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铎之罪案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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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生死一念 (4)

    张文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黄丽澄,说是韩萌被金禹的人掳走,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让黄丽澄马上安排警力追捕。黄丽澄在电话里骂着:“你让我安排警力,我就安排警力,你以为你是谁啊?”

    张文铎在电话里焦急地说着:“没时间跟你开玩笑,韩萌落在金禹手里,金禹真会杀了她的。”

    黄丽澄则说:“保护公民生命财产安全是警察的事情,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你在那儿?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张文铎冲着电话吼着:“快去救韩萌!”随后又说:“我在莲花山的山路上,劫走韩萌的是一辆商务车,车牌号是普C66589,正在从北向南行驶。”

    张文铎随即挂断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见穿着交警服装的警员正逐渐靠近,张文铎持枪向天开了一枪,随后踉跄着走了几步,钻入一旁的树林里,在树林里前行了一段,判断警员没有追上,才在换了手机卡后又拨打阿强的电话,与阿强约定地方,让阿强派车来接他,随后关机,前往与阿强约定的地方。

    黄丽澄挂断电话后,先是打电话给警员贾旭,让贾旭去查张文铎打给她的这个电话号码。黄丽澄又打电话给交警支队,让交警支队的警员帮忙查车。黄丽澄知道凭金禹的反侦察能力,想要靠查车堵截住金禹很难,便又带人去了分局的监控中心,让警员调取相关路段的监控。根据监控显示,张文铎提供车牌号的商务车从山里出来后,并未进入市区,而是去了市郊的方向,先是驶入一片树林,随后有一辆轿车在树林里驶出。黄丽澄怀疑劫持韩萌的人在树林里换车,但没有监控,便只是怀疑。轿车驶出片刻后,商务车从树林里驶出后,开往相反的方向,去了临市。根据监控显示,从树林里驶出的轿车,从树林驶出后,驶向市郊的方向,驶入市郊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随后又先后有多辆车驶入和驶出地下停车场。黄丽澄当即判定劫持韩萌的人应该在地下停车场再次换车,便安排警员前往停车场进一步排查。

    金利龙在摆脱了张文铎的追击后,打了几个电话,指派另外几波手下先后开车到来,金利龙在一处树林里换车,将韩萌带上一辆轿车,随后又让手下开着面包车前往临市,特意叮嘱手下,不要走高速,尽量也别走国道省道,就在乡村土路上转悠,然后等他的通知。金利龙让轿车司机开车前往市郊的商场。金利龙在车上打电话安排了手下前往商场,让其他手下开车,或前或后进入商场的地下停车场,随后在地下停车场又换了一辆车,又安排手下或前或后驶出停车场,并在不同的路口前往不同的方向。金利龙又换了一次车,再次请示金禹,也觉得安全后,才让司机开车前往市郊的一处汽车修理厂。

    金禹在收到金利龙抓获韩萌,让张文铎跑了的讯息后,用一个新的手机号码拨打各手下的电话,安排了一番,布置妥当后才让司机开车出门。金禹去到市里的购物中心,在手下的配合下,成功在购物中心摆脱了警方的跟踪,金禹还趁机化妆,变装成中年妇女,之后进入地下停车场,上了之前安排好的手下的车。手下开车带着金禹,在环路上转了几圈,确定没被跟踪后,才前往市郊的汽车修理厂。

    金禹到了汽修厂后,便让金利龙将韩萌带到他身前。韩萌被带到金禹身前,被绑在椅子上,金禹打量了几眼韩萌,说:“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没人能来救你了。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听话,我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韩萌明白她的处境,权衡片刻,镇定下来,忍住脚踝的疼,强颜欢笑,说:“金老板,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何必搞成这样,你让我干什么,我配合就是。”

    金禹猛地狠抽了韩萌一记耳光,韩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同时感到嘴角一阵腥甜,随即吐出一口血来,仍旧笑着说:“金老板,您是大老板,大男人,在你这么多手下面前,这么打一个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好吧?”

