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青木听完之后，走进神父斋藤公辉家中。

    留守警员迎接出来，“上杉检察官，受害人名叫斋藤公辉，年纪45岁，是一名神父，发现时已经身亡，被绳子勒住脖子窒息，导致死亡，死亡时间一年左右。”

    上杉青木点点头，观看屋内情况，他很快发现屋子内，日历牌日期是1998年10月12日。

    “尸体没有外伤或者反抗痕迹，颈椎也没有骨折，所以我们判断为自杀。”警员解释道。

    “这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上杉青木指着凌乱的家居，“凶手在这里显然很愤怒，根据死亡时间来看，这里是一连串凶杀案的始发地。”

    这时，武田信玄匆匆跑进屋子，“前辈，伊东梨子的尸骨找到了，已经送法医那了。”

    上杉青木拍拍武田信玄肩膀，“这次做的不错。”

    武田信玄掏出手机，“前辈这里有受害人斋藤公辉胃里发现纸条的照片，和伊东梨子的照片。”

    上杉青木查看相片，纸条写着：19731229。

    “这组数字是什么意思？”

    武田信玄挠挠脑袋，说道：“我想不到。”

    上杉青木看向照片，这是一张合照，年轻美貌的伊东梨子站着左边，三个男生勾肩搭背站在右边。

    忽然，上杉青木看到照片上打印着日期——1973年12月29日。

    上杉青木仔细打量着照片上每一个人，“山口荣作、佐野周平、斋藤公辉……看来受害人和伊东梨子都认识啊。”

    武田信玄越来越懵逼，“前辈，这石川要次究竟想做什么？”

    上杉青木思考片刻，拿出一张纸条，说道：“这是在山口荣作胃里发现的，上面写着巩固而知新。”

    武田信玄苦着脸，“前辈，我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上杉青木解释道：“巩固而知新，意思是过往中有答案。石川要次告诉我们，现在的连环杀人案，和十五年前伊东梨子的有关，才留下这么多信息。”

    “那下步怎么办？”武田信玄询问道。

    上杉青木挥挥手，“带着伊东梨子尸骨回东京，也该见见石川要次了。”

    东京监狱。

    上杉青木面对石川要次，沉声说道：“伊东梨子找到了，7年前在上野山上发现她的骸骨，死亡时间是失踪的15年前，那个时间段。”

    石川要次脸上没有了笑容，眼睛有些呆愣。

    “你为了寻找伊东梨子，绑架、监禁、拷问了几个受害人吗？”上杉青木追问道。

    石川要次再次笑了笑，“这个游戏主导权在我手上，希望你不要忘记。脱离游戏规则的私人提问，一切谢绝。”

    “反正，我证明了自己选择没错，现在可以正式做游戏了。现在是正真的游戏，找出杀害伊东梨子的凶手！”

    “呵，”上杉青木轻轻摇摇头，“不，我来是告诉你，我要停止这个游戏，游戏有筹码才有意思。”

    “可是……”上杉青木推过那张合影照片，“这上面的人都死了，没有下一个受害者，我没理由玩这场游戏。”

    石川要次死死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推过一张信纸，“真的没有下一个受害者吗？”

    上杉青木拿起信纸，上写画着一个小女孩坐椅子上，上面吊满了输液瓶。

    “女孩子？”

    上杉青木猛然想起，案情介绍：石川要次是被现场抓住，并且交代了一切罪行，所以很快就被判了死刑。唯一奇怪的是，他对妹妹的尸体拒不透露。

    “难道是你妹妹还活着？”

    石川要次露出残忍的笑容。

    检察厅法医室。

    医生指着桌子上拼接好的骨头，“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断了，头盖骨、肋骨、腰椎还有大腿骨和盆骨，几乎全身骨折。”

    “这么残忍！”武田信玄头皮一麻。

    医生点头，“腰椎和跖骨是阻止暴行时断的，还切断了10根手指。”

