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同入玄黄坐狮峰
“老爷,等等我。”
刘经业一脚踏碎阵纹,阵纹破碎烙印在地上,他化作一道流光往那高山而去。
那板胁癞子狮紧随其后,在地上狂奔。
不消片刻,一人一兽先后到了高山脚下,山高入云,却阴气缠绕,不见根植,且尚有热浪席卷而来。
“你且在此处,告诫将军莫要靠近。”
刘经业手指轻点,一盏木制油灯浮现在他身前,伸手一握,大放光明,照亮身遭一丈之地,周身阴气拼命往他身体里钻,一触即溃
刘经业手持渔火油灯,缓步入山。
逢山开路,遇石开道。
刘经业在山腰处见着山洞一口,滚滚阴气从中涌出,如浓烟荡,亦如黑云压城。
“兀那小子,站着作甚,快进洞受死。”
洞中传出嘶吼,似兽似男似女,老者声,青年音,女者声,稚童声,浑者音,媚者音,沙者音,百音合一,层次分明,廖廖数语,便搅得修士心神迷乱,乱了灵气。
到了刘经业这儿,眉头轻轻一皱,识海五剑一绞,迷音消散,护住心神,体内灵气稳如泰山。
刘经业心念一转,便有了着落。
此间九幽阴草是这十八处灾祸的本体,让刘经业给困在此间,但刘经业毕竟就是个金丹客,本事尚浅,手段低微,能困住这九幽阴草全赖方清的那两枚金丹以及宗门的术法,斩杀他那却是想瞎心了。
但也并非无法,毕竟前世是金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树挪死,人挪活,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水魔呗。
时间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大杀器。
刘经业直接盘膝坐下,一颗金丹从后脑勺升起,五柄色彩鲜艳的宝剑从脑后飞出,飞进洞中,化出五道流光,交织在一起,以五灵炼神法布下五灵锁灵阵,将这九幽阴草邪魔封在此间,但刘经业也不能天天守在这儿,还得赶去狮子洲呢。
刘经业念及至此,大开灵气,黄光大冒而起,整座高山本来不过硕石拼凑而成之物,在刘经业的操作下,高山不断汇聚沙丘,硕石揉合成一块,且漫漫的不停的拔高,在原有基础上拔高了三十三丈,恍若这边关大漠上的一根时针,定在此地。
阴气汇聚入山,给边关换了人间。
刘经业收了动作,看着不断汇聚入洞的阴气,没有征兆,阴火迸发,冲开了封锁,直冲刘经业而去。
要烧死他。
“早料到你的伎俩。”
那渔火油灯挡在刘经业身前,阴火与其如门分左右,从刘经业两边呼啸而过,并未伤其分毫。
刘经业早料到九幽阴草会汇拢阴气爆发阴火,这五灵锁灵大阵早早便撤下九分,留下一分不过是迷惑其罢了。
“小儿,安敢辱我,欺人太甚。”
洞中阴气翻滚,阴火不绝。
刘经业再布灵阵,但留下口子,放出一点阴火用于外,取出六根清净竹与之前地下空洞仙藤扎根之“青石”,一同置于阴火之中,再引来阴火,这一阴一阳之火相互砥砺炙烧,烧炼二者。
青石何物,刘经业并不知道,但他一眼瞧见便心喜,用那先天灵竹敲打过,慢说裂痕,白印子都没有,光是坚硬这一块,在这玄黄大世界内能与这玩意不相上下的没有了吧。
是,刘经业承认是有赌的成份,但他希望他赌对了。
青魔刀,上等炼制之法,主材是先用青魔骨所制的青魔刀为主体,再加上妖兽内丹不拘多少,十颗、二十颗不算少,一百、两百不算多,再加上材料空冥石,玄星石、蓝晶石、青精石、黑曜石若干,这制出来的本命法宝才是头一等的。
中等的便是拿些灵根炼制。
最次,最次啊,才用别的属性材料去炼制。
刘经业认为这方青石便是那青魔骨,以阴阳二火将其炼入六根清净竹之内,从而将其炼成本命法宝青魔刀。
你说其余材料怎么办,这不是有国库嘛。
于是乎,刘经业将自己所需材料传于王灰,让他将东西尽快速送来,耽误不得。
青魔刀,上等炼制之法,主材是先用青魔骨所制的青魔刀为主体,再加上妖兽内丹不拘多少,十颗、二十颗不算少,一百、两百不算多,再加上材料空冥石,玄星石,蓝晶石,青精石,黑曜石若干,这制出来的本命法宝才是头一等的。
中等的便是拿些灵根炼制。
最次,最次嗷,才用别的属性材料去炼制。
刘经业认为这方青石便是那青魔骨,以阴阳二火将其炼入六根清净竹内,从而炼成本命法宝青魔刀。
你说其余材料怎么办,这不是有大汉国库嘛。
于是乎,刘经业将自己所需材料传于王灰,让他将东西尽快送来,耽误不得。
王灰接到消息后,立即行动起来。他知道这些材料对于大汉国来说也是珍稀异常,每一样都是国之重宝。
但为了支持刘经业这位国家栋梁的大事,他毫不犹豫地动用了军方的资源和权力,调集了所有的材料。
数日后,一只由精锐士兵组成的队伍护送着装满材料的重型马阵抵达了刘经业闭关的山脚。
王灰身披战甲,大步走上山腰。
刘经业依旧端坐于地,并未起身迎接,只见他的眼中透出一丝欣喜:“王灰,你来得正是时候。”
一队士兵匆匆来到王灰的身后,个个汗流浃背,显然途中未曾停歇。
