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修真之五灵老祖
繁体版

第六十四章 万兽无疆

    海底秘境一处药田内,刘经业化身勤劳的小蜜蜂在其间穿梭,将地上所植草药尽数收为己用。

    “小子,可以了吧,在这里都忙活俩时辰了,前面还有东西等着我呢。”乌流不耐烦道。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遍地的千年人参,千年何首乌去那里找去,外面可没这么便宜的,去哪儿能买的着,”刘经业边收割边回道,“光是这些个我能炼多少丹药。”

    “你怎么不去?”乌流转头看向袁虹蕾。

    袁虹蕾一努嘴,“他收一样。”

    刘经业忙活了大半天,才将这些灵草灵植收入袋中,心满意足。

    “走,老乌,下一场,下一场。”

    三人架起法器,再启征程。

    “哎,老乌,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来这里做什么?”刘经业不禁问道。

    “定魂丹。”乌流口吐新名词,让袁虹蕾疑惑不解。

    “定魂丹,故名思意就是定魂用的,服用定魂丹可以使自己的灵魂更加紧实,对此还有养魂丹,服用可在增强自身灵魂的强度,”刘经业开口解释道。

    “可以啊,可以啊,老太吃蚕豆,牙口可以啊,”乌流言道,“说起这个,我得去找找有没有定魂丹,小子,你们两个金丹也该蕴养阴神了吧,好为后面仙窍期准备了吧,回头,找到定魂丹,我分你俩一人一颗。”

    “可以啊,可以啊,老太太吃蚕豆,可以啊,”刘经业如是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也舍得拿仙来分。”

    “当然了,你们也不能白拿,我打算将此地收为己用,回头请你们二人来做长老。”乌流言道。

    “杀官造反,私养刀兵,”袁虹蕾言道,“老乌,你是贴着生死线去进攻啊,成仙胆子也变大了嘛。”

    “胆大的骑龙跨虎,胆小的病猫瘦鼠,我成仙了,怎么也得去碰一碰。”乌流言道。

    “老乌,”刘经业正色的看着他,“散仙仅仅只是仙道起步,路还长着呢,小心无大错。”

    “散仙、游仙、地仙、天地、金仙,之上还有大罗金仙等诸多境界,我也知道这才刚起步”乌流坦言道,“但我资质太差了,跟殿里的散仙们去争,争不过的,这块地儿不错,而且够隐蔽,这里仙气还充沛,是个好洞府。”

    刘经业深深看了眼正在憧景未来的乌流,“先走吧,看看能不能把这里面的人都给弄死。”

    “对,弄死,不能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乌流应和道。

    三人飞行许久,又到了一片药田,这回轮到乌流勤俭持家了。

    “小子,你别抢,你才金丹,要这些东西干什么,这都是仙人境才用的上的东西。”

    “先备着,以后成仙了用。”

    又是忙活了大半天,才将这处药田的东西收拾干净。

    三人再次上路,这回还没走两步便看到了一尊三脚炼丹炉静置在地上,地上内太极外人野,更外围烙有一圈铭纹。

    炼丹炉上青苔密布,显然是久置不用。

    乌流欣喜若任,竟独自驾着遁光而去。

    “哎!”

    刘经业呼喊不及,二人只得努力驾驶着飞叶往上追去。

    刘经业在飞叶上看到乌流先到一步,刚落地看都不看,便迈步踏入了其中。

    刘经业暗叫不好,果然,乌流刚一只脚踏入,外面一圈的神纹高亮而起,火焰冲天而起。

    “啊!”

    乌流爆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惨叫。

    刘经业立马用渔火裹住飞叶,体内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着。

    不消片刻,巨焰回流消失。

    刘经业将飞叶按下,二人落地,只见一具焦尸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这就死了,”袁虹蕾不可置信道,“好好的一尊散仙,这就死了?”

    刘经业皱眉看着焦尸,他也不敢确信,堂堂仙人境的修土,就这么躺尸躺在这里,说他没点保命手段,他是不信的。

    刘经业缓步上前,掀开乌流脸上的焦块,面容安详,身无灵气波动,这仙婴元神呢,他甚手将灵气渡入其中,却被弹开,口喷一只仙血。

    “阿业!”

    刘经业抬手阻止要上前而来的袁虹蕾,“没事,刚刚是仙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这种无意识的预警机制,表明老乌是真的完蛋了,刚刚的那一团火把他的元神灵魄都烧没了,现在就剩个空壳子,

    变成我们口中常说的植物人了。”

    刘经业取出一元重水,将其以五灵锁神法的方式构建出数枚封印符文,分别打入乌流的四肢。躯干和识海,将其封印住,收回金仙储物袋里。

    “仙人境的材料,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刘经业高兴道,“境界低遇不到,境界高直接打没了。”

    “他刚刚不是待你我挺好的吗?”袁虹蕾有点傻白甜般问道。

    “姐姐啊,这话你也信,我之前是扯了身虎皮作大衣,他刚入仙人境不明状况,所以不敢对我的下手,说明他还想在惊神殿混,”刘经业言道,“就冲他之前为了完成惊神殿布下的任务,掳走多少修士,屠杀多少人族,我没将他挫骨扬灰已经是对不起死去的万千人族了。”

    “惊神殿到底是什么东西?”袁虹蕾又问道,“你们一个个对其恨之入骨,如临大敌。”

    “惊神殿,是神族对于玄黄界的渗透,据悉数个纪元前,便扎根在玄黄界了,其中十二惊神便是十二尊帝仙级别的存在,其中离准圣仅一步之差的不在少数,名子就不说了,这样级别的存在,莫说念起,想一想都会被他们知道。”刘经业解释道。

    “这里,我们走?”

    “阿蕾,”刘经业笑着对袁虹蕾言道,“你记得孙猴子是怎么在八卦炉里活下来的吗?”

    “巽位?”

    “对,我们去巽位,风吹火,可以借风避火。”

    “那为什么不去坎位,水可灭火。”

    “道家讲究水火并济,保不齐,坎位的火更大。”

    “那还有火借风势……”

    袁虹蕾话还没讲完,便被刘经业拉着进了巽位。

    丹火呈现,刘经业以渔火为衣,带着袁虹蕾走进了巽位。

    果然,巽位无火,却是浓烟滚滚,这浓烟吸入,竟呛得灵魄生疼。

    这究境是什么火,竟作用于魂魄。

    刘经业在山一般的炼丹炉前站定,外面看着一般大小的炼丹炉,走过来后,竟大如山岳,两侧还有蜿蜒盘旋的石阶。

    “走着。”刘经业扭头看着袁虹蕾。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呗。”

    二人拾阶而上,脚步缓慢有力,转眼间行至半腰,入目一间丹室,上里写艮字,刘经业抬手一推,竟没有推动,上双手一推,也没有推动。

    “什么玩意,你是不是虚了,是不是虚了?”

