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自未来而来
繁体版

间章 笔记·三

    诡异挑战:囚笼

    诡异等级:B

    失败人数:30

    失败结果:失踪

    当前接取人:雨漳

    挑战介绍:一入囚笼难再出。

    与老者再见时,我问起囚牢之事。

    老者给我指了方向,却又说那边倒也没什么,去看了莫失望就好。我欣然起行。

    这条路是村子人主要出村路,此前我来这村子便是从这条路来的,那时没碰上什么情况,我心里也做好失望准备。路上不见行人,车倒是不少,问过村口老人人才知道,这路是边上两三个村子都要走的,白天里车子就是多,到早起(早晨)或黑里(夜晚)才有人到路上散步。我便决定等到黄昏时候。

    到太阳西斜,路上车多了不少,可也只持续不长时间,此后便半小时不见一辆车,有些村民吃过晚餐到路上散步,我晓得时候出发,就随村口老人走在路上。老人是颇健谈的,在我边上跟我说村子的故事。

    他说这村子以前是个水湾,不信你看那边坡上村子名字就带个‘岸’字,人家那边原本是河岸嘛。后来河上头修了堤坝拦住水,才能留出个空地来建成村子,村子里许多都住这里才两三代,算不上久的,实在这里地真不错,都愿意到这边来,乡里之前都说嘛,有个姑娘家就要嫁到这边来,能过好日子。现在是不成了。

    老人还说了许多,可我难将其一一叙述于纸上,姑且住笔。且说老人与我说了许多话,终究还是分离时候,到坡前老人跟我说声,他体力不支,向来不到坡上的,要我自己去。我自然答应下来,别了老人自行上坡。

    上坡后的路较坡下要窄许多,加上这路西边是沟渠,东边与地面也有半米落差,若两辆车相向而行,错车都算个难事。

    这上面没多少路灯,不见多少人散步,大约是较为危险缘故。

    正行走间,迎面过来个黑影,我是没心思搭话,可他直勾勾冲我走来,我不由得心生警惕,结果到跟前看时,眼前这人竟与我面貌一般无二,见我愣怔便说:

    “你为什么要冒充我?”

    这家伙出口惊人,恶人先告状,倒让我惊怖心情消去许多,反问说:

    “你倒是会血口喷人,为何竟不是你冒充我呢?你倒是说我冒充你,拿出证据来啊!”

    这冒充者显然未曾预料我竟这般胆大——说来经了许多挑战,我内里胆气是壮了不少——一时没说出话来,我自然乘胜追击:

    “果然,在这里失踪的人都是被你给害了吧,你倒是好手段,会冒充别人!”

    “是又如何呢?”

    冒充者冷笑起来,一副丝毫不把我放眼里的模样。

    我心里便生出怒气来,忍不住要举手去打,冒充者似乎不准备躲闪,依旧冷笑着与我对视。

    见此情形,我忽然心生疑惑:

    实话说,我不是个易发怒之人,更何况于这般诡异情景中,为何我竟被对方三两句话给激成这般模样?

    回过神来,却也未将手放下,照样是作势要打模样,我倒要看对方是何打算。

    冒充者许久未等到我手落下,再次出言相激:

    “怎么,你是怕了不成?要是怕了,还不如让我代替你。”

    尽管我此时已做了心理建设,却还为他这番话心绪翻涌。

    这冒充者竟是厉害至此。

    与此同时,我忽然冒出个想法:

    冒充者如此做法,是否故意要让我接触他的身体,以达成某种目的?

    思及此,我自然不肯将手打在他身上,便笑着说:

    “你如果想要代替我,倒是随你的便。不过,你要怎么代替我呢?把我杀了吗?”

    对方又是为我话语所摄,半晌没能给出答复,甚而冷笑都已停了。

    随后,他消失了。

    眼前已是漆黑,清凉路灯灯光投下,路上斑驳点点,而我站在路边,似乎方才一切皆是梦幻。

    只是前后看去,都不见了村落,我身处一片荒芜之处,四周竟无半点声音。

    我回头下坡,按理十多分钟便到村口,如今看表走了半个小时都不见房屋。

    这就是囚笼的真实面目?

    我停下脚步,思索自己究竟何时进入这奇异空间,只是还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远处忽然有声音传来:

    “您经常出来散步吗?”

    那是属于我的声音。

    然后我看到,“我”陪伴着一位老人走在路上,最终“我”独自上坡。

    我追上去,站到“我”面前,但从我嘴里吐出的,竟是与冒充者一般无二的话语。

    原来,所谓“囚笼”,是被迫的“轮回”。

    可是,或许自我踏上这条道路的那刻起,就已经无法自轮回中逃脱——因为我已无法找到道路的尽头。

    对话仍在继续,而我已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无奈地等待自己的结局。

    插曲却陡然出现——

    有另外人出现,并站在我身边,对我说:

    “你们真是辛苦,我本是没多少想法帮你们的,毕竟你们自愿走上这条路,就该做好心理准备的。不过啊,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有这么多次轮回的,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我是有心结交一下。跟我来吧。”

    他话音落下,我身子便恢复控制。

    跟随他到不远处村口一间小屋里坐下,他给我倒杯水,然后才解释说:

    “他们说这地方又是水湾又是乱葬岗的,谁都说不出个逻辑来。不过这地方以前是水湾倒是真的,因为大坝拦水才有村子也是对的,就是没什么乱葬岗的。这路上啊是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是能照模样刻个人出来,你要是去动它,反正是活不了。你是有本事,就是不去动它,才能这么轮回着。”

    “你为什么不怕它呢?”

    我颇好奇这位老人事迹。

    老人笑着说:

    “它是要杀人的嘛,要是把周边村子的人给杀了,还有谁肯来这边啊?所以哦,它就只对陌生人动手,我们管不了,无能为力嘛。你也别管这么多,到天亮就回去吧,这东西也不是好探索的。”

    我还有诸多疑问,老人却不肯再做回应。

    待得次日天明,我只能离开此处,尽管算我完成挑战,终究还有许多疑惑深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