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修真之五灵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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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殃及池鱼

    “武夫体内先炼一口纯粹真气护持本身,以这口真气为引不停的壮大,待到气满全身,炼气养神,神满灵台,再合人身小天地,这便是武夫整个境界走三关的意义,”通天鲲鹏言道,“你倒好直接迈过炼精化气,直接去养神,你又不是资质很好的修士,做不到边吸收灵气边滋养神魂,那不得去耗你的纯粹真气,真气不足,鲲鹏八式便自动炼精化气,得亏你之前吃了个鲲鹏真果,有点底子,丫头,少学他,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免费的东西早已经自己标注好价格,我懂。”刘金雀言道。

    “但是他这个法子真的有用,我觉得我的精神力涨了一截。”刘鹏鲸言道。

    “有用,也悠着点,先把你的武道境界拉一拉,再去搞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通天鲲鹏没好气道。

    “爷爷呢?”刘鹏鲸问道。

    “哼!”

    说起刘昶晖,泉饮漪冷哼一声便出去了。

    “爷爷带着宋奶奶上京去了。”刘金雀轻声说道。

    “上京,去京城干什么去?”

    “好像是说什么认祖归宗,说什么当今天子要认爷爷做叔叔,爷爷一听要当皇叔,高高兴兴的就去了,本来奶奶也要去的,见你变成这幅样子,便留下来照顾你了。”刘金雀言道。

    “哦,那老妈呢?”刘鹏鲸又问道。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姐,你细说说。”

    “你闭关的第一个月,便有散仙来狮子峰,说什么奉后土娘娘法旨要带老妈去后土祠修行,不成仙还不让回来,这一去没个三五百年是回不来的,老妈正犹豫呢。”

    “来的是男是女?”

    “男的,贼烧包。”

    “那小子还在?”

    “还在。”

    刘鹏鲸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只见竹楼外有一仙人,穿红戴绿,实在烧包,自家姐姐讲得不错。

    “呔,那来的野鬣狗道人,敢当我面调戏我家母亲,找打!”

    刘鹏鲸鼓起真气,挥拳而上,直取他面门而去,势要打得他满脸桃花开。

    “哎呀!”

    这二境武夫的一拳,竟真打的这散仙满面桃花开。

    “你,打我,嘤嘤嘤。”

    这还哭上了。

    “小鲸,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这让我怎么放心离去!”王苓责怪道。

    刘鹏鲸只得原地挨训。

    “妈,你真的要丢下我们!”刘金雀闻言叫道。

    “我也不想丢下你们,独自去修行,但是你爸那儿不安生。”泉饮漪言道。

    “对,近日情报显示来五灵宗所在的狮子洲外不断有神族集结,加上万年之期已至,这回神族看样子要以狮子洲为跳板攻打玄黄界。”

    说起正事,散仙倒正经的很。

    “忘了自我介绍,后土祠陆安祯,散仙境修士。”陆安祯就起身弹了弹身上尘土,“少年郎刚才讲我调戏你家母亲,那我可是讲错了,我奉后土娘娘玉旨,下凡来请你母亲前往后土祠修道。”

    “后土祠可是个好地方,高悬天外天之上,是圣人后土娘娘开辟的道场,自成一界,入内修士无不是各自一方世界的翘楚,每过千年后土娘娘便会显身说法,直指大道,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啊。”陆安祯极力鼓惑。

    王苓沉默了一下,“陆先生,之前答应我的事还作数。”

    “作数,作数,起一支兵马去助五灵宗,好说好说。”陆安祯满口答话。

    “我,”王苓一时也不知道要交待什么,“你们俩好好听爷爷奶奶的话,我,争取早日回来。”

    陆安祯带着王苓冲天而起,迫不及待的离去。

    “小子这一拳,我记下了,日后,呵,也没有日后了,你就庆幸吧,我回天后,没个千八百年不会再下凡了,你们父子俩也别活这么久,早点死,你母亲的天资不是你们这些癞蛤蟆可以垂诞的,在凡人时染指一二,尔等便该知足。”

    刘鹏鲸双拳紧握,看着王苓远去的方向。

    “小鲸。”刘金雀轻轻唤了一声。

    刘鹏鲸暗自顺了口气,扯起笑脸看向自家姐姐,“怎么了,姐?“小鲸,我要去鲲鹏洲了”刘金雀言道。

    “走吧,都走吧!”刘鹏鲸气便不打一处来。

    “你别跟你姐甩脸色,要不就跟着一起去,要不就在此地安心修行,跟自家人甩脸算什么男人。”通天鲲鹏言道。

    刘鹏鲸思索挣扎了一下,“我想去五灵宗见爸。”