他们带来了刘经业所需的所有材料:空冥石的冷光在箱中隐隐透出,玄星石上的星辰点点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蓝晶石散发着深海般神秘的蓝色光泽,青精石和黑曜石则分别闪烁着生机勃勃和沉稳的光芒。
“国师,您要的材料都在这儿了。”王灰躬身说道,他知道这些材料对于刘经业来说意义重大。
王灰挥手让士兵们将材料一一搬下。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装有各种珍稀石材的箱子放下,然后退到一旁。
刘经业微微点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那些散发着奇异光芒的材料,心中暗自计算着炼制的最佳时机。
他深知,炼制青魔刀不仅需要这些珍贵的材料,还需要特定的天象配合,方能成功。
“很好,你们辛苦了。现在将这些材料按照我所说的顺序排列好,我要开始准备炼制仪式。”刘经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示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灰和他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各种材料按照刘经业的指示摆放整齐。每一块石头,每一颗内丹都被放置得精确无误。
“很好,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了。接下来我要开始炼制,这个过程可能需要数日数夜,不得有丝毫干扰。”刘经业的声音严肃而充满自信。
随着一切准备就绪,刘经业开始布置起复杂的法阵,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闪耀的符文。整个山腰充满了强烈的灵气波动,空气仿佛都在颤抖。
“着。”
刘经业一声爆喝,符文皆涌入六根清净竹与那方青石之中,阴火却开始旺不过渔火了。
阴阳开始失衡了。
“啧,逼玩意,用你的时候,你就不给力了,”刘经业骂骂咧咧道:“不用你的时候,你倒是威武的狠。”
洞中阴火还是如之前一般,不温不火。
“用我进去请你,再敢偷奸耍滑,小爷先灭了你。”
刘经业说着起念,洞中五色毫光大放,洞中传出一声惨叫,“莫动手,莫动手,我出力便是,出力便是。”
阴火大旺。
“德行,贱骨头,非打你一顿,你才肯出力。”
刘经业继续催动着渔火,并且开启了鲲鹏宝术,周遭灵气如潮涌般,往此间汇聚,不消多时,本来光秃秃的山,立时变得绿油油了起来呢。
六根清净竹不愧是先天级别的灵物,在这阴阳二火的灼烧下,愈发的苍翠欲滴了起来,一点点开始融化的青石往其体内钻去,六根清净竹毫光大放,竟有灵台清明,拂扫灵魄之效。
刘经业借此五分心神关停宝术,继续操纵维系渔火,与阴火交相辉映,五分心神沉回体内灵台心湖,借此刻的清明,梳理体内山河大川,感悟心法要诀。
眨眼间,半年轻瞬而过,其间妖丹、空冥石等物,皆化入六根清净竹,灵根毫光大放,却无任何其他显著的变化。
这一日,刘经业回转全部心神,抬头望,山腰上空,半亩方塘般大小的劫云横空,其间电闪雷鸣,雷声轰鸣。
谁家好人炼个本命法宝炼出天动来?!!
又是你!
刘经业叹了口气的功夫,劫雷滚滚落下,直劈刘经业而去。
刘经业却无动于衷,那六根清净竹化为一道青光蹿了出去,直迎劫雷而去。
只见那六根清净竹如人挥使,左一敲右一砸,不断的打碎天雷,再游走一番,将天雷吸入体内,如此这般,往复四次,方过了这四九天动。
山下之人只见满天劫云下,一道青光在雷间穿梭,在黑暗中闪烁。
刘经业看着度过四九天劫钻回自己丹田,依旧扎根在那玄黄圣壤上的六根清净竹,长出了枝丫,一边三个,头顶三个,总共九个。每个枝板上长出三片竹叶,合计二十七片竹叶。
刘经业心念一动,一叶竹叶从枝上脱落,钻出丹田,浮现在他的掌心,俨然是一口直刀模样,上有雷纹交错横生。
青魔刀成了。
刘经业闭目细细感受一番,这青魔刀当真是成了,是依照刘经业的想法所炼,以先天灵根六根清净竹为主体,以青魔骨为基,是的,刘经业赌对了,那方青石的确是青魔骨。
六根清净竹保留了自己该有的特性,依旧扎根在刘经业的丹田里,但它也是刘经业的本命法宝,所在其竹身上衍生出了二十七口青魔刀,刀刀如本命,刘经业炼一件得二十七件,稳赚不赔。
日后还能再增加,且看刘经业的修为了。
还有一事,值得说道说道。
那便是经此一遭后,这件先天灵根正儿八经的是刘经业的东西了,之前都只能算是暂时拥有,那天要是不高兴的,爸爸叫儿子,就
得屁颠屁颠的回去。
摸着某人要跳脚了喽。
刘经业握紧成拳,手心的竹叶化作莹光在空中消散,六根清净竹的枝丫上再现一口青魔刀,灵根不灭,这青魔刀不绝。
刘经业双手负背,看看五色光印封印的洞口,见看刘经业看洞,洞中阴气翻滚,似有话要说。
“什么,你说帮我都帮了,什么时候放了你,我多咱说要放你了,顶多是多养你几年,看看你改好了没有。”
“别动!”
