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明:朱棣魂穿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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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朝鲜使节

    “师兄果然明察,当日天禄出海前,我就交待要他一定要揽下特林府的各种建造工程,以此换来我们徐家银号在关外的独家兑换经营。”徐天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手上茶碟上的茶碗差点因为兴奋而摔落。

    “所以如果等天禄回信后才再安排物料出海,那就要拖延一两个月的时间。”

    “好,世兄不愧是商道奇才,当年家里把商号交予你打理,真是应当。”

    “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世兄还有一事,那成国公朱勇那边,也要多多打点,成国公是正统皇帝心腹,堂堂武勋之首。”

    “国公爷不怕长了别人威风?咱徐家靖难有功,开国有功,为何要自甘居于人下?”

    “我们徐家虽然威名在外,现在官商亨通,可我们离开军营太久,根基不够。而成国公对那些人早已恨之入骨,我们也可借力而行。”

    “国公爷,现在京城暗流涌动,那上面的根基不稳,为何没人反呢?”

    “反了,谁做皇帝?朱祁镇又在千里之外,这可是高谷的一招妙棋,把最有威胁的潜在,赶到天涯海角,这京城内即使有人要翻天,也找不到人代替那景泰皇帝。如果那朱祁镇在皇城冷宫?哼,只消一个晚上,京城各营举事,早上上朝之前就能换了坐在龙座上的人。”徐天宁说到哪高谷的手段,语气十分不屑。

    “原来如此,唉,那时候街头小巷都在说是景泰皇帝宅心仁厚,没有禁锢正统皇帝。”

    “名声好处都给他捞了,现在要压榨武勋,那高谷手下的文官都没一个好货,所以那徐有贞的名册里面,说不定就有不少是高谷的人。”

    “那桓王在塞外岂不是离着这京城太远,翻身的机会岂不是更小了?”徐天聪还是想继续打听更多消息。

    “世兄此言差矣,虽然说那高谷为了防患于未然而流放桓王,可这也是桓王东山再起的大好机会,所谓山高皇帝远,朝廷哪有人管得了那两千里外的雪国,即使知道那边桓王的动静,也是鞭长莫及。”

    徐天宁不管这世兄想明白要害没有,只是放下茶碗,摘下手上的那枚冰透飘花的翡翠扳指,递给了徐天聪。“这是当年迁都后,成国公与我家老爷子酒后言欢,送给老爷子的,那是我还小,在一旁陪席,老爷子酒兴正浓,当着对方的面,就把这扳指转赠与我。你去成国公府,把这扳指递上。记住所有事情,不入六耳,不留字句。”

    “谢国公提点,愚兄这就去。”徐天聪刚转过身,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回来问道:“国公爷,如果那桓王并未有这些自己做大的想法,那又如何?”

    “如果桓王不懂怎么做,那我们就逼着他做!”

    待这徐家大掌柜离去,徐天宁才翻开那名册,细细翻看,果然有数人,都是高谷的门生故吏,“哼,这徐有贞,果真是跳梁小丑,想当一个搅局的棍子,却还不知道自己斤两。”

    从天津卫来到京城的朝鲜使团,此刻正在京城会同馆等待鸿胪寺的官员教习面圣的礼仪。徐家商号的几个伙计,却在会同馆的后门,往院子里卸着米面。领队的徐虎才进的后院,就借尿遁闪进了官驿小院竹林旁的一座小楼。因为这里是会同馆最清幽的一个阁楼,一般都是给使团领队住下,徐虎带着自家大掌柜交待的任务,来到会同馆,自然要找的就是朝鲜使团的领头人。

    朝鲜使节,李载明,说是朝鲜国王的远亲,见到这没官没品的商号管事,眉毛都皱成团,心中就是一阵西巴西巴的,这所谓的明朝勋贵,怎么派一个管家来见一国使节,这也太无礼了吧。

    心中如是想,脸上挂着不满,可行动还是要有一些分寸的。李载明端坐在椅上,并没有示意这下人坐下,而是用寡淡的汉话问道:“听说徐国公,有要务商量?可有信函?”

    “回大人,没有。”

    “可有信物?”

    “回大人,也是没有。”

    李载明终于没有忍住,压低着声线骂到:“难道大明的勋贵就这么傲慢,没有拜帖,就让下人从后门潜入拜见别国使节,没有信函没有信物,难道就让本使听你口中胡言吗?来人,打出去!”

    徐虎原本也知晓这趟差事艰难,对方这种反应也完全在他意料之中。见这朝鲜人急了,他却十分淡定地说:“李大人此行,是要为国谋利还是为自己谋利?”

    “大胆,你如此看待本使,如果在朝鲜,早就身首二处!”

    朝鲜国虽然战力孱弱,可民风却还算剽悍,说话不能像大明的生意场那样绕圈子说话,所以徐虎才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如果李大人为国谋利,小人建议你日后多去奴儿干都司,那里没有海禁,如果李大人需要谋一些私利,那小人也建议你日后多去奴儿干都司。”

    “这是为何?”

    “国公爷当年随军征伐兀良哈的时候,还是年少,遇到过一个朝鲜行商,那人曾经说朝鲜多山,可山上有黄金,有硝石,有人参,可就是没有马匹,没有牛羊。”

    “此话,也算属实。”李载明挥手让推门进内要拿下徐虎的侍卫退下,沉吟中庸余光瞟着徐虎。

    “正统皇帝北去奴儿干都司就藩,此事天下皆知,朝鲜国若有意协助,大明感恩不尽。”

    “大明?你家皇帝被赶走了,新皇帝难道还要维护他?”

    “古语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现在景泰皇帝虽然新登大宝,可日后想起多年手足之情,免不了一番扶持,朝鲜国若能让桓王在北地活得好一些,他留恋了北方,便也不会惦记南面。”

    “那明朝皇帝知道这事?”

    “皇上日理万机,有些事情不能考虑周全,为臣者,应替皇上分忧,把事情做好就行,而不是一丁点事情就去邀功请赏。”

    “我朝鲜国,与你一个藩王做生意,又会有什么好处?”

    “百废待兴的封地,现在随桓王北去的人口就有上万,都是关内豪族,这样的族群,生意不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