    金禹又狠抽了韩萌一记耳光,说:“我没心思和你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有半句假话,--”抬起仍有几根手指缠着纱布的手,在韩萌面前晃了晃,说:“我就把你俩对我做的一切,先报应到你身上试试,”又摸了摸韩萌的脸,说:“你这细皮嫩肉的,不知拔掉几颗牙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当演员,哦,我忘了,你是可以整容的,作为你的长辈,爱护下你,整容的钱都替你省了,我直接用刀替你整了。”

    韩萌咽了口吐沫,问:“金老板,我就是想拿回我的钱!”‘

    金禹又抽了韩萌一记耳光,随后捏住韩萌的脸颊,问:“你是谁派来的?后面还有谁?”’

    韩萌想了想,说:“都这个时候了,我也就没必要瞒你了,既然你能收买王一伟,他肯定会把我的底儿都给你,我是孔林的私生女,来普北就是为了找钱,找我爸留给我的一笔钱。”

    金禹愣了愣,随后又用力的抽了韩萌一记耳光,韩萌再次眼冒金星,金禹抓住韩萌的头发,问:“小朋友,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就不好玩了。”

    韩萌抽泣起来,泪眼婆娑地说:“我真没骗你,我真是孔林的私生女,王一伟没告诉你嘛?”

    金禹当然不信,又打量了两眼韩萌,说:“你要是还这么说,那咱们就真的没的谈了,我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金禹招手,手下将一个皮箱拿到金禹身前,手下打开皮箱,里面是一个针管,金禹拿起针管在韩萌眼前晃了晃,说:“姓张的那小子搞到那东西太费劲,这玩意儿省时省力,认识吧,高纯度的,能让你爽上天。先让你爽两天,等你上瘾了,我把药断了,到时候等着你求着我说。”又对手下说:“把她松开,按住她。”金禹手下上前,解开捆着韩萌的绳子,抓起韩萌的胳膊,扒开韩萌的衣袖,金禹将针头扎入韩萌的胳膊,说:“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背后是谁?我弟弟是不是你们干掉的?”

    韩萌看着扎入胳膊的针头,汗如雨下,一瞬间竟忘却了脸颊的疼痛,对未来和未知的恐惧,逐渐侵蚀她本不坚毅的内心,看着金禹缓慢推进针管的手,韩萌的心理防线崩溃瓦解,韩萌嚷着:“我说我说,我真是孔林的私生女,不信的话你可以验DNA,……”

    金禹冷笑着说:“给你机会了,可你不珍惜啊,既然你后面没人,那我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韩萌说:“金辰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

    金禹说:“你信,但我不信!”

    金禹冲手下使眼色,手下将针管向前推了推,韩萌在来的车上,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她清楚如果不“震慑”住金禹,她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觉得此时是说出背后靠山的时候了,便急忙嚷着:“是阿斌,……斌哥,是阿斌让我跟金辰接触,让我想办法套出金辰对孔林的事情知道多少。是阿斌找人做了你弟弟,你弟弟的死,真的不关我事。”

    金禹停下推送针管的手,沉吟着说:“阿斌,……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呢?”

    一旁的金利龙插话进来,说:“几年前死的那个倒霉鬼王家睦,有个助理,就叫什么斌,道儿上的人都管他叫阿斌或斌哥。那个倒霉鬼王家睦死在韩国,我听说就是被姓张的那小子弄死的。”

    金禹问韩萌:“指使你的阿斌和王家睦的助理,是一个人嘛?”

    韩萌摇了摇头,说:“王家睦的事情我在普北这些天,打听了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金禹让手下搬了把椅子,坐在韩萌对面,又让人点上一支烟,金禹只是将烟叼在嘴里,手下手里拿着烟,见金禹深吸一口后,又将烟拿开,金禹吐出几圈烟雾,思忖半晌,问:“对于阿斌,你还知道什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联系?”