刘经业收回五灵炼神五剑,洞口大开,阴气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敢在洞中流动。
五剑入体,刘经业好似喝醉了一般,踉跄了几步,猛得站住,抬头惊喜的看着洞中阴气,如狼似虎,看得阴气都往买里缩了缩,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你看看,你看看,无心插柳柳成荫。
就这么半年的功夫,刘经业的精神力暴涨了一倍不止。
刘经业深吸了一气,压下身内喷勃欲出的精神力,站直了身子,唤出炼神五剑,再起五灵炼神法里的斩宗诀,这本是五灵炼神法对敌的招数,让刘经业使出了别的用途,展宗诀一下,五剑一分为二,各得二剑,新五剑依旧化作五灵锁灵阵,封锁洞口,阴气见状,开始不停撞击,撞得灵阵摇摇欲坠,但又立马又复坚挺。
为什么要关着我!为什么你要关着我!
刘经业不放心,扬手射出九柄青魔刀,插在洞口周遭一圈,转身下山而去。
刘经业一到山脚便看到敖、虾大力、黑蟹、李巧儿与一众虾兵蟹将,一扫,竟个顶个的都是筑基期的修为。
“见过老爷。”一行人纷纷恭敬道。
“阿业!”
一道倩影从一旁蹿出,跳上刘经业的身子,一双比刘经业命都要长的玉腿夹着刘经业的腰,将刘经业抱了个满怀。
这家洗面奶,洗得,刘经业都喘不上气了。
刘经业艰难的把脑袋从袁虹蕾的胸膛里拨出,“这两年你这小妮子都吃了啥玩意长这么大。”
“阿润呢?”
“阿业。”
杨萤涧一身乳白色长袍站在一侧,脚边趴着只黑毛细犬。
“呵,骚包的装配上你闷骚的性格,绝了。”刘经业张口言道。
“我呢,我呢。”
一袭玄色烫金马面群的袁虹蕾在刘经业面前转了个圈。
刘经业上下打量一番,轻头问向杨萤涧,“你俩怎么来这儿了?”袁虹蕾却扑到刘经业的身上,“我呢,我呢!”
“美的,美的,天下第一属你最美。”刘经业连连说道。
“这还差不多。”袁虹蕾这才从刘经业的身上下来。
“老爷,与二位仙长相熟?”敖仨开口问道。
刘经业正要开口,杨萤涧脚边的黑毛细犬,突然起身,汪汪大叫。
只见一兽由远及近,迅速跑来,嘴里叼着一筐萝卜,身后有一伙农民追赶着,显然是嘴馋偷人庄稼了。
“五斗。”刘经业开口冷然道。
那板胁癞子狮闻言,吓得一澈灵,定睛一看是刘经业,自家老爷,张口丢下那筐萝卜,抱头匍地,自己看不见,别人就看不见。
自欺欺人。
这会儿工夫,那伙庄稼汉追上来了,手中的扁担、挑棍劈头盖脸的砸上去。
待到他们打得气喘吁吁停了手后,刘经业这才现身过来。
“各位,这孽畜做了何事,与在下分说。”
“仙师大人。”
“仙师大人。”
“仙师大人。”
“仙师大人。”
“仙师大人。”
众人纷纷下跪,磕头如捣蒜,身子抖如筛糠。
“老爷,老爷,这些人打我。”
这泼皮无赖见刘经业来了,抱上刘经业的大腿,委屈巴拉的,竟来了波恶人先告状。
这伙庄稼汉更是抖如筛糠。
“滚!”