    袁虹蕾扒拉开刘经业,“我来!”

    袁虹蕾双手抵门,奋力一推,这丹室的门竟还是纹丝不动。

    “这丹堂两扇门不能一扇有一座山重吧。”刘经业看着丹室上写着的艮字言道。

    刘经业、袁虹蕾二人一对视,袁虹蕾自觉让开一扇。

    二人共同使力,运转周身灵气,铆足了劲儿,这才缓缓推开了丹室的大门,开了条仅供一人而过的细缝。

    “一、二、三,走你。”

    刘经业将卡在门缝里的袁虹蕾,一脚踹了进去,自己则侧着身而进。

    袁虹蕾坐在地上揉按着胸口,“你们男人爱又爱,珍惜不又珍惜,都弄疼人家了。”

    刘经业看了她一眼,“少作妖,赶紧起来搜刮一下有什么东西,抓紧时间,阿涧还在等我们呢。”

    “说起阿涧,那个不会是老玻璃吧,见到阿涧的白净净,一时间色心大起,将他抓到没人的角落给叉叉哦哦了吧。”袁虹蕾说着还满脸潮红,兴奋不已。

    “你个附女,腐眼看人基。”

    刘经业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在丹室内游走,查看。

    丹室药阁里早空无一物,一旁案子倒放有些玉瓶,七零八落的。

    刘经业也不细看,尽数将其收回金仙储物袋内,回头得空了细看。

    “阿业,你看我找到什么!”袁虹蕾一个闪身回到刘经业身边,玉手一摊,掌心处坐着一尊巴掌大的童子,臊眉耷眼,低头而坐。

    “傀儡?”

    “应该是,就不知道是干什么使的?”

    “炼丹室的当然是炼丹用的,还能用来打架不成,”刘经业言道,“我们去别的丹室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好东西。”

    巽字丹室,如临刀割;离字丹室,炽热滚烫;坎字丹室,波涛不绝;震字丹室,天雷滚滚;兑字丹室,潮湿阴暗。

    二人一同搜刮了六个丹室,分别从中搜刮出大小不同的六具炼丹童子傀儡,各色丹药诸多。

    刘经业趁着往上去炉顶的空档,将丹药分门别类,一分为二,他一份,袁虹蕾一份。

    袁虹蕾一接下丹药,二人一对视,化作两道遁光冲了上去。

    炉顶立有丹室两间,二人悬于半空,见其布局分布如同太极,各在其位。

    “刚刚我没看到控制核心,一会儿我们各自进去一个,拿到炼化再说。”刘经业言道。

    “行!”袁虹蕾率先进一间丹室,大门忽开,紧锁。

    刘经业到了另一间丹室门前落下,抬头一看丹室扁额上书“天”

    ,这件便是天室,袁虹蕾进得便是地室。

    刘经业全身紧绷,灵力高速运转,身后浮起九柄青魔刀,这才伸手缓缓推开丹室的大门,没有人偷袭,没有傀儡护驾,整个丹室很干净,干净到只留下丹室中心一簇火苗以及火苗上飘浮的一颗蓝珠。

    这么干净?

    天字号房就这?

    刘经业也不多谨慎,上前,一把将蓝珠攥在手里,那火苗渐熄,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刘经业打量了一圈丹室,灵识又扫了一圈,真的是干净。

    刘经业转身出了门外,在外面对着地字号丹室盘膝修行,静侯袁虹蕾的佳音。

    “阿业!”

    “阿业!”

    “阿业!”

    刘经业纵身来到炉边,灵力运转,目力所及,袁虹蕾在炉下挥手呼喊。

    还没等刘经业反应过来,小山一般的炼丹炉开始晃动,紧接着开始急剧缩子,最后变成一个巴掌大的卧于袁虹蕾的手心,“你看,阿业,这是炼丹炉,也是储物袋,还是养剑葫,一宝多用。”

    “叫什么?”

    “山岳”

    “器如其名,挺好。”

    “阿业,你呢,在天字丹室拿到什么东西没有?”

    “喏。”

    刘经业伸手一摊,蓝珠静卧在他掌心,并无神异。

    “我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传承,不知道天字号炼的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是好东西,地字号是控制室,里面放着万兽冰焰,炼化了冰焰,我便得到了此宝,坎字号丹室里炼的是木丹,可以滋养道身;离字号丹室里炼的是火丹,可以增加修土的杀伐之力;兑字号丹

    炼得是毒丹、蛊丹;震字号里炼得雷丹可有来头,据说吃了可以增加对天雷的抵抗性,我记得我们刚好拿到两颗,一颗给阿涧吧,我有这玩意可以随时炼,艮字号丹室是专门炼制傀儡的;巽字号丹室是专门来炼制一些风丹。”

    “分工明确,”刘经业眉尾一挑,“那这冰焰为什么能抹杀修士灵魂?”

    “这个我还不知道,我一炼化便出来了。”袁虹蕾言道。

    刘经业翻手将蓝珠放入储物袋里,召出飞叶,二人再度往下一个地方而去。

    刘经业却不知,蓝珠一入金仙储物袋便飞向乌流的尸身,落入其口中,半含不含,丝丝蓝光钻入乌流的身体。

    刘经业与袁虹蕾二人秤叶疾行,来到了一片连栋的古建筑,门口扁额高悬“御兽斋”三字,二人对视一眼,共同抬手推门而入。

    斋内空无一人一物,安静的可怕。

    “一人一边?”

    “速度汇合?”

    二人异口同声道,继而一笑,各自纵地化为一遁光在屋舍内跳转。

    这回速度相当的快,不过半日,二人再度在斋后门处碰了面。

    刘经业手拎九圈,腰别一袋,袁虹蕾怀抱一金丝猴。

    “荒废了这么多年,还有灵兽?”刘经业不禁问道。

    “我在一处培养室里找到的,看着很可爱很可怜,我就把它带回来了,”袁虹蕾抱着金丝猴言道,“阿业,你找到什么了?”