    韩萌说:“我在国内演戏,阿斌突然找到我,准确的说出了我是孔林私生女的事。这事极其隐秘,孔林当年为了保住这个秘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我和我妈移民香港。阿斌跟我说了老孔被警察抓了的事情,问我对老孔的事情知道多少,我就听我妈说过老孔曾留给我一笔钱,其他的我就啥都不知道了。然后阿斌就问我想不想拿回这笔钱,想的话就跟他合作。我爸留给我的钱,我当然想拿回来了,就跟阿斌合作,阿斌就把我派去了广州,让我见了不少人,他在后面指挥。”

    金禹又问:“你说是阿斌找人做了我弟弟?”

    韩萌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但他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也是斌哥让我去那个路口的,让我确认金辰是否确实死了。都是斌哥安排的,我只是按他说的办事。”

    金禹想了想,又问:“迎林站的爆炸,也是阿斌安排的?”

    韩萌点了点头,说:“我在火车上发消息给斌哥,跟他说警察看得紧,你的办法不灵,我的办法也不管用,捞不走老孔,斌哥就说他会派另一伙人在车站动手,让我们浑水摸鱼。”

    金禹皱着眉头问:“你们既然也想捞老孔,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韩萌说:“我会杀我吧嘛?老孔的死,是意外,——斌哥说他的计划是制造混乱,然后找机会劫走老孔,但出意外了,老孔还是死了。”

    金禹又问:“老孔不是你的人杀的?”

    韩萌说:“不是,真的不是。”

    金禹问:“那是谁杀的?”

    韩萌说:“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老孔是谁杀的,也找机会查了下,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张文铎,按照警方的推测,张文铎是在与孔林的打斗中,误杀了孔林。”

    金禹问:“你在小诊所,问我U盘的事,什么U盘?”

    韩萌说:“斌哥跟我说的,说是老孔在普北有个合作伙伴,但不知道是谁,老孔手中有个U盘,里面是他这些年参与洗钱和当金融掮客的客户资料及洗钱所使用的银行和账户信息。”

    金禹思忖良久,问:“这就是你留在普北的目的?”

    韩萌点了点头,说:“斌哥让我找到那个U盘,说那个U盘里有老孔留给我的钱的账户信息,找到U盘,就能拿回老孔留给我的那笔钱。”

    金禹探身向前,贴近韩萌,问:“那你找到那个U盘了吗?”

    韩萌摇了摇头,说:“之前以为是在您这里,……后来又觉得不是。”

    金禹又问:“怎么联系阿斌?”

    韩萌说出手机号码,金禹随即拨打电话,电话接通后,金禹沉默片刻,说:“是阿斌吧?”

    电话那头的阿斌则说:“金老板,我的人怎么样了?”

    金禹对阿斌能说出他的身份,略感诧异,但马上平静下来,笑着说:“你的人?谁是你的人?”金禹边打电话边向外走,走入一间屋子,关上了门,在屋内与阿斌单独通话,半晌之后,才又打开门,将金利龙叫入屋内,关好门后,问:“那个阿斌,你知道多少?”

    金利龙说:“就知道他是王家睦的助理,还听说他手也挺黑,手里有人命,替王家睦做过不少脏事儿!”

    金禹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烟盒,陷入思忖,半晌无语。金利龙见状,追问:“王家睦死在韩国了,我听说王家睦的案子,连国际刑警都惊动了,王家睦死了,他的助理能没事儿?”

    金禹说:“那不就是没事嘛,……这个阿斌,怕不只是助理那么简单!”

    金利龙又问:“你确定电话那头的人是阿斌?确定那丫头说的是实话?”

    金禹说:“我想起来了,王家睦身边确实有这么个人,我还和他见过,只是接触不多,没什么印象。”

    金利龙说:“再不简单,也就是个喽啰,充其量是个头马,——他跟您说什么了?”

    金禹白了金利龙一眼,说:“他是牛是马,不重要,他背后那人才重要。”

    金利龙又问:“那他背后是什么人?”

    金禹摇了摇头,说:“我在电话里试探他了,他很精明,被他识破了。但他跟我说,除了他们自己人,凡是知道他老板身份的人,都死了。”

    金利龙沉默片刻,问:“还说什么了?”

    金禹说:“让我们放了韩萌,不然就,……”

    金利龙问:“就怎样?”