刘经业抬腿一脚将它踹开,“偷人家东西,还委屈上了。”
继而转脸对着这些人言道:“回头我把银两给各位送家去。”
“不用不用,几个萝卜也要不了几个钱,大人的……愿意吃,那便吃。”有老汉言道。
“你的意思是我家老爷吃饭不给钱喽。”这下板肋癞子狮脑袋凑到老汉面前恶狠狠的说道。
“滚一边去!”刘经业一脚给它踩在脚下。
却见老汉作势要去扶它,刚起手,便又缩了回去。
“老丈,你且宽心,容我回去好好教教我家这孽畜”
“老爷,别踩了,老爷别踩了,再踩就碎了。”五斗大声嚷叫着。
“谢仙师恩典。”
众人伏地拜谢,后起身离去,临走那老汉还偷偷回看了一眼。
“行了,别趟地上装死了,人都走远。”
五斗这才翻身起来,对刘经业舔着脸。
“你还有喜欢人姑娘爱好。”
“嘿嘿,爱美之心,爱美之心。”
“行了,别傻乐了,萝卜觉得水灵,你爱啃啃,但有一样,你要敢欺行霸市,我饶不了你。”
一人一兽回转山脚。
“你刚刚问我来什么来着?”刘经业问向敖仨。
“老爷,与二位仙长相熟?”敖仨再次开口问道。
“来,来,孩儿们来见你们的二大王,三大王。”刘经业指袁虹蕾、杨萤涧言道。
“见过二老爷、三老爷。”敖位带头言道。
“凭什么他做二的,我当三。”袁虹蕾不满道。
“嗨,什么二的三的,大的小的,我的还不是你们二位的,商量着来呗。”刘经业开口言道。
“来了,就别走,陪我回趟山门。”
“那个山门?”杨萤涧问道。
“你还有山门?”袁虹蕾言道。
“多新鲜,谁还没个门派,我不是早说了我是五灵宗出身,我得回趟狮子洲。”
“狮子州不是在东洲那边吗?”杨萤涧言道。
“哎,对,可以啊兄弟,知道啊。可以啊。”刘经业大叫着。
杨萤涧闻言,白了他一眼。
“那个谁,那个,那个,那个谁。”
“是老爷,我在,我在”五斗立马凑上来。
“你和巧儿留下来,山中关押了一尊邪魔,你俩留下来看护一下。”“走,我们去趟大汉王宫商量点事。”
刘经业、袁虹蕾、杨萤涧三人裹挟着余下兵马冲天而起,往大汉王宫而去。
大汉王庭,还是御书房,刘经业还是趴在案头,扒拉着水果、强糕。
“国师的意思是,你要回东洲,所以这位子就不要了。”刘澈看着他言道。
“可以这么说吧,”刘经业咂摸着嘴言道,“我这一去没个三五百年回不来的,到时候你这皇帝换了几茬都不知道了。”
“凡人皆是短命种,无怪国师弃我等如敝履,”刘澈苦笑道,“我这便起来草一份的昭告天下。”
刘经业、袁虹蕾、杨萤涧三人与刘澈八目相对,久久不见其动静。
倒是动手啊,干说顶什么用。
“之前听国师说要在那狮子峰下挖一条大读,连接南北,可通商,带动经济。”刘澈张口言道。
“是这么说的。”刘经业言道。
“那便依国师所言,这便下旨昭告天下,叫天下民夫开渎。”刘澈取出圣旨,提笔挥毫泼墨,刷刷两下便写好了圣旨。
呵,字迹工整,间隔有序,一手正楷漂亮极了。
“哎,不是,皇帝小儿,我就纳了闷了,你为什么非得阿业给你们家当国师呢,就因为他也姓刘?”袁虹蕾问道。
刘澈苦笑道:“这是极大一部分原因,另外一大部分原因是澈与国师的眼缘,极小一部分原因则是朝中实在也没有修士可以独挡一面。”
“咋的,我个金丹修士就能独挡一面了?!”
“族中宿老散仙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占了一卦,”刘澈看着刘经业言道,“刘,仅得一字。”
世代相传。
刘氏一族对自身已报不得希望,唯有寻外姓刘,方可得生机,延续国祚。
“这,”刘经业看着刘澈,“散仙卜得卦准不准啊!”
“究境多准,澈不晓,”刘澈看着刘经业,“但见到国师后,澈觉得卦准,听闻先生为边境数万百姓报得血海深仇,更觉得祖爷这魂飞魄散得恰当。”
刘澈竟起身离坐,拜伏在地,“这一拜,非当今天子刘澈所拜,是人族刘澈为人族所跪,为数万边境惨死人族谢先生出手之恩,为人族搏回一寸立锥之地。”
刘经业愣神的当即,刘澈已起身。
“哎,你啊,你啊,”刘经业重重的叹了口气,“大汉内可有山神梳理山脉地气?”
“山神?”刘澈不解道。
“神族不是一直在侵略玄黄吗,”袁虹蕾言道,“人族还能得到神族着顾?”
“神族?侵略?”刘澈更加不解了。
“散仙应该知道了呀。”杨萤涧言道。
“请先生解惑。”刘澈苦笑道。
“听了可就回不去了,想清楚了,”刘经业看着刘澈正色言道,“做一域人王挺好,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澈也不甘于此,请先生解惑。”
“诸天万界皆生于混沌之海,玄黄界不过是沧海一粟,这般这样的世界在混沌海内没有大几十,也有小几十了,而神族则立神界于其上,在混沌海中放牧诸天方界,收割信仰,铸造金身神躯,玄黄界则是为数几个难啃的骨头,神族一直想将此类大世界收为己用,故一直杀伐不断,西方佛国、东海狮子洲、南海联盟、百花洲、鲲鹏洲一直都身先士卒,将神族大军据之门外。”
“那何又为神族?”刘澈问道。
