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五五开的我,只能打高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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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五毒教

    大理与宋国之间有群山环绕,地势险要,西南七番活跃其中,整个西南夷之地夷蛮众多,自从苏风入主岭南以来,通过武力镇压和各种惠民的政策规划,两者双管齐下,西南七番已经尽数归顺岭南治下,唯有地处吐蕃、大理和岭南三股势力之间的五毒教迟迟不肯归顺,偏偏五毒教扎根经营数百年,在当地盘根错节,跟西南七番牵连至深,这样一个独立在外的复杂势力,让当地治理的主官如鲠在喉。

    五毒教总坛就在这莽莽群山之中,所在之地瘴气弥漫,蛇虫毒蚁盘踞其中,各种剧毒的植物也扎根于此,实乃毒物的天堂,生人莫近,附近的山民皆将此处视为禁地,若非要进山需得有五毒教众带路方可,不然入得此山,归入阎门。

    这一日,山中来了一不速之客,一袭白衣轻裘,手持一把折扇,身上再无长物,如此冒冒失失闯入,仿若游山戏水般一路走走停停,悠然自得。

    山中的五毒教众皆冷眼旁观,更有甚者打赌此人能在山中活多久,可是足足三个时辰过去了,此人仍安然无恙,悠哉悠哉,一身白衣寸尘未染,让一干想着看好戏的五毒教众目瞪口呆,直到此人将山中鲜红的毒果服下,居然若无其事,丝毫没有毒发的迹象,有教众终于忍不住上前打探。

    “你是什么人?怎在我教内晃荡?”

    “噢,在下闲人一个,路经贵宝地,见此山乌云盖天,妖气弥漫,料想必有妖孽盘踞于此。”

    “阁下好胆量!”

    远处一老者赤脚行来,人未至声音却犹如在耳边响起,可见内力之深厚,教众见此人,纷纷躬身行礼。

    “参见大长老!”

    老者双目如炬,待到近前,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

    “阁下不告自来,究竟有何用意?明知此地不善,还敢孤身而来,想必有所倚仗,老夫既已现身,有何目的尽管道来!”

    面对大长老的质问,白衣男子不疾不徐地展开手中的折扇,答非所问道:“此地乌烟瘴气,观诸位面有菜色,小儿枯瘦如柴,在下于心不忍,特来邀请诸位下山共赴富贵。”

    “哼,阁下何必在此故弄玄虚,我教圣地虽算不得龙潭虎穴,但能如阁下这般如履平地者,普天之下没有几人能做到。”

    大长老脸色阴沉,对于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却非常忌惮,这漫山的毒虫猛兽居然宛如销声匿迹一般,自从这个年轻人站在这里,最常见的毒虫蜈蚣都没有出现一只,这非常不正常。

    “不瞒诸位,在下此次前来却是觉得此地与我有缘,想与贵教商量一下搬迁之事。”

    “阁下好狂的口气,自五代十国起,本教就已在此扎根,数百年来早已繁衍了几代人,阁下想要鸠占鹊巢,怕是打错了主意!”

    “诸位莫要误会,在下行事向来讲究,自不会如强盗一般,只要诸位愿意下山,每家良田五亩青砖大瓦房一间,实在不愿意种田的也没关系,就近安排做工,只要勤劳肯干,每天三十文工钱不在话下,如果身怀绝技者也可选拔入军中搏个出身,诸位意下如何?”

    “哈哈~简直天大的笑话!本教扎根于西南大山,自由自在惯了,阁下的庙宇太大,我等山野之民不敢高攀,我看阁下还是何处来何处去吧!”

    大长老忌惮白衣男子,不敢妄动,只是下了逐客令,这让一旁的教众都感到不可置信,这可是心狠手辣的大长老啊!这男子究竟是何来头?居然令大长老都投鼠忌器,只是驱赶却不敢直接动手。

    “噢,在下来山中已有半日,除了少数教众的确过得不错,但大部分人却是颇为清苦,这山中路径难行,毒物瘴气横生,物资匮乏,实非宜居之所,山下如今民丰物饶,百姓安居,诸位下山落户岂不是好过在这山中苦熬度日。”

    白衣男子一番话不知不觉中用内力传出,山中教众不少人都出现了骚动,毕竟自从靖南王入主岭南以来,他们这边山下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红火了,就连他们教中的药材生意都因此好了很多,若那人说的都是真的,那还真不如下山过活,毕竟这山中也只有少数教中高层稍微好一点,底层教众却都是过着苦哈哈的日子,而且山中危险众多,尤其是小娃子不知道多少夭折了。

    “哪里来的狂徒!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一声愤怒的娇喝声传来,一群头戴长角帽的黑衣人飞速向这边赶来,个个武艺不凡,为首的居然是一个女子,肤色有点黝黑,但五官却非常精致,手上缠着一圈莽皮鞭,显得英气十足,飒爽不让须眉。

    “参见教主!”

    除了大长老和白衣男子不为所动,其他教众都跪拜行礼,女子威势甚隆。

    “大长老,这是哪里来的祸害,竟敢在我教内放肆!来人,给我拿下他!”

    “慢着!远来是客,不可怠慢!若只是为了此事,还请下山吧,山中清贫,无甚好物招待,阁下,请吧!”

    大长老急忙出声制止,黑衣帮众不由齐齐看向教主,女教主并非蠢人,见一向杀伐果断的大长老出面制止,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当下冷着脸摆手阻止了众人,选择静观其变。

    “在下句句肺腑之言,诚意可谓十足,诸位不可不考虑。”

    女教主闻言冷笑,指着众多教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千人。

    “阁下口气如此之大,我教上上下下几千张嘴,阁下张口闭口又是分田送房,又是做工参军,就差送媳妇了,怎么,阁下真当自己是枢密章相公不成?”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手中折扇换了个边,只见上面四个飘逸的大字,明显出自名家之手,尽显洒脱大气之意。

    “安民靖南。”

    大长老低声念出上面所书四个大字后,脸色不由变幻不断,欲言又止,神情纠结又有些挣扎。

    “看来阁下还是个官啊,不知是宋庭的还是岭南的亦或是高氏派来的?”

    女教主看着来人面对自己依然不惧,还在她面前大放阙词,再也忍不住。

    “看来大理高氏也不安分啊,不过在下说话向来算话,刚才的条件只要各位答应,在下可以签下字据,白纸黑字不用怕在下抵赖。”

    “哼,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我等,未免欺人太甚,真当我五毒教是吃素的吗?”

    “哈哈~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行下山等候佳音,正所谓君子行事,先礼后兵,大长老~在下三日后再来,后会有期。”

    白衣男子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大长老,轻摇折扇,踏步往山下而去,背影说不出的潇洒。

    “大长老,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你?”

    见那人走远,女教主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长老轻轻一叹,看着远方渐行渐远的白色背影,眼中神色复杂难名。

    “天下第一的高手,岭南之主,真是出乎意料啊!”

    “原来他就是靖南王!”