    “既然打定主意了,那以后记得来鲲鹏洲见我。”

    通天鲲鹏身形骤大,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大鹏鸟,裹起刘金雀放在背上,展翅而去。

    鲲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此言不虚。

    “骗子。”刘鹏鲸看着远处消失不见的黑影,“不是说驮不了人吗。”

    “奶奶,”刘鹏鲸转身一看,泉饮漪正待在竹楼前,“小鲸在呢。”“小鲸,妈奶在。”

    “来,来,小子,我给你找了个陪练。”

    武疯子拎着王灰纵身上山,将王灰扔在刘鹏鲸的面前,一身劲装的王灰在地上滚了几圈,仍昏迷不醒。

    “武师,这……”刘鹏鲸张口询问道。

    “这小子非我教他练拳,实在烦得,我便教了他一拳,没想到真是纸糊的境界,到现在没醒。”

    “以后,这小子就是你的陪练了。”武疯子如是道。

    “武师,我妈她……”刘鹏鲸开始有点不放心了。

    “放心,那小子的确是后土祠的人,但具体是不是后土娘娘传召就不得而知了,你姐也不用担心,通天那小子在鲲鹏一族辈分极高,有他带着你姐的修行,待遇不会差的,你有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神满压身,你也不怕砸着脚后跟!”

    刘鹏鲸让武疯子训的是一楞一楞的。、

    “炼气期的精神力都可以控两颗金丹了,再炼下去,都能阴神出窍了,怎么,不练拳了,要出去做鬼仙。”

    刘鹏鲸实在是不敢反驳,也不能反驳。

    “你的资质放在玄黄界都算不得突出,放在诸天万界更是不值一提,唯有勤能补拙,但天下比你勤奋的且有天赋的有的是,你若再不努力,这五灵宗你不去也罢。”

    “五灵宗我要去!”刘鹏鲸斩钉截铁道。

    “那就先打百万拳,什么时候打完,什么时候再说。”武疯子言道。

    “武师,我也要打吗?”王灰醒来从地上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打死他,我什么时候传你拳法。”武疯子指着刘鹏鲸言道。

    不就是跟个邪魔歪道修行了三个月吗,也不能把我当邪魔处理吧。

    “看,好大的船啊。”袁虹蕾指着跨洲仙船高喊道。

    “即然仙船已至,下官便不送仙师们。”宁波府府尊童守仁道。

    当刘经业三人从传送阵里出来时,已被东洲大唐王朝的人王率文武百官团团围住,一个个恭敬的不行,狠不能从三人手中拿到一枚两枚的灵丹妙药。

    刘经业也不多作纠缠,都来东洲了,还怕回不了宗不成,与唐王简明扼要,三人便一路破空而去,来到了宁波府,却不想这船一等便是半年,让宁波府生生供养了半年,今日终于等来了跨洲仙船。

    “再等等吧,他们要修整个个把月的。”刘经业言道。

    “你怎么知道?”袁虹蕾问道。

    “不错,袁仙师,每次仙船到港后,便会休整起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重新起航回返。”宁波府府君童守仁在一旁解释道。

    杨萤涧坐在一带,安安静静品着茶茗,一身白衣。

    “阿业,你看那匹马,好可爱哦。”袁虹蕾指着从船上下来的一人一马嚷嚷道。

    刘经业连忙捂住她的嘴,“大姐,你小点声,这是跨洲仙船,船上下来的你都不知道是那宗的宗主,那派的长老,把你我这金丹期的水平,唬弄唬弄他们还行,放在大佬面前那里够看。”

    “你小子说的不错,”马烈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连带着竺兰娜,“我家小主去南洲缺了端茶倒水的,你这丫头修为还凑合,一路上滋当恕罪了,口舌不敬之罪。”

    刘经业一把将袁虹蕾拉到身后,挡在身前,“前辈,无意冒犯,还望海涵。”

    “小子,你见那家大能说出的话,还能收回的,跟着我家小主是她的福气,过来!”