“据悉,神族第一批神人是大道所造,大道赋予其自己的部分权柄,用于维系大道之下的运转,后过经年,这批神人死走逃亡伤,具体原因尚未可知,留下的神人便建立了神族,依旧掌握着部分权柄,依旧做着维护鸿蒙的事,但是,”刘经业盯着刘澈言道,“在时间的发酵下一切都变味了。”
“神族生下来便寿元无限,且自带天地威严,而且天地万物天然对其尊敬、崇拜、信仰、狂热,当天地间第一个人,第一只动物开始信仰诸神,产生了第一丝信仰之力,让诸神牢不可破的境界阶层开始松动,至此神族开启了奴役诸天万界的征程,放牧万族,信仰者生,不信者死。”
“大汉往北,鲜卑以外,就嵌有神族棋子。”刘经业缓缓言道,“你什么时候敲掉棋子,你便有争夺人皇的资格,嗯,给你看到那条路的机会。”
刘经业现在像个在树屋里发布任务的NPC,对着大汉天子发布主线任务。
“可是,国师……”
刘经业抬头打断了他的话,“我做不了国师,不是我拒绝你,是我现在在你这儿当国师,你觉得高枕无忧,等我我回到狮子州,回到五灵宗,宗内气运会把你的气运吸走吸完的,这不受控的,宗内的气运自然而然的会把低端气运给吞并的,我无法控制的,待到气运吸走了九成八,你大汉境内诸候并起,龙蛇起陆,九万倾疆域狼烟烽火连天,你是你刘氏的醉人倒是其次,让外人占了宝地,给神族作了嫁衣,你刘澈才万死难恕其罪。”
“可,国师,少了你,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说点这个土味情话,”刘经业没好吃道,“先想想怎么弄吧,你只要能弄死那神族的棋子,别说国师,我让宗里派人来给你长驻。”
“当真,但有一样,”刘澈言道,“我怕有人见不得好,要出手妨碍,比如十万大山里的仙宗,又比如照阳山。”
“这事好办,我传讯回南海联盟,让联盟照看你百年,百年时间够你发展了吧。”袁虹蕾言说道。
“谢仙师。”刘澈正喜笑言开道谢,却让杨萤涧给打断了。
“不可,盟中刚结束战争,正处于修养生息的时候,再说盟中据点离此地相距甚远,一来一去要不少功夫。”杨萤涧言道。
“不忙,”刘经业又言道,“事要一件件做,饭要一口口吃,你先把大渎开了,我在那狮子峰留了人,回头自会有人相助你成事。”
“那劳驾国师,早去早回。”
刘经业、袁虹蕾、杨萤涧三人坐着大汉王朝的古传送阵离去。
边境新起一座披云高山的事,早在大汉王朝传开了。
都说是仙人一夜之间羊地拨起的,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是越传越邪乎,越传越神异。
至于为何不叫它披云峰,叫它狮子峰。
全因这山下有头怪狮,状如狮子,却形小似马、骨瘦如柴,但是肋骨间却看不见间隔,故“板肋”,马毛卷曲,成旋状,远看像长了一身癞子一样,故“赖子狮”。
常在山下嬉戏,守护着神山,故称之为狮子峰。
刘经业闭关炼宝没多久,五斗因腹中饥饿,所以常去附近农户偷些瓜果打打牙祭。
好巧不巧,有一家新婚没几年,赶上这场天灾人祸,丈夫没了,这新媳妇儿让婆家当丧门星给赶了回来。
哎呦,这新媳妇儿人长得水灵,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闺女,但自打回来后,上门讨嫌的波皮无癞是一茬接一茬,上门提亲的是一个都没有。
背地里骂她是克夫鬼,丧门星,这名气一下便倒了个干净。
只得跟自家爹爹下地干活,种点瓜果蔬菜度日。
这天杀的板胁癞子狮偷瓜偷果,见着水灵的人儿,竟偷起人来!
老汉见状也劝过自家闺女,实也劝不动,更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加上闺女名气一坏再坏,索性也就认命了。
这半年,五斗雷打不动天天去萝卜吃,他早踏马的吃腻了,但每一根他都嚼碎咽下肚子的。
至于头里让老汉领头殴打,说他偷东西,也确有其事。
主要是十里八乡的泼皮无赖见五斗和善,气不过这十里八乡最俊的寡妇随了头畜生。
秉承着,我不要也要死地里的念头,这才上演了一出闹剧。
你说那姑娘叫什么名儿,五斗忘问了,光顾别人好看。
“大人,对不住了。”那是老汉伏地对五斗说得话。
肉体凡胎听不真切,可刘经业听见了。
刘经业、袁虹蕾、杨萤涧坐上大汉的古传送阵回东洲且按下不表,再看福地里。
自打刘鹏鲸锤杀筑基后期的修士后,便列为国家战略级人才,半数资源倾斜的人才,因为修道之路资源所需过于庞大,于是便将武道资源尽数倾斜于他,什么妖兽灵肉,陪练修士,统统配齐。
故刘鹏鲸开始了心无旁骛的练拳走桩,也因此迈入了武道二境,同金丹的境界。
也因其年纪尚小,不晓声色犬马。
“老爷子,来晚了,来晚了。”
海南街边小巷,刘鹏鲸从怀中取出一份盒饭,普普通通的沙县鸭腿饭,但尚有温热。
羊日是邋里邋遢、怪摸怪样的老乞丐今日却正襟危坐盘坐在小巷里,身边黑猫正趴伏在侧,好似猛虎伴君,瘦小的身躯在巷中却如帝王在座,飞舞的苍蝇护驾左右。
“喵!”