    刘经业一扬手中圆环,一拍腰间储物袋,灵识中见到金丝猴对这圆环忌惮颇深,眼孔深缩;当刘经业一拍腰间储物袋时,眼神又闪过一丝心疼,却是一闪而过,没经过五灵炼神法增长了精神力的刘经业,还真发现不了,现在是在灵识笼罩下,袁虹蕾纤毫可查。

    “你小子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要看就直接看,”袁虹蕾薄怒道,“开了灵识,扫一阵扫一阵的,难不难受!”

    刘经业闻言,笑着将灵识关上,递过三个圈,“这御兽圈,你三个,我三个,阿涧三个,刚刚好。”

    “来,我们试试。”

    刘经业微笑看将一个圈带到了金丝猴颈上,御兽环收缩入体消失不见。

    刘经业盯着金丝猴,金丝猴平静的看着刘经业。

    “你盯着我家猴子看干什么,别吓环了他。”袁虹蕾抱着金丝猴怜惜道。

    “我也是没见过金丝猴。”刘经业抬头看着袁虹蕾道,“这么沌粹的金丝猴。”

    “德行!”

    二人探宝结束,再度取出飞叶,往深处中心而去。

    丹房在外,灵兽房在中,那中心该是主殿吧。

    二人飞行了三日,才从这御兽斋飞剑中心住殿。

    主殿金壁辉煌,岁久弥新。

    二人收了飞叶从高空落到殿前,却见殿前一群修士。

    只能说,运道不好的乌流,都在。

    “小子,这么慢捡到什么好东西了,拿出来我们瞅瞅。”狮罡言道。

    “前辈说笑了,我二人修为低微,脚程慢,这才赶到主殿碰碰运气,那里有时间去拿什么好东西。”刘经业言道。

    “乌流呢?”一旁闭目养神的冰鹏张开了眼。

    “冰鹏大人,乌流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刘经业言道。

    “乌流这小章鱼不会是在那条阴沟里翻了船了吧,哈哈!”鬣狗道人大笑道。

    主殿大门此刻缓缓打开,到可任人进去便停下。

    从这道里也看不出个什么,只能看出殿中很大,很空旷。

    “你们两个进去!”萨曼莎对着刘经业、袁虹蕾喝道。

    其余众仙默然不语。

    杨萤涧也默然不语,平静的看着二人。

    “各位前辈本事低微,进去可探不出什么门道来,何不浪费?!”刘经业言道、

    “进去!”萨曼莎再度开口,一双美眸,瞳孔竖起,冷冰的蛇瞳盯着二人,二人眼前恍惚间出现了条巨蛇正朝他们吐着蛇信。

    刘经业一拉袁虹蕾,“去,我们去。”

    刘经业、袁虹蕾二人起身往大殿走去,在门口落定,抬头看去,那十米高的地方正悬有一扁,上书“万兽无疆”四个大字,金漆斑驳。

    “哎,你说这里的主人是不是没什么文化,万寿无疆就万寿无疆,还弄个万兽无疆,禽兽的兽还。”刘经业吐槽道。

    袁虹蕾肩上的金丝猴闻言,翻了个白眼。

    “少废话,要进去赶紧进去!”冰鹏喝斥道

    “乌大人在这里,你们就不会这样对我!”刘经业还委屈上了。

    二人一脚踏入主殿,入目空荡,刘经业转头探头出来,“没事进来吧。”

    “起开!”狮罡扒拉开刘经业,率先走入主殿,接着是一帮子修士,最后才是这些仙人境修士。

    鬣狗道长返步入内,怀中抱狗,轻拂。

    刚站定,大门轰然紧锁。

    领域全开,刘经业等人丝毫无感,反观冰鹏等人,在领域笼罩下,人身返兽,境界暴跌,从仙人沦为金丹客。

    黑犬掉到地上,便跑回了杨萤涧的身边,杨萤涧也回到袁虹蕾的身边。

    袁虹蕾将三个御兽环塞给他。

    刘经业却一个闪身,来到狮罡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鲲鹏宝术开启,将其体内吸收的仙气吸到体内,一缕仙气入内,便爆出万道灵气,刘经业立时如喝醉了般,面色胀红,“别过来!”

    刘经业将欲上前帮忙的杨萤涧、袁虹蕾二人喝住。

    “喝!”

    刘经业一声暴唱,身边先是起了青风,眨眼间成了龙卷风将刘经业、狮罡二人包裹围住,身上渔火大涨,且越烧越大,在火光的映衬下,小脸蛋红扑扑,然后再是将余下的灵气灌入那灵竹之中,灵竹如鲸吞,毫不见底。

    你要这么贪心,小小洞真,你要吸这么多仙气干什么!

    在场境界高的修士一度被封禁至金丹期,冰鹏等人还好说,本身是仙人,知道处理仙气的方式方法,但狮罡不一样,他只是个洞真,之前想着一步登天,拼命的吸收仙气、转换成仙力,境界实力还在好说,这会儿没了实力,体内没了东西压胜,仙力倾刻暴走,若非刘经业眼疾手快,再慢上一秒,狮罡都会被仙力撑爆了。

    所幸持续时间不长,短短一会儿。

    “多谢!”狮罡答谢道。

    “你欠我条命,”刘经业直言道,“我希望能在战场上见到你的身影。”

    二人相视,不语。

    “好。”狮罡应下。

    “刘经业,”有青年修土,陌生模样,直呼名姓,“直接作了他们几个怎么样?”

    刘经业闻言皱眉,看着青年,“不知道友是那位?”

    又有一女子走上前,“刘兄弟真是贵人多忘事,刚送你的法袍,转眼便将我二人忘记了。”

    刘经业一听,心中惊讶了一下,再看向余下几位,其中有身着沌白道袍与玄色道袍的女子两位,玄色道袍女子取出一柄怪刃,握于手上,二人皆直视刘经业,不言而喻。

    白姑娘,勾姑娘。

    剩下的修土却并无异样。

    刘经业这才转身看起了蜕为兽形的众仙,冰羽披身的大鹏,满目凶狠的鬣狗,血睛髯狮,碧鳞双头蛇和乌鸦,尽现凶兽气息。

    “小子,你觉得你个小小金丹又行了,”鬣狗道人冷然道,“不怕死,大可来试试。”

    狗毛乍起,死死的盯着他们。

    “凡人杀仙,”刘经业笑言道,“我还没试过,倒想试试。”

    九柄青魔刀齐出,直扑向那鬣狗。

    鬣狗站直身子,四膝抓地,仰天长叫,声浪如潮。

    袁虹蕾、杨萤涧二人拦在刘经业身边,袁虹蕾伸棍,杨萤涧举刀挡下音波攻势。

    面不改色心不跳。

    鬣狗见此番攻击无效,不由欣赏起了杨萤涧,是愈发的欣赏,开始道:“小子,跟我混,我手中有套可直通仙人的功法,保管你……的狗能直入仙人境。”

    “汪汪!”黑犬大叫之。

    旁人听不懂,可同为狗类的他可听得懂,“不识好歹,敢骂我!”