    马烈一声暴喝,响彻云霄,将此间天地上的云团震散。

    “不过去,你说过去就过去,凭什么,大能也不能这样欺负。”袁虹蕾硬着头皮回道。

    “你是那宗那派的弟子,不晓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得亏是遇到现在的我,换以前,你连句话都听不到。”马烈马目圆睁喝道。

    “你少说两句!”刘经业对着袁虹蕾言道。

    “你们聊,那我先走了。”竺兰娜说着,转得了身子,却动不了脚步。

    “少主稍候,我立马处理完。”马烈扭脸对竺兰娜笑脸言道,又转脸对三人冷然道,“不想端茶倒水也行,受我一蹄,此时便算揭过。”

    “你个仙人境的,一蹄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竺兰娜在一旁阴阳道。

    “仙人呐!”

    宁波府府君童守仁立马带着众人跪下磕头。

    “行了,别磕了,我说别磕了,滚。”

    马烈一通咆哮,将童守仁喝散。

    装了小半年,突然感觉有点累。

    马烈一下子站起了身子,坐在一边茶桌上,拿起茶壶便是猛嘬,竺兰娜看了眼马赛克,啐了一句,“你们五灵宗的卖相真差。”

    “吗烈?!”

    经竺兰娜提这么一嘴,才猛的想起来这是谁,怪不得性如烈火,别人说了一句,便非得在这大庭广众下,青天白日里找补回来。

    “你认识我?”

    马烈被刘经业一下子叫破真名,也十分震惊。

    马烈虽是金仙,但久不在玄黄界走动,一直都是以魏驹的名声在玄黄界流转,而真正见过他马烈,知道魏驹与马烈区别的,除了五灵宗高层,剩下的双手可数,祝无双、羊磬生便是在列。

    之外再见过他二人的早扬了灰了。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刘经业抬手一柄青魔刀插在竺兰娜的脚边,听到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解开了竺兰娜的禁制,“连个小姑娘你都不放过。”

    马烈这才上下打量起刘经业,“有点意思。”

    刘经业一刀打碎了马烈锁住竺兰娜的禁制,虽然禁制威力不大,但毕竟是他布下,若你奋尽全力解开,倒也能让马烈高看一眼,叫你一声好,毕竟金丹解金仙,大差不差!

    可你小小金丹在金仙前,一刀解了控制,除了本身实力不俗,另外便是本身对这五灵锁神法了解的透彻。

    五灵锁神法是五灵宗禁制、封禁类法术,法诀的汇总,炼气修炼气篇,筑基修筑基篇,金丹修金丹篇,循序渐进,而且这全套法门唯有你到了仙人境才能全部知晓。

    知晓归知晓,这东西研究透彻的,没个千八百年可出不来。

    “地、风,水、火、阴阳,少爷,你可以啊,这点子可以啊,又为我五灵宗开创了一道全新的道理”马烈看出了刘经业的筑基五灵,大口称赞,“你是谁的弟子,说说,我听听,回头我让魏,宗主好好奖励奖励他。”

    刘经业闻言白了一眼,没好气道:“刘烨。”

    “噗,”马烈将口中茶水喷了个精光,喷了杨萤涧一眼。

    “谁?!”

    本来偷摸要走的竺兰娜停下了脚步。

    “什么玩意!”

    马烈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子上,双腿大开,正色道:“小子,你再说一遍你师父是谁?”

    “刘烨。”刘经业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件衣服,扔到他的腰间,替他挡了挡。

    在场之人无不顺心了。

    “小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马烈又言道、

    “不信?不信,我们回宗里去查,身正不怕影子斜。”刘经业无所谓惧。

    “你师父现在在哪里?”竺兰娜一把抓住刘经业急切的问道。

    “我师父这样的前辈高人,日游苍海,暮回蓬莱的,我那里知道,人在那里。”刘经业半夏半假言道。

    竺兰娜听之,兴奋之色立即退却,“还是要去南海。”

    虽为金丹客,但毕竟第一次出远门,还是跨两个洲的远门,终归心里是有点抵触。

    “露馅了吧,让我抓到你的破定了吧。”马烈兴奋的跳起来,衣服掉落一地,马赛克满屏乱晃。

    “前辈,那叫破绽,破定,你也不嫌臭的慌。”杨萤涧温淡言道。

    刘经业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真把自己当马了,好歹是个仙人,这么不要脸。”

    “要脸,小子,马爷教你个乖,要脸你可活不长久,”马言道,“说说吧,你从那里学来的五灵宗法门,让马爷听听。”