黑猫炸毛起身离去。
刘鹏鲸抬手以掌风震死飞蝇,为他清了个净。
“小子,念你这半年送饭之恩,今日便传你一套拳法,让你登,临,武,道。”
声音越说越轻。
因为刘鹏鲸自顾自的打起了鲲鹏八式,全然不听他的话。
因为这半年里他都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什么你有这么高速运转的机械进入中国,记住我给出的原理小的时候,就是研发人!就是研发这个东西原理是阴间政权管着!为什么?有生灵给他运转仙位!地下产这种东西!他管着,他说是五世同堂旗下子孙!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那?黄龙江一派全都带蓝牙!
“鲲鹏八式。”老乞丐端起饭盒,边吃边看,津津有味,下饭的很。
因为刘鹏鲸在他眼里,纸糊的境界,纸糊的武夫。
“行吧,行吧,可以了。”老乞丐叫停刘鹏鲸,刘鹏鲸闻声停手。
这趟拳打的正有感觉。
“老头儿,叫我干什么。”刘鹏鲸也不恼,以为是老乞丐没吃饱,让他再弄一份,前面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
这回,也就扒俩三口。
“咋的,老爷子吃腻啦,我去给你换一份。”
刘鹏鲸说着便要上前去拿,要给老乞丐去换上一份。
老乞丐却收回饭盒,盖上,放在脚边,“你这纸糊的功夫谁教的了”
“老爷子,你好了,”刘鹏鲸闻言颇为惊喜,“你记得你家住那里吗,家里电话多少,我送你回家。”
“小子,我吃你口饭,就教你个最强第一境,”老乞丐正襟危坐。
“那来的癞蛤蟆,这么大口气,这么大言不惭,敢说我教的拳是纸糊的,还想教出了最强一境,谁!是谁!”
这刘鹏鲸还没张口说话呢,通天鲲鹏扑楞着双翅而来,口中大放撅词。
通天见到老乞丐明显愣了一下,飞到刘鹏鲸的肩上站定,这是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小通天,不记得老夫了,你百岁时老夫还去喝过满月酒。”老乞丐含笑言道。
“武疯子,是你。”通天鲲鹏脱口而出。
“正是,老夫。”
“你怎么进得这处福地?”通天鲲鹏不禁问道。
武疯子闻言回忆了一下,面色阴沉了下来,“敢围杀老子,等老子回去挨个弄死你们。”
“你不会也碰到刘经业那小子了吧。”通天鲲鹏言道。
“什么,你碰到我爹了!”刘鹏鲸大叫道。
“我好像是撞到什么人才到这里,当时慌不择路,我也没看清是什么人才到这里,当时慌不择路,我也没看清是谁,”武病子言道。
“你又犯浑了,让准圣杀了,把你打得这么很狈。”通天鲲鹏诧异道。
“让两羊磬生人给做局围杀了,碰上准圣,我早跑了,还打。”武疯子言道。
“哎,鸟叔,这谁啊,你们认识啊。”刘鹏鲸见二人这般熟络,便张口问道。
“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满月酒的时候,他来过,”通天言道,“武疯子,中州武道第三,帝仙境武夫,他要教你,那你可算是抄着了。”
“打拳也能成仙得道?”
“什么话,天下修炼一途殊途同归,到最后不都是成仙长生,武仙又不是没有。”通天鲲鹏言道。
“但也不是比比皆是,”武疯子言道,“这条路也不好走。”
“天下武夫千千万万,比你有天赋,比你更努力的如过江之鲫,”武疯子言道,“看在通天的面子上,我教你,但最后你能成仙成虫,全看你自己。”
“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的面子多值钱啊,”通天鲲鹏言道,“看在他爹刘经业的面子,毕竟他救了你一命,一条帝仙的命还值不了教拳的学费了。”
武疯子闻言,微微一笑,拿起饭盒,掀开吃之前,“你再打一趟拳,我看看。”
“打啊,楞着干什么!”
通天鲲鹏展翅高飞。
刘鹏鲸开始正儿八经,一板一眼。
“怎么样,你说怎么样!怎!么!样!”
武疯子听到通天的叫喊,这才抬头瞅了一眼,轻笑一声,继续埋头了吃着盒饭。
“哎,你别光顾着吃啊,笑什么笑,说啊。”
刘鹏鲸这边打着,武疯子这边吃着,二者各不耽搁。
这边刘鹏鲸打完,武疯子这才把鸭腿缓缓拿起,端详了两眼,才慢慢塞到嘴,闭上眼细细品味。
武疯子将骨头吐到饭盒里,缓缓放下,站起来,出现在刘鹏鲸的身边,抬手轻轻一刀,砍在刘鹏鲸的脖子上,应声倒地。
“纸糊的武夫。”
至此之后,由帝仙境的武夫亲自下场喂拳,与刘鹏鲸捉杀,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日日人如血人,夏国这类药材是源源不断的往里送。
“听说,你小子手里兵器折了?怎么折的。”武疯子一拳将打倒,亦如血人。
刘金雀将自家弟弟抱起,放到药桶里,看着自家弟弟在药桶里昏迷而且不住的皱眉,好不心痛。
“让天阳宗那头猴子弄断的。”通天鲲鹏张口道。
“袁星山?”