    金禹叹了口气,说:“他知道你婶子和你弟弟在国外的住址。”

    金利龙又问:“那我爸是阿斌找人做的嘛?”

    金禹摇了摇头,说:“他当然不会承认了,我设套问了,要么是被他识破了,要么就说不是他找人干的,没套出来。那个阿斌还威胁我,说是如果我们敢动韩萌,他就动在国外的你婶子和你弟弟。”

    金利龙当然明白金禹所说,阿斌是在用金禹的家人威胁和恐吓,当即怒火中烧,骂了几句娘,随后就要出门,被金禹叫住,说:“你出去有什么用?就算弄死那个丫头,对咱们的事儿,又有什么用?警察正在查咱们,已经够闹心的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再惹上阿斌那伙人,那是更大的麻烦,咱们就更不好脱身了。”

    金利龙停下脚步,转身后愤懑地问:“那怎么办?总不能她空口白牙的说几句,就放了她吧?我爸的仇,就不报了吗?”

    金禹说:“你杀了她又有什么用?她就是个小卒,随时可能被人舍弃。”

    金利龙又说:“难道就这么算了?”

    金禹冷笑着说:“当然不能,在我的字典里,吃亏了必须要讨回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必须血偿。”

    金禹站起身,从屋里出来,再次来到韩萌身前,说:“以为你搬出阿斌我就不敢动你了?那个阿斌,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奴才。我要是想弄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韩萌怯生生地说:“您弟弟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我就是按照斌哥的吩咐做事。”

    金禹眯着眼,说:“有关无关的,不是你说了算的,既然阿斌让你去看我弟是否死了,那就说明这件事你也参与了,这在法律上叫什么来着,……从犯,对了,应该叫从犯。阿斌我找不到,找到了也未必对付得了,主犯我收拾不了,那就只能收拾你这从犯了。”又向手下使眼色,随后伸出手,手下将一把刀递到金禹手中,金禹用刀锋在韩萌脸颊上刮过,阴冷地说:“你是演员,靠脸吃饭的,不知道我这一刀下去,你还能不能继续靠脸吃饭。”

    韩萌惊恐地说:“我知道是谁杀了你弟弟。”

    金禹说:“你说是阿斌找人做了我弟,又想改口了?”

    韩萌说:“我知道杀你弟弟的那个杀手是谁。”

    金禹目露凶光,问:“谁?”

    韩萌思忖着,该不该说出那人的身份,她清楚以金禹的狡诈和狠辣,就算说出来了,金禹也未必能放过他,而自己只是阿斌的走卒,阿斌随时可以为了利益,舍弃了她。思来想去,能自保的方法,只能是暂时保住性命,以拖待变,谋取生机。在韩萌思忖之际,金禹抓住韩萌的肩膀,用力的摇了几下,并吼着:“谁,——说!”

    韩萌望着金禹,说:“我说了,你真的能放我嘛?”

    金禹说:“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以为搬出阿斌就能唬住我,他也就是个马仔,我是找不到他,找到他也一定饶不了他。”

    韩萌低头沉默半晌,权衡利弊,才缓缓地说出人名:“王一伟!”

    金禹惊诧地问:“谁?”

    韩萌说:“王一伟,就是在诊所救你那人。”

    金禹沉默片刻,问:“你确定?”

    韩萌说:“在广州的时候,就只有我和另外二人,那俩人也是阿斌安排在我身边,说是配合我干活的,说是配合我,我也知道是在监视我。在您弟弟死后,王一伟才加入进来,都是阿斌安排的,我只知道他车开的很好。阿斌跟我说,让我做事防着点王一伟,阿斌怀疑他是警方的卧底。我问斌哥,既然怀疑他是警方的卧底,为什么还把他安排到我身边?阿斌说他试过几次,未发现破绽,只是怀疑。金辰死的时候,我在现场,看到了那个戴头盔的摩托枪手,虽然没看到脸,但那个枪手的身形和王一伟很像。到普北后,我担心他真是警方卧底,会破坏我的计划,就让乔怡用‘黑客’技术黑了他的手机,以及能够跟他手机关联的其他电子设备,在他的网盘里有一段偷录的电话录音,是在金辰被杀当天几小时后,王一伟跟阿斌通话,说是事情已经完成,没被跟上,车也烧了。阿斌让王一伟先藏几天,等待他的指示。根据这段被藏在网盘里的录音,以及王一伟和枪手的身形很像,我就更怀疑王一伟是那个枪手。我问了斌哥,斌哥承认王一伟是他派去杀金辰的枪手。斌哥说他一直怀疑王一伟是卧底,便用杀金辰来试他,王一伟杀了金辰后,斌哥才信了他,才让他加入我的团队。”