    这鬣狗道人身上狗毛尽起,乌压压的一片,直扑刘经业三人而来。

    “叮叮铛,叮叮铛,叮叮铛,叮叮铛!”

    青魔刀回防,九道青光在三人身边流转,将这狗毛针挡下十之八九,余下一二分由杨萤涧、袁虹蕾二人查漏补缺。

    待到这狗毛针回转鬣狗道人身边化作一柄飞剑悬于身边,冷笑的看着三人。

    只见杨萤涧手中三尖两刃刀的刀头漆黑一片,袁虹蕾手中的一气水火棍两头亦是漆黑一片,刘经业的九柄青魔刀更是直接崩碎,掉落一地。

    “我这法宝专破别人法宝,三千件法宝级别的狗毛针,”鬣狗道人冷笑着说道,“一件十件打不碎你的法器,那我就用百件、千件来打碎你的法宝,上面还有我的浊气狗毒,让你们法宝每次与我碰撞时,都得失去一部分灵性,直到杀了你们为止,哈哈哈,额!”

    鬣狗道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杨萤涧一转,一甩手中兵刃,刃头上的乌黑尽去,银光烁烁。

    一气水火棍在袁虹蕾手中转了个棍花,往地上一杵,乌黑尽散。

    再看刘经业身边再度浮现出九柄青魔刀,刀尖直指那鬣狗道人。

    “给我,死来!”

    九柄青魔刀竟在一瞬间大若关刀,向鬣狗道人插去。

    那口悬浮在其身侧的狗毛剑化解开来,乌压压一片的狗毛针护在其身侧。

    青魔刀并未如意料中的那样插在鬣狗道人的护身法宝上,而是偏了些角度,越过他,刺向那三头番邦蛮夷。

    杨萤涧一刀劈在那血睛髯狮的脖颈上,将他砍翻在地,脖颈子上血涌如柱,连滚带爬逃到一边,杨萤涧也没追。

    那乌鸦先人一步,振翅高飞,却让从天而降的袁虹蕾一棍打在身上,在地上砸出个坑来,乌光一道从坑中蹿出,目露阴狠的飞在半空,死盯盯着袁虹蕾。

    “看!再看!老娘就立马来宰了你!”袁虹蕾冷喝道。

    那碧鳞双头蛇却是惨,让鬣狗道人遮住了视线,她那金丹期的修为可没有手段可挥查四方,全凭肉眼感觉躲避危险,等到她灵光一闪,眼角看到飞驰而来的青魔刀时,已经是来不及,九柄青魔刀,六柄钉在她的七寸,两柄钉住了她的脑袋,一柄钉住了她的尾巴,至气让她逃无可逃。

    “救我!救我!救我!!!”蛇妖萨曼莎叫声凄惨。

    “叫!叫!叫你妈叫!叫!”

    冰鹏一爪爪碎了蛇妖的脑袋,张口一啄,从脑中啄出一枚绿色的晶石,张口吞下,拍了羽翅飞到一边假寐闭眼去了。

    “鬣狗道长,帮我们杀了这些金丹小儿”乌鸦尖着嗓子叫喊着,“帮我也是帮你,杀了我们,他们下一个杀的就是你!”

    冰鹏闻言,停下炼化消化之举,饶有兴趣的看向鬣狗,要看他如何选择。

    “你们拦下他,我们去宰了这两头出身。”

    刘经业丢下一句,便将青魔刀召起,直取飞天乌鸦而去。

    “叮铛!”

    乌鸦一手腾飞,一手挡在身前,九柄青魔刀击在他的铁羽之上,火花四溅,叮当作响。

    杨萤涧、袁虹蕾二人手持兵刃扑向血睛髯狮而去,招招致命,刀刀杀敌。

    不过须臾,那鬣狗凶相莫露,似乎下定决心,狗毛针化狗毛剑,一剑劈向刘经业。

    刘经业仿若不知。

    “铛!”

    清脆惊耳之声响起,见勾梓婉手持奇刀异刃,刀弯如月,前小后宽分有三节,似刀似鞭,刀上有倒勾节,刀剑相撞,游刃有余。

    “五阵,起。”

    白兜兜掐诀念咒,轻喝一声,火柱四起。

    却在这鬣狗道人面前不值一提,操纵飞剑的同时,后脚直接踢碎两根火柱,侧脸蚁后,一根火柱崩碎,在抬手一爪,将移动而来的火柱拍碎,飞剑又下压三分。

    “来,刺。”

    娇喝再起。

    藤蔓四起,将鬣狗道人的四肢、躯身困住,金刺、土刺、冰刺从四面八方刺来,扎得他生疼。

    鬣狗道人吃痛之下,狂性大发,剑化万针,四散而来。

    众人连忙防护起来,一时间,法宝如雨下,将这大殿打得是火光四溅。

    待到鬣狗道人发泄完毕,那血晴髯狮早已弊命,身上千疮百孔,血满一地,余下的乌鸦狼狈不堪,剩有一翅在空中滞留,羽毛已剩无已。

    刘经业、勾梓婉、青年夫妇皆拦在白兜兜身边,为其挡下这波攻势。

    “你俩去帮他们,你们两口子跟我把这头老狗宰了,晚上吃狗肉!”

