐,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如同一位人间仙灵一般,滑进众人中央,紧挨着正在拉着手风琴的老人。

    众人见有同村美女跳舞,又有热酒美食作伴,自然乐的很,人群中不知是谁嗷了一嗓子,瞬间把并不算太冷的氛围给搅得更加热闹起来。

    拉手风琴的老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众人的激情,手指愈发灵活跳跃,演奏的曲子更加激烈,随着音乐的高涨,那名跳舞的女子动作变得更加激烈和快速,柔美纤细的手臂在空中舞动着,眼神坚定而又明亮,众人不禁看的入了迷,很快众人便被舞者的表演所感染,心跳加速,情绪高涨。

    热闹非凡,一片欢声笑语。

    众人围在篝火旁,面色被熊熊烈焰给映得红润,几杯酒下肚,几个不胜酒力的年轻人便头重脚轻,飘飘欲仙了。众人一口烤牛肉,一口酒,几名大叔早已经喝的东倒西歪,嘴里满是各种淫秽污言,即使走路都不稳,也要对旁边的几名妇女调戏几句。

    那群醉汉们的妻子们在一旁自然是生气无语,又是无奈万分,纷纷对着自己那烂醉如泥般的丈夫一边打骂着,一边揪着男人们通红的耳朵,拎着自家的男人就往家里面拖去。

    村民们对这一切早已见怪不怪了,都只是哈哈笑着。

    等这阵插曲过后,篝火晚会也到最后的阶段了,所有人默契十足地站在一起,将手中的木质酒杯握在手中,朝着村子后面的森林高高举起,跟随开始的那名分配烤牛肉的老妇人说着祝词:

    “感恩伟大的亚历山大六世,赐予吾等愚民以丰足的食物!”

    众人重复着老妇人的祝词,朗声喊道。

    “感恩伟大的亚历山大六世,给予吾等愚民以平稳安详的生活!”

    “感恩伟大的亚历山大六世,赏赐吾等愚民以生生不息的血脉!”

    众人满怀感激,眼中含着热泪,正欲重复,脱口而出时。

    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寂静的夜空,极速地劈在老妇人身后的烈火上,紧接着就是一阵雷鸣般的爆炸声自烈火堆传来。

    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晴空霹雳给吓的面色惨白,妇女和小孩子们被那一声震破天际的雷鸣炸响给吓得“啊”的叫个不停。

    烟雾渐渐散开,惊魂未定的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有在感叹劫后余生的幸运,也有在感叹雷霆万钧的恐怖。

    但此时,前排离火堆最近的人群中一阵躁动,待火堆上的烟尘渐渐散去,前排村民睁大了眼睛,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难以置信。

    只见前排一名40多岁的女性,瞳孔震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跌跌撞撞地跑到火堆边。。。。

    很快,一名全身焦黑正冒着烟的辨认不出真实身份的尸体展现在众人面前,正是刚才带着众人唱祝词的老妇人。这名女性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惨叫道:

    “妈妈——”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林间,惊起了沉睡中的各种动物,树林中的一阵骚动。

    聚在一起的村民们满是遗憾的呆在原地,几名老妇人和年轻女性靠近这名不幸的女子,纷纷给予了安慰。

    一时间,本身欢庆的篝火晚会,却变成了不幸的追悼,悲伤的氛围笼罩着整个人群。

    不一会儿,哀伤的人群中,传来小声的议论。

    “唉——太可怜了,以后家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了,去年萨尔维斯老先生也不幸走了(死去的老妇人的丈夫)。唉——”

    一名猎人说罢,便为这名女性不幸的遭遇而摇头惋惜。

    “唉——命运无常啊,萨尔维斯先生走了后,萨尔维斯老夫人(不幸死亡的老妇人的名字,随萨尔维斯丈夫姓。)也病痛缠身,也许,今日的雷电,是老先生来接这位可怜的妻子一同在天国团聚的呢。”

    “是啊,咱们也只能这么想了。”

    “也许不该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但我还是想说,这个时候的雷,我可从未遇到过。还真是奇怪。”

    “对啊!李克尔维特,你这么说倒是提醒到了我。太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很快人群的讨论声盖住了开始悲伤的气氛,一位正在安慰那名不幸女人的大妈听到这些议论,面色一黑,震怒不已,立刻站起身子,指着最近的那几个议论纷纷的年轻猎人,扯着嗓门吼道:

    “臭崽子们!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们!!!你们!!!简直是!!!简直是!!!”