    “马爷耳听为虚,”刘经业挥手余下数柄青魔刀虚空现显,插在马烈四周,阵纹连结高亮,五灵锁神阵金丹版,在马烈面前展现淋漓尽致。

    刘经业动作虽快,但在马烈面前,依旧如蚂蚁爬树,慢吞吞的很。

    马烈一抬手,一道青雷打在他的蹄子上,雷光四溅,“乙木之雷。”

    “你品,你细品。”刘经业笑着言说道。

    马烈定睛一看,这明明是元婴期方能布下的五灵锁神阵,能布下此级别的阵法,前提是五灵宗金丹修士体内灵气储备量到七转,其次便是精通娴熟元婴期的阵法法门,最后才挑一套好的阵棋阵盘。

    马烈一眼便看出刘经业三者兼备,于是朗声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宗内这一代能出你这么一个青年才俊是宗门之福,是宗门之幸,”又立马话风一转,“拜那素未谋面的便宜师父修行,不如拜我为师,我也是金仙,我也是宗门长老。”

    刘经业闻言,又白了他一眼,“小子多谢马长老抬爱,小子虽与师傅素未某面,但神交已久,心驰神往师傅的风采,不敢另投名师。”

    马烈闻之,看着刘经业,“神交是什么姿势,我知道口交、股交、腿交、乳交,这神交还是第一次听说,你给我细讲讲。”

    此话一出,袁虹蕾、杨萤涧、竺兰娜纷纷一滞。

    “回头,回头,回头到了宗里,我与马长老促膝长谈。”刘经业则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淡淡的笑道。

    马烈前蹄落地,周围人流浮现,刚刚是与此地脱节而谈,故马烈这般放浪形骸,“小主,该上路了。”

    竺兰娜一脸抗拒,希翼地看向刘经业。

    刘经业笑着摇摇头,温和的对竺兰娜言道:“姑娘且宽心,马长老虽面目凶恶,但本性纯善,行事虽有些怪诞,既然有一尊金仙给护道,你何乐而不为呢?”

    竺兰娜嘴唇轻咬,沉默不语。

    “你去南洲所谓何事?”刘经业又问道。

    “还不是你那个便宜师父,借人家的盖竹山,说好千年,现在看五千年,也不还,这不债主上门要债来了。”马烈张口言道。

    原来是债主要债,得亏我跑的快,不对啊!

    “我师父问你借的东西,你去南洲要?”刘经业不解道。

    “我去过五灵宗,幸得祝长老指点,让我去南洲一探究竟。”竺兰娜应道。

    “祝长老?”刘经业一时间没想起谁来。

    “小子不知道的事,少打听,走了走了。”

    “对了,这东西先传你,免得到时候那老小子知道了,又叽叽歪歪。”马烈带着竺兰娜前行几步,又转头,一道灵光从其额间射出,射入刘经业的脑袋里,化成一篇名唤五灵秘法的法诀来。

    刘经业沉默了,冷然道:“马烈,你东西你也敢随便传授,不怕回头上刮仙台走一遭。”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是那老小子教出来的种,好好修行,今时今日,不用往时王日,我预惑会是个大时代。”

    马烈带着竺兰娜头也不回的离去。

    刘经业弯腰作了个长揖,以亦感谢。

    “那小子给了你什么东西?”马烈问道。

    竺兰娜摊开手心,手心是一枚青魔刀的印记,“他说到了南瞻部洲,有事找大汉王朝,他是那里的国师,说话管用。”

    “啧啧啧,这混的,都当国师了,还来趟这趟浑水干什么,净学那老小子的腐。”

    一人一马渐入人群,如水入大海,消弥不见。

    “那马爷给了你什么?”袁虹蕾好奇的凑上来问道。

    “五灵秘诀,”刘经业言道,“这是一宗一派的立派根基,加速吸收灵气速度的法门,无法轻授,不可言明,无法记载,唯有宗内长老级别的凝聚种子,才能去领悟学习。”

    无法轻授,一般弟子都无法修行此种法门,因为不会传授,唯有真传弟子才能被传授,或者入了仙殿的弟子,这也是金丹八转、九转的办法。

    这便是刘经业回宗的目的之一,本想徐徐图之,却不想在这宁波港口见到了马烈,真是大幸。

    不可言明,你虽会修行此秘法,但你无法讲给你别人听。

    无法记载,不能将其写在玉筒、竹简上,写不出法诀中的任何一个符号。

    这便是宗门秘法的严谨性所在。

    值得一讲的是,仙人转世也会遗忘秘法,要想再修行,还得宗门长老传授,不然无从修起。

    “这种秘法不是我不给你们,”刘经业看着袁虹蕾、杨萤涧解释道,“是我教不了你们。”