    那夫妇随着刘经业而上,直扑向鬣狗道人。

    数刀汇聚成巨刃,真劈而下。

    四周蠢蠢欲动的狗毛针来不及回防,黄色不规则的圆状物从他脑后升起,挡下青魔刀。

    白光一闪而过,那圆状物一分为二,刀斧加身,将其劈成了两半,一道狗影一闪而过,钻入了一旁黑犬的身子里,黑犬呜咽了两声,便倒地不醒。

    陈披星见自己无所事事,起身拿过青魔刀,一刀攮死了那只乌鸦,落地将青魔刀扔回给刘经业。

    至此这神族的三头魔兽尽数丧命。

    “这家让你给装的。”袁虹蕾言说道。

    刘经业转身双手负背,青魔刀一化二十七插在冰鹏四周,将冰鹏团团围住。

    冰鹏有恃无恐,睁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众人,“小子,倒反天罡,卸磨杀鹏。”

    “前辈这么大身段放在这儿,不得不防啊!”刘经业看着冰鹏言道。

    “我也是尔等防得住的!”

    山羊须的男子从冰鹏体内化做一回流光钻出显现,一手捋着山羊须。

    刘经业见山羊须男子,常如常人,表面面如平湖,心中却如惊涛骇浪。

    “小子们,不错,刚才这场斗法我看了,可圈可点,”山羊须男子言道,“来冰鹏大人麾下效力,免尔等死罪”

    “老东西,就你屁话多,大家都是金丹期鹿死谁手还不定呢!”陈披星大声叫道。

    “陈披星!”刘经业先是喝了声,继而抬手抱拳拱手,“两位前辈,是小的不懂事,这便退去,这便退去。”

    “哎,刘兄弟,据说此地有两仪靴的炼制方法,”李戴月张口言道,“你不要,白妹妹拿着也好。”

    刘经业闻言一滞,真是让你们俩口子给害死了,出去讲不行吗。

    “你们从那里听到的?!”刘经业置疑道。

    “刘经业你什么意思,我老婆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什么语气,”陈披星喝道。

    “什么什么意思!”刘经业也回声喝道,“小爷声音大点怎么了,说你俩句怎么了,不服,不服出去比划比划。”说着,将青魔刀悉数召回,握在手里,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别演了,”山羊须男子拦下他们,“还有那只猴子,也别演.那条死狗别趟地上装死!”

    山羊须男子一一点破。

    本来焊在袁虹蕾肩上的金丝猴跳将下来,双手负背,近着四方步往前走,来到黑犬身边抬脚,踢了一脚,“装踏马屁的死,一个散仙夺舍用这么上长时间!”

    黑犬爬起身来,面露凶狠,张口,却讲不出话来,原是此犬横骨未炼,故讲不得人言。

    “鲲鹏洲的?”金丝猴边走边问道。

    “北海的一支,主支还是鲲鹏洲的,”山羊须男子言道,“羊皑北,地仙。”

    金丝猴坐在主座上,支头斜座着,“混天大圣的?”

    “是的。”羊皑北言道。

    “既知大圣门下,还不将此处速速献上。”冰鹏言道。

    金丝斜眼看着冰鹏。

    “此话不假,”羊皑北言道,“投到大圣麾下,不会亏待你的。”

    “混天大圣就是混天大圣,不愧是妖族大圣,豪横!”金丝猴谈淡言道。

    “你是那位?”羊皑北这才想起来询问起他的身份。

    “万兽无疆,小小地仙,”万兽无疆言道,“诸位来我的地盘,不跟主人家打声招呼。”

    羊皑北闻言,看看万兽无疆,皱起了眉,“你回来是要拿回自己我的一切?”

    “少看点爽文剧本,”万兽无疆无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这副样子,连这几个小辈都打不过,怎么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哎,别动,”万兽无疆见羊皑北要动身连忙喊住他,“我敢现身就有所依仗,我可以发动一次阵法,灭杀这个大殿中的所有人。”

    “包括你?”羊皑北张口言道。

    “包括我,”万兽无疆如实以付,“我早死过一次的人,你可是新鲜滚烫的仙人,不舍得死吧,”

    “前辈,我们赌上一赌如何?”刘经业在旁言道。

    “赌什么?”羊皑北看着刘经业。

    刘经业不卑不亢,“赌他唬我们。”

    “小子,你是真敢赌,”地上黑犬开口言道,“要赌你自己赌,老子不陪你赌,万兽老儿把禁制打开,我这就离去,啊!”

    一柄青魔刀将黑犬插在地上,不得动弹。

    “前辈在这里讲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刘经业冷冷地喝道。

    “黄口小儿,我必杀你!!!”

    却无一人看它,任由它在地上叫嚣。

    “放开禁制,”羊皑北转脸恭敬的对冰鹏道,“少主,委屈您先进我紫府住上半日。”

    冰鹏点了点头。

    羊皑北长袖一甩,冰鹏便进了自家紫府。

    大殿顶上出现一个空洞,羊皑北起身飞去,临近洞口之际,一道白光从洞中射出,将其化为飞灰,什么都不剩的飞灰。

    “你不想着走,我还制不了你,”万兽无疆言道,转脸看向刘经业,“还赌不赌?”

    “赌什么?”

    “赌我这样的杀力还能不能再发一道。”

    刘经业闻言,轻笑一声,放松了身心。

    “小子,你笑什么?”万兽无疆皱眉问道。

    “我笑前辈自号自己万兽无疆,便应知自己的御兽环的威力,我笑我等能得此宝地,造化无穷。”

    “你就这么赌定这块地方就是你的了,”万兽无疆言道,“信不信我捏爆它。”

    “我不信,”刘经业言道,“你舍不得。”

    刘经业盘膝坐下,“让我来盘一盘,你寿元将尽,所以用了秘术将自己的元神寄托在一只灵兽种上,但因为自身地仙元神太过于沉重庞大,为防止兽种撑坏,你选择了沉睡,将整个道场关闭,留下后手以辅助自己再回修行道上,我想那炼丹炉是你为自己准备的吧。”

    “八九不离十,”万兽无疆言道。

    “有几点不明,你为什么挑只猴子夺舍重生?天字号丹室里的那滴血是干什么用的?你好歹个地仙,又不是地三鲜,打不过,还跑了吗?”

