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明:朱棣魂穿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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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劫营

    这一晚上,朱祁镇的王帐内,毛刚,付星,马正几人,围着朱祁镇的关外舆图研究了半个晚上,定下各处进军方略,朱祁镇才算是心满意足,把几人放回各自营帐。而朱祁镇自己也确实满意,不是因为那几条行军方略,而是他发现自己冒着冷汗,额头已经发红烫手。

    躺在床榻后,朱祁镇命近卫把账内篝火烧旺一些,让营帐内的热气更加逼人,自己在暖被内卷缩成一团后,才把烧得发沉的眼皮闭上。

    朱棣果然已经在虚空中背手踱步,原本到处的灿烂金光,已经消散无踪。见皇祖爷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朱祁镇只好试探着问:“祖宗——这地方你老人家都给收拾干净啦?”

    “干净啦,是挺干净的,就是你那脑子不太干净。”

    “你孙子我的脑子怎么不太干净呢,我好歹也当了十几年皇帝——”

    “对,就是十几年皇帝,玩的时间占了三分一,歪腻女人的时候占三分之一,去军营睡觉不上朝的时间也是三分之一。”

    “哎,老祖宗,我没有去翻查你识海,你怎么就把我那看个遍,这,那,喜儿我可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敢碰的啊!”朱祁镇既羞又恼,可对着自己祖宗,除了讨好之外完全没有办法。

    “所以我想还是待在这里算了,你还是去外面当你的王爷吧,就苟在这里也未尝不好,起码手底下有兵,炕头上有女人,而且你还有那独到的赚钱法子。”

    “皇祖爷就别在拿我开涮了,那些金色大字都不是我能控制的,可你不一样,你说不砸我就真的没再砸过我。”

    “你这纨绔,难道就没想过那些金色大字的来由吗?”朱棣一个巴掌就拍在孙子的脑门上。

    “自然是没有,我一向都是既来之则安之,将近十年在宫中都是逆来顺受。”

    “唉,这样说吧,我猜这虚空之中,你我爷孙双魂一体,不合天意,早晚出事。这段时间总是频密来回在躯壳上换了神识,任谁都无法想象。而且这每次换人的时间越来越短,所谓物极必反,总有一天会有不好的后果。”

    “我已经命人去寻那道山和尚,他到了之后不就有解决办法了吗?”

    “我也只是赌他有这个能力,而不是十拿九稳。如果没有办法呢?”

    “这个——那我们爷孙就轮流做皇帝嘛。”

    “哈哈,轮流做皇帝,那把后宫也剖开两半,把朝廷也剖开两半?”

    朱祁镇听到话里有话,连忙伸手给朱棣捏着肩膀,才回话道:“皇祖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永乐天子——”

    话没说完,朱棣就打断道:“孙子,我担心的是战场之上,拼得你死我活之时,忽然间你被换了上去,那可是要挨刀子的,我们爷孙就立时同归于尽去了。”

    朱祁镇听的心中一暖,到底还是自家祖宗,古语说君子亲孙不亲子,自己还是重孙,想必就更加得朱棣欢心。

    “那孙子留在这吧,奴儿干都司百废待兴,我没有那能力,看什么时候皇祖爷累了,就来唤我。”

    “我们有这想法,可也怕天意弄人,每次换你上去,都是毫无征兆,换我上去却是要这幅躯壳受风寒之苦。”

    “皇祖爷,你出去吧,喜儿可能怀上了!”

    “嗯——你怎么知道?”

    “皇祖爷,你不是说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歪腻在女人堆吗?”

    朱棣睁开眼睛时,天还没亮,可一轮高烧过后,浑身筋骨酸痛,浑身上下汗黏黏的,十分不爽。

    “唉,这样换来换去,真还不如转世投胎算了。”朱棣暗暗嘀咕着,一边爬起来自己换衣梳洗。

    被朱棣的动静惊醒的侍卫,慌忙上前帮着梳头穿衣。才刚穿好棉甲,帐外一阵红光冲天而起,喊杀声骤起。

    “哪里来的劫营?”挎上腰刀手铳,朱棣并没有立刻出营帐,而是细细听着那些此起披伏的厮杀声。

    听着听着,朱棣不禁笑了,朝那一旁呆立的侍卫道:“去把毛将军请来吧。”

    朱棣的大营,规模不大,可就背靠在一座小山,而山上几处暗哨,此时也已经点起了篝火示警,梆子声,哨子声不断。那些夜袭的贼人,其实并没能冲入大营,只是骑着快马绕着硬盘转圈,把手中兵器相互碰撞,发出各种怪叫。

    营地值守的士卒早已弓弩在手,所以那些一身黑衣的骑手,才并没有冲入大营。

    “禀王爷,是一帮马匪,不过并没有攻营的器具,只能在外面围着营寨乱吠。”

    “不急,多安排一班值守,等明天自然会有正主来。不过,这几十骑,最好给我灭了,没一点尊卑之分,咱好歹也是官军。”

    “末将得令!”

    那几十骑快马,还绕着大营撒欢的跑着,肆无忌惮地寻着官军大营的软肋。不留神在他们跑过营寨大门之后,几个伸手伶俐的小卒就在路上埋下了绊马索。等他们迈着兴奋的步子,再一次绕圈回到大门处的时候,接二连三的绊马索在雪地上骤然绷直,三十几个马匪连人带马在雪地上翻滚几圈后才算停下。跑在最后的几骑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往远处黑暗中飞奔而去。

    几匹摔断腿的马被伙头军牵走准备宰杀加菜,剩下的都被骑兵们带走作为战利品。而那些黑衣贼人有几个被摔落马后踩踏而死的,立时就被几个抢在前面的明军割去脑袋,充作军功。

    “我让你们作,一帮没见过世面的野人!”马匪们一个个被捆成粽子,押往王帐,毛刚的马鞭不断抽打着这些贼人,宣泄着刚才在酣睡中被吵醒的窝火。

    朱棣隔远就望见那些贼人被剥下了外面的皮袄皮裤,连马靴也一并被摘下,一个个只穿着单衣在外头排着队,瑟瑟发抖,还要挨着毛刚的鞭子,时不时传出一阵哭喊,听得朱棣耳朵发痒,不由得命人把王帐厚重的门帘放下,先落一个耳根清净。

    “皇上,”毛刚手上举着一面腰牌,入帐启奏“这是贼人的腰牌,只是木头做的。”

    “哦?木头腰牌,这是一帮穷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