    就在大妈欲再度骂道,一道平静悦耳的,极富磁性的成年女性的声音从被火烧的木头后传来。

    “简直是兔死狐悲?”

    众人左顾右盼,寻找着这声音的源头,男人们似乎忘掉了身边的妻子,满眼猥琐的朝着身边到处望着,贪婪的想再听一听这诱人的女声。

    “谁在说话啊?会不会说话啊?”

    “难道说的不对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洛丽塔的小女生突然出现在老妇人尸体旁边,趴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压根就没意识到这个小女生什么时候站在这里,满脸诧异,不过此刻女人满脸愤怒,朝着小女孩儿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女孩儿咬着自己的漂亮红色指甲,歪着脑袋,邹着眉头,天然呆一般,看着众人,不解的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呀,因为接下来,你们也会一起跟着这个老阿姨一起去往天国了呀。”

    小萝莉似乎是很满意自己说的话,将一柄带着白色褶皱的漂亮小洋伞挂在手腕上,歪着头,满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众人。

    人群中先是一阵沉默,众人满脸不可置信,随后几声怒吼声从人群中传来。

    “这是哪儿来的小屁孩?你妈呢?会教育孩子吗?”

    “是啊,这小女孩儿说的什么啊?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啊?”

    “小屁孩!你还在这里捣乱的话,我这就把你踹出去!”

    “把她踢出去!”

    “对!踢出去!”

    那名说踢出去的年轻猎人似乎是感受到众人的支持一样,立刻精神起来,挺直腰杆,撸起袖子,气势冲冲地朝着女孩儿走去,就要跟女孩儿理论几句。

    “你这个小屁孩儿!明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是什么时候?这时候是说什么奇怪话的时候吗?”

    小萝莉只是天真的眨巴眨巴的盯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将近一米的精壮男人。

    “看什么看!?去跟萨尔维斯老夫人道歉!道歉!听到没!喂!说你呢!别老是看着我!臭屁孩儿!”

    “看你,哪里好吃啊——”

    小萝莉低下头嘿嘿笑道。

    精壮年轻猎人顿感头皮一麻,就那么一瞬间,他只感觉一个极度邪恶的猥琐想法在脑海中形成,只那么一刻,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漂亮小萝莉突然别有一番诱惑,甚至想要与小萝莉。。。。。

    精壮年轻猎人使劲甩了甩头,虽然自己到现在也没谈过恋爱,但是自认为还是正义的,一想到自己开始那猥琐的想法就止不住的恶心,瞬间朝着小萝莉怒吼道:

    “小屁孩儿,不道歉,我就把你打一顿,再让你道歉!”

    小萝莉仍然低着头,没有理会眼前满脸怒意的精壮青年。似乎是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个不大的小萝莉给看不起了,不免勃然大怒,伸出手,正欲拎起小萝莉的衣领。

    小萝莉此刻终于有了反应,极度冷漠的说道:

    “愚蠢的人类,别碰我!”

    小萝莉朝着眼前的精壮青年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平着划了一下。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一道紫色的光影自精壮年轻猎人的腰部,从左至右迅速划了过去。

    精壮年轻猎人正要继续说什么,只觉得上半身突然失去了所有支撑,迅速砸向地面,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颠倒起来,腹部一排整齐的血水自伤口处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

    啊!

    妇人们吓得惊恐的尖叫起来。

    人群中一阵骚乱,难以置信的看着年轻猎人的依然站着的半截身体,纷纷吓的往后退,不可置信的盯着那个咬着红色指甲的小萝莉。

    “她!她!”

    “她是,她是恶魔!”

    “她一定是鬼!是鬼!”

    “不,是巫女!巫女!快逃啊!我们要被诅咒的。”

    此刻的小萝莉,缓缓抬起头,将漂亮的小手指向人群,在人群中点着人头,数着人数,慢悠悠说道:

    “那边的,肉比较老,不好吃,诶?这边有好吃的小孩子诶。嘿嘿,好吃!这边的女人哭起来,不好看,也不好吃。”

    众人满脸惊恐的看着小萝莉,毕竟谁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小萝莉,就在一瞬间,只是挥了挥手指,眼前的强壮男人便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让你们平时多练练胆,怎么了,这就怕了?!”