    “猴子,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混沌灵兽,我在界外漂泊近千年,才夺了一只回来,这可是有一丝混世四猿血脉的猴种,”万兽无疆兽言道,“我用的不是夺舍,而是魂植,将自己的魂魄一点点植入它的身体,却不想这样的良种.我都用了五千年才堪堪完成。”

    “废话,这东西长大了才叫混世四猴,长都没长开,你就下手。”袁虹蕾没好气道。

    “天字号丹室里的东西叫龙血,我从半龙种身上提取出的十二万缕龙血,才熬炼出那么一滴真龙血,本想回头服下,改善筋骨的。”万兽无疆伸手一摊,“拿来。”

    刘经业一捂储物袋,“不给,你都有混世四猴血脉,用这不是浪费了。”

    “我给她用,”万兽无疆指着袁虹蕾言道。

    “我不用,”袁虹蕾当场拒绝,“当人挺好。”

    刘经业一捂一放间,将那滴龙血推进了乌流的身体里,龙血入体如雨润旱地,倾刻间融入他的身体。

    “误,入,金,仙,战,场,”万兽无疆一字一顿言道,“身中火毒,无法剔除。”

    “成仙之后的差距就这么大?”陈披星不禁问道。

    “炼气、筑基尚有云泥之分,何况是蜕了凡胎,成了仙人。”刘经业言道。

    “你要干什么,汪,你要,汪干汪汪!!”

    在黑犬的挣扎之下,杨萤涧给它套上了御兽圈。

    “御兽圈,你敢给我套上御兽圈!”鬣狗道人气愤不已。

    “放肆!”

    黑犬舌绽如雷。

    “不,不,你是什么,你不是凡种,不,这样,我连轮回的机会都没了,啊!”

    在最后一声惨听中,鬣狗道人的元神消失黑犬的身体里,黑犬挣扎着起身,身上扎着青魔刀,扑到鬣狗道人的死尸上一顿啃食。

    “你别跟我抢!”陈披星见黑犬去啃食狗身,他也扑上去一顿抢食。

    李戴月无奈扶额,只觉丢脸!

    “你这万兽丹火不会是用那火毒做成的吧?!”刘经业想起一茬,不禁失声问道。

    万兽无疆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次也能猜到,“我用三昧真火为底,引处体内火毒,再将收集来的各种兽火一同锻烧,才形成这团万兽丹火,只此一枚,别无分号。”

    “用你的仙体为柴?”

    万兽无疆不语,默认了。

    “这万兽丹火有什么用呢?”袁虹蕾问道。

    “这用处可大了,”这才算问到点子上了,万兽无疆兴奋的解释道。

    “它除了可以炼丹,还可以分开,植入灵兽体内附着神魂,这可比御兽环历害多了,心念一动,便可灼烧神魂,让其生不如死,桀桀桀。”

    “那行,此地便是我们的桥头堡了,我们终于有个安生立命的地方了。”刘经业言道

    “喂喂,小子,我还没说话,没答应给你呢。”万兽无疆言道。

    “哎,哎,她的就是我的,”刘经业摆了摆手,“没差的。”

    刘经业转身对众人张口言道,“诸位,可有何想法对此?”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经业的意思是这块地是大家的,就简单来做个客卿长老多没意思。”杨萤涧开口解释道。

    “你这大个地方,你舍得让我们这些个外人入住?”勾梓婉开嗓问道,声如幽泉清彻。

    “诸位与我同生共死,虽不过仅仅两回,但足以见各位的本性不假,加之刘某对诸位更是臭味相投,这等宝地不与诸位分享与何人共享,”刘经业道,“一、二、四、七,你我今日此地刚好是七人,不如效那七大圣,在此义结金兰。”

    “七大圣?”白兜兜不解道,“那来的七大圣,圣人不就那么几个?”

    “他说的是刚刚混天大圣,这妖族七圣。”李戴月言道。

    “啥,要称大圣,我要当大哥,”陈披星抬头言道,“带头大哥。”

    “带头大哥,凭你。”勾梓婉言道,“陈披星,先把你嘴擦干净再说。”

    “那我不管,这带头大哥,我是当定了,你别抢,给我留两口。”

    陈披星复尔又跟黑犬抢吃的去了。

    李戴月无奈扶额。

    “这带头大哥看得是本事,不是嘴巴上说说的。”袁虹蕾手握那一气水火棍言道。

    刘经业见话风不对,连忙打住,“行了,行了,可以了,不是什么打生打死的生死局,不用亮兵刃,一会我们比试比试,点到为止。”

    “那我个阵师怎么比试?”白兜兜言道。

    “你就是老幺!”众人看向她,皆异口同声道。

    惹得她不由气结,又无奈。

    陈披星再度低头与黑犬抢食。

    “李大姐,你们来狮子洲干什么?”刘经业发问道。

    “谁你大姐,”李戴月没好气道,“五灵宗在全玄黄界发布悬赏,任何修士去战场,用神族的人头皆可从五灵宗换取到资源,百颗人头换取一份同境界资源,丹药、功法、法宝不限,八百颗可入五灵宗内门,作内门弟子,我跟我家那口子来这里碰碰运气。”

    “你不是要玄天宗吗,怎么想起来五灵宗了?”刘经业问道。

    “你怎么知道李大姐要去玄天宗?”白兜兜问道。

    “因为……”

    刘经业对着李戴月作了“月金轮”三字的嘴型,付之一笑。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语?”勾样婉言道。

    “戴月,直说吧,反正他们早晚也会知道的。”陈披星坐在地上打了个饱嗝,吃不动了。

    “小子,”黑犬抬起头来,发出苍老浑厚的声音,“这才几口,你就吃不动了,来,运转这篇功法。”

    一道乌光从黑犬额间射出,没入陈披星的额头。

    一篇名唤《吞月经》的法门,在他的识海中浮现,但他看得嗑磕巴巴。

    “哎,狗哥,这句话什么意思?”

    “哎,狗哥,这个词念什么……”

    “哎,狗哥……”

    就这么边问边炼半个时辰,他终于入门了。

    一身筑基一重天的本事,化作东流水,跌入了炼气期。

    草台泥座,不要也罢。

    陈披星身遭浮现红雾,复而钻入身体,圆润的肚皮干瘪了下去,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他星目一睁,又扑上去啃食了起来。

    “小子,你不讲武德!”黑犬怪叫一声,也继续开始啃食。

    “我这法宝名唤月金轮,取周天金精揉合月华而成,杀伐无双,为玄天宗、昆仑派至宝之一。”李戴月才开口解释道。

    “那怎么到你手里的呢?”袁虹蕾询问道。

    “我听说玄天宗的日金轮早些年自行飞走,自行寻觅良才去了,”勾梓婉言说道,“没想到找到了姐姐。”

    “日金轮也不在玄天宗?”李戴月问道。

    “中洲是这么传的,倒底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勾梓婉回言道。

    “得亏是没先去中洲,”李戴月言道,“本来想从南海去中洲拜下玄天宗门下,让我家那口子把日金轮收为己用的,但转念一想,一个筑基期,一个武夫,怕入不了大宗法眼,又听闻狮子洲不拘一格,便想先来此地寻些机缘,等到了金丹再去中洲的。”

    “得亏你们没去,”白兜兜言道,“这样的门中至宝怎么能随手交给个半路仙家的修士,戴月姐的月金轮早已认主,别无他法,说不得,他们还会抹杀了陈大哥,逼戴月姐在宗内找一个,这是大宗的一贯伎俩。”

    “谁,谁叫我?”陈披星猛然抬头,四处寻看,一脸茫然,复而又低头啃食。

    李戴月扶额无奈,丢脸!