    “明白。”杨萤涧言道。

    “了解。”袁虹蕾也言道。

    一转三月而过,跨洲仙船准时起航,刘经业、杨萤涧吃了回软饭,小富婆袁虹蕾豪掷,掏了三间上房,真是年少不知富婆好,何况这腿比命长的富婆。

    刘经业伫立船头,取出青皮葫芦,“波”的一声清脆之后,刘经业对着葫芦念念有词,“之后的战场还不是尔等可以涉及的,今日将尔等放下,在此好生修行,以期有着一日,可以帮上我,我将一些战阵之法传授于尔等,这黄玉竹暂且先放你等手中。”说着,他刘经业将葫芦倒置而下,葫芦中的水精水怪急数倒下,纷纷落入东海里不见。

    刘经业目力所及,可见海里龟状黑影,极速远游而去。

    “好好的后天灵根,你说给就给。”杨萤涧言道。

    “你比我大气。”袁虹蕾挑起大拇哥言道。

    “这世道孤家挂人,别回头送终的人都没有,那可不行了。”刘经业笑着言道,“你们呢,你不学学你祖上组了草头神班子,撑撑场面。”

    “我倒是也想,但就这金丹的水平,找来的,还得往里面搭资源。”杨萤涧言道,“我一个都愁资源去那里弄呢。”

    “所以我才化整为零,让他们自行去修行,”刘经业一左一右搂住二人,“放心,跟着哥,有哥一口肉吃,就少不了你们一口。”“汪汪。”细腰黑犬在脚边叫嚷着。

    “骨头都是你的。”刘经业也言道,它才摇着尾巴,乖乖坐下。

    “哈哈哈。”

    三人一时间开怀大笑不止。

    “呜,汪汪汪。”

    黑犬不知缘何,开始焦躁不安,不停的转圈走动,狂吠,还咬住杨萤涧的裤角往后扯。

    “管好你家的狗!”有修士皱眉厌烦道,“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上一样的船。”

    “你什么东西,在这里狗叫。”袁虹蕾性如烈火,张口回喷,不甘于弱,全然不记,前面挨的打。

    “不对,每逢大危机,灵兽都会先预警。”刘经业想起这茬,开口言道。

    “呵,那来的野修,这是仙船,是狮子洲的仙船,那个不开眼的敢打劫此船。”那修士冷笑道。

    刘经业三人对视一眼,正要起身身形暴退之际,舟外竟亮起两轮如月般的冷眸,看着船中之人。

    完了,这局完了,这局又完了,你们还些大能都这么闲的吗,可着我一个人祸害。

    仙船主事狮罡连忙从房中走出,来到船头,看着那双冷眸,抬手抱拳拱手,“是那位仙家当面,此舟是狮子洲所属之物,受五灵宗庇护,还请高抬贵手。”

    “一艘跨洲仙船连个仙人坐镇都舍不得,让个洞真的小家伙撑门面,也敢扬言受大宗庇护,”冷眸主人开口言道,语调清冷,似男似女,模棱两可,“安心待着,一会儿有你们折腾的地方。”

    场画急速流动,似堕入空间隧道,光怪陆离。

    船上修士吐的更是不胜枚举。

    “冰鹏,炮灰找到没有,”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震得船上金丹期以下的死了一半,金丹期的狂喷鲜血不止,金丹期以上的脸色难看。

    刘经业三人便是面露狰狞,体内气血滚翻,灵气暴走,识海惊涛拍浪,精气神三者,让这一句话搅的天翻地覆。

    “小点声,别吓到我的宝贝。”冰鹏言道。

    “教尔等听真,眼前海底正有一处遗迹要开启,要些开路的先锋,故叫来尔等,若进的遗迹,尔等侥幸还活着,我便许尔等喝点汤。”另有大能的声音传入船内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开始吧。”

    刘经业三人直感到船身倾斜倒置,直直的往海里冲坠而去。

    狮罡大喝道:“诸位,仙船本身是有防护罩的,但所需灵气太多,仅凭我一人无法打开,还请诸位一同输送灵气给我。”

    船上众人闻言,纷纷将灵气输送给狮罡,船身周围缓缓升起了防护罩。

    “大慢了,还有哪位道友没有参于其中。”狮罡大喊道。

    “此存亡危机关头,钩心斗我们且放一放,救我也是救自己。”狮罡扭头盯着刘经业三人,眼眸中白光流转,面带微笑。丝毫不急。

    刘经业三人死死抓着彼此的手,死死的盯着狮罡,不为所形。

    “砰!”