    只听到一道爽朗的嗤笑声在林中响起,一名身形魁梧,叼着一根烟,背着一把AK47步枪的老猎人拨开挡在身前的干枯树枝,走进到人群中央。

    小萝莉对突然出现的老猎人并没有任何情感变动,冷眼的看待着所有人,因为在她的眼中,这里的人,不过已经是一具又一具的冰凉的尸体罢了。

    老猎人二话不说,立马从身后抓起Ak47步枪,举在眼前,朝着小萝莉就是一阵扫射。

    众人睁大眼睛,惊惧不已,就连老猎人也不由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放下手中的枪,众人只看到所有的子弹悬浮在小萝莉的面前。

    小萝莉只是觉得很是无聊一般,一颗一颗的将子弹的方向拧了180°,对准射来的方向。

    “怪,怪物,怪物!怪物!”

    刚开始盛气凌人的老猎人此刻已经是吓的瘫痪到底,嘴里不断地叫嚷着,一边连滚带爬一般朝着身后的人群爬去。

    小萝莉打了个呵欠,慵懒的说道:

    “无聊了,好累,得快点结束了。啊呜——”

    老猎人只看到远处的小萝莉只是在空中随便的划了一下,老猎人只感觉身体一轻,似乎是凭空失去了什么依靠,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突然瞳孔放大,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身体。

    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体,那是他自己的身体,但是那具身体,此刻在脖颈处有一道平整光滑的横面切口。

    此刻的老猎人终于意识到飞在空中的是自己的头,头还没落地,便啊啊啊的惨叫起来。

    很快,那凄厉的惨叫声便消失在众人的耳中。

    “他?他?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

    “那是他的,他的头!!头!!”

    “跑啊!大家快跑!”

    “那个女孩儿,绝对是恶魔!恶魔啊!大家快跑啊!”

    众人连跪带爬,慌不择路,四散开来,此刻他们只意识到,如果现在不走,那么下一个身体分离的人就会是自己!

    “啊!妈妈!呜呜呜呜——你在哪儿啊?呜呜呜”

    “爷爷!谁来拉一下我爷爷啊?他脚卡住了!谁来救救我爷爷啊?!”

    “看到我儿子没?看到我儿子没?!”

    “滚开!别挡路!快跑!再不跑就要死,别挡路!”

    “混蛋!别挤别挤!车里满了!快滚蛋!开车!开车!开车啊!”

    整个大地一片哀嚎,曾经融洽和谐的领里关系,在这一刻变得何其讽刺。

    “啧啧啧,可悲!真可悲啊!卑微的人类所有情感,在生死面前,一文不值,荒谬,可笑。”

    “唉——头疼了,跑的到处都是,这样吃起来就不方便了呀,嘿嘿。”

    小萝莉微微笑道,漂亮的蓝色眼睛一瞬间充满血色,双手的指甲死瞬间变长,两颗虎牙突兀的长了许多,额头上凭空出现两根由血水凝结起来的尖锐牛角,一双猩红色的六对翅膀“唰”的一声,从小萝莉身后长了出来。

    此刻的小萝莉俨然成为了一个代表着死亡的使者,或者说,她就是“死亡”!

    一时间,整个森林里,哀嚎遍野,凄厉的惨叫声环绕在整片森林里,这里宛如人间地狱,到处残肢断体,鲜艳的血液染红了这片森林的上空,整个环境像是笼罩在一片猩红之中。

    半个小时后,森林重归寂静。

    一个洞穴里面,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的声音颤抖地向身后问道:

    “安娜妈,妈妈,那个恶魔,找不到,我们了吧?”

    一双白皙娇嫩的双手轻轻搭在惊魂未定的小女孩儿肩上,将小女孩儿抱在胸怀中,轻声说道:

    “找到你了哦~”

    一片广袤的原野上,淡蓝色的天空下,微风轻轻吹过绿油油的大片草原,现出几头零星的奶牛。

    哞~

    “陆?陆!”

    “啊?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发呆了呢?想什么了呀?”

    “没,没什么。”

    安德烈·陆·亚历山大微微抬起头,望向东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