    “得亏你们先来五灵宗,这玄天宗不去也罢,回头我给你俩做担保人,保你二人入门做个内门弟子。”刘经业道。

    “你二人怎么来狮子洲?”刘经业复而又问向白兜兜、勾梓婉二人。

    “我接了宗门任务,驰援五灵宗,赚两头钱。”勾梓婉言道。

    “是个主意。”刘经业挑着大拇哥言道。

    “我接了阵法协会的任务,去狮子洲修复防护阵法。”白兜兜言道。

    “白妹妹也是个散修,不如跟姐姐一同加入五灵宗,也好有个伴。”

    二人看向刘经业

    /刘经业一笑,“看我作甚,七妹的阵法天赋不低,宗内肯定会有人来请,不用我开口,七妹,现在几级阵师?”

    “四级。”白兜兜言道。

    “金丹布元婴法阵?”刘经业问道。

    “对,只要给我时间,我可以用元婴大阵杀化神修士。”白兜兜自信道。

    “厉害呀,七妹。”刘经业挑着大拇哥夸赞道。

    “说起这个,”刘经业一把将袁虹蕾肩头的万兽无疆吸过来,“我才想起,你是如何做到让仙气布满整个空间的。”

    “小子,别狂,敢这么对老子,回头,啊!”

    万兽无疆正叫嚣着,让刘经业抬手拍了一巴掌,才老实,

    “仙气不就是灵气加混沌之气,一缕混沌之气加上足量的灵气,可以造出百来份仙气,这才多大点地方,弄点仙气还不是手到擒来。”万兽无疆言道。

    “灵气,那来的这么多灵气,哦,五行聚灵阵,混沌之气呢?”刘经业询问道。

    “布阵呐,我万兽无疆不仅只有御兽,还会别的手艺,布阵手段虽不及那个姑娘日后的分毫,但我好歹是个地仙,摆个提炼混沌之气的法阵还是可以的,”万兽无疆言道。

    “不对,混沌之气是要从界外获取的,界内只有灵气,这里还保留着一条界外的通道不成?”刘经业言道。

    “哈哈,让我抓到你的破定了吧,”万兽无疆挣扎开刘经业的手,跳至一边,“说,你是那个修士夺舍而来的,这等常识唯有天仙以上才会知晓,小小金丹不可能知道。”

    “小爷是五灵宗金仙刘烨之徒,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别说金丹,小爷金丹就知道。”刘经业言道。

    “刘烨?就是他,把我烧成现在这副德行的,回头等我登上了金仙,我早晚找他去算帐!”万兽无疆破口大骂。

    刘经业心中先是咯噔一下,立马又释然,“等你到金仙,我师父早到准圣了,你这,哟,炼气了,刚刚的不是还是个是凡猴儿吗?”“我是个混沌种,吸口仙气就能把我推到金丹,我怕根基不牢才没这么快破境的。”万兽无疆言道。

    “走,走,带我去看看阵法在那里,通道在那里。”

    “不是通道,就是个小裂缝,每年放点混沌之气进来。”

    “你管这儿叫小裂缝?”

    除了在主殿啃食的一人一狗,余下之人转行后殿,见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让一个虚弱的阵法锁住,阵法时灵时不灵的,每次不灵,从洞中刮来的混沌之风都会吹开洞口几丝,透露出来些沫微不可查的混沌之气,让众人如临大敌,满湖心悸。

    “老七啊。”

    这会儿刘经业已经改口叫老七了。

    “嗯?”白兜兜尚不知何事唤她。

    “再不修,咱这儿地儿可就要完蛋喽。”刘经业言道。

    “有阵图吗?”白兜兜问道。

    众人齐齐看向袁虹蕾肩上的万兽无疆,“这都多少年了,留着也早烂了,何况我也没留,记脑子里了,早忘了。”

    “你看看,你看看,学艺不精了吧,这才几年,就完蛋成这个样子。”

    “五千年,五千年了,什么东西没人维系能好五千年!”万兽无疆在袁虹蕾肩上歇斯底里。

    袁虹蕾安抚着他。

    白兜兜上前查看了一番,“这东西简单,我能修复,材料我也有,但需要时间。”

    “行,我在这里看着,你们去主殿吧,”刘经业言道。

    众人闻言,纷纷离去。

    刘经业取出一柄袖珍青魔刀,如一把刻刀在手,从一边地上捡起一块玉石,三两下雕出一块玉简,将五灵封禁之法悉数录入其中。“七妹,这些你先看着。”

    白兜兜接过玉简,神识一扫玉简,“这,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只是一些前人的备注有点价值,这些阵纹都烂大街了。”

    白兜兜闻言,不由白了他一眼,“大宗就是比我们这些个山泽野修来得大气。”

    “大气也是对你们大气。”

    白兜兜已经沉入阵纹道理之中,不可自拔。

    法阵忽明忽暗,明灭不定。

    刘经业见法阵即将开始长灭,深吸一口气,转开鲲鹏宝术,一丝混沌之气被吸入体内,肉体凡胎受不住,开始龟裂,却不见一丝血流出。

    刘经业皱着眉头,展开异象混沌种青莲,青莲含苞待放,摇曳着身姿,一摇一晃间,混沌之气竟被晃散,散成千丝万缕,刘经业咬牙运起五灵秘法,开始金丹八转,灵气如潮涌般涌入他的体内,百万缕灵气中夹杂着一丝一缕的混沌灵气,慢慢的形成了三成之一的八转金丹,形成了金丹内三分之一是异种灵气,三分之二是纯粹灵气,金丹上的云纹也仅添了三分五一。

    “哟,大气也是对你们大气。”袁虹蕾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只是一些前人的备注有点价值,这些阵纹都烂大街了。”勾梓婉阴阳怪气的说道。

    “梦,你们怎么偷听人讲话呢?”