    “这是想毁掉指纹吧。”上杉青木叹息道。

    医生指向头部：“更恐怖的是，受害人被拔掉所以的牙齿。”

    武田信玄补充道：“而且还埋在绿色保护的野山里。

    上杉青木点头：“掩盖罪行非常彻底，说明凶手了解警方搜查过程，是个专家。”

    十分钟后，留守的小林宏树也来到检察厅。

    三人坐在办公室，武田信玄挠挠脑袋，“前辈，这次石川要次给了55小时，让我们找出杀害伊东梨子的凶手，这都过去15年了，我们怎么找？”

    小林宏树也叹气说道：“这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游戏。”

    上杉青木不紧不慢说道：“我们有一个线索，目前石川要次的一举一动，都有精密的意图，他在受害人身上留下纸条，一定另有目的，就像那七句话，通过信息引导我们下一步，现在受害人胃里纸条不是还没有用上嘛。”

    小林宏树拍下大腿，迅速拿出一个真空袋，“这是在佐野周平胃里发现的纸条！”

    纸条上是一组数字，19840220

    “第一个纸条是19731229，第二张是稳固而知新，第三张19840220

    先去查一下，1973年12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武田信玄撇撇嘴，“那岂不是又要去上野？”

    小林宏树连忙说道：“要不你留守，我和前辈去上野。”

    武田信玄反驳道：“我没有说不去啊，我只是感叹下。”

    上杉青木挥挥手，“行了，这次一起去。”

    小林宏树端来三杯咖啡，“前辈喝一杯再有，要说石川要次这家伙简直不是人，亲手杀了自己父母，还拿年幼的妹妹作为筹码。”

    武田信玄喝口咖啡，狠狠说道：“这家伙简直就是变态，前辈，请你一定不要手下留情，上庭时候，建议给他死刑。”

    “对，给他死刑。”小林宏树符合道。

    上杉青木喝着咖啡，心中暗自叹气，未亡人桑原美奈刚刚被自己感化，滋味还没过瘾，天天忙的跟狗一样，真是要命！

    自己和清水优美约会已经推了几次了，免费的五次本番，一次还没有品尝。

    还有樱花尾野绫乃似乎也不错，那皮肤嫩的跟婴儿一样，那手指十根笋尖似的，那胸脯白白的，那屁股翘的……

    长野县上田中学。

    “他们是我第一批学生，不过，高二寒假结束都转学了。”一位老师微笑说道：“只有斋藤公辉留下了，似乎是想抹掉什么记忆似的。”

    小林宏树询问道：“1973年冬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他们都转学了。”

    老师回应：“那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留下来的斋藤公辉很是痛苦，随后他突然报考神学院当了神父，他原来的梦想是当播音人。”

    三人离开学校，小林宏树思考许久说道：“改变整个人生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呢？”

    上杉青木挥挥手，“我们去照相馆，拿回他们的照片。”

    不大一会车子停在照相馆门前，武田信玄进入屋子，“爷爷，你好，我想问问伊东梨子他们照片有多少张？”

    “洗了一卷，就是时间太久了，不知道还在不在。”老人回道。

    武田信玄掏出一万日元，“麻烦你找找，这是给您的酬劳。”

    老人接过钱，开始在屋里翻找，经过半小时寻找，还真的找到了。

    武田信玄拿着照片回到车上，上杉青木一张张看着，“嗯？这是谁？”

    两人连忙扭头观看，这是一个没出现在合影上的男生。

    “武田你去问问，这个人村里人认识不？”

    武田信玄拿着照片跑回照相馆，举着一张单人照，“爷爷，这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老人看一眼回应道：“这就是村里的人。”

    武田信玄精神一震，“那您知道他叫什么吗？”

    老人笑呵呵指着电视，“就是他，中山翔佳，现在很有名的演员，我们村的骄傲。”