    仙舟入水,砸出偌大的海浪,海浪高扬,又迅速落回砸下,将仙舟推进海浪,轰鸣声后,海面平静无波。

    海中三艘仙船直插而下,推波开浪,往深处而去。

    视野漆黑,但不影响。

    “诸位都到这里了,加把劲,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狮罡又言道,“我知道仙舟上有个保命法阵,唤作纵地金光,可将速度提高至平日的百分之三百。”

    “冰鹏前辈,何必操纵他人,凭前辈的修为直接命令我们来不更快些。”刘经业看着狮罡言道。

    狮罡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笑后,抬头看着刘经业,“小兄弟,你在说什么,我好意带诸位去寻宝、活命,你怎么空口白牙万世魔星我是冰鹏。”

    “是啊!是啊!”有不少修士附和道。

    让刘经业这么一搅和,耽误了,身侧两艘仙船爆发出往日没有的速度,化作一道流光往里面坠去。

    “来不及了,诸位,将灵力传给我,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狮罡大喊道。

    船上修士纷纷将余下灵力输送给狮罡。

    狮罡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经业三人,“前面不帮忙,现在也不帮忙,那可有点说不过去了。”

    狮罡话音刚落,刘经业三人竟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将灵力输送给狮罡。

    狮罡这才满意的扭过头,“诸位,我们起飞了!”

    跨洲仙船在水中化作一道金光直射而下。

    明显感到船体将什么东西撞碎进来的,仙船立即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一尊白袍青年模样的修士在空中浮现,眼眸清冷,显然便是冰鹏。

    偌大的洞口钻进来数道流光,皆在冰鹏身边显现,有男有女,有有胖有瘦,洞口正在缓缓合拢,却不见一滴海水进来,洞外漂浮着仙舟的残骸与修士的尸体。

    “倒是让你捡到了便宜,撞进了遗迹。”一尊肥胖,身穿玄衣的修士言道。

    “乌流你没少废话,我开的路,我有优先挑选人的权力吧。”冰鹏言道。

    “行,我没意见。”乌流言道。

    “可以。”

    “同意。”

    “行。”

    余下众人也纷纷同意。

    “这是地仙遗迹,别让那帮小子给毁了灵性。”乌流言罢化作一道乌光往下钻去。

    冰鹏等人也紧随其后。

    冰鹏后发先至,冰鹏一马当先,飞在乌流前头。

    无限深海下,藏有一块陆地,生机盎然。

    “这是,那里?”狮罡头疼欲裂,从地上爬起来,却见一众修士离他甚远的。

    “你们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狮罡喝道。

    “大人,你最近的记忆停留在那里?”刘经业张口问道。

    “我跟那仙人讲我是受五灵宗庇护的。”狮罡回道。

    “你大人,你让那冰鹏给控制,看这一地残骸,”刘经业言道,“你家跨洲远航的仙舟没了。”

    狮罡看这满地残骸,心下大惊,又看向几人,“你们几个才金丹期怎么活下来的?”

    “因为,我早瞧出你不是人,”有一青年模样的修士张口言道,“适才才没将灵力全部给你。”

    “放肆!”狮罡脸上挂不住,让一帮子金丹期的嘲笑,“信不信,我杀了你。”

    “信,”青年坦言道,“这大人你仅剩的灵力,还能杀几个,杀了我,余下的咬也咬死你,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懂。”

    狮罡一查体内的灵气,竟连紫府灵气都耗尽吸干了,元婴都萎靡不振,真是抽髓榨干,一滴都不剩。

    狮罡默默吸收着灵气,歪头看着青年,“那你倒是把吸收灵石的手放下啊!不怕。”

    狮罡刚将一口大陆中漂浮的灵气吸收入体,,整个人便如吹了气的气球,鼓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又恢复原貌。

    “仙气。”狮罡惊喜万分,“此地竟不是灵气,而是仙气。”

