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噩梦再临 (4)
狗标坐在面包车副驾驶的位置,开车的是陈大龙,陈大虎坐在面包车第二排,面包车后排是被捆住手脚和用胶带堵住了嘴的许在野,和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叶如许。陈大龙开着车,问:“标哥,咱冒这么大风险进城,就为了逮这俩人?”
陈友平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陈大龙继续开车,陈大虎在后排问:“咱还真拿人换手机啊?”
陈友平说:“肯定得换啊,那手机上有我和安排咱们跑路的人的通话记录,我虽然删了,但警方想要恢复,通过技术手段,还是没问题的。老黄跟我认识十几年了,上次我跑路,就是他帮我安排的,所以这次还找的他,警方如果顺藤摸瓜找到他,那咱想要出去,可就更麻烦了。”
陈大龙说:“捡手机那人要是真报警了呢?”
陈友平说:“他要是报警了,咱还能开出来这么远嘛?”
陈大虎又问:“咱这是去哪儿啊?”
陈大龙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陈友平又问陈大虎,说:“这次我怕人手不够,才把你也叫出来,走的时候我让你把那娘们拴好,你栓好了嘛?”
陈大虎说:“你让我拆砖,费了半天劲,才把拆下来的砖垒好一面墙,我以为你是打算给咱哥几个挡风呢,结果你给那娘们用。我走的时候,给那娘们灌了你拿回来的药,你说那娘们至少得五、六个小时才能醒。你觉着不保险,让我把那娘们的手脚用你拿回来的铁链子锁好,还让我刨地砸铁钎,把链子的一头栓铁钎上,这大冬天的干点活儿老费劲了,为了把铁钎打牢,你在外面拾掇车,我和大龙在屋里忙活得火星子乱飞。”
叶如许缓缓醒来,见自己手脚被绑,嘴被堵住,自然是一阵剧烈的挣扎,陈大虎给了叶如许两记耳光,又掏出匕首来在叶如许面前晃了晃,说:“不想死就老实点儿!”
叶如许望向身旁同样被绑着的许在野,许在野冲着叶如许点了点头。陈大龙开车,穿过市区,进入一片待拆迁的区域,将车停在废弃的酒店门口,陈友平让陈大龙去里面看看,陈大龙拿着手电进去转了一圈,楼上楼下都查看一番后下来,说里面没问题。陈友平这才和陈大虎一起押着叶如许和许在野进入废弃宾馆。
陈友平找来一个废弃沙发,坐在沙发上,让陈大虎弄亮马灯,随后把二人带到身前,陈友平对许在野说:“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有半句假话,你今儿就甭想走出这间屋子,听懂了吗?”
许在野缓缓地点了点头,陈大龙上前,撕去封在许在野嘴上的胶带。陈友平问:“何庆斌是死在你家?”
许在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是。”
陈友平又问:“是你杀的?”
许在野说:“不是。”
陈友平又问:“那是谁杀的?”
许在野说:“不知道,是老何打电话叫他来我家的,他俩在客厅谈事儿,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就想出去看看,刚开门就被电晕了。”
陈友平问:“谈的什么?”
许在野说:“我就听到什么白芳芳,金禹啥的,……”
陈友平又问:“来你家的那人长什么样?”
许在野说:“一直戴着帽子口罩,没看到脸。”
陈友平又问:“为什么杀我舅舅?”
许在野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把我看到的都跟警察说了,也被警方叫去问话了,如果人是我杀的,警察会放我出来嘛?”
陈友平冷笑着说:“少拿忽悠警察的话来忽悠我,警方不抓你,只是还没有证据罢了。”
许在野强装镇定,说:“老何的死,真的跟我无关。”
陈友平站起身,脸贴近许在野的脸,说:“真的?”
许在野说:“真的!”
陈友平用匕首贴着许在野的脸刮了几下,说:“细皮嫩肉的,别的没学会,先学会撒谎了,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啊!”
许在野惶恐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陈友平盯着许在野的眼睛,良久之后,又问:“孔林是你杀的?”
许在野愣了愣,说:“不是。”
陈友平还是问:“那是谁?”
许在野说:“我进去那个厂房后就被人打晕了,老何也在那个厂房里,他说是张文铎杀了孔林。警察因此通缉了张文铎。”
陈友平又问:“孔林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许在野说:“不知道,我进去就被打晕了。”
陈友平说:“抓你来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实话实说,你这个态度可不好。”
许在野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友平说:“老何说是张什么的杀了孔林,你说你进去就晕了,是不是你和老何串通好了,是你杀了孔林,然后栽赃给张什么的,老何是目击者,所以你要杀老何灭口。”
许在野说:“我真的刚进去就被打晕了,——你说是我杀人,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杀他?”
陈友平挠了挠头,说:“不跟你废话了,我再问你一遍,我舅是怎么死的?”