    “这都五个月,你俩在后殿光修阵法?”李戴月询问道。

    “戴月姐!”

    “那还真没有,”刘经业正色道,“我金丹八转了。”

    “我还以为你们在后面孩子都生了呢。”勾梓婉调侃道。

    “哎,万兽大爷问你个事呗。”刘经业张口叫道。

    “什么话,我叫万兽无疆,什么万兽大叶!”万兽无疆言道。

    “你见过金丹上云纹刻一半的吗?”刘经业接着问道。

    “云纹刻一半?”众人皆惊奇道。

    “就是我吸了点混沌之气,然后再将混沌之气跟灵气混杂揉合在一块儿,形成了异种灵气,现在导致我的金丹里一半是混沌灵气,一半是灵气,金丹上云纹刻了一半。”刘经业如是言道。

    “啧啧泽。”李戴月咂舌道。

    “狗东西。”勾梓婉直接骂道。

    “还有这种操作?”而袁虹蕾、杨萤涧二人则是惊讶道。

    “额,”万兽无疆直接张口骂道,“你个大宗出身都不知道,我个野路子出身的怎么知道,自己回去问你师傅去。”

    “来,把我们打一架吧,”陈披星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这个带头大哥,我当定了。”

    李戴月扶额摇头,丢脸。

    “打扫杀杀多没劲,”杨萤涧手一挥,竟从储物袋中取出小山般高的酒来,“唱酒,谁趴了,谁当小的。”

    万兽无疆看着这小山般高低的酒山,一脸肉疼,“我的!都是我的!”

    “哎,乖了,乖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袁虹蕾按抚着炸毛的万兽无疆。

    “来,各位痛饮!”

    “痛饮!痛饮!”

    刘经业、陈披星二人站在山间,各自拿起一坛遥饮。

    众人纷纷上山,杨萤涧、袁虹蕾二人站在比二人低半个身位处,李戴月、勾梓婉站在半山腰,白兜兜则比二人站的低半个身位,各开一坛仙酒,酒香扑鼻,众人还没喝,便已醉上三分。

    “仙酒啊,老子放了五千年的仙酒,你们就这么给糟蹋了,不行,不能便宜了你们,我也喝!”

    万兽无疆心心念念间,扑到袁虹蕾的酒坛里,猛喝一口,便醉倒,从山尖滚落山脚。

    “哈哈哈!”

    那黑犬鄙夷的看着他,自己从山脚摸了坛仙酒,自开自酌。

    “终于到了。”

    一人一马辗转千里万里,终于到东洲了。

    “这谁啊,在这里施法!”马烈见自己身处大漠,不由破口大骂。

    金仙传送也得用锚点。

    马烈的特点便是当年刘经业在这塞北大漠布阵施法残留的阵纹道理。

    “行了,好不容易来的,我们先去找大汉王朝。”竺兰娜言道。

    一人一马纵地到了边镇,却见边镇冷冷清清。

    “仙子也是来参加狮子峰开渎大典的吧。”

    竺兰娜正要迈步进镇,却让一旁小贩叫住了。

    “不是。”竺兰娜随口回道,便要迈步离去。

    马烈却凑上前去询问:“老板何谓狮子峰开渎大典?”

    茶摊小贩闻言回答,也不怵马讲人言,“好教道长、仙子知,这大汉王朝要开一条运河从北往南,途径狮子峰,将这边关十八镇一分为二,今天便是大汉天子亲临,要在此选良辰,择吉日开渎。”

    “哦,”马烈言道,“那为何老板不瞧一瞧?”

    “因为,”茶摊小贩凶相毕露,“我在等你们!”

    呼啦啦一下,整个小镇蹿出诸多炼气士,皆制式相同,清一色的筑基修士。

    “哎呀妈呀,杀人了,哦,杀马啦,救命啊!”

    马烈缓缓倒地,躺姿妖娆,呼喊着。

    “你们为何在此相等?”竺兰娜张口问道。

    “一切相助狮子峰的修士都是乱臣贼子,应当斩尽杀绝。”

    茶摊小贩气势一荡,一杯黑幡从身后升起,阴冷之气遍布全镇。

    金丹,本命法宝。

    “我等只是路过,本非相助成事。”竺兰娜道。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杀!”

    金丹修士一声令下,各色法器,法术扑来。

    竺兰娜从头上缓缓拔下仙剑祝融,长风披散在肩,仙剑迎风便长。

    竺兰娜推剑,着手轻轻一挥,火红的剑光倾刻而出,猩红半月,半数修土被一刀两断,断了生机。

    法器、法宝打在的竺兰娜护身罩上,啪啪作响。

    微见波澜。

    竺兰娜提剑四望,众修士偷鼠忌器,不敢擅动。

    金丹修士见竺兰娜威势更盛,不禁手握黑幡,开口尊敬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前辈。”

    学道亦无先后,达到者为先。

    竺兰娜捉剑走到马烈身边,马烈后知后觉,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竺兰娜提剑翻身上了马,“我倒要去看看这大典是个什么样子,驾!”

    竺兰娜策马而去。

    “踢到铁板喽。”

    金丹修士一晃手中黒幡,一道乌光落到那位出言不逊的筑基修士身上,倾刻化为一滩血水,魂魄倒转回了黑幡之中,场中一片肃然,默不作声。

    “丫头,别硬撑了,这里又没外人。”马烈带着竺兰娜出镇奔走百里,轻笑一道。

    竺兰娜一声嘤咛,嘴角淌血,趴伏到马背上,仙剑掉落,在途中缩小,飞回马口,“别含嘴里,太脏。”

    “还有气力管这管那儿,这仙剑负荷对你而言还是小了。”

    金丹舞仙剑,如稚子持锤过市,伤人伤己。

    “因为,我叫竺兰娜。”

    “谐音梗要扣钱的喂。”

    马烈越往狮子峰奔,因果条理越清晰。

    “原来如此。”马烈驼着竺兰娜到山脚,一时辰间明白些许的前因后果。

    “丫头,你的机缘应在这儿啊!”

    马烈驼着竺兰娜迈步上山,每走一步,这五灵锁神阵的阵纹便亮起一分,青魔刀便拔出一分,乙木青雷便劈挪威一下。

    无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