    仙气也是宇内能量形式的一种,但它比灵气来的更为高级,一丝斑驳仙气是万缕纯粹灵气的集合,故仙人可以吸收灵力,仙人境以下无法吸收仙气。仙气吸收入体对于仙人境以下的修士而言,不亚于直接吞服毒药入体,会爆体而亡。

    但对于洞真期的狮罡而言,这里不亚于仙界,他本来离成仙便就差一步之遥,这一步困了他三千年,现在他在这里看到了成仙的契机,直接在这里将灵力转换

    成仙力,一步登天,简单干脆,直接了当。

    想到儿,狮罡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灵力换仙力的方法早烂了大街了,地摊上一个铜板三份。

    《三十天速成仙力转化》,《王老师跟你说仙力转化间不得不说的秘密》,《转换仙力这一步绝对不能省》云云之类,打开了却都是大同小异。

    这成仙第一步便是将凡体转换成仙体,这样才能更好的去吸收仙气,从而转换出仙力,而这如何转换成仙体,便是一宗一派的立派根基。

    渡雷劫,只是让一方天地认可你有这个实力去追逐更高的

    境界,要如何去追逐,那是你的事,别来问我,我不给你个雷,那都是我有好生之德。

    不错,各位没有看错,仙力虽是比灵力更强的能量,但其本质仍是由灵力转换而成,但其中掺杂了别的什么,从而导致仙力与灵力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刘经业对此眉头大皱,什么地方能遍布仙气,五灵宗也仅仅只能让仙气局促在一洞一府之内,无法做到大范围的密集,这里的大陆可不止一洞一府那么简单,更像是修士的紫府洞天。

    “呜,汪、汪!”黑犬开始狂吠。

    刘经业三人立即背靠背能站成一团,瞥惕八方。

    众人也有样学样开始警惕起来。

    “还活了一帮小家伙。”

    众人身边缓缓走出一帮子人,个个如常人。

    到这里,哪里会有常人。

    一男子面状如鬣狗,将细腰黑犬缓缓抱起,细细抚摸着,“爱犬之人吾必爱,接下来你就跟着我,表现好的,我便传你道法,收你为弟子。”鬣狗道人对杨萤涧如是道。

    “谢大人垂青,不知我这两位朋友可否?”杨萤涧言道。

    “我们与他只是船友,船翻了,那便不是船友了。”刘经业拉着袁虹蕾说道。

    “这样最好。”鬣狗道人言道。

    鬣狗道人抱着黑犬,裹起杨萤涧往里面冲去。

    乌流上前一拍刘经业的肩膀,“小子,我们又见面。”

    刘经业一见乌流起来,立马弯腰恭敬道:“见过大人,能再见大人,真是我三生有幸,望大人给我个追随您的机会,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好好好,”乌流大笑之,神情不像是演的,“之前本大人都是在考验你,你通过考验,允许你在本大人身边效力了。”

    刘经业拉着袁虹蕾的手,捏了捏,二人纷纷恭敬道:“见过大人。”

    “惊神殿的走狗,”冰鹏冷然道,“之前就该一掌杀了你。”

    “惊神殿!你是惊神殿的!”狮罡明显大惊。

    “这杂毛鸟我管不,你个洞真的废物我还管不了!”

    “你管谁叫杂毛鸟!”

    寒霜侵染,地上、树上倾刻间便布满了冰杈。

    “说你杂毛鸟怎么了!”

    乌流脚下墨水倾出,与寒霜分庭抗礼。

    “两位,两位,我们来此是来探秘的,别让外人看了笑话。”须着山羊须的中年男子双手负背言说道。

    一单如铁塔般的壮汉,一位西装革履的绅士,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士。

    “哼,懒得理你,既然进来了,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各寻各的好。”乌流裹起刘经业二人冲天而去。

    “两位,这修士分我们几个如何?”绅士上前笑言道。

    如沐春风。

    “哼,自家修士,分你们作甚!”冰鹏襄起狮罡等人与山羊须的中年修士冲天而起。

    “库里蒂斯,吃亏了吧,”壮汉开口嘲讽道,“用你对付女人那套,对付这些黄皮猴子行不通的。”

    “够了,少说俩句,”婀娜女子身穿绿纱,唯有重要部位进行了遮掩,其余的洁白在绿纱下若隐若现,勾人心魄,“我们一同进来的,别回头都折在这里,我们要团结,泽诺比垭。”

    “哼,萨曼莎,你就会偏袒这个小白脸。”泽诺比垭不甘道。

    “走,别让他们的人先拿了东西。”库里蒂斯言道。

    三人亦冲天而起。

    “小子,快把艾拉大人给你的东西拿出来我瞅瞅。”乌流嚷嚷道。“啊???”