    武田信玄跑回汽车里，诉说情况。

    “唯一的幸存者，快，马上找到他！”上杉青木吩咐道。

    东京郊外，摄影组。

    上杉青木拦住刚拍完戏的中山翔佳，“中山先生，我是上杉检察官，现在有件案子需要你协助。”

    汽车上，中山翔佳拿着照片，感叹道：“他们啊，真是好久没见了。”

    上杉青木询问：“冒昧问一句，当时你去哪里做什么？”

    中山翔佳神情自若说道：“当时他们想跟着我去乡下玩，升高三前都想好好玩一次，所以我们就一起照相。”

    上杉青木盯着中山翔佳，“你和伊东梨子是什么关系？”

    “梨子啊，我和她在一个村里，一起长大的，就像亲妹妹一样。”中山翔佳微笑回道：“梨子从小就和我亲近，所以每次回家我都要见上一面。那天也是，所以她来接我们。”

    “那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上杉青木追问道。

    中山翔佳思考下说道：“那天，我突然接到面试通知，所以给他们拍了照，我就返回上野了。请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上杉青木沉着脸说道：“照片上的人都死了，伊东梨子、山口荣作、佐野周平、斋藤公辉都死了。”

    “什么？”中山翔佳脸色大变。

    上杉青木继续说道：“照相馆的老伯，说拿去洗的照片就没有人来取，这说明什么？”

    “不，我不知道。”中山翔佳浑身打个哆嗦。

    上杉青木语气平和说道：“之后，他们没和你说过当天的事情吗？”

    “啊，没，没有。”中山翔佳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我，我忙着面试，昏头转向，啊对，我去韩国留学了……那天之后，立刻……”

    上杉青木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样，你最近小心一点，好了感谢你配合我们。”

    检察厅，办公室。

    三人疲惫坐在沙发上，已经连轴转了26个小时了，都有些顶不住了。

    小林宏树指着电脑，“伊东梨子孩子是1974年9月出生的，说明她是1973年12月怀孕。”

    “啊！难道就是那天……”武田信玄拍下脑袋喊道。

    上杉青木点头说道：“应该还是这样，山口荣作、佐野周平、斋藤公辉三人在中山翔佳走后，其中一个，或者三个强行与伊东梨子发生关系，导致伊东梨子怀孕。”

    两人都站了起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上杉青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现在只有第三张纸条——19840220，这组数字不知代表什么。”

    武田信玄挠挠脑袋，“1984，这是十五年前啊，就是查也不好查……”

    “十五年前？十五年前！”上杉青木一拍桌子，“对了，十五年前伊东梨子失踪，这也许是她被杀的日子！”

    上杉青木吩咐道：“现在马上查询山口荣作、佐野周平、斋藤公辉三人亲属，我们现在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关于1973年12月那天的事情。关于伊东梨子孩子嘛…小林你去上野调查！”

    三人打起精神兵分两路，上杉青木带着武田信玄来到受害人山口荣作的家中。

    “1973年12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上杉青木坐下后直截了当提问。

    老两口相互望了一眼，老山口说道：“有一天，有个女孩找上门来，说自己怀孕了，真的，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上杉青木放下双手，“什么叫能做的都做了？”

    老山口叹气说道：“我们倾其所有给了她很大一笔赔偿金，我儿子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他还有很长路要走，不能断了前程。所以作为隐形父亲，付给女孩肚子孩子的封口费。写了协议，付了赔偿金。”

    上杉青木点头，“我能看看协议吗？”

    老人拿出协议递给上杉青木。

    山口夫人想起死去的儿子，摸着眼泪说道：“女孩看起来很傻，其实很精明，协议书写的很详细。”

    上杉青木收起协议书，“对不起，这个是很重要的证据，我需要暂时使用一段时间。”

    “拿去吧，儿子都没有了，留着协议书有什么用。”两位老人眼泪都流了出来。

    回到汽车上。

    上杉青木拨通小林宏树手机，“你马上去上野警署查一下，对于12月事情，伊东梨子有没有报案，我这里有一份协议书，明显是别人帮助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