    金禹皱着眉头思忖良久,才问:“如果他是卧底,怎么可能去杀我弟弟?”

    韩萌说:“斌哥也只是怀疑,他能杀人,说明他不是警察,不是卧底。”

    金禹又问:“那段录音在哪儿?”

    韩萌说:“应该还在王一伟的网盘里。”

    金禹又问:“哪个网盘?怎么登录?”

    韩萌说:“我不知道,是乔怡用黑客技术,登录上去的。”

    金禹又问:“怎么联系那个乔怡?”

    韩萌说:“可以给她打电话。”

    金禹又问:“号码多少?”

    韩萌说出一串数字,金利龙拨打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金利龙再次拨打,仍提示关机。金利龙再打,金禹却说:“别打了!”随后又对韩萌说:“你那个朋友是黑客?”韩萌点了点头。

    金禹又说:“如果电话接通了,她是不是就能根据通话,利用黑客技术,定位到咱们现在的位置?然后,你的那个斌哥哥,就会派人来救你,对不对?你这个谎话,编的很好,我差点就掉坑里了。”

    韩萌说:“我真的没骗你。”

    金禹从手下手里再次拿过匕首,再次在韩萌脸颊上划动,说:“我记得年轻时看过一部电影,里面妈妈对儿子说,千万别信女人的话,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你这脸蛋不错,是不是骗人也很厉害啊!”

    韩萌嘲弄着说:“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你给我机会,我也给你机会了,虽然我不知道斌哥跟你说了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敢动我。”

    金禹问:“这么肯定?”

    韩萌轻蔑地笑着说:“我落在你手里,张文铎是知道的,我想他肯定已经报警了,警方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警察虽然暂时抓不到你,但不代表永远抓不到你,有一天如果你落在警方手里,警方问你我的下落,你怎么说?况且我还是斌哥的人,斌哥让我来普北找东西,你动了我,也就相当于断了斌哥的财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就算斌哥暂时动不了你,你就肯定你永远没有破绽,永远不让人找到暗算你的机会?你动了我,警察和斌哥都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金禹疑问:“知道我动不了你,你还把王一伟卖了?”

    韩萌说:“是他先卖我的,我虽然不是啥好人,但也讨厌被人出卖,何况我落在你手里,还吃了这些苦头,这些都是因为那孙子。他卖我,我自然也就能卖他。”

    金禹再次疑问:“你不会是就想报复王一伟,在信口胡诌吧?”

    韩萌说:“王一伟不是投靠你了吗?你找个理由,把他叫到没人的地方,再把他摁住。你之前不是警察嘛,不是审讯技巧高超?还有这针管里的药,把对付我的手段,用到王一伟身上试试,你不就有答案了嘛?”

    金禹沉默半晌,又问了韩萌几个问题,一时也无法判断韩萌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金禹担心金利龙之前拨打但未接通的电话,对方会利用黑客技术确定他所在的位置,与金利龙商量一番后,让手下先后开几辆车离去。金利龙坐一辆车,金禹坐一辆车,金禹车上还有韩萌。金禹让金利龙在走之前把之前拨号的手机连同手机卡都留在修车厂,并安排另外手下在外围监视,让手下盯着修车厂,发现异动,马上汇报给他。金禹操控手下出了汽修厂后前往不同的方向,在市郊变化了几次方向后,让司机前往乡下的一处石材加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