    “啊什么啊,你的事迹早在惊神殿里传开了,金丹参于古神大人们的围猎,还能全身而退,我们以为你能从艾拉大人手里拿到一片树叶便已经是胆大之极,却没想到还能让艾拉大人帮你炼制,你真是艾拉大人的代言人?”

    “嘿嘿。”刘经业也不解释,取出那叶飞行法器,三人端坐于上,乌流以仙力催动之,一瞬千里都是小事,只见一抹绿光在大陆上流窜。

    “艾拉,那一听便是女人的名字,阿业可以啊,瞒着嫂子傍上富婆了。”袁虹蕾言道。

    “嘘,别乱喊,这是金仙,回头把你推衍出来,底裤都给你查掉完了。”刘经业回道。

    “说,有没有做对不起嫂子的事?”袁虹蕾八卦的问道。

    “喂,你们俩个在散仙面前传音,一点也不设防。”乌流言道。

    “才散仙,我以为你都成圣了,这么牛掰。”刘经业言道。

    “你以为上菜场买菜,你要那个,就要那个。”乌流没好气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老乌你可以啊,这前几年见你才洞虚还是大乘的,这一眨眼都仙人,什么感觉说说。”刘经业手作话筒状递到乌流嘴边。

    在外人面前,我听声大人,你应下,我不挑你理,现在没人,我管你叫老乌,你得应,我毕竟是你们口中的古神代言人。

    “怎么说呢,”乌流咂摸了两下嘴巴,“三分惊喜,三分忐忑,三分疑惑,一分坚定。”

    “怎么说呢?”刘经业顺嘴搭音。

    “我能成仙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惊喜,忐忑是忐忑我将接触更高层次的道理,疑惑是我对于前路的疑惑,不知何往,但修行的心是坚定的。”乌流如是言道。

    “感谢收看前方记者对于新晋仙人乌流大仙人的独家报道。”刘经业张口言道,手作话筒状,面露微笑露八齿。

    “唉,什么大的人,还没有,还没有。”乌流说着羞赧的挠了挠后脑稍。

    “你们俩够好了,”袁虹蕾不禁开口说道,“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们还有心思说笑。”

    “哎,你别说,还真别说,”刘经业似乎才回过神来,“老乌,你们这么多仙人跟狗闻到屎一样的拼命往这里钻干什么。”

    乌流闻言,破口大骂,“谁踏马的跟闻到屎一样,好好的仙人到你嘴里跟狗似的,狗嘴声吐不出像牙。”

    “是是,乌大人教训的是,是小的不会说话。”刘经业说着轻轻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赔笑着。

    “这处遗迹是东海一位有名的地仙坐化留下的,这尊地仙一生所学甚杂,修真百艺皆略有涉及,固我等来此寻宝,”乌流言道,“另外你看另外有三人,奇装异服,风骚至极,那不是玄黄的人,是神族的,与我们修为相当,这处遗址还是这三头先发现,我们的主要任务是阻止他们拿到这片遗址的控制权,让他们没有可以作为跳板的基地。”

    “啧啧啧,老乌你对组织思想不纯啊,”刘经业言道,“咱们惊神殿不是神族的马前卒吗,他们前哨吗?”

    “他是他,我是我,”乌流言道,“我从那么小一个章鱼开灵智,修炼到现在,容易吗,不得找个靠山靠一靠,他们要杀人族,我也干,人吃鱼,鱼吃人,天经地义,顺手干的事,还有资源拿,何乐而不为。”

    “乌爷,尿性!”袁虹蕾挑着大拇哥夸赞道。

    “所以说,小子,我也不知道你是咋混的,一来就傍上金仙,攀上高枝,但一点你得记得,惊神殿安排的任务该做,做,该拿,拿,但有一点便是不能帮神族入侵玄黄界,他们在五个大洲都有落地脚点,这是允许的,但若是再让他们获得类似这样的福地洞天,以点破面,我们玄黄界危矣。”

    “乌爷硬!”刘经业言道。

    “乌爷,高!”袁虹蕾言道。

    “乌爷,又高又硬!”刘经业、袁虹蕾二人同时夸道。

    “唉,一般硬,一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