“对,就是这个帝仙境的老不修,都帝仙了,亲自下场打小孩儿,通天鲲鹏破口大骂。
“回头我去找他好好说说。”武疯子言道。
“听说你手中缺件兵器,走,我带你们去星外走一走。”
这日未练拳,武疯子带着刘昶晖一家一步来到了星外。
人如芥子,仰望着星空。
“仿的不错,”武疯子看了一眼四周,“还弄个金仙道果在这里当太阳,有点手笔。”
武疯子带着众人一步迈到木桌前,一掌拍出,整个木星倾刻间支离破碎。
露出半个星球大小的晶状体悬于空中。
武疯子竟伸手将其抓在手里,一压一拉一扯间,一件长鞭雏形已成。
武疯子随手丢给刘鹏鲸,刘鹏鲸赶忙接住,“重量还行,你用也够用。”
刘鹏鲸入手一沉,刚好是他的极限,武疯子已刻下悬浮法阵,可随刘鹏鲸修为拔高,释放重量。
武疯子领着众人来到火星,又是一掌拍出,火星如鸡蛋鸭蛋剥皮,露出一整晶状体,红火炽热。
“哟,万年的炽焱铁,是有点下本的。”
炽焰铁、炽炎铁、炽焱铁,此为一类材宝,但后一个效果比前一个要好,故又称之为三字铁,因炽焱铁中由三火堆叠。
此为火属性材料中最顶配的材料之一。
武疯子直接一拉一扯之间,再双手在胸前一压,再开,一口红焰剔透的飞剑卧于其手心之上,甩手扔给刘昶晖,“这飞剑给你了,温养到仙人境估摸着可以调动其一丝威能了。”
刘昶晖喜得至宝剑胚,赶忙认主收回丹回温养。
沉寂了多时的炼气瓶颈开始松动。
不错,刘昶晖到现在还没筑基,一直窝在家里,都是宋杏怡哄骗世人。
武疯子带着众人继续挪移,来到水星,也是一掌推去,这水星四分五裂,中心露出一滴木珠,飘浮律动。
“无量定海珠。”
武疯子这下可有点稳不住了,先天灵宝,这可不是灵器,也不是仙器,更不是后天灵宝,先天灵宝,先天而生的灵宝,这可不是一方大世界想孕育便能孕育出来的东西。
无量定海珠在气机带引下,化为一道流光钻入泉饮漪的体内,气息之瞬间相融,认主在倾刻间完成。
武疯子驱散心中一闪而过的贪念,“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有此宝,成仙之后也不行。”
“先生,你能成仙?”泉饮漪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成仙的。
“你,”武疯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众人,“四个天灵根,一个双灵根,一个五灵根,你们这资质放在那里都是要打破脑袋也要抢回宗门的天赋,不出意外的,你们成仙是板上钉钉的事。”
武疯子将众人带到金星之前,还是一掌推出,这金星并未剥壳,而是散成满天金砂,武疯子抬手一拢,将满天金砂捏在手里,“金砂,手笔不小。”
此金砂并非一般金砂,是采集宇内黄金炼制而成,约莫一颗蓝星大小的黄金方可炼成这么一颗金砂,聚为金球,散则成散天金砂,千颗至三个颗不等。
“到我了,到我了,”刘金雀见此跳得老高,“我的了,我的了,给我,给我。”
“你个风系天灵根要这金砂做什么?”武疯子不解道。
“我爸教我一门神通,叫三昧神风,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狮罡风,”刘金雀言道,“大爷,你手里这东西不是刚刚好。”
“三昧神风啊,我想起来了,你说得是简化版的,诺,给你了。”武疯子将这颗金球送给刘金雀。
刘金雀拿到金球,张开秀口,将其一颗不剩尽数吸入了腹中,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俏皮的紧。
武疯子再一跨步领着众人来到土星,他依旧是一掌推出,土星立即分崩离析,中间浮有一尊金黄色的宝塔,武疯子招来,悬于手心,塔分三十三层,层层分明,塔角悬有铃铛。
武疯子也并非见过所有法宝,对此陌生不认识也情有可厚,便将此宝给于王苓。
至此刘昶晖一家一个没落全得了宝贝,正当众人以为结束了,回去之时,武疯子带着众人来到了冥王星。
这次没有再推掌,而是由掌变爪,从冥王星上抓下一角,以拳意收拢在手中,再以拳意凝成一根细线系在半月状的冥王星上,给予了宋杏怡。
“这冥王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角够你用了。”
众人回转,到宋杏怡的海边别墅。
准备准备,我带你回玄黄大世界,在玄黄大世界得到的武运才能叫武远,在玄黄大世界成就的最强一境才是真正的最强一境。”武疯子通知道。
“那你要怎么去呢?”通天鲲鹏挑着三郎腿言道
“撕裂虚空去。”武疯子理所当然道。
“你这要害死这小子,多大的饭量吃得下这么大的碗。”通天鲲鹏言道。
言下之意,刘鹏鲸会被空间乱流撕成碎片的。
“不,我的意思是,”通天鲲鹏言道,“大爷,只要你打开了虚空,虚空就合不上,会吞下整个福地将福地撕成虚空。”
“不不不,这样的话我宁习可不去玄黄大世界。”刘鹏鲸摇头拒绝。
武疯子神识散开,笼罩扫描整个福地。
当整个蓝星还沉浸在星外五颗行星的消失以及缺了一角的冥王星的惊讶之中时,武疯子又领着众人来到了南海。
“来这里干什么,来这里就能回玄黄大世界?”通天鲲鹏问道。
武疯子一脚踏出,一方脚印从天而降,将金光阵踩了个稀扒烂。
金色的蛟龙从海里冲了出来,看看众人,“那来的小辈敢吵扰某的沉睡!”