许在野说:“不知道,我刚把门打开,就被电晕了。”
陈友平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死鸭子嘴硬啊!”
陈友平冲着陈大虎使了个眼色,陈大虎拽起瘫坐在地上的叶如许,撕去封在叶如许嘴上的胶带,伸出舌头,舔着叶如许的脸颊,叶如许手脚被捆,仍旧挣扎,奈何被陈大虎牢牢抱住,叶如许拼命的呼喊着:“救命,救命,来人啊,……救命!”
陈大虎边舔边说着:“小妞,你叫啊,你越是叫,老子就越过瘾,这地方老子们先踩过盘子了,你叫破天也没用。”
陈大龙也上前,撕扯叶如许的衣服,许在野虽然手脚被绑,但仍是扑向二人,中途被陈友平一脚踹翻在地,说:“我再问你一遍,我舅是怎么死的?”
许在野说:“真不是我杀的!”
陈友平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友平来到陈大龙身旁,拽开陈大龙,指着许在野,说:“看好他。”
陈友平抓着叶如许的头发,把叶如许抓到沙发上,扒开叶如许的衣服,在叶如许身上疯狂的亲吻,叶如许仍旧反抗和呼喊,却仍旧无济于事,陈友平给了叶如许一记耳光,说:“小妞,还记得我嘛?”
叶如许惊恐地看着陈友平,仍旧呼喊和挣扎,陈友平又给了叶如许一记耳光,说:“想不起来我就给你提个醒,我上火车的时候,摸过你屁股。”
叶如许看陈友平的眼神更加惊恐,不再呼喊,而是哀求,说:“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钱,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陈友平说:“你怎么不喊了,这就没意思了,破坏了气氛,你应该接着喊啊!”
叶如许继续挣扎,陈友平陈大虎弄开捆住叶如许双腿的绳子,许在野挣扎着站起来,扑向陈友平,半路被陈大龙拦住,陈大龙一拳打在许在野面部,将许在野打倒在地,并对许在野拳打脚踢,说着:“别着急啊,等那个小妞完事儿,就轮到你了,你这小白脸,细皮嫩肉的,一准不知道啥叫男人,一会儿老子就教你什么才叫男人。”
许在野被打得满脸是血,吐出一口血来,骂着:“畜生,畜生,……你们这帮畜生。”
陈友平趴在叶如许身上,叶如许仍旧在挣扎,陈友平说:“小妞儿,真够劲儿,和你妈一样,……当年我就差点睡了你妈,可被你妈跑了,你妈还把报警抓我,害得老子蹲劳改,……老子要不是犯事儿,早把你妈搞死了,搞不着你妈,搞你也一样,你妈欠我的,你就替你妈还吧,……还是年轻好,够劲儿!”
许在野冲着几人喊着:“我说,我说,……”
陈友平先是一愣,然后从叶如许身上下来,提上裤子,说:“你要说什么?”
许在野说:“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们?”
陈友平说:“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
许在野思忖半晌,说:“老何确实不是我杀的,孔林是老何杀的,老何在厂房里杀了孔林,然后栽赃给张文铎,……我看到了,老何威胁我说,如果我说出去,就杀我全家。我害怕,就说晕倒了,啥也没看见,初二那天,老何去我那,也是去威胁我,让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陈友平思忖片刻,说:“一会儿说是老何杀的孔林,一会儿又说是张什么的杀的,到底是谁杀的?我还怀疑是你杀的呢!”
许在野说:“我为什么要杀孔林,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陈友平说:“也对,——就这些了?”
许在野吐出口血来,说:“我看到杀老何的人了,我确实是被他敲晕了,但我后来醒了,听到他给别人打电话,像是对电话那头的人汇报情况,我听到了一个名字,……”
陈友平问:“谁?”
许在野说:“你放了我们,我就告诉你。”
陈友平奸佞地笑了笑,说:“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儿啊,那么好忽悠。”
许在野说:“你要是想为老何报仇,就放了我们。”
陈友平说:“我最讨厌被人胁迫,你也没资格跟我谈条件。”陈友平说完,一脚将许在野踹翻在地,见陈大虎已经扑在叶如许身上,便来到陈大虎身后,扯着陈大虎的头发把陈大虎拽开,说:“我完事儿,才轮到你。”说完话继续扑到叶如许的身上,叶如许还是挣扎呼喊,仍旧无济于事,反倒是激发了陈友平的兽性,陈友平用牙在叶如许身上乱咬。
许在野还想扑上去,被陈大龙放倒,陈大龙一边扒许在野的裤子,一边说着:“来吧,……宝贝儿,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男人,……”
呼喊声、哀嚎声、哭声、风声、野兽般的嗥叫声、淫笑声、交织在一起,在一轮明月下,充斥着破旧的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