“前辈是我打扰了你的沉睡,想请你……”
武疯子被金蛟扒拉开,露出其身后的刘金雀。
“聊胜于无吧。”
金蛟言罢竟化作一柄单刀剪刀浮于空中。
刘金雀迈步而去,飞身上去,一把握住金蛟剪,短短数秒,便了解了这一切。
刘金雀举着金蛟剪言道:“这个好像可以去玄黄大世界。”
金蛟剪,号称后天之下杀力第一,无物不剪,包括空间。
“但我不会用。”
“我来。”武疯子一步迈出,伸手握作金蛟剪,后天灵宝,得法诀何人皆可用,奈何此剪有了器灵,只认刘金雀。
他也仍是用上一用。
武疯子将法决在心中过一遍,抬手一剪由上而下那么一划拉,一扇门户打开,门后怪石嶙峋,武疯子带头迈步而入,刘昶晖紧随其后,刘鹏鲸带着众人鱼贯而入。
门户合拢消散,徒留海浪。
至此蓝星通往玄黄的通道已无,成了一方孤岛。
东洲之东狮子洲,五灵山,山脚立有巨城四座,名唤五灵城,东一城、西一城、南一城以及北一城,拱卫五灵山。
城中人口兆亿不止,皆为自己成为五灵宗弟子的目标奋斗努力。其中四城以东城为尊。
一方巨城由村、乡、县,逐级组成,十村为一乡,十乡为一县,十县成一城,此十非整数,而为泛指。
现有少女背竹剑,携老奴自东城之村,不远万里来到五灵山山脚。
“来人进步!”
有散仙端坐两旁,见少女硬闯山门,开口喝止。
“竺兰娜,有事求见贵宗宗主,还望大人通禀。”少女竺兰娜一身麻衣普裙,尽显农家少女模样,但眉宇间的英气不经显露,恍惚间犹胜一方圣地大宗的道子圣女。
两尊散仙闻之相祝一笑,这看守门户千年,每口除了打坐,真甚是无趣,难得有个乐子,微微一笑。
“女娃子,宗主岂是凡人相见便见的,回去吧,等过些年,宗内选拔你再来,兴许可远远的见上宗主一面。”左侧散仙笑言道。
竺兰娜闻言,不禁咬紧了嘴唇。
“却还有一法,”右侧散仙不愿乐子早早散去,“你若能登上我二人身后阶梯,到了外殿,敲响问事鼓,便能请来长老,但你能请来那个长老,是祖师堂长老,还客卿长老,全凭你自己运气了。”
另一的散仙的不由开口轻喝道:“你疯了,让个金丹期的去登阶,还想让她敲问事鼓,请长老,这女娃子不自量力,身死事小,回头惊扰了宗主清修,我们俩还活不活了!”
“你放心,她能走完这百级玉阶,我们就算是功劳一件,”散仙言道,“我开个口子,小姑娘,抓紧了。”言罢,这散仙在中间开了道仅一人而过的口子,竺兰娜也不犹豫冲了进去。
待到竺兰娜化作一道剑光钻入五灵山,那家中的经年老仆佝偻的身子,缓缓直了起来,双手负背,气势冲天而起,竟搅得五灵山上空风卷云动。
看守门户的二尊散仙倏尔睁眼,齐声喝道:“何人敢在五灵山放肆!”
二仙由盘坐而起。
“叫你们宗主魏驹出来。”老者喝道。
“放肆,敢直呼宗主名讳!”
却无一仙敢前,盖因二人身前抵有一剑,一长一短。
他们有这感觉,敢上前一步,定给他们吃个透心凉!
“老伙计,老伙计,这么大的人了,跟几个孩子置什么气,连本命飞剑都用上了,用不着这么大火气吧。”
老者身边出现了一尊青年,头扎道髻,身穿长袍,袍上万马奔腾,栩栩如生,似从袍中一跃而出。
“宗主!”二仙皆恭身言道。
魏驹摆了摆手,二仙各回其位,却都竖耳聆听!
“哎,哎,唉,过份了,五斗年,头一回见面,就拿剑指着我,过份了,太过份了。”
魏驹言词上虽凛冽,但任谁都听得出调侃居多。
两柄剑掉转剑头直指魏驹。
“说话啊,这么干愣着啊!”
这般良久。
“自己不能看,宗主当久了,眼睛当瞎了!”
魏驹往山门内打眼一瞧,“哟,先天剑仙胚子,可以啊,老羊从那儿找的,匀给我怎么样,我五灵宗资源,养个个把剑仙不成问题,我亲自收她为徒如何?”
“不怎么样,不如何。”羊磬生言道,“还有她姓竺,是我少主。”
魏驹闻言,愣了一下,又开口调侃道:“老羊,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这大个仙人认个金丹期的小姑娘做少主,哈哈哈。”
魏驹毫不留情开口嘲笑。
“她姓竺。”
“咳咳咳,你说什么?”
